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灼熱的人氣,開始彌散,從下至上,甚至彌漫到了耳際,他都能感覺的到兩隻耳朵燒得通紅,再也控製不住的呼吸也隨著許赫的手輕輕地拂動而變得越來越急促。 “……怎麽了?”許赫明知故問,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壞笑,手卻惡趣味的停住了。 渾身灼熱的唐小離顯然是受不了這個刺激,臉幾乎都漲得通紅。連他自己都啞然自己竟然這麽經不起撩撥,這種感覺讓他有點難堪,還有點任人魚肉的感覺,但是他控製不住。 他也現在裝作一副想清心寡欲把自己當做得到高僧一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是他裝不成啊。先不說這四年浪費在昏迷之中,這小半年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一起進行“適量運動”,就連最近一次的用手工作事件那也是才發生的事。究其原因還是在自己以為因為昏迷的關係,身體的某種技能已經衰退了的條件下,不得已為之。 現在他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看來,之前真是他鹹吃蘿卜淡操心,多此一舉啊。這不,好好地,那裏都開始學會反抗了…… 唐小離身體不受控製的有些細微的發抖,臉卻變得更紅了。 許赫的笑意不知不覺依然擴散到眼底,顯然他很是滿意唐小離的這個反應:“要不要試試?和感情沒關係,玩玩而已。” “……”唐小離看著許赫笑得猖狂的臉,有點掙紮,有點失落。 但是,他現在不是掙紮要不要,而是許赫說的試試…… 試試是什麽概念?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知道,就是情之所至大家彼此需要唄,簡單點比喻就是用完就丟的衛生紙,沒有什麽大的實際價值,彼此需要互相解決。 許赫見唐小離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故意拖長了語調,道:“那成,我尊重你的意見。” 說完,貌似大大方方的起身。卻在起身的那一瞬間,有意的讓自己結實緊致的身體若有似無的劃過唐小離的小腹,大腿……一點一點,方寸之間卻帶著數不盡的極致的誘惑。 積鬱依舊的唐小離哪裏還能受得了這種大的刺激,腦子裏最後的那點神經線簡直就是轟的一聲炸了。 也顧不了什麽衛生紙不衛生紙了,反正都是男人怕什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抓住現在才是正確的選擇啊~ 於是,二話不說,上去就用顫抖的雙手就環住了許赫的脖子,積極主動的把自己的身體往前一送,整個人幾乎貼到了許赫的身上。 許赫倒是沒有料到唐小離掙紮的這麽快,但是還是很樂意的享用。他早把話說在前麵了,唐小離既然做出了選擇,他有什麽不樂意的。 順勢,許赫俯下身子,抓著唐小離的腿環上了他的腰:“那我就不客氣了。”溫熱的喘氣聲,落在唐小離唇上,讓房裏的曖昧氣息達到了頂點。 反手扶著唐小離的下巴,低頭含住,許赫的舌尖似有似無的貼著他的舌尖滑動,彼此曖昧的細細廝磨著,糾纏著……彼此口中濕熱的溫度,侵蝕著兩人鼻峰交錯的氣息。濕滑而溫潤的感覺,仿佛給人一種止步雲端的感覺。漸漸地許赫由之前的調戲一點一點的淪陷慢慢的變得越來越不可自拔。 熟悉的唇形,熟悉的氣息,還有熟悉的觸感…… 恍惚的竟然覺得這四年好像時間一點都沒有走,什麽都沒有改變過。 許赫甚至迷醉一般架起他的雙腿,緩緩地挺入。身體仿佛被濕熱的觸感強勢的占據了…… 整個人都仿佛伸進了致命的誘惑力,仿佛灼熱的熱氣一波一波的頂撞這他最後的神智,讓他為之瘋狂,身上不知不覺已經布滿了汗水,可是卻不想停住…… 已經大亮的房間裏,隻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和床劇烈晃動的聲響,他甚至覺得好像整個人連著心一起都在晃動,什麽都聽不清楚,看不到,分不清楚還是夢。 可是有一點卻讓他從未像現在這麽的肯定,就是他一邊一點都不想醒來,不想停下,因為他想要的更多……更多……一邊,卻開始害怕……明明隻是試試為什麽……他又快要深陷進去了…… 他快完了。 