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錦淵一言難盡的眼神中,女孩兒遞了錢,接過他手裏的藥,比起剛進來時熱情許多地說:“謝了醫生,既然現在大家都喜歡亞瑟,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大家都喜歡亞瑟……這……


    周錦淵:“…………也行吧。”


    一無所知自己剛才是真的和亞瑟對視了三秒的女孩兒咳嗽著走出了小青龍診所。


    隻有屏幕上的亞瑟還在茫然張望:“那個女孩兒是來看病的嗎?”


    金綽仙:“是一個欣賞你的粉絲。”


    亞瑟:“騙人吧,我不會華夏語,但是喜歡我怎麽連招呼也不打。”


    女孩兒表情雖然帶笑,但並不誇張。真粉絲難道不是應該抱著電腦尖叫麽,誇張一點地親屏幕,他以前做活動和粉絲遠程交流就有這樣的情況。


    周錦淵解釋道:“她以為你是視頻裏的,也就是,她不知道我們正在連線。”


    亞瑟沉默一會兒,瘋狂大笑了起來,“有趣,可惜我去華夏不能暴露行程,否則我一定要出現在她麵前,那才好玩。”


    這要是媒體知道他去華夏了,還是找周錦淵,那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


    而且因為都是去看金綽仙,亞瑟還和金綽仙的老板小菲約好了,他被傳禿頭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小菲要是也中招,可能會氣死吧。


    ……


    三天後。


    傍晚七點,一架來自b國的飛機落在海州機場,歸人或旅客皆匯入人潮,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兩個戴著墨鏡的b國男子。


    誰也不知道,正因為最近剛播放的新劇集而在b國人氣愈發高漲的亞瑟,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華夏。墨鏡下湛藍的眼睛從飛機落地起,就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從未到過的國家。


    而亞瑟身邊的,則是赫茲菲爾德唱片集團的繼承人小菲,他們倆不是特別熟,隻是有著同樣的目的,才結伴而行。


    亞瑟不必說,他的工作告一段落,要踐行自己的話。


    而對小菲來說,在他剛接手那家唱片公司時,就力推金綽仙,而金綽仙亮眼的成績也讓他在集團擁有了亮眼的成績,直到後來越走越穩,他們可算是互相成就。


    所以,金綽仙絕非隻是旗下藝術家那麽簡單,這促使小菲親自來到華夏,因為知道金綽仙的脾氣,連任何助理也沒有帶。


    他們一下飛機就聯係了金綽仙,約好在機場外等人來接。


    “您的手還是疼嗎?”等待時,亞瑟問了小菲一句。


    小菲皺著眉,點點頭,抬起了自己的手。他的手腕紅腫,在飛機上時突然出現的,還伴以疼痛,對著吹了會兒空調後,更是渾身惡寒,加了兩條毯子還是不舒服。


    飛機上醫療條件有限,這也不是急病,隻是吃了些藥了事,可惜用處不是特別大,現在仍是痛的,不到難以忍受的地步,卻也叫小菲很不愉快了。


    而且,他漸漸不止覺得身上惡寒,還有些鼻塞低熱了。


    “已經吃過藥了。”小菲低聲道,他也不知道具體什麽病,在飛機上吃了些消炎止痛的藥,“你呢,你怎麽樣了?”


    “還好,就是嗓子有點疼。”亞瑟聳了聳肩,他一結束工作,就上飛機了。


    因為他自己的習慣,在飛機上睡不好,這樣的勞倦之下,現在感到有些不舒服,嗓子疼,牙齦也發炎了,倒也不算什麽大毛病。


    此時,一輛車已駛到他們麵前,金綽仙走下車,“亞瑟,赫茲菲爾德先生。”


    小菲愣了一瞬,因為金綽仙看上去……很好。


    他仍是戴著帽子和口罩,但是雙目有神,體態健康,看上去狀態完全不像一個病人,


    “金。”亞瑟立刻和他擁抱了一下,甚至感覺金綽仙比離開l市時強壯了一些!這個在視頻裏還真看不出呢,看到本人後,亞瑟覺得他比郵件和視頻裏表現出來的更好。


    小菲也和金綽仙握了握手,“見到你真好,金,你還好嗎?”


