迷戀呀!迷戀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全部的全部,包括她宅女的性格,莫名其妙的喜歡她,不可自拔的愛上她。


    明明她的個性並不甜美討喜,還會很自我的搞失聯,但這便是他偏愛的王天香最真實的一麵,他若不能全部接受,又哪有資格說愛?


    可是呀可是,在他交心的同時,她至少也要將他擺在心田上,不許或忘。


    男人是感官的動物,第一個反應便是親吻她,親密纏綿的深吻,每一秒都是心醉神馳的滋味,令她幾乎被這澎湃洶湧的暈眩感所淹沒。


    即使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可是,他的影子依然不時回蕩在她腦海裏——


    沈雲從所奢求的,如此而已。


    他不在乎她生活得很宅,但不能以“閉關”就連他也被逐出心海,仿佛他的存在無足輕重,這令他很是受傷,不能再有第二次。


    天香被吻得紅通通的羞澀臉龐閃耀著迷人的光彩,掩不住滿心的悸動,像心靈深處的某根情弦被輕輕的撥弄,第一次唱出愛情的樂章。


    “天香,你以後不可以再這麽做。你知不知道當我聯絡不到你,那種牽掛的感覺撞得我的心好疼,還會開始胡思亂想,猜測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為什麽不聯絡我,難道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嗎?”他凝視她,五味雜陳的目光泄露出了他百感交集的心情。


    他真的很在乎她呢!一位天之驕子因為她而如此忐忑不安的模樣,天香內心最柔軟的一個角落被他觸動了。


    “對不起,雲從,我不是故意的。”


    “答應我,最起碼手機要開機。”


    “我有開啊……”拿出來一看,早就沒電了。


    “你的電腦呢?”他沒瞧見她房裏有電腦的影子。


    “呃,我每個月初一、十五的晚上是固定開機的時段,其他日子則不固定,有需要才用。我覺得每天沉迷於網路也是一種製約,好像被電腦綁架了。”


    她所有古怪的想法,他都沒意見,因為這無損他們的愛情,隻是——


    “為什麽初一、十五的晚上會固定開機?還有,我沒看到你的電腦。”


    “我放在貯藏室比較方便使用。”天香怕他不相信似的,走出自己房間的臥室,帶他走進家裏最裏麵的一扇門,不到五坪的空間除了有一張工作長桌擺上電腦,外加兩把椅子,剩下兩個牆麵擺滿不鏽鋼的大型置物架,上層吊了許多男女襯衫或外套,下層也疊放很多衣物。


    “你在賣衣服?”


    “對啊!這些都是像定功那種少爺小姐們的名牌衣服,最多隻穿過四、五次便被打入冷宮,我很久以前便覺得這很浪費,所以固定設一個網路拍賣時段,識貨的年輕男女買不起第一手名牌,花一折到三折的價格買二手貨,十分搶手好賣呢!因為這些沒一件是仿冒品。”


    她下意識的扯開一個笑容,澄眸晶晶亮亮。


    沈雲從一方麵被她的笑容攫住了,一方麵仍然不解她的行為。


    “天香,你缺錢嗎?”


    “我不缺,但是許多孤兒院、慈善團體都缺經費。”


    他的眼神更柔了。“原來你是‘廢物利用’來幫助貧困的人。”


    她哂然一笑。“上流社會的公子小姐均浪費成性,衣服滿坑滿穀還是嫌少十件,不買會吃不下飯,買了又沒地方堆,不如做善事賣給需要的人,又可以幫助有困難的人,無形中也在替她們消業障。”


    沈雲從真是服了她。


    “這麽多衣服都是你一個人整理?”


    “我爸初一、十五會固定來探親,剛好可以幫我打雜,結標的衣服也由他負責打包寄出去。這麽一來,他也可以消除一點拋棄我的罪惡感,所以沒一次敢爽約,做得很起勁。”


    “做得好,天香。”


    這世上能使喚王鼎傑當打雜工的,也隻有天香了。


    沈雲從決定明天就送她一台筆記型電腦,讓她放在房間裏方便使用。還有,以後和她講電話,都要提醒她一句“手機要充電”。


    他們從事科技業的人,手機與電腦遠比電視更重要百倍,家裏可以沒電視,怎麽可以沒電腦?他妹妹一個人就占了三台電腦。


    像天香這樣慢活的人,其實很異類,但能說她有錯嗎?不能。因為這不是是非題,而是選擇題。


    他尊重她的選擇,尊重她的生活方式,隻要她別忘了將他納入她的生活中,如同這當下,她對著他微笑,那抹笑依然清淺,卻漾出絲絲的溫暖情意。


    “天香……”他輕聲喚著。


    “嗯?”她軟軟應聲。


    “願意告訴我,什麽原因使你閉關了一星期?”


