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身上還剩下的手雷、高壓槍和激光鐳射軍刀對付那些龍血人。


    一到暗紅色的聲音飛速地衝了過來,在人的視網膜裏留下一道殘影,就像一道血印。


    沈長澤猛地衝了過去,在那道血紅色的身影馬上就要削掉離他最近的艾爾的腦袋時,沈長澤用力將他撞開,兩人齊齊飛撞到牆上,一陣怦然巨響,整個建築物仿佛下一秒就會碎裂。


    一赤一金兩道身影分開了,沈長澤抹掉嘴角滲出的血,強忍著肉翼上血淋淋地傷口帶來的劇痛,狠狠瞪著他的親生父親——沈耀。


    沈耀揉了揉胸口,臉色微變,他看著沈長澤,皺眉道:“我是你的父親,你卻選擇違抗我。”


    沈長澤冷道:“我是人類,我不認同你的想法。你和唐淨之犯了叛國罪,投降吧,父親。沈耀惡聲道:“叛國?這個罪惡的政府製造了大批的悲劇,拆散了我們這個完整的家,殺害了你的母親,如今你卻成為仇人的走狗,早知如此,我該在你小時候就殺掉你,好過你今天與我為敵!”


    沈長澤微微一愣,“母親?她死了?”隨即他臉色一變,“她隻是失蹤了,並沒有死,沒有任何證據現實她死了。”


    沈耀眼中染上濃烈的哀傷和憎恨,“如果她活著,她會尋找她的丈夫和兒子!就算她活著,我們三個人被迫分開十多年,罪魁禍首就是這幫低賤的人類!他們把我們當成實驗品,當成武器,他們都該死!”


    楊關疾言厲色道:“沈耀大校,參與龍血人計劃是你和趙清玲上尉自願的,國家投入巨資培養你們,是為了讓你們守衛中國的國土,維護人民的尊嚴,這是一個軍人應該履行的職責,無論你是人類,還是龍血人。沈長澤少校是國家最寶貴的財富之一,他本就應該成為我**事的中堅力量,你卻為了私情將他藏匿,致使唐淨之有機可趁,盜取龍血,對我國的安全造成了巨大威脅,如今你卻依然執迷不悟,你根本不配當一個軍人!”他轉頭對沈長澤說,“趙清玲上尉失蹤多年,生死不明,我們也一直在找她,而且我們相信她還活著,沒有殺害這一說。”


    沈耀大喊道:“如果清玲還活著,她在哪裏!她的丈夫、她的兒子都已經出現了,她在哪裏!”


    沈長澤沉聲道:“如果母親還活著,我一定會找到她,你停手吧,龍血人永遠不可能成為人類的主宰。”


    沈耀冷笑道:“人類更不配成為龍血人的主宰,人類低賤而脆弱,簡直不堪一擊,隻要有我和唐淨之合作,我們會製造出真正的龍血軍隊。我的兒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選擇回到我身邊,或者繼續與我為敵,如果是後者,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沈長澤看著眼前這個瘋狂的父親,心中湧上一股難言的悲傷,他歎息著搖頭,“我是人類。”


    沈耀的眼神像一灣深潭,能將人殘忍地溺斃,他撲開了肉翼,身體慢慢離開了地麵,漂浮在半空,強大的殺意在每個人心中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沈長澤從未感覺到有一個人能撒發出如此迫人的氣勢,仿佛那股殺意已經能把人擊倒。


    突然,破空之音響起,一顆子彈從鍾樓的方向飛來,沈耀身形一顫,以人類永遠不可能企及的速度往後移動。


    隻聽得一聲悶哼,一顆子彈擊中沈耀的右手臂,他的整個胳膊飛了出去,子彈從側肋穿進了胃裏,子彈進入體內後速度和力量減弱,又被龍鱗阻隔,於是停留在了體內。


    沈耀摔倒在地,一手握住了身上潺潺流血的血洞,幾乎不必多想,這顆子彈在他體內高速選擇,卻沒能衝出體外,必然已經將他的內髒攪和成了一盆肉醬,他的嘴角不斷有鮮血流下來。


    沈長澤看著沈耀倒下的聲音和一地的鮮血,心裏感到無法名狀的悲傷,他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不知所措。


    所有人,包括遊隼和特種兵們,都沒有想到在剛才那陣猛烈的炮火攻擊下,他們的狙擊手還在位,而且能夠突破硝煙和距離的阻礙,準確命中。卡利和獵鷹呆著的行政大樓已經成了一堆廢墟,兩人生死不明,那顆7.66毫米的子彈是從教堂方向射來的,必然隻能是禿鷹、走火、或者佩爾。而擁有這樣的技術的,必然是禿鷹!


