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 “哇我要哭惹……” “我也要哭惹。” “能拿冠軍,9真的幸運!沒有錯!” “這叫幸運?人家說說而已,你造人家吃多少苦嗎?” “這一行天賦努力缺一不可,到了最頂尖,誰少努力了嗎?自然就是拚天賦了。” “別逼逼了……我隻注意到了最後一句!這算表白嗎!硬塞一口狗糧。” “鬱久以前是金燕老師的小徒弟,後來突然失蹤,金燕才又收了孟昌文兄弟做弟子的。知情人表示,失蹤另有隱情,而且他在業餘組,代表他一直沒有接受最好的鋼琴教育。鬱久在之前的采訪裏隻透露了婚姻狀況,半點不提父母,家庭情況肯定很複雜,朋友們,人家還真不是最幸運的那個” “啊有什麽超長彈幕飛速劃過去了” “看不清” “鬱久到底經曆了啥啊真的好奇,不過他拿了冠軍肯定會接訪談的,我們粉隻要坐等就好了!” ………… 頒獎儀式後,晚上十一點,藺從安把所有親友團一起安排到了一家酒店舉行慶功宴。 人多,開了兩桌才坐下,你敬我我敬他的,很是熱鬧了一番。 等各人都安排好了,藺從安才帶著鬱久回了家。 司機被他派去送別人了,藺從安沒喝酒,索性自己開車。 鬱久喝了不少,這會兒又醉又困,神誌不清地把車窗搖下來:“我,我吹吹。” 藺從安無奈地放慢了點速度。 夜風將鬱久的劉海吹出狂亂的造型,他臉上還有粉底的細閃,不知道是蹭到了哪裏,從藺從安的角度一瞥過去,亮出一道閃閃的光。 後麵有輛車超過去,尾氣嗆了鬱久一下,他委屈地把頭縮回來告狀:“藺先生,它噴我。” “……” 藺從安差點笑出聲,想起網上流行的那些醉言醉語的小段子,簡直想打開手機也點個錄音。 鬱久吸了吸鼻子:“老子不怕噴,誰噴老子,老子噴回去。” 竟還會說老子了! 藺從安忍笑問他:“誰噴你啊?” “嗯,好多人噴我,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刷了微博。” 鬱久表情一本正經:“他們噴我矮子……還噴我,我做作。” 藺從安不高興了:“等我回去,買公關,統統舉報。” “不用,我已經……噴回去了。” 藺從安吸了口氣:“噴了什麽?” 鬱久:“……我說,你才矮,你才作,我有男人,你有嗎?” 藺從安:“…………” 藺從安差點沒把住方向盤。 鬱久今天高興過頭,實在喝了不少。桌上又什麽人都有,愛喝白的,紅的,黃的,洋的,鬱久雜七雜八一堆灌下去。 喝的時候還好,這會兒酒勁上來,完全昏頭了。藺從安懷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回到家,鬱久爬都爬不起來了,還吵著非要練琴。藺從安把人架到琴房,鬱久一坐下來就開始哭。 “我不想練了,你非逼我……” 藺從安身心俱疲,最後強硬地把人扔到床上,澡也沒給洗,就用濕毛巾擦了擦。擦到一半,人已經呼呼睡了。 等他自己洗了個澡出來,卻見鬱久又呆呆地坐了起來。 “藺先生……” 藺從安走過去,嗯了一聲,跨上床:“睡覺。” 鬱久揉揉眼睛,說頭痛,喉嚨痛,嘴巴也痛。 頭疼還好理解,他一說嘴疼藺從安就有些緊張,湊過去掐著他的下巴:“我看看。” 鬱久親了上去。 火從腳底蹭地燃起,燒到大腿,肝心肺,一路燃到頭頂。 藺從安被鬱久的借醉一通鬧,鬧得控製不住,把燈關了滾在一起。 鬱久一開始挺爽,到最後哭出聲:“藺先生你怎麽還不出來,我手酸……” ………… 鬱久宿醉,第二天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先去衛生間用洗麵奶搓了三遍,才覺得臉上的小亮片被搓得差不多了。 “藺先生——”他喊了一聲,久久不見人進來。 他把衛生間門打開,臥室裏已經沒人了。