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奔回帳內,心痛如絞地坐在炕上,想著剛剛親眼目睹的情景,心想他們原本是彼此相愛,會有親密的行為也是正常的,她有何必難過呢?


    深吸口氣,她逼自己強顏歡笑,就算再見到他,也要給予祝福,笑得開心。


    隻不過……他既然沒空赴她的約,有為何答應她呢?讓她在帳後站那麽久,冷得心髒都快麻痹了。


    好不容易撫平心情,她走向桌案為自己倒杯水喝了幾口。才轉身,卻驚見傅邑弘就站在她身後。


    “天!嚇我一跳。”爾雅撫著胸,質疑地問:“時間都過了,為什麽還來?”


    “對不起,我臨時有點兒事,來遲了。”


    傅邑弘向她道歉,“公主找我是……”


    他來了也好,東西本就要還給他的。她從衣襟掏出那支金簪。“我是要還你這個。”


    他低頭一見是那支金簪,臉色驀然黯下,“為何要還我?”


    “我不想帶著你的記憶嫁人。”她斂下雙目,綻出一絲笑容,“還給你,你可以丟了它或是送給別人,我都無所謂。”


    “你何苦這麽做?這是我對你的的一份心意呀!”這金簪他是絕對不會收回的。


    還記得她在收到這金簪時臉上燦爛的笑容,是這麽的美麗可人,而這樣的回憶也是支撐他到現在的力量,要他如何將這份回憶從腦海裏抹去?


    “但是我……”


    她話還沒說出口,卻發現他的表情有點兒難看,“你怎麽了?不是和玉媛姑娘在一起,發生什麽事了嗎?”


    博邑弘緊蹙眉心,心想她果真看見了,難怪會對他說出這些斷情斷義的話。


    “你怎麽不說話呢?”她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我們回大理吧!”


    “什麽?”她心一驚,“你別胡說了,人都到了這裏,怎能回去?”


    “是他們失信在先。”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巴塔那種人。


    她苦笑的搖搖頭,“算了吧!若真這麽做,萬一蒙古大軍真的攻打咱們大理國呢?”


    她不要他承擔那樣的責任,背負那樣的罪名。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現在就跟我走。”他拉起她的手。


    “放開我,為何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才要帶我走?好,就算你能承擔一切,那其他人的安危怎麽辦?”爾雅使勁兒抽回自己的手,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那就讓我當犧牲品吧!這樣你會可以和玉媛姑娘在一起。”


    “你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早打算走上死路?”瞧見她嚴重決絕的光影,博邑弘驀然明白了!


    “我打算怎麽做都與你無關,今晚一過,你明早就帶著他們離開,一個都別留。”丟下這話後,她便指著帳門,“出去吧!”


    博邑弘緊蹙雙眉,突地一個箭步來到她麵前,一手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吮住她的小嘴兒……


    他全身充斥一股狂野的男人味兒縈繞著她,令她心跳如脫韁野馬般。


    但是爾雅隨即清醒過來,想問他既然有了玉媛姑娘,為何還要這麽對她?是因為可憐她,所以給她最後一點兒施舍?


    因為憤怒,她使盡吃奶的力氣推開他,“不要這樣!”


    “爾雅!”他緊蹙雙眉望著她被淚水染濕的雙頰。


    “你這麽做是在可憐我嗎?”爾雅捂著臉,一雙水眸直睇著他,“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施舍的吻。”


    “你為何這麽說?如果我說這不是施舍,而是真心的呢?”天,好不容易他才打開心房,打算接受她的愛,而她卻不願意相信他是真心的。


    “是因為蒙古太子不是你當初所想的那人,才覺得對我抱歉是嗎?”她的嗓音顯得破碎。


    “不是的!”他握緊拳頭。


    爾雅搖搖頭,“你不用解釋,也不用感到愧疚,其實我早有心理準備,來到這裏就是要任人擺布,嫁誰不都一樣?”