    “閉關?”天香抬起眼睫靜謐地笑了笑。“我媽說的嗎?不愧是老師,很會形容。”


    “不是閉關嗎?”


    “我隻是想靜靜地看幾本書,從書中看能不能找到解答我心中疑惑的密碼,然後不知不覺就過了一星期。”她平靜地注視著他。自己真的很怪嗎?


    “你找到解答了嗎?”性感的薄唇抿成一直線。


    她癟癟嘴。“有些疑問是沒有正確答案的。”


    “想說說看嗎?”疑問句比逼問更能叫人吐露心聲。


    “我從爺爺口中知道當年我爸爸如何真情不悔、癡心苦戀我媽,甚至不惜借助我爺爺的力量橫刀奪愛,結果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照例說此情得來不易,應該恩愛至白頭才對,事實上卻非如此,早在我小時候便已變調,甚至難以同居在一起。”


    天香虛弱地扯唇。“我真不明白,早知如此,當年的滿腔熱情、苦苦糾纏,又算什麽呢?既然愛得那樣刻骨銘心,為何不能白頭到老呢?”


    “這的確無解。”


    “是啊,我從書中也找不到解答,隻能說人心多變,愛情更是充滿變數,而世間男女為什麽總是喜歡‘冒險’呢?”


    沈雲從不覺笑了。“因為大家都相信自己會遇見對的那個人,然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所以當然要趁著年輕的時候勇敢追求愛。”


    “就這麽簡單嗎?”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她的手,好涼,他緊緊握著。


    “愛情的開端,都是很單純的心動了,然後覺得好喜歡,渴望與對方進一步的認識,想知道對方的喜惡與生活點滴,慢慢讓兩顆心愈貼愈近……”他摩挲著她的手,給她溫暖。“就像我們這樣,天香,就像我對你一見鍾情,自然產生一股渴望,渴望你願意接受我,渴望把你變成我的。”


    天香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包住,微涼的掌心被他的手溫所籠罩。


    她抬頭凝望他俊朗的臉龐,一抹幸福感悄悄自心底鑽出,讓她暫時拋卻對愛情的不確定與不信任感。


    是不是隻要她的眼中一直有他,心靈便會感到滿足?


    是不是隻要她願意愛他,幸福有一天也會來敲門?


    不管如何,他的真情已悄悄勾動了她的心。


    ***************************************


    “你為什麽好幾天沒來上課?”王定功終於逮到她。


    “閉關。”


    “什麽?你又不是出家人搞什麽閉關?”


    “因為你吵死人,我需要閉關清靜一下。”天香欺負他麵不改色。


    “王、天、香,你這死沒良心的女人,我是關心你耶!天底下還沒有幾個女人值得我關心,你居然嫌我吵?”王定功幾乎噴淚。


    這樣還不夠吵嗎?


    天香睨他一眼。“你跟那個剛出道的巨乳女星去ktv唱歌被拍到,應該被爺爺、伯父、伯母罵得很慘才對,怎麽還有閑工夫關心我?”


    “那種八卦緋聞沒營養,你不要看。”天香是他的繆斯女神,千萬不要變成俗不可耐的八卦女,他會受不了的。


    “我也不想看,隻是你上一任愛慕者溫紫翎小姐,非常幸災樂禍的拿來給我看,意思是我也被你甩了。”


    “真是受不了這些女人,就算我是一隻肥羊,吃相也要好看點吧!偏偏一個個都吃相難看得令我倒盡胃口。”王定功沒好氣的抿抿唇。


    天香不屑地輕哼一聲。“知道自己是一隻肥羊,就須小心桃花朵朵開,小女星即使吞不下你,進不了豪門,借用王氏少東的名號,身價也可以連三漲。如果你自己不小心謹慎、潔身自愛,又怎能怪別人見獵心喜?”


