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大海上的困頓,這趟旅行好太多了,梅玉良和朱小玉甚至忍不住在沿途的小店裏買了一些紀念品。住在旅店裏就沒有辦法像在家裏一樣,自己煮些合胃口的東方菜肴,不過梅玉良和朱小玉都是相當隨遇而安的人,跟著賽巴斯丁一起吃些西方的家常食物,對她們來說還挺新鮮。


    “這還滿好喝的。”想不到西紅柿也能熬成這麽濃鬱香甜的湯,朱小玉和梅玉良總是低頭交換心得和想法,如果吃到好吃的回家可以自己做來試試看。


    “這味道好奇怪……”梅玉良擰著眉,叉起一塊夾雜半藍不綠條紋的起司遞給幹娘。那味道恐怖至極,她懷疑那真的是拿來吃的?


    賽巴斯丁嗬嗬笑,“這跟你們的臭豆腐和豆腐乳一樣,外人吃不慣,我們很多人都視為珍饌。”說完,他頗為享受地吃了一塊。


    他們雖不急著趕路,但也沒多耽擱時間,在第五天順利抵達金鷹城。


    金鷹城作為帝國首都,不僅文藝氣息濃厚,跟維多利亞城融合豐富的異國色彩比起來,她幾乎是完美而純粹的伊革羅斯文化典範,玫瑰皇宮的美麗更是讓梅玉良歎為觀止。


    在進宮前他們都得換上正式服裝,宮裏派了人來為他們打點一切,梅玉良跟朱小玉是第一次穿馬甲,她們幾乎要在更衣室裏哀號。


    從東方小腳到西方的馬甲,還真是走到哪都有為難女人的玩意兒,梅玉良跟朱小玉都因為某種原因沒綁過小腳,這曾經讓她們自卑過一陣子,想不到如今她們反而慶幸自己能憑著雙腳從東方來到西方。


    “我不能呼吸了……”朱小玉生過孩子,身材早不比少女時苗條,這真是苦了她。


    “我讓她們給你綁鬆一點,已婚婦人應該寬鬆些。”賽巴斯丁心疼地道。


    所以,未婚的當然沒有選擇了。梅玉良心裏叫苦連天,而且她們還得等上一天,先學習宮裏的禮儀,比如怎麽分辨宮裏那些大臣與貴族的階級,怎麽行禮,跟女王一起用餐時該注意些什麽,連在宮裏要怎麽走路都有規範,頭不能仰太高也不能垂太低,手還不能隨便亂擺……比起他們一路上邊走邊玩,踏進金鷹城之後還真是一刻也不得閑。


    “我們先進宮,暫時先別向女王報告你的特使身分。”如果沒有一開始就表明身分,其實已經是大大的失禮,更可能因此得罪女王,然而他們真正擔心的是,梅玉良若以特使的身分進宮,可能就得留在宮裏了,在宮裏怎麽都不比在外頭。兩老私心中早已將幹女兒看得比出使任務更重要,反正隔著大海,無道皇朝的皇帝可比天更遠,就當做沒這回事更好。


    梅玉良也不知這麽做是否妥當,但她也有她的顧慮,賽巴斯丁還不知道她根本不識字,這樣的她要怎麽成為特使?


    連賽巴斯丁也不曾踏進玫瑰皇宮,不過他比較曾在無道皇朝的宮裏待過,比起兩個女人必須拚命忍住驚呼和讚歎,他倒是鎮定許多。


    梅玉良的讚歎與欣賞沒有持續太久,穿過前庭廣大得仿佛無邊無際的花園後,她開始覺得好像有人一路緊盯著她看。


    是她多心了吧?宮裏那些女官與皇家侍衛一個個都是目不斜視的,至於偶爾與他們擦肩而過的貴族們,若不是將好奇的目標放在純粹的東方女人朱小玉身上,就是輕蔑地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也難怪那些貴族如此,賽巴斯丁隻是一介平民,還和異族女子通婚,而勳爵隻有頭銜並無領土,根本不算躋身貴族行列。