    “謝謝,我很好,請上車吧。”金綽仙示意他們上車再說,這一點也讓小菲驚奇,他們以為會是金綽仙約一位司機來接他們,沒想到竟是金綽仙自己來了。


    這一點也再次從側麵佐證了,金綽仙現在狀態很好。


    如果像當初一些醫生說的那樣,金綽仙應該早就辦完頭七了。


    “金,你……”小菲欲言又止。


    他在聽完《小青龍鋼琴獨奏曲》後就曾立刻表示,不能置信這是一個將死之人所作出來到曲子!


    而現在,他們見麵了,他也發現自己懷疑的沒有錯,這樣的金綽仙,看上去精神良好,他看起來,真的不是將死之人了。


    這個猜想叫小菲心怦怦直跳,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


    因為音樂是這麽告訴他的,金綽仙的狀態也是這麽告訴他的!


    “是不是有些意外,我看上去還好吧。”金綽仙從後視鏡中看小菲,說道。


    “我非常,非常為你高興,我的朋友,你又創造了一個奇跡。”小菲讚歎地道。這樣的事情,他真的隻能用這兩個字形容。


    也許神還是太憐惜金綽仙的才華,才展現了這樣一個奇跡吧。


    “不是我創造的。”金綽仙用喟歎一般的語氣說道,又瞥見了小菲的手腕,“你的手怎麽,受傷了嗎?”


    “這個啊……在飛機上不知不覺就腫起來了,還有些疼。”小菲說著,還吸了吸鼻子。


    “這樣,那我直接帶你們去我主治醫生那兒吧。”金綽仙說道,他的住處距離小青龍診所很近。


    小菲一挑眉:“這麽說,應該是這位主治醫生創造了奇跡?”


    金綽仙點點頭。


    “神奇……”小菲喃喃道,那位華夏中醫啊。


    華夏太廣闊了,他難以想象這片大地上發生過什麽,才誕生了這樣的神奇醫術。針灸,還在他的理解範圍內,但金綽仙的病情都能遏製住,則是他不能理解的了。


    小菲正心生感慨,卻見旁邊的亞瑟抖了一下,“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我見過那位醫生。”亞瑟幹笑。


    “哦?他是什麽樣的人?”小菲前所未有地好奇著。


    亞瑟鬱悶地道:“呃,這個人雖然能創造奇跡,但是也很能逼死人!我覺得你聽過他,就是那個出入我家的禿發專家!”


    小菲驚愕,略一思考,就想起了年初那個幾乎轟動全國的大新聞,恍然大悟:“是他啊——”


    “沒錯,就是他,亞瑟一直替我背黑鍋。”金綽仙說道。


    小菲忍不住對亞瑟比了個大拇指,“你真是個好朋友。”


    亞瑟訕訕笑道:“您祈禱這回來華夏不會暴露身份吧,否則您也要做個好朋友了。”


    小菲:“……”


    “對了,這麽說,我記得他還是個華夏宗教的……那個叫什麽,道教,道士對嗎?”小菲再一想,覺得這一切都串起來了。


    當初亞瑟發過來的錄音,裏麵有張黑白圖片,他去查過,那就是道教的標誌性符號之一,太極。


    在小菲腦海中,已然腦補了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醫形象,他可能住在竹林旁,飛針走氣,救死扶傷……


    現實:


    車行駛在老居民區,直接停在了一個小區外,臨街都是門麵,其中夾著一間小診所,小到如果金綽仙不說,小菲肯定發現不了。


    “就是這兒了。”金綽仙一下車,就看到周錦淵提著垃圾桶出來倒垃圾,喊了一聲,“周醫生?”