    “不,我絕不會讓你嫁給巴塔!”他眼底寫著懊悔,吐露真心話,“我不會再繼續錯下去。”


    “如今已沒有反悔的餘地。”她搖搖頭,隨即衝出帳外。


    夜深沉,在稀淡月華的照映下,她那張含淚的小臉楚楚可憐,帶著一份教人心疼的脆弱。


    “爾雅……”他追上她,轉過她的身子,“就聽我一次,算我拜托你。”


    “如果早一個月你這麽對我說,我會欣然接受你的建議,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他有了心儀的女人,而她注定孤苦一生,既然命該如此,她又何須違逆?


    “你——”他緊握拳頭,指甲刺入掌心,鮮血一滴滴淌落雪地,在月光下更是觸目驚心。


    爾雅見狀,驚愕的抓住他手,“放開拳頭,快放開!”


    眼看他的掌心仍不停滴著血,爾雅的心都碎了,拚了命打開他的手掌,拿出身上的手絹幫助他的手止血,“你這是何苦?”


    “我想問你,你還愛我嗎?”他一直知道她有多愛他,隻是始終逃避不敢接受。


    “我……”她抬頭望著他,在他那對似子夜的黑瞳注視下,輕輕搖了搖頭,“不愛了。”


    他的銳目一凜,所住她的表情。


    “已經不愛了,我早對你死了心。”爾雅的眼簾低垂,故意冷淡以對,唯有如此才能逼他走。


    “你說謊!”他半眯著眼,眼神銳利且深沉。


    “你真以為我可以一直愛著一個漠視我的男人嗎?所以你別理會我,還是趕快走吧!帶著所有人離開。”說完這話,她便背轉過身。


    博邑弘的臉孔板起,眼中透著淩厲,“轉過身來,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他不相信這是她的真心話。


    “不……我幹嗎要這麽做?”她沒自信在看著他的眼神時也可以把持得很好。“你不這麽做我就不信。”他的黑瞳閃爍暗芒,“我太了解你了。”


    “嗬!你太自大了,以為你永遠可以占據我的心嗎?我是人,是有感覺的,在被你長久的冷落之後,我早就舍棄你了,如果你還妄想我還愛著你,就太自以為是了。”她雖然說得強硬,但眼底負載的傷痛卻無比沉重。


    “是嗎?那就看著我將這些話再說一遍。”


    他憤而轉過她的身子,抓住她的下顎直勾勾盯著她瞧。


    “我說我不愛你,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她的嗓音突然喑啞,連她都認不得自己的聲音了。


    “看著我!”他緊鎖著她的下顎。


    爾雅的身子在發抖,無奈之下隻好抬眼看向他,瞧她雙手扭絞著,雙眸瞪得大大的,盡管將剛剛的話重述一遍,但好幾次哽咽得快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說了,相不相信都隨你。”丟下這話,爾雅便走進帳內。


    隻見她的表情滿是傷痛,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紛紛墜落。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博邑弘英挺的眉緊蹙,逸出苦笑,“傻丫頭,你的表情已泄露出一切,你知道嗎?”


    他湛黑的眸心倏然緊縮,迸射出一抹透著淩厲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漠北的夜似乎這般寒冷,即便帳內聚滿了人,笑聲歌聲不斷,仍是驅不走這股寒意。


    爾雅坐在穹廬內望著岸上搖曳的燭火,瞧蠟淚一滴滴落下,就宛似她欣賞淌的血。


    偌大的帳子內有十來位女子表演歌舞,兩排座椅坐滿賓客,場麵熱鬧非凡。


    除了博邑弘以及爾雅,秋菊各懷心事之外,其他人都入境隨俗的盡情高歌,喝酒吃肉,歡喜不已。


    爾雅看看在座者獨缺章玉媛,心想博邑弘肯定也擔心,於是幫他問道:“大汗,玉媛姑娘怎沒過來一起同樂?”