直到下午的時候唐小離才起來,稍微一動就覺得雙腿都是麻痹的,腰軟的甚至都坐不起身,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酸痛。這才意識到,已經將近三十歲的他已經經不住這麽費勁的折騰了。扭動著勉強坐直身子,這才發現許赫不知道什麽已經走了。 心裏還是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不過所幸還好,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其實,想想這也是最好的結果,總好過等他醒過來,然後見到許赫不尷不尬玩世不恭的那張臉。 一個人安靜又躺了一會,唐小離這才起,簡單的洗了洗澡,這才支著酸疼的腰離開。不過,坐公交的時候,屁股疼的難受,這倒是讓一直情緒平靜的唐小離勃然大怒,憤憤然罵了一路子許赫這才算是解了恨。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唐小離的情況雖然不是很理想但是比起之前在酒店的時候還是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雖然走路的姿勢依然有點怪異。 等他人到了辦公室緩緩地磨蹭蹭的又坐回他那個小角落,剛放下公事包,許赫人這才算是進了辦公室。 不過相較於唐小離一臉的勞累,許赫倒是顯得神清氣爽了不少。 隻不過,再看見唐小離之後,臉上的愉悅情不自禁的有些收斂。 雖然,隻是細微的動作,可是卻怕遇上有心人。 這些細微的動作自然是還是毫無保留的落盡唐小離眼裏,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還是忍不住一涼。 “早……”許赫有些不自在的問候道,雖然極力克製住自己的聲調,但是忽然這麽唐突的問候反而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和尷尬。 唐小離也回了聲早。 不過,也許許赫不知道,這是四年後他第一次主動和唐小離說早。 許赫悶悶地走到自己的桌前,打開文件開始埋頭看文件,也不再多說話,甚至不抬頭看一眼唐小離。安靜的氛圍好像一時之間又回來了前幾天的狀況。隻是除了,許赫不再使喚唐小離,而是開始使喚坐在外麵的李秘書,甚至,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有點刻意避開,一切能和唐小離有任何的交集的地方。 幾天下來,唐小離顯然意識到自己完全被隔離了。 許赫的態度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這幾天的一舉一動其實唐小離都已經深刻的心領神會,他知道許赫無時無刻不再表示那天早上隻是玩玩,甚至他有種許赫想極力和他劃清界限的感覺。 他知道,許赫似乎在等他先表態,起碼是先暗示他自己也隻是試著玩而已……好像,這樣才能讓他們之間所謂的遊戲持續下去,他感覺的到許赫在恐慌,在不安。 要是他現在還說自己沒有覺得失望,估計那是騙人的。 但是,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都不怪,要是非要怪一個人,就怪他想的太多,要怪就怪再見麵的時候,隔得時間,有點晚。四年其實細細算來真的不短,他不知道許赫這四年間發生了什麽,正如他不知道自己在醫院白白睡了四年一樣。 他不得不承認他並不了解現在的許赫,甚至有些陌生,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做什麽,就連前幾天和他一起談生意的時候,他才忽然發現原來許赫的酒量已經這麽好了。 彼此間的不了解,才漸漸地有了距離,正因為如此,最終他也才沒有對許赫說自己這四年來的無奈。當然許赫也一樣,他們彼此一無所知。 一下子,這樣的隱瞞好像成了他們之間最後維持平衡的砝碼。 他不知道一旦捅破了這層紙,他們該往哪個方向走,但是有一點他卻很清楚的知道,他們不可能做再像在這麽表麵平靜的相處。 要麽好,要麽壞,許赫沒有給他一絲一毫的暗示和嗜好,所以他猶豫了。好和壞都不是他能預料的,與其這樣倒不如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