    “我總不能每次都拿你當擋箭牌吧?”


    “你想也別想。”


    “我就知道你對姓王的最沒有愛心。”


    “你喊著金湯匙出生,不需要愛心捐款。”


    “我含金湯匙,難道你含銀湯匙嗎?”瞪眼。


    “我個人比較偏愛精致的水晶、瓷器,感覺不那麽財大氣粗。”裝傻。


    “是是是,我明天就送一套水晶杯過去。”王定功故意那麽說,邪笑道:“你盡管顧左右而言他,天香,你依然無法否認今天是沈雲從開車送你上學。”他的勢力可大了,情報網無所不在。


    “那又如何?”她沒想過否認。


    星期三她第一堂有課,沈雲從知道她的課表後,便說好星期三一早來接她,先去吃營養早餐,然後送她上學,他上班時間也剛好。


    星期三,是他們初訂下的早晨約會時段。


    今早沈雲從帶她去吃熱騰騰的清粥小菜,男人若嫌吃不飽,店裏的小籠包一樣味美多汁。知道她怕燙,他體貼的幫她攪動熱粥,吹掉熱氣,等到她能接受的熱度後才將粥品推回給她。


    天香想到便微笑,彎起的眼角盈著絲絲歡欣之情。


    “喲,宅女終於也思春了?”王定功大膽取笑,“你們的進度趕得也挺快的,已經到了早晨一同起床、一起吃早餐的階段。”


    天香知道他想歪了,冷冷地彎起唇。“一起吃早餐,送我上學,就代表我們從同一張床上醒來?不錯,不錯,你的聯想力很豐富了,想想不久前你也接送我上下學一個月,那我們的交情到何種程度了?”


    王定功一愣,旋即賠笑。“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目的是想刺探你跟沈雲從的進度到哪兒?想不到你會上當。不過,進度有點慢哦!”


    死的都能被他說成活的,真是巧舌如簧。


    她冷冷嗤笑一聲,“你盡量拗,反正我不奉陪了。”轉身便走。


    “天香——”


    “不準跟著我!那些狗仔隊有可能在校園附近想偷拍你的桃花史,我不能跟你一起上報。”太丟人了!


    “你好無情喔!天香,好歹我們的交情不比尋常,你怎麽忍心拋棄我?天香!”王定功拉高嗓門遙呼,伊人連頭也不回一下,不過,剛好在附近的同學都伸直了耳朵聽到了。


    天啦!天啦!王定功被王天香甩了。


    啊,也不用太意外,王定功的女人緣一向太好,之前還和巨乳妹被拍到,王天香怎麽可能逆來順受?一定要拋棄花心男的啦!


    連王定功都被甩了,還有誰追得上王天香?


    哦哦,聽說今天有一輛高級轎車送她至校門口,莫非她和社會人士在交往?真是可惜,有誰的身價比王定功更好嗎?


    男人身價愈高愈花心,交往過就算了,不值得認真。


    不過,看王定功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得了,那種大少爺自有一群後宮搶著安慰……


    噯,好想知道王天香在跟誰交往喔!


    流言,流言,流言如風,吹過眾人耳。


    “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天香根本不曉得自己如何被人談論,幾時聽到了,也如春風拂耳,一笑置之。


    不過,天香確定感覺到自己在談戀愛了,沈雲從很認真的和她交往,隻要時間上能配合,一星期最少出現兩次在校門口接天香放學。


    由夏至秋,由秋至冬,不少同學都見過來接天香的帥哥很迷人,跟天香在一起可說是郎才女貌,加上沈燦燦的護短之心,喜洋洋的宣稱那帥哥便是她大哥沈雲從,杜絕其他想追求天香的男同學越雷池一步。


    談情說愛是人們追求幸福感的途徑之一,緣分到了便要珍惜。


    天香覺得和沈雲從在一起,很安心,很自在,也很甜蜜,自然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去拒絕這份感情,連王奇川都放棄說服她了,又有誰能幹涉?