    周錦淵一抬頭,就看到他,還有他身邊的亞瑟和小菲,小菲周錦淵沒見過,但亞瑟,就算戴著墨鏡,周錦淵也認出來了。


    “有朋自遠方來啊。”周錦淵趕緊上前。


    “亞瑟他們是剛到的,這位是赫茲菲爾德先生,我的老板。”金綽仙為雙方介紹道,“這就是我的主治醫生,周錦淵醫生。”


    “你好你好,不好意思,還拿著垃圾桶,就不握手了。”周錦淵對小菲說。


    小菲:“…………”


    他傻眼了。


    竹林、隱士、飛針,全都碎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區、診所和垃圾桶。


    “亞瑟這個嗓子怎麽有點啞,”周錦淵沒注意小菲夢碎當場,聽音看臉色,問亞瑟,“是上火了麽?火性趨上啊。”


    周錦淵說的實際上是firetendingtoreup,亞瑟哪裏搞得清楚中醫名詞,他們沒有“上火”這個概念,就覺得自己發炎了。


    但亞瑟知道周錦淵厲害就行了,趕緊訴苦,“我太累了,嗓子痛,牙齦也腫痛了。”


    “那你來得巧了,最近我們剛推出了小青龍清火涼茶。”周錦淵說道,作為一個接地氣的診所,除了像膏藥貼這樣的東西,清火涼茶在這樣容易上火的季節,當然必不可少。


    周錦淵把他們帶進診所,這時季緩已經下班,容瘦雲正在小憩,隻有邵靜靜在看診所,見周錦淵帶了幾個外國人回來,還琢磨是不是艾琳娜的親友。


    周錦淵讓邵靜靜倒了碗涼茶給亞瑟,邵靜靜把涼茶端到亞瑟麵前,亞瑟也沒防備,摘下墨鏡仔細看看那顏色有點奇怪的涼茶,才開始喝了。


    他喝完了才把墨鏡戴回去,亞瑟還以為,全天下人都認為周錦淵是自己的主治醫生了,周錦淵他們診所的人也不至於一無所知吧,在周錦淵的員工麵前好像沒必要隱瞞。


    邵靜靜:“……”


    邵靜靜:“靠,我肯定是加班加到眼花了,這人長得好像國外一個明星,亞瑟還是啥的。”


    周錦淵安靜地看了他一眼。


    金綽仙也看過來,說:“他就是亞瑟,麻煩你不要說出去。”


    如果被人知道亞瑟在這兒,那肯定消停不了。


    邵靜靜聽到金綽仙用這麽平靜的口吻說出這麽讓人震驚的話,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我……我……我靠!”


    事實就是邵靜靜真的一無所知!他以前每天喝酒打混,根本不看自己不感興趣的新聞,他要是那麽熱愛上網,也不至於被周錦淵用輪椅捉住了!


    “幹什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老板我是個專家了,還不許我認識幾個名人?”周錦淵沒拿垃圾桶的另一隻手勒住邵靜靜的脖子,“作為一個醫務工作者,嘴巴一定要嚴,不能透露病人們的信息。”


    邵靜靜流眼淚:我根本不是醫務工作者,我隻是被逼在這裏糊膏藥的……


    在周錦淵的震懾之下,邵靜靜捂著嘴坐在旁邊,不敢再吱聲。


    周錦淵把垃圾桶放好,去洗了個手,擦幹淨了,出來後往櫃台後一坐,對小菲道:“手給我。”


    小菲有點沒反應過來,雖然他們過來確實是為了看看手腕,但大家都還沒開口吧!


    作為醫者,觀察力是必須具備的,周錦淵早就瞥見了小菲的手腕,還有那時不時吸鼻子的症狀,他一琢磨,金綽仙把他們帶來可能不止是打個招呼,那肯定也是為了看病啊。


    金綽仙示意了一下小菲。


    小菲這才慢慢把手抬起來,“呃,我在飛機上,忽然就感覺手慢慢腫起來,挺痛的。”


    周錦淵問:“沒有任何誘因?”