    “她呀!一早就給我喊頭疼,不來就算了。”大汗搖搖手。


    “她病了?”爾雅蹙眉,“怎麽會這樣?”


    “誰知道呢?不管她,咱們說說開心的事。”大汗扯開嘴角,“昨日我昨日已命人看了吉日,五日之後就要為你和巴塔舉行大婚,你們一行人幹脆全留下觀禮如何?”


    “不!”爾雅現行開口,“不需要他們留下,還是讓他們先回去吧!”


    “怎麽?留下你的同鄉為你慶賀不是很好嗎?”大汗不解地問。


    “不是不好,而是他們留下來愈久,當要離開時我就會愈難過,倒不如讓他們早點兒回去,我也可以早些習慣。”爾雅垂著腦袋,彎彎的眼兒微斂。


    “這倒也是。”大汗點點頭。


    “爹,我也覺得讓他們早些離開得好,省得看了礙眼。”巴塔狠狠瞪著博邑弘。


    “巴塔,別胡說,這麽做豈是咱們蒙古人的待客之道?”大汗斥責道。


    “我隻是……”


    “既然大汗如此能個盛情邀請,那麽我就留下了。”傅邑弘揚起笑,“都已護送公主來此,怎能不觀禮後才離去,這樣回去是無法對咱們大理國王交代的。”


    “那就太好了……哈哈!本王也喜歡熱鬧,你們留下來我再高興不過了。”大汗一樂,又喚來下人送上馬奶,麵酒,羊肉。“來,這可是咱們最大的禮數,可得全部吃光喝盡呀!”


    “是,在下領了這杯水酒。”他立即舉杯,仰首一飲而盡。


    “傅公子真是豪爽呀!”大汗驀然一歎,“如果沒有一堆惱人的事煩著本王,這幾杯酒我會喝得更暢意。”


    “究竟是何事困擾大王?”眼看爾雅隻是靜默的坐在一旁發呆,其他人又將注意力全放在歌舞伎上,傅邑弘見機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


    “夜還很長,您慢說無妨。”


    “既然兩國已聯姻,我便不相瞞了,咱們蒙古國除了大理國之外,還有宋,西夏與我為敵,而這些憑我們的兵力都還能應付,隻不過……”他又歎了口氣。


    “隻不過何事?”


    “傳說蒙古國運即將開始衰敗,讓我實在無法安心啊!”幾碗黃酒下肚,大汗便將心事說出口。


    “爹,您對他說這些幹嘛?”巴塔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無妨無妨,等你娶了爾雅公主,咱麽就是自己人了。”大汗對巴塔說:“你去我帳裏將最好的酒拿來,別在這裏打岔。”


    “是的,爹。”巴塔總認為傅邑弘有意阻擾他與公主的婚事,因此非常排斥他,離開時還瞪了他一眼。


    “傅公子別在意,巴塔就是這樣的個性。”


    傅邑弘勾起嘴角,隨即又問:“大汗,蒙古國運即將開始衰敗,為何會有那樣的傳聞,能否告訴在下?”


    “這……可否到後麵一談?”這件事他可不想讓其他人聽見。


    “當然可以。”傅邑弘立即站起,隨他來到後麵。


    這時大汗才道:“大多數的人都知道,咱們蒙古國的後方有座皇明山,山頂那終年紅火狂燒,而它就是咱們蒙古國的命脈,不過近來發現那團火愈來愈小了。”


    “山頂的紅火?”傅邑弘眯起眸,心生一計,“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那紅火燃燒旺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麽事?”


    “放棄與大理國聯姻。”傅邑弘直言道。


    “這……為什麽?”


    “因為巴塔並非真正的大王子,這是我心底最大的疙瘩,更擔心回大理後無法向大王交待,所以……”


    “行,我懂你的意思,巴塔是個粗人,公主嫁給他的確是委屈了些,不過他並不是個壞人。”


    是嗎?他可不相信巴塔會是個好人。


    “但就算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又要怎麽幫我,而我又該如何相信你確實可以辦到?”大汗可不希望被騙呀!