    王鼎傑也不能。


    鄭可可卻三番兩次找她嗆聲,因為她喜歡沈雲從的外型高帥,沉穩的氣質讓人感覺可以依靠,這對從小沒爸爸的私生女而言,具有不可抵擋的魅力,她鼓起勇氣大膽的堵在校門口,一見到他的車子出現便上前自我介紹,沈雲從卻隻是麵無表情的冷冷看她,無視於她精心裝扮得嬌豔動人,一言不發,直至王天香出現,沈雲從才露出笑容,擁住她香肩,雙雙上車離去。


    鄭可可對王天香恨得牙癢癢的,一個從小被父親拋棄的女孩,會比她來得高貴、值得疼愛嗎?她向來蔑視被王鼎傑拋棄的王家母女,覺得自己的媽媽才是感情上的勝利者,隻差一紙婚約而已。


    鄭可可不死心,更不想輸給王天香。鄭如詠可以打敗何自如,把王鼎傑抓得牢牢的;鄭可可也一定可以打敗王天香,將沈雲從搶過來。


    她回家拜托母親,運用私人關係邀請沈家父子來夜店喝酒談心。鄭如詠聽了臉色微變,追問之下,發現鄭可可居然喜歡上沈雲從,大驚失色。


    “不行!絕對不行!可可,答應媽媽,你絕對不能喜歡沈雲從,更不能愛他,這是絕對行不通的。”


    “為什麽不行?”鄭可可美麗的雙瞳綻放出一簇火焰。“因為你知道沈雲從和王天香在交往,你不準我去喜歡沈雲從,是怕叔叔知道了會生氣對不對?你最怕王叔叔拋棄你回老婆身邊,所以你不許我和王天香喜歡上同一個男人!媽,你真自私,隻顧自己的愛情卻不管我會心痛。”


    “不是的,可可,不是這個原因……”鄭如詠心裏顫抖,不知從何說起。


    鄭可可卻不信,因為她知道媽媽有多在乎王鼎傑,多害怕他會回老婆身邊,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維護兩人的感情,說穿了,內心深處很沒有安全感。


    “媽,你跟王叔叔之間若有問題,你自己解決。可是,我絕對不要像你一樣,我喜歡沈雲從沒什麽不可以,他未婚,我未嫁,我可以當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不用擔心被拋棄。”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鄭如詠痛心道。


    “媽,你別生氣,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隻是旁觀者清,有感而發。在愛情上你是勝利者,穩穩抓住了王叔叔的心。可是,他就是不肯離婚來娶你,三不五時還要回老婆家見女兒,說是見女兒,其實你更怕他和他妻子破鏡重圓,不是嗎?”


    鄭如詠一言不發,隻有深深歎息。


    “媽,既然當初你可以把他搶過來,為什麽沒辦法逼他跟你結婚呢?”如果母親早早與王鼎傑結婚,她也可以被王鼎傑認養為女兒,成為王奇川的養孫女,身份大不相同,誰敢再取笑她是私生女?


    是的,她早知道王天香是王奇川的孫女,但在學校裏她可以不會傻傻的幫王天香宣傳,讓有家世的男同學全跑去追求王天香。她沒那麽笨。


    鄭如詠露出一絲苦笑。“是啊!我為什麽沒辦法讓鼎傑跟我結婚?因為從一開始我們便訂好了遊戲規則,可以相愛,可以同居,不能結婚。”


    鄭可可輕哼一聲。“這根本不公平,是王叔叔的太太不肯離婚嗎?她想報複你,更想當一輩子王奇川的媳婦。”


    “那位王太太早對鼎傑死心了,是鼎傑不願意離婚,也不能離婚,因為他父親不準兒子離婚,誰敢離婚讓他的孫子女沒有雙親,就分不到一塊錢遺產。”鄭如詠不願意說出口的是,王鼎傑割舍不下對初戀的執著,以及初戀帶給他的那唯一一滴血脈。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王鼎傑和他父親知道她所有的過去,調查得一清二楚,同居可以,結婚則太荒唐了。


    鄭可可沉默一下。如果問題的症結在王奇川身上,那就沒指望了,除非王奇川壽終正寢。


    “我不管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喜歡沈雲從,我要和他在一起……”


    “不行,我說不行。”鄭如詠難得大聲斥喝道。


    鄭可可像所有被寵愛過度的女兒一樣,揚高眉角,大聲反駁道:“你可以搶人家的老公,我就不能搶人家的男朋友?我偏要!我偏要!”阻止不了傷人的言語衝口而出,叫囂完了,一跺腳走人。


    鄭如詠呆愣當場,任由心田籠上一片無法揮去的沉甸烏雲。


    *************************************


    寒流來襲,冷颼颼的星期三,沈雲從一樣準時抵達大樓,用手機呼喚天香下來,天氣再冷也不能讓愛情的熱度冷掉。


    “天冷了,你上來吃飯吧,我煮好了。”天香回應。


    得到這種意外的回答,沈雲從喜出望外,當然恭敬不如從命囉!