    他們還活著!


    那一顆子彈,穿透迷蒙的硝煙,從距離這裏四百米外的教堂飛來,擊中敵方的將領,瞬間扭轉了戰局!


    就在所有人的震驚中,沈耀被兩隻龍血人架住,飛快地往電影城深處撤離。


    幾乎是下一秒,猛烈的炮擊全都對準了那個教堂,就在他們眼前,教堂徹底坍塌,無論裏麵有幾個活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存活的幾率,是零。


    沈耀的突然重傷,讓那些龍血人亂了方寸,在炸毀教堂後,全都跟著沈耀撤退了,這給了他們最可貴的喘息之機。


    楊關瞪著通紅的眼睛,朝教堂的方向行了個軍禮,在場所有能動的人,全都抬起了右手……


    作者有話要說:端午節快樂~


    附上一張小p畫的龍寶成年人設圖作為粽子節禮物吧~點圖片還可以收藏老千呢,是不是很多功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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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禿鷹的那一枚12.7毫米大口徑穿甲彈給沈耀造成了幾乎致命的重傷,雖然由於沈耀敏銳的閃躲,沒能擊中心髒,但是其他內髒估計已經全給打碎了,而且胳膊也被打斷了一隻,就算龍血人隻要腦袋和心髒還在就能複原,但是那樣的傷勢,不知道他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複,至少今天是不可能了。


    此時正是追擊唐淨之的最好機會,他們絕不該錯過。


    可是四百米外坍塌的那座教堂,他們的戰友、朋友和兄弟可能就在那廢墟之下,也許他們還有一口氣,也許他們在等著救援。


    虎鯊一馬當先,瘋狂地朝教堂方向跑了過去,遊隼其他的隊員也都跟了上去,隻要有一點希望,他們不會放棄自己的戰友。


    跟他們不同,那些中國的特種兵們不是為了錢被雇傭來打仗,他們頭頂上是命令,軍人的第一條鐵律是服從,他們無法像這些雇傭兵們一樣,為了救戰友而放棄製敵的最佳時機。


    對於遊隼的傭兵們來說,失去聲譽和傭金原比不上失去戰友。


    所有的特種兵都握緊了雙拳,看著這裏軍銜最高的沈長澤,用眼神詢問他,那眼中含著淚、含著懇求。


    沈長澤堅定道:“要相信遊隼。”他從地上拿起槍,“我們不能浪費禿鷹給我們爭取到的時間,所有人繼續搜索唐淨之,一定要找到他,如果反抗……”沈長澤臉上的表情嗜血而猙獰,“當場擊斃。”


    楊關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已經變成廢墟的教堂,咬緊牙關扭過頭,大喊道:“搜索唐淨之!”


    這些鐵血軍人們含著淚抱起自己的武器,往電影城更深處推進,一個一個建築物,巨細無遺地搜尋,誓死要找到唐淨之。


    虎鯊帶著遊隼大部分人去了教堂,艾爾帶了三個人留下來保護酒館裏的傷員,隻有單鳴一個人跟在了他們後麵。


    單鳴頻頻回頭看教堂,那裏有走火、佩爾和獵鷹,還有雖然很不討人喜歡,但卻是個真漢子的禿鷹,他不知道他的戰友命運如何,他們已經失去了迪諾,絕不想再失去更多。


    沈長澤看了眼身邊的單鳴,“爸爸,如果你擔心佩爾他們你就去教堂吧。”


    “不。”單鳴很幹脆地說,“他們會找到佩爾的,哪怕是屍體。”他咬著牙,眼裏升騰得是無盡的殺意。


    他跟著特種兵們,除了因為擔心沈長澤的傷勢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要殺了唐淨之。他不會讓這些人有機會把唐淨之帶回中國,以唐淨之對中國政府的價值,這個狗娘養的東西一定會再活幾十年,甚至可能比遊隼裏的每一個人都長命,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遊隼的任何一個傭兵,都無法忍受他們的戰友死去了,而凶手還活著!