    “您有所不知,在下在大理有個稱號叫‘南電’,利用天上的雷電是我的專長。”傅邑弘拱手說明。


    “這麽說此乃天意了?是天意讓你護送爾雅公主來此!”大汗臉上出現喜悅。


    “或許吧!”傅邑弘笑了笑。


    “那你說你打算怎麽做?”大汗急問道。


    “請你附耳過來。”傅邑弘在大汗耳畔說了幾句話,隻見大汗瞪大眸子,半信半疑的。


    傅邑弘看出他的疑惑,於是補上一句,“你若不信,可以拭目以待,這個月底是個引雷電的好時機。”


    “這麽一來,巴塔與爾雅公主的婚期不就得延期了?”大汗瞅著他,“這可是拖延戰術?”


    “就算是,你何下賭賭看?隻不過到月底罷了。”傅邑弘冷然一笑。


    大汗考慮了會兒,隨即朗聲大笑,“好,我就信你議會,不過倘若你沒辦法做到,我除了要讓巴塔娶公主之外,還會要了你的命。”


    “一言為定。”說完,傅邑弘便回到前麵大帳內,目光直盯著處於發呆中的爾雅。


    爾雅仿若與他心有靈犀,徐徐抬起眼,望向他帶笑的俊容,也跟著笑了。


    這抹笑對他而言已是最大的禮物,不管未來如何,他都要平安帶她回大理。


    當晚幾乎所有人都喝醉了,每個人回到帳裏都是東倒西歪的。


    唯獨秋菊一回帳內就開始收拾東西,“快,公主,我們這就逃……趁大夥都醉了,趕緊逃回大理去。”


    “你要我逃回大理?”爾雅望著秋菊忙著收拾行囊的模樣,“別忙了,我是不會走的。”


    “為什麽?”秋菊難以相信,“難道您真的要價格那個叫巴塔的假王子?連我看到他都覺得惡心,又怎能讓您委屈嫁給他?”


    “不管真假王子我都無所謂。”既然來了,她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三公主!”秋菊聽她這麽說,忍不住哭了,“您為何要如此消極認命,這不像公主您呀!”


    “是不像了,這是我這些日子裏磨出來的個性。”爾雅回頭對她一笑,“所以別為我擔心,我很好。”


    “我真不懂,您好什麽?”秋菊直為公主感到心疼。


    “反正還有幾日才成親,剩下的日子就當玩樂吧!不過你和其他人還是早點兒回去得好。”能讓其他人安然無恙的回到大理是她唯一的心願。


    “三公主,我是不懂,也不想懂了,您真的讓我好難過……”秋菊被三公主這種認命的心態弄得氣悶不已,索性出去散散心。


    不久,傅邑弘走入爾雅的氈帳,“三公主,請出來一下。”


    瞧他說完便徑自走了出去,爾雅也隻好趕緊跟上,“有事嗎?”


    “大王已將你和巴塔的婚期延至月底了。”他直接說道:“我也會待到那時候再回大理。”


    “為何要延期?你又為何要留下?”她蹙起眉,“你就不要管我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笨主意,別傻了!”她就是這這麽不聽話,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打什麽主意不用你管,你現在該傷腦筋的是要如何將玉媛姑娘帶走,她病了不是嗎?你該找時間去探探她。”


    “她的事我不管。”對她他已是仁至義盡。


    “那你又何苦管我這個廢人?”爾雅苦澀地說。


    “你是廢人嗎?”他被她氣得渾身顫抖,“你一位堂堂公主,怎麽會是廢人呢?”