    來到門前,何自如幫他開門,笑著說她要先去上課了,國中可不比大學。


    “是,阿姨慢走。”


    “嚐嚐看天香的手藝,她頭一次為男生下廚喔!”何自如偷偷告訴他。


    “我很榮幸。”沈雲從開心的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妹妹沒下過廚。


    天香在後麵瞪眼,“媽,你快遲到了啦!”


    見天香有些不好意思,沈雲從關上大門,笑著在她唇上偷了個早安吻。“你親手弄早餐給我吃,我很開心,就算不好吃我也會吃光光。”


    “好不好吃我不知道,每個人口味不同。”天香咬了咬唇,心情忐忑。


    沈雲從又親她一下,給她滿滿的信任,一起進廚房。


    “好香喔!”


    天香從烤箱裏取出烤得香噴噴的鮭魚片,“這要趁熱吃,鮭魚冷了不好吃。”


    幫他盛了一碗五穀米飯,煎得八分熟的荷包蛋,他兩個,她一個;外加兩樣燙青菜,和一人一碗熱乎乎的味噌湯,不夠可續碗。


    “光看就覺得好幸福。”沈雲從由衷讚歎道,不客氣的大快朵頤,除了烤鮭魚香腴濃鬱,其他的彩色均口感清淡,既能滿足口腹之欲又沒負擔。


    “天香,你很有做菜的天分。”


    “這些都是基本菜色,你吃得順口就好。”


    “所謂基本菜色,就是初級廚藝,女孩子都會的意思?”


    “是這樣沒錯,我媽教我認真做一次就會了。”


    “我看燦燦什麽也不會,難道她比較笨?”他過去交往的女友,有一、兩個也曾為他下廚,但做的都是煎牛排或煮意大利麵之類的,連他都會做的西式菜色,繁複的中式料理女孩子反而不想學。


    “如果她不想學當然不會,何必勉強?”天香不覺得這有啥大不了的。“住台灣吃的很幸福,走到哪裏吃到哪裏,各式口味任君選擇。”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能吃到女朋友煮的菜,感覺就是不一樣。”


    天香微笑搖頭,“你這麽捧場我很高興,但別指望我常常煮喔!我是心血來潮才煮一次,不是家庭煮婦的料。”


    沈雲從玩味地看著她,“當然,我家並不缺幫傭或廚娘。”他的另一半必須與他情投意合、互相依偎,在一起不無聊,言語有意思,在床上也能契合。


    話中有話喔!


    “誰、誰管你家缺幫傭或缺廚娘?”又沒說要嫁給你,早八百年呢!


    沈雲從溫柔地凝睇她嬌紅的美顏,真是賞心悅目。古人說“荊釵布裙不掩其天香國色”,真正的美人即使不刻意打扮,簡單的毛衣和長褲也感覺好有型,一點也不損及美麗風采。


    吃完早餐,拿一支新牙刷給他清潔口腔,天香回自己房間附設的小浴室刷牙,再穿上保暖的大衣,抓起大背包,一起下樓。


    將車子駛出大樓,沈雲從邊開車邊和她閑聊。


    “燦燦有跟你抱怨說你不參加她的跨年party?”


    “有啊,她說我有異性沒人性,我直接把定功推給她當夥伴,結果報名人數暴增,一個總統套房擠了四十幾個人,我沒去她還要感謝我不占空間。”


    沈雲從哈哈一笑。


    這次的元旦是他們交往後第一個跨年,當然要事先安排,兩人一起度過,怎麽可以和一堆電燈泡一起?