    白金王座上的女王,一襲酒紅色宮服,金發像太陽般光澤閃耀,藍眸猶如晴空般迷人,雍容華貴地朝他們露出淺淺的微笑。一路從維多利亞城來到金鷹城,漸漸適應西方相貌的梅玉良,明白女王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優雅如謫仙,年輕而貌美的女王,要什麽樣的男子才足以匹配?在海上時就聽賽巴斯丁說過,伊革羅斯是西方大陸最龐大的帝國,雖然南方還有其他小國,但國力都無法與之匹敵。回到帝國後,更聽說女王拒絕了南方西國國王的求婚,西國因此惱羞成怒,屢次縱容他們的海賊掠奪敵國商船,海賊就是因此越來越囂張。


    以強盛帝國為使命的女王對東方皇朝相當好奇,否則也不會派遣她最信任的沃勒女伯爵出使東方,因此女王賜給賽巴斯丁一座豪宅,就在金鷹城裏,方便他隨時接受召見,當然還有數十名仆傭與皇家專用馬車,可以不需通行令直接進出玫瑰皇宮。這樣的特權沒多久就在貴族間引起一陣騷動,看樣子羅南爵士極有可能成為女王麵前的紅人,那些自認為血統高貴不可侵犯的貴族,這下無法再以鼻孔看人了。


    事情演變至此,梅玉良他們也明白短時間內不可能回維多利亞城了,幸好當初出發時一切都已打點妥當,更幸好他們一家人當初做了同進同退的決定,既然如此,待在哪兒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那一刹那,他的狂喜足以令冰山沸騰,但他身邊的人並未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除了羅傑以外。


    而羅傑也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然後很快地他們知道女王今天接見了曾在東方皇朝擔任官職的一位帝國公民,打算嘉獎他並給予封爵的榮譽。


    所以她才會有那麽特別的容貌,是嗎?她擁有東西方的血統。


    滑入喉嚨的灼熱酒液讓他順勢吞噬了隱忍多日的欲望。


    奧格和兩名家臣一路上輕裝趕路,所以早就到了金鷹城,原本他打算赴了女王召集令便立刻返回無畏城,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雜種……”身邊另一位據說血統純正的伯爵,以一種仿佛被玷汙般深惡痛絕的語調冷哼。


    奧格並不奇怪這群人的反應,他一向不表示任何看法。貴族這頭銜的存在是讓笨蛋沾沾自喜的玩意兒,這也許是他們聰明的祖先發明出來保護這些愚蠢無能後代子孫的一種先知卓見的手段,否則他們勢必會因為一無是處與越來越癡愚笨拙而滅絕。


    雷昂家來自一支好戰民族,數百年前融入伊革羅斯時,也處處遭到貴族的鄙視,但雷昂家的男人不以為意——他們最喜歡用拳頭來讓笨蛋閉嘴。盡管那些被打斷牙的貴族們嘴裏仍不屑至極,但是從此之後某些血統高貴的貴族們在對上雷昂家時,從以鼻孔看人的高高在上,變成屁滾尿流避之唯恐不及。


    如今戰功彪炳的雷昂家不隻沒有人敢小看,甚至爭相巴結者眾。奧格自己並不打算成為鄙視貴族製度的先驅,因為雷昂家的男人信奉一個真理——不必同情弱者,他們必須為自己戰鬥才有資格分享勝利的果實。


    身邊那些貴族們開始以仿佛空氣中彌漫著臭味般的厭惡語氣,討論起即將封爵的平民,奧格一臉漫不經心,卻還是注意到一開始低聲罵雜種的修斯伯爵不時瞥向梅玉良的目光裏,那股同樣身為男人絕不會錯認的貪婪。


    他很了解那樣的貪婪,更了解對男人來說那隻小潑貓有什麽樣的魅力,於是內心的雄性扞衛本能被激起,隻是他表麵上依然如假寐的雄獅,如往常般對所有話題都不感興趣。


    每一個階層都有敗類,隻是剛好權力與安逸讓人更容易成為敗類。某些貴族一方麵鄙視平民與異族如螻蟻,卻又縱容自己變態的欲望到處搜羅異族美女與美少年成為他們的玩物,而且異族與平民身份低賤,玩膩了、玩壞了隻要隨手丟棄便成。整個貴族圈子都知道修斯伯爵的變態癖好,隻是他們以無所謂的態度漠視他曾經犯下的那些惡行。


    奧格對撻伐修斯的惡行興致缺缺,但他的狩獵一旦有競爭者或破壞者,他非常樂意狠狠地摧毀敵人。


    他不是什麽清高的正義使者,自認跟身邊的敗類其實沒兩樣,隻想把那個女人綁到他床上據為己有……


    有何不可?