    單鳴臉上的冷酷,讓沈長澤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目的,不過,他並不打算阻止單鳴,因為讓唐淨之死,是在場每一個人的想法,而單鳴是唯一合適動手的人。


    這一場戰鬥,太慘烈,總該有人以死亡來安撫他們的悲傷。


    為了擴大搜索範圍,他們把十個人分成了兩兩一隊,沈長澤和單鳴進入了一個二層樓的住宅。


    倆人把兩層樓搜索了一圈,在一樓的儲藏室附近,沈長澤頓住了腳步。


    單鳴問道:“發現什麽了?”


    “唐淨之曾經在這裏出現過,這裏有他的味道。”


    “你這鼻子還真好使。”單鳴一直專注於搜索,這時候看了沈長澤一眼,立刻就被他肉翼上的傷觸痛了眼睛,他急道:“傷口又裂開了。”


    沈長澤沒有回頭看,而是抖了抖翅膀,“沒辦法,這樣的貫穿傷堵不住,隻能等他自己愈合。”


    “你這麽走來走去撐得住嗎?”


    沈長澤點點頭,“我一定要先找到唐淨之。”


    看著他肉翼上不斷滴下的鮮血和身上殘破的衣物,單鳴感到了深深地無力。他抓住了沈長澤的胳膊,“你這樣很危險,我知道龍血人失血反應比人類還強烈,因為變身本身就很消耗體力。”單鳴認真地看著沈長澤眼睛,從那眉眼中不難看出疲態。


    沈長澤輕輕喘了一口氣,勉強咧開幹裂的嘴唇,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爸爸,要不你親我一下吧。”


    單鳴冷冷看著他,顯然覺得他沒頭沒腦的玩笑開得不是時候。


    沈長澤眉頭緊蹙,輕聲道:“爸爸,傷口真的很疼,你親我一下吧。”


    身上被開了個好幾個大洞,究竟有多疼,沒有體會過的人是無法想象的,但是常年跟各種傷痛為伍的單鳴,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看著沈長澤灰白的臉色,皺眉道:“難道撒嬌就不疼了?”


    沈長澤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單鳴,眼中滿是期待。


    沈長澤展開龍翼為抵擋要命的白磷噴濺物時的情境又浮現在了單鳴眼前,那一句讓他揪心的“爸爸”,那每一顆落在他肩頭的痛苦的汗水,都敲打著他的心。


    單鳴頭腦一熱,抓著沈長澤的脖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沈長澤雙目瞪大,瞳孔緊縮,他沒有料到爸爸真的會親他。那巨大的翅膀幾乎一下子就把單鳴包裹了起來,仿佛把兩人隔絕在了一個獨立的時空,這裏沒有硝煙、沒有戰火、沒有疼痛和死亡,隻有這個濕軟溫柔的吻,和對方熟悉而動人的味道。沈長澤緊緊摟住了單鳴的背,尾巴不自覺地卷住了單鳴的腿,幹燥的嘴唇肆意享受著唾液的潤澤,他們唇齒糾纏,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兩顆心貼得極近,仿佛心跳的頻率都變得一致。


    這個吻與這個殘酷的戰場格格不入,它美好的不敢想象。


    當倆人氣喘籲籲地分開的時候,單鳴黑曜石般的雙眸染上一層窘迫,他伸出手指彈了彈沈長澤的翅膀,“你能不能不要亂動這兩片玩意兒。”


    沈長澤激動地抱著單鳴,不停地叫著“爸爸”,因為他一個主動的吻而幾乎無法控製自己。


    單鳴這時候不知道怎麽回應合適,他並沒有想太多,也許這個吻跟因為孩子生病而給他買平時沒有的玩具差不多,僅僅是為了安撫他的痛苦,也許這個吻還有些別的什麽,但是他不想細想了,他隻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證沈長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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