    “聽說那家飯店的總統套房已將沈燦燦列入黑名單,鬧得太瘋了。”這是沈燦燦時候的得意宣言,天香聽了隻有搖頭的份。


    “起因全是王定功的魅力驚人,跟燦燦有一點交情的女同學全搶著要去,得罪哪一個都失禮,隻好擠成一團了。聽燦燦說,幸好王定功也好找許多男同學一道去,要不然一屋子娘子軍他會嚇死。”這是沈燦燦對大哥的說法,沈雲從聽了好笑。


    “好奇怪,那些家境富裕的女孩子也等著嫁入豪門嗎?要不然,我實在看不出定功哪裏有魅力。”


    “他是你堂弟,所以你對他沒感覺。”


    閑談間,已接近校門口,見到不遠處佇立的一抹倩影,沈雲從突然拉下臉。


    天香夜見到了,“是鄭可可,她好像真的很喜歡你。”心裏不是滋味。


    他嗤笑一聲。“喜歡我?太荒謬了。她母親一定沒將過去的事情告訴她,否則她怎麽敢喜歡我?最厚顏無恥的女人也不敢這麽做。”言語間已充分表露出對鄭如詠的輕蔑,天香再遲鈍也聽出有異。


    “她母親做了什麽事?”


    “你上課時間快到了,我下次再告訴你。”


    沈雲從把車子停在路邊,離鄭可可還有一百公尺遠。“對不起,天香,你可以走一段路進去嗎?我實在討厭被她糾纏。”


    “好。”天香想下車,又被他拉過去親了一下,多花了二十秒。


    這二十秒已足夠鄭可可發現沈雲從的車子,等天香下了車,鄭可可已快跑接近,沈雲從開車想閃,鄭可可衝上車道,他緊急煞車。


    “你找死啊?”火冒三丈,下車飆罵。


    “誰叫你看到我就急忙想開走!”鄭可可委屈的大叫,她可是為愛賭性命,男人怎麽可以不感動?


    “你是誰啊,我為什麽要聽你說廢話?”沈雲從一臉沉肅地罵道。對待女人,他可以溫柔,可以無情,態度視他動心或不動心而改變。


    天香在一旁被嚇到了,連忙跑過去。“你們都沒事吧!鄭可可,你怎麽可以突然衝到車子麵前,被撞到怎麽辦?”


    鄭可可反射性的說:“撞到好啊,他就要負責娶我,照顧我一輩子。”


    天香瞠目結舌。這女人腦子有病?


    沈雲從的臉色更難看了,雙眸凝聚著風雨欲來的狂暴。“鄭可可,我鄭重告訴你,我不喜歡你,而你今天的行為更是讓我討厭你,請你不要再糾纏我。我已經有女朋友天香,我愛的人是她!”擁住天香的香肩告白。


    當著外人的麵說愛她,天香垂下眼,雙頰飛過一抹赧紅。


    鄭可可怒火迸射的等著他們,被拒絕的難看與羞辱感深深揪住她的五髒六腑,尖銳的狂叫:“沈雲從,你這個王八蛋、睜眼瞎子,你就沒有看到我是真的喜歡你,才不惜拉下自尊倒追你!王天香有什麽好?沒有比我漂亮,而且她從小就被她爸爸拋棄,是個沒有人要的小孩,你是可憐她還是同情她……”


    天香臉色為之蒼白。


    沈雲從怒喝道:“你這個瘋女人,說夠了沒有!我不喜歡你,不可以嗎?我不愛你,不可以嗎?你有什麽資格、有什麽立場來攻擊天香?真是什麽樣的母親養出什麽樣的女兒,沒家教!”


    “你……你居然為了王天香罵我?”


    “你不該罵嗎?你不欠罵嗎?問一問你後麵的同學,到底誰是誰非?”


    鄭可可一生氣隻顧著大聲尖叫怒罵,絕不肯委屈自己,渾然不覺周遭有許多同學停下腳步看這一幕好戲,紛紛投給她不認同的目光。


    哼!她才不在乎這些凡夫俗女。


    她轉身,沈燦燦居然就站在她後麵,見她盛氣淩人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鄭可可,你媽媽搶了王天香的爸爸還不夠,現在輪到你要搶王天香的男朋友?”


    哇、哇、哇——


    鄭可可扛上王天香,第三者的狐狸精血統會遺傳?


    h大校園,又有新的八卦流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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