    在這塊土地上,誰都不想得罪雄獅公爵。如果修斯知道自己正踩在獅子的尾巴上,他會恨不得暫時從帝國消失,可惜他自顧自地計算著怎麽把新看上的玩物弄上手,沒看見背後雄獅眯起的雙眼。


    不到一天的時間,才剛搬進女王禦賜的宮邸,還來不及讚歎宮邸的美麗與舒適,他們就接到一封又一封的邀請函——來自金鷹城的上流社會,邀請羅南爵士與夫人小姐一同參加他們的晚宴。


    消息傳得還真快。


    朱小玉過去常陪著丈夫同皇朝的富商應酬吃飯,交際應酬也是她的專長,她覺得沒什麽。倒是梅玉良有些愁眉苦臉,她討厭穿馬甲,更不用說得穿著它吃飯,那是多可怕的酷刑!


    “這時候有一個知道哪些人得罪不得,哪些宴會隻是吃喝玩樂的管家或女主人就很重要。”在皇朝時這些是朱小玉的工作,幸好女王派了個管家麥莉給他們——在帝國稱為執事,朱小玉第一天就向麥莉討教了這些問題。


    真正位高權重的貴族都尚未出手,所以倒也沒什麽非出席不可的壓力,朱小玉挑了幾位可能影響丈夫生意的男爵與勳爵夫人辦的家庭式餐會,有幾個聚會甚至也不必全家出席,省去梅玉良的困擾。


    所以當第二天,賽巴斯丁夫婦出門參加萊諾子爵家辦的下午茶聚會時,梅玉良就樂得在家休息。麥莉派了小女傭米娜專門供梅玉良差遣,米娜自小住在金鷹城,對城裏的一切非常熟悉,於是梅玉良放心地和她一同出門走走逛逛。


    米娜大概十四、五歲,在來到羅南家之前隻有一年的幫傭經驗,梅玉良則對金鷹城的貴族還不熟悉,所以當這個自稱是萊諾子爵家的傭人出現在她們眼前時,她們並沒有任何質疑,這名傭人和所有貴族的家仆一樣穿著製服,製服的質料是一般人家消費不起的,而他身後的馬車也有一般貴族會有的家徽。梅玉良隻覺得那些圖案非常漂亮,她還不曉得不同的圖案代表不同的家族。


    “爵士希望小姐能走一趟萊諾家,有個人想為你引見。”萊諾家的傭人顯得有些緊張,梅玉良希望不是自己“奇怪”的相貌嚇著了他。


    “是誰呢?我都沒什麽準備……”梅玉良有些慌亂地摸了摸自己隻圈上淺金色花冠發圈的長發。


    她雖然穿上了外出的裙裝,也配了條漂亮的墨綠色牡丹花紋披肩,和街上那些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沒什麽兩樣,不過一次進宮的經驗讓她認定貴族的女眷都得穿著馬甲才能參加宴會。


    萊諾家的傭人連忙道:“沒關係,今日的茶會隻是簡單的聚會,貴賓們都是做日常打扮,請小姐盡快隨我走吧。”


    不疑有他的梅玉良和米娜搭上了那輛馬車,馬車載著他們一路來到郊區一座幽靜的莊園。


    “這裏就是子爵家嗎?”看起來不像有餐會的樣子,雖然十分氣派。


    “大家都在裏麵,子爵隻邀請了一些熟人。小姐一個人進去吧,我們下人不太好破壞主人的興致。”


    “可是米娜跟我一起來的。”總不能把她撇下。


    “我可以帶米娜到後麵的廚房吃點東西,下人們都待在那裏。”


    梅玉良想想也是,便讓米娜和對方離開了。當她推開門走進大廳,裏頭一點人聲也沒有,她佇立在那兒不禁有些尷尬。


    “羅南小姐,歡迎。”一個灰發、蓄著山羊胡子的男人走了出來。


    梅玉良好半響才想起前幾天學到的,那些帝國的仕女該如何行禮。


    男人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吻了吻,她忍住縮回手的衝動。印象中那天學的宮廷禮儀裏是有這一段沒錯。


    “我父親要我來。”


    “我知道,你先進來喝點東西,他們馬上就下來。你知道,男人一談到生意,有事會太過專心,所以我隻得讓我的夫人帶著女眷到溫室裏喝下午茶。”