    “也是,可以被拿來作為兩國休戰的棋子,倒是還有一點兒價值。”她睨了他一眼,“你要對我說的就是這些話嗎?如果還是千篇一律的東西,我可不想聽了。”


    見她想走,傅邑弘再也忍不住地拽住她的手臂,“你是想激怒我是不是?”


    “你可是我父王看重的家臣,我怎麽可能激怒你呢?”她笑出一抹淡漠的笑痕,“我的事以後你就別管了。”


    “我怎能坐視不管?”她怎麽可以說得這麽輕鬆?


    “我說了,我不愛你了,所以你不必心懷愧疚。”蒙古是什麽地方,在這裏全是些彪悍的勇士,他的武功是很高強,但是他一個人能抵擋蒙古大局嗎?


    她不要他為了她陷入危險之中。


    “你不愛我沒關係,我愛你就行了。”傅邑弘鎖起眉心,決定就算她不再愛他,他也不想再繼續深埋這份感情。


    “你——”她心一悸,忍不住笑了,“傅邑弘,你來到漠北之後變了好多,會說貼心話了,不過我現在不想聽了。”


    “那你說,我要怎麽說,怎麽做,你才願意相信?”他難得出現激動的表情。


    被他這一吼,爾雅還真是嚇住了,怔怔地望著他,“一個過去連句話都不願意對我說的男人突然說愛我,你說我怎能相信?”


    “那是因為我們兩人身份懸殊,讓我不敢有非分之想。”他發自肺腑地道:“但你不知道,很多東西愈是抗拒它就會像繩索般牢牢捆住你的身,你的心,讓你揮之不去。”


    “我就是那繩索嗎?”她紅著眼眶,癟著唇問。


    “對。”他用力地將她扣進懷裏,緊閉著雙眼,五官罩上一抹想愛卻不敢愛的痛楚,“你就是那繩索,捆著我的靈魂,捆著我的心,讓我不能不去想你。偏偏每當我看見你時,我又隻能故作無情與冷漠,這種煎熬你又知道嗎?”


    傅邑弘這番話讓爾雅完全傻住了!


    明知不該相信,但聽他這番吐露,她好不容易割舍掉的希望又重新萌芽了!


    望著他菱角分明的臉龐,還有澄澈的眼眸,她的心又一次顫抖,“不要這樣……求你不要……我真的已經收回我的心了,再說玉媛姑娘呢?你明明是愛她的,又為何還要愛我?”


    “我承認過去我愛過她,但現在我隻拿她當故友。”見她有絲軟化,他的眸心也融化了,“剛剛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你願意相信嗎?”


    “這……”爾雅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如今她已沒有勇氣再愛他,就怕又會落得遍體鱗傷!


    “你可以不接受我,不相信我,但我不會放棄挽回你的心。”他眯起眸望著她說:“我會陪著你,一直。”


    “就算我嫁給巴塔了?”她難以相信地問。


    “我不會讓你嫁給他。”


    “別太執意了,這是不可能的。”她從沒想過這次前來還可以全身而退。


    “相信我,瞧我不是讓大王就將婚期延至月底了?”他給予她信心。


    爾雅按著心口,感受自己的心跳,好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假的,“你是真的愛我?”


    他真誠的看著她道:“當然!這些年我為了抗拒這份愛,都快把自己給逼瘋了!”


    “你真的好傻,我是公主又如何?跟你在一起我從沒想過我們之間身份的差異……”她忍不住伸出手碰觸他俊挺的五官,“傅邑弘,你知道嗎?我從不曾像這一刻這麽幸福過。”


    “是嗎?你還真容易滿足。”傅邑弘看著她的笑,心口不舍地抽疼。


    捧著她的小臉,傅邑弘忍不住想一親芳澤的衝動,於是低頭含住她的小嘴兒,盡情擁吻,像是要將壓抑已久的感情全部宣泄出來。


    隻有她的美與愁可以撥動他的心弦,他發誓絕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兒委屈,曾經帶給她的痛苦,他會好好的彌補她,給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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