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未時咬著枕頭沒說話,這個姿勢讓他覺得有些羞恥。 “疼就叫兩聲,挺好聽的。” “操。” 後背無力地,深深地凹陷下去,“哥……” 這一聲帶著哭腔的“哥”,叫得實在勾人。 “不舒服?” “沒……”鍾未時閉著眼睛,大口吸氧,“慢……慢點。” 從顧禮洲的角度望過去,隱約能看見兩片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像是一對輕盈的小翅膀,會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不定,伴隨著細碎的低 吟和求饒聲。 要命。 第58章 鮮豔、熱辣、基情四射。 事實證明,求饒根本沒用,隻會讓人越來越興奮。 鍾未時被他弄得兩眼發黑,雙腿痙攣,身下結實的床板都發出極其曖昧的動靜。 羞恥又放肆。 腦海裏不知怎麽的蹦出了顧禮洲很久以前開過的一句玩笑話,“十萬塊錢一晚睡不睡?” 媽的,太虧了。 鍾未時趴在枕頭裏傻笑。 姿勢換來換去,他都懷疑這人是不是隻在人前溫文爾雅,私底下其實常常看片放飛自我。 斯文禁欲老男人的人設崩了啊! “你他媽……”鍾未時雙手抓著枕頭,扭頭瞪他,“輕一點能憋死嗎?” 顧禮洲惡劣地頂了兩下,鍾未時被滅頂的快感折磨得頭暈目眩,腳趾都蜷縮在了一起。 到最後兩人都是大汗淋漓,皮膚滑得根本掐不住。 “操,你是不是想讓我死?”鍾未時此時正坐在他胯骨位置,罵出這聲髒話時嗓子都啞了。 顧禮洲雙手掐在他腰間,用力向下一帶,鍾未時的脊椎都向後繃直了。 這一晚,顧禮洲在他身上體驗到了醉生夢死的感覺。 絕妙的體驗。 結束之後,顧禮洲推著他去浴室洗澡,順便又誘哄著要了一次。 鍾未時被他折騰得渾身無力,嗓子也快冒煙了,完事之後,不忘嘴賤。 “可以啊老顧,老當益壯嘛。” 顧禮洲把他腦袋按在水裏,鍾未時四肢一起撲騰,水裏不停冒泡泡。 “有你這麽對待男朋友的嗎!提起褲子就按水裏!”鍾未時抹臉大吼。 顧禮洲幫他擦著後背,轉移話題,“舒服嗎?” 鍾未時趴在浴缸邊上,“你問哪個?按水裏還是……” 顧禮洲歪著腦袋偷看他的小表情,“當然是過程了!” 鍾未時扁扁嘴:“一般般吧。” 顧禮洲深受打擊:“不會吧?那你剛剛不是還叫得挺起勁。” “假高 潮,我演技派。” 下一秒,他的屁股就被人狠狠地擰了一把,疼得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打歸打鬧歸鬧,沒有哪個男人不在意自己第一次的表現。 過了一會顧禮洲又厚著臉皮追問:“真的很一般嗎?” 鍾未時嘿嘿笑,“還好啦,比我想象中的好,就稍微有一點點疼。” “那我下次努力努力。” “把我弄得更疼?” 顧禮洲撲哧一笑,“我盡量溫柔,那你也得把你自己的真實感覺告訴我,就比如說哪個動作哪個地方比較舒服之類的。” “哎唷。”鍾未時別開臉,“我還小,臉皮薄,你這樣老追著問細節,我會害羞好嗎?” 顧禮洲額頭抵在他肩上,笑得不行,“不然我怎麽進步?” 鍾未時回過頭,獻上一個long kiss,總算是把他的嘴給堵住了。 鍾未時起身時在鏡子前照了照,胸前身後,吻痕遍布,甚至連腿上都有,顧禮洲身上也差不多。 這些怒刷存在感的痕跡似乎在用特殊的方式宣告,他們是相互信任,相互依賴的親密戀人關係。 這個人,是我的。 全世界也隻有我可以對他這樣。 他們躺在床上摟著彼此,像是冬日裏癱在牆根懶洋洋曬太陽的貓咪,親吻,傻笑。 從人設不太行的相遇聊到第一次睡在一起的那晚。 “你的睡相真的超差,還打呼,時常讓我感覺邊上是輛拖拉機。”顧禮洲評價。 此時的鍾未時早已沒有了來時的拘謹,甚至還有點小男主人的架勢:“你可以選擇睡地上啊,寬敞,可以肆意打滾。” 顧禮洲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蹭了兩下,“我不要。” “那就忍著。”鍾未時十分囂張地把小腿搭到他腰裏,“你那時還問我十萬塊錢睡不睡的事情呢,是不是那會就看上我了?” “有嗎?”顧禮洲一愣,“我有問過你這麽不正經的問題嗎?” “有!”鍾未時拉高嗓門,“你什麽記性啊!調戲完就算完了?” “那你說什麽了?” “i don’t give a sleep.” 顧禮洲這才想起來那句經典翻譯,仰頭哈哈大笑。 “十萬。”鍾未時攤攤手,“快點拿來給我花。”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差這十萬?我的銀行卡密碼和手機屏幕鎖一樣的,想用就用唄。” 鍾未時也仰頭大笑,“好霸道的台詞,裏麵有幾位數啊?” 顧禮洲咬他耳垂,“不多,也就幾百位吧。” 鍾未時笑得更厲害了,“你聽沒聽過一首歌,‘小螺號瞎嘰吧吹,海鷗聽了瞎嘰吧飛’” 被他這麽一瞎帶,顧禮洲完全忘記了原唱,笑得口水差點淌枕頭上。 陰霾一掃而光。 鍾未時笑完扭頭親親他:“謝謝你不嫌棄這麽貧窮的