看來藺先生下去洗漱了。 鬱久胃裏翻騰的酸意,踮著腳抄起床頭櫃的手機,縮回衛生間,順便把門哢噠一聲鎖上了。 他緊張兮兮地蹲在浴缸裏,撥了個電話。 “林主任,您好,我是鬱久,您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電話那頭說了什麽,鬱久臉上露出笑意,連連點頭,又壓低聲音說:“是這樣的,關於我和我先生……就是那個,性|生活的事情……” 聲音越來越低:“……不不不他行,行……就是有點,太久了……” 嘀嘀咕咕又說了一通,鬱久從浴缸裏爬出來,門一開。 正對上藺從安的臉。 “打電話?” 鬱久嚇得一個激靈:“沒有!” “……”藺從安目光移上他的手機。鬱久平時沒有帶手機上廁所的習慣。 鬱久紅著臉,支支吾吾:“我,我刷微博。” 藺從安無奈道:“正要跟你說這個事。” 網上已經炸翻了天。 藺從安萬萬沒想到,鬱久說發微博懟人竟然是真的。看來他在飯桌上喝酒的時候已經醉了,隻是看不出來,樓小川給他看一個噴子的言論,本來是逗他玩來著,結果鬱久當真了,拿自己的大號懟了回去。 原本鬱久是沒有大號的,因為那個電影宣傳短片的導演希望他注冊一個幫助宣傳,回去藺從安就讓郝秘書給他搞了一個。 大名,黃v,一個不落。 號雖然給了鬱久,但整個微博發博數量為0,周圍人都以為他不用。 雖然事實上確實沒用,但那是賽前忙碌,比完以後鬱久放飛自我,立刻登了上去。 然後發了他的第一條微博。 [@鬱久v:你才矮,你才做作。就算我矮,我作,我有男人你有嗎?//@怒斥肥宅:喜歡鬱久的瞎了吧,矮子一個,還做作,實名嘔吐] 鬱久顫抖著接過藺從安遞來的手機。 “……這是我發的?” “嗯,你昨晚在車上還跟我炫耀,說你會懟噴子了。” “……” 鬱久一臉麻木的點開熱門轉發。 一片哈哈哈的海洋。 有路人a:請問我們9是喝醉了嗎?既然喝醉了不如來炫耀一下你男人好嗎?想要高清□□! 路人b:好好好你不矮,你也不作,想知道不矮不作的鬱久怎麽釣到的好男人? 路人c:男人?我不信!除非曬照片! 路人d:炫家屬狂魔鬱久,有生之年我能等到鬱久上爸爸去哪兒嗎? 鬱久揉揉心髒:“我現在刪掉還來得及嗎?” 藺從安揉了一把他亂毛:“你想刪就刪,沒事,一會兒熱度就下去了。頭還疼嗎?” “唔……”鬱久伸手抱了他的藺先生一下,昨夜的放縱回到腦海,他小聲在對方耳邊吭嘰了一會兒:“好多了。” 黏黏糊糊的擁抱甜得發膩,藺從安停了一會兒,才道:“那你等會兒換個衣服,我們去酒店。” 昨天有些人從外地趕來,今天就要回去了。出於禮貌鬱久最好去送一下。 鬱久點點頭,卻聽藺從安又道:“晚上我們早點回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鬱久斂了神色,認真的點點頭。第60章 鬱久送走了老鄉們,晚上和藺從安單獨在外吃了頓飯。 明明是高級酒店,卻十分沒有骨氣了做了一桌串串香。 顯然是被金錢腐蝕的廚師所做。 事實證明,就算沒有星級串串香店,隻要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鬱久想起他們第一次去的那家餐廳,還被當成了電競選手。明明沒過多久,心境卻好像完全不同了。 藺先生今晚有點心不在焉,為了防止他吃得太辣,鬱久每樣都嚐了,確保他吃進去的量不至於胃疼。 這樣的動作透露著鬱久已經知道不少的意思,藺從安越吃越慢,到後來就不怎麽說話了。 回家後,鬱久別的什麽也不做,坐在餐桌前,看著藺從安翻箱倒櫃,沉著臉找出一遝文件,堆起來有一套五三那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