    他的話讓梅玉良放鬆了心情,隨後男人領著她到了客廳,梅玉良心想,這兒真的不像辦過餐會,不過也許子爵不喜歡客人弄髒這麽豪華的客廳吧。她有些拘謹地在男人的邀請下坐了下來,接過他遞來的杯子。


    “吃過東西了嗎?我讓人再去準備點東西給你。”


    “不用麻煩了,我出門之前用過飯。”她喝了口茶潤潤喉。


    “飲料不合你的胃口嗎?”男人看她隻淺嚐了一口,問道:“那是南洋來的一種飲料,我以為味道不錯。”


    “很好喝。”男人的話讓她覺得不喝光好像不給麵子似的。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到別人家拜訪,跟陌生人共處一室更是極其稀少的經驗,實在很緊張,能和東西化解沉默的尷尬也好。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希望在喝完之前賽巴斯丁或者朱小玉能趕快出現。


    她喝著飲料時,男人坐到她身邊,看著她。


    梅玉良更緊張了,難道在西方,男人可以跟女人這樣同坐在一張椅子上嗎?她退開的話會不會很失禮?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或者太熱……噢,她真的覺得有點悶了。梅玉良放下空了的杯子,抬手揚風,想假裝不經意地往旁邊坐過去一些,杯子卻因此掉在地上,接著她發現她幾乎連抬起手都使不上力。


    她有些茫然地抬眼,看見男人猛地逼近,高大的身軀立刻就覆上了她,渾身虛軟的梅玉良隻能無力地仰倒在沙發上。


    “怎麽回事……”她連嗓音都虛弱如嬌喘。


    無論在東西方,媚藥或迷藥始終都是下九流的玩意兒,養在深閨的良家婦女哪裏知道有這種害人的東西呢?梅玉良不明白自己著了男人的道,但光從他突然變得猙獰的臉色也知道自己處境堪慮。


    男人不再壓抑的急促氣息噴在她臉上,一手撫上她的臉頰,“我找過那麽多雜種,都沒有一個讓我滿意……”他的臉埋在她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手抓握住她柔軟的胸脯急色地揉著,身體隔著衣物,發情似的與她磨蹭,濕熱的唇舌已經貼著她的肌膚舔咬起來。


    滿意?滿意什麽?梅玉良臉色慘白,男人身上的香水味與他猥褻的舉動令她反胃欲嘔。


    這登徒子比上次那個更討厭,他甚至卑鄙地乘人之危!


    伊革羅斯的男人都是色胚!


    “走開……”梅玉良連反抗都沒力氣,就算想握拳使力掐自己的掌心也做不到。如果可以,她一定咬死他!可惜這色鬼迫不及待地埋在她胸前,濕熱的氣息噴在她肌膚上,讓她全身惡寒。


    都說帝國女性的服裝太過大膽,露胸露肩露背都有,根本方便這些男人伸出狼爪。帶著濕氣的吐息讓她覺得可拍,更惡心的是他還伸出了舌頭。


    男人好不容易起身,動手拉扯她的洋裝,半露胸的洋裝被粗魯地往下扯,豐盈的雪乳秀色可餐地彈出束縛,令男人瞪直了眼,兩腿間的欲望無所遁形。


    察覺胸前一涼,梅玉良羞憤得想死,待宰的羔羊原本隻能選擇緊閉雙眼不去看自己悲慘的下場,但她卻瞪大了眼……


    男人像著了魔般,一手狎玩起她誘人的軟乳,粗魯地將之捏弄變形。


    “真是漂亮……讓我嚐嚐……”他俯下身,卻沒來得及享受眼前的尤物,因為脖子上一陣冰涼與刺痛讓他驚醒了過來,立刻感覺到背後強大的壓迫感。


    男人猛地轉身,正欲出口的怒斥凍結在嘴邊,眼裏有著同梅玉良一樣的驚嚇。


    連日來始終在暗地裏盯著修斯與梅玉良的奧格不知何時闖了進來,陰鶩的神情猶如盛怒的魔鬼,綠色的眼眸躍動著致命的火光,手中的長劍正架在修斯伯爵的脖子上。


    若非不想再他和女王關係越形惡化的此刻製造麻煩,奧格不會隻在修斯的脖子上警告性地劃出一道血痕。天知道要按捺下殺這渾球的衝動,遠比一劍斃了他困難許多。


    “雷昂大人,你……”修斯端起尷尬而討好的笑。


    “誰準你動我的東西?”奧格身形猛地逼近,砰地一聲,速度快的連梅玉良也看不清發生了什麽事,修斯已經昏倒在地上。他鼻梁歪了,牙齒飛了兩顆,臉頰下的血泊漸漸擴大。


    這男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梅玉良並沒有因此鬆了一口氣,畢竟她還袒胸露乳地躺在椅子上,何況她可沒忘記這男人是她來到伊革羅斯後遇上的第一個登徒子,他的危險性不見得比趴在地上的那個低!