    小菲回想了一下,“沒有。”


    他不像亞瑟,工作多卻不會太勞累,也沒有在飛機上就睡不著、吃不好的習慣,要是那樣,以他日常飛來飛去的行程,早就受不了了。


    “確定沒有嗎?我覺得你看起來像是急性關節炎,應該有什麽飲食、創傷之類的誘因吧。”這話說金綽仙說的,他恰好見過類似的病。


    小菲想了半天,卻道:“真的沒有,也就是吹了會兒空調,就又鼻塞又手疼了,亞瑟和我一起,他也沒事。”


    這樣金綽仙就不知道為什麽,他也了解小菲,從認識起,算是一個比較注意保養的人吧,也會定期體檢。


    周錦淵聽在耳裏,點點頭,不過他還要從中醫的角度再行診斷。他看了看小菲的舌頭,舌尖很紅,舌苔薄,再一搭脈。


    小菲盯著周錦淵的動作看,這個診所幾乎一眼看得到底,沒有任何大型醫療儀器,你不可能在這裏照片子,驗血,做任何現代醫學的檢查。全靠這麽查體,摸病人的手腕。


    神奇。


    還有桌上,也貼著一個八卦。這些稍微撫慰了一點小菲沒看到竹林的心。


    “嗯……你得這個病,不是第一次了吧?”周錦淵忽然問道,“肌體關節腫痛,或者是麻木,渾身惡寒,咳嗽,低燒或高燒等。”


    “啊?”小菲聽他這麽問,有些奇怪,下意識道,“沒有啊,第一次得。”


    他看其他人也在盯著自己,又補充道,“我發誓,我這半年來身體都很好,連感冒也沒有得的那種。”


    咦?


    其他人有些奇怪。


    周醫生摸別人脈就探出前因後果,這堪稱神奇的脈診功夫,他們已經見多了。倒是小菲信誓旦旦,說自己沒得過這病,讓他們覺得稀奇。


    難不成,周醫生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周錦淵搖了搖頭,“不是近期,你再仔細想想,也許在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前,很可能也不是同一個部位,或許在下肢,或另一側肢體?同樣沒有什麽明顯的誘因。”


    十年,甚至二十年前?亞瑟眼睛睜大一點,感覺話題漸漸玄幻。


    金綽仙也專注了起來,他認識小菲都隻是將近十年,在這十年裏,至少他沒聽說小菲得過急性關節炎。周錦淵又是怎麽判斷,小菲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得過這樣的病?


    “我……”小菲剛想否認,卻忽然想起了什麽,“等等,好像……好像是的!”


    小菲露出回憶的神情,“我小時候,腳趾也像這樣紅腫疼痛過一次,治療後好一些,過幾天又複發,這樣反複了兩三次才好。後來過了五年,又出現了一次,是另一邊腳趾,治療後也好了。”


    因為是在腳趾,又過去十多年了,小菲一開始都沒想起來。


    其他人卻是低低抽了口氣,怎麽連小時候腳趾痛都知道啊,這個追溯得也太久了點吧。


    亞瑟忍不住道:“你說實話,這是不是你算出來的?”


    說是醫術,怎麽更像是相術??


    周錦淵沒理亞瑟,他說起來好像很玄幻,其實並沒那麽誇張,病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周錦淵“唔”了一聲道,“這就對了,急慢性關節炎,我們叫‘行痹’,屬於痹證的一種,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為痹。尤其是風邪和濕邪,痹證必備這二者。痹阻經絡,氣血不暢,導致出現你這樣的症狀。


    “初病在氣在經,久病入血入絡。我判斷這外邪潛於體內已久,所以你之前一定也發過病,而且距今時間估計不短。


    “當時你以為治好了,其實病根並未除去,才會複發,一味消炎止痛,治標不治本。”