    噢,更可怕的是,他手裏還拿著劍。


    奧格將劍收回鞘,坐到梅玉良身邊時,臉上的神情變化之大,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他笑得悠閑極了,也開懷極了,綠眸光彩懾人。


    在梅玉良咬牙怒視下,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欣賞起她的裸胸,而然後笑容緩緩斂去,梅玉良開始感覺他的視線好像有溫度,令她渾身灼熱。


    “小野貓,我們又見麵了。”他的嗓音,吟詩那般輕柔,指背貼上梅玉良的臉頰,緩緩往下,滑過下巴和纖頸,來到鎖骨,最後在梅玉良心髒幾乎提到喉嚨處時掠過她的乳尖,輕佻地撚弄著。


    “怎麽每次我都看到你在闖禍呢?”他輕笑,低下頭吻住她的同時,大掌也握住了赤裸的乳,隨著他直接伸出舌頭在她檀口間攪弄,他的手也粗魯地將她豐滿傲人的柔軟大膽抓揉,肥嫩的乳在他大掌中任他惡意玩弄,柔軟地呈現各種媚人的模樣。


    她想抗議,她並沒有闖禍,分明就是他們這些臭男人莫名其妙!


    下一刻,她卻被他吻得喘不過氣,這個吻有些粗暴,而且色情。梅玉良渾身虛軟,感官卻特別地敏銳,她細致敏感的乳蕾被他粗糙的指夾起,她的舌頭則被他饑渴地吮吸著,還不識動情滋味的處子嬌軀泛起一陣陣戰栗與熱潮,氤氳的情欲在下腹隱隱悶燒著。


    宣泄似的吻與愛撫沒有持續太久,他漸漸放鬆太過暴虐的力道,問去他倆嘴角相連的濕痕,而後灼人的吻慢慢往下,像宣誓所有權一般,一一在她頸子上和胸前咬出紅痕,最後貪婪地含住被他冷落的左乳大口吸吮著。


    梅玉良困難地咽著唾沫,她應該覺得害怕與惡心,就向方才一樣。可是當早已在冷空氣中硬挺的乳珠被他大口含進嘴裏時,她幾乎要呻吟出聲了。


    他用口,溫柔卻又貪婪地吸吮著,濕滑的舌來回愛撫她的乳珠。


    一股麻癢的熱流自被挑逗的乳尖處散開來,她的手指和腳趾無意識地蜷起,當埋在胸前吮吻的男人吻出嘖嘖聲響時,她甚至得咬住唇才能製止呻吟脫口而出。


    他要把另一個男人的侵犯與記憶從她身體裏徹底抹除!


    奧格的大掌和嘴把她的胸乳狎玩到泛起紅暈並且布滿濕痕,還意猶未盡地愛撫著它們,接著他像困獸般壓抑地爆出一串粗口,有些粗魯地起身,脫下身上的披風抱住梅玉良,知道她脖子以下裹得密不透風,才橫抱起她大步離開。


    “你要帶我去哪?”她知道這問題有點蠢,難不成還期望這色鬼護送她回家嗎?雖然她是真的有一點小小的妄想,妄想他會良心發現……


    她突然好笑的想,她怎麽不去期待那些追殺她的人,或者是地上躺著的那一位會良心發現呢?


    “去我們該去的地方。”他的神情又變得陰沉,卻和暴怒無關,這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但兩腿間的欲火同樣也一刻不能再稍等。


    這棟莊園完全是為了修斯的變態癖好而存在,修斯在這棟莊園裏玩死的平民大概都埋在地下室或後院,所以沒有留下多少傭人。見不得人的醜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外隻有羅傑守著。


    “帕克去廚房找那個小女傭。”


    奧格將梅玉良丟上他的黑馬,然後讓她側坐在懷裏,“別拖太久。”他拉扯韁繩,掉轉馬頭,往金鷹城郊的另一道小徑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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