    不錯,小菲以前治療時,也就是一麵消炎,一麵降溫、止咳等。但最初病情的一度反複,其實不就已經說明藥並未完全對症了。


    他的病根本就沒好全,暫時蟄伏,第二次複發在首次發病的五年後,今天又再一次複發了。


    但是因為發作得太少,小菲一開始甚至都沒想起來自己得過,直到周錦淵提醒。


    周錦淵用的術語,小菲聽得是半懂半不懂,隻知道周錦淵的意思是,他小時候的關節紅腫在華夏中醫還有個另外的特定說法,而且他一直就沒有好全。


    “可是……這個什麽痹證,怎麽會一會兒在左腳發作,一會兒在右腳發作,現在又到了我的手上?”小菲不解地道。


    周錦淵答道:“風氣勝者為行痹,你主要受的是風邪。風是什麽?自由不定,它會在你體內遊走,痛處當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了!”


    小菲:“……”


    更加傻眼了,這個理論,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聽上去更像是神話。邪惡的風,在他的身體裏遊走,四處作祟?


    但他仔細一想,有時候那痛感,還真是有遊走感一般!


    小菲惡寒感更重,甚至哆嗦了一下。


    “老板別說了,我看這老外也聽不懂的樣子,紮他就完了!”邵靜靜慫恿道。


    周錦淵瞪他一眼,“去把我的針具拿來。”


    有一點邵靜靜沒說錯,還真要給小菲施針,針灸治療痹證效果最為好,再佐以湯藥退熱。


    “我看他病得也不重,紮完針應該很快就能好吧?”亞瑟在旁邊問了一句。


    “剛才我不是說了麽,他這個病,是十幾前留下的病根了,看上去不危不重,但要根治,一次施針絕對不夠。當然,平複症狀可以,可若隻是平複,過上幾年,估計他又會犯病。”周錦淵已經在按揉小菲的穴位了。


    小菲沒想到自己才剛下飛機,準備見識華夏醫生的神奇,這就要親自接受與西方軟針灸完全不同的傳統針灸了,幸好他不反感,長舒一口氣做心理準備。


    周錦淵隻用毫針,以平補平泄的手法,取雙側合穀、患側曲池、外關、八邪和中渚等穴位。合穀、曲池、外關是為了祛風通絡,八邪、中渚則是為了止痛,此為患者所急。


    針刺之後,不過幾分鍾,痛感就已經消失!


    “我再開個方子,你吃一劑退熱。至於這個紅腫,明天應該就能漸漸退了,但你還要來針灸三次,才能完全祛除病根。”周錦淵吩咐道。


    小菲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唔唔,好的,謝謝您。”


    他走到櫃台旁邊,仔細去看周錦淵寫方子,雖然周錦淵寫的華夏字他其實一個都不認識……


    此刻,隔壁超市,柳老板娘牽著小柳的手出來,準備帶他去散步,留柳老板一個人看店。不過一出來,他們就從大開的門看到了金綽仙在裏麵。


    柳老板娘立刻朝裏頭走了,和金綽仙打招呼:“金老師也在啊,吃了晚飯沒?”


    金綽仙回頭看到是他們,笑了笑:“柳姐,小柳。”


    “這是誰?”亞瑟嘀咕了一句。


    金綽仙告訴他:“是我的學生,還有他的母親。”


    亞瑟哇了一聲,怎麽來趟華夏,連學生都有了,他也很友好地對兩人點了點頭,金綽仙則在一旁介紹,這是他的外國朋友們——另一個小菲正專心致誌看周錦淵寫藥方。


    “哦哦,你朋友。”柳老板娘笑嗬嗬的,雖然外國人在她眼裏都長得差不多,但亞瑟的藍眼睛她還是很欣賞的。


    周錦淵寫完藥方,一抬頭,隻見柳老板娘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排兒童酸奶,掰下一瓶遞到亞瑟麵前晃了晃,“哈羅,你要不要酸奶?”


    周錦淵:“………………”


    作者有話要說:周錦淵:我現在懷疑老板娘拿了劇本


    ps:昨天紅外光譜儀的試驗,我也是參考論文裏一個教授的用法,對經絡分子測試,應該可以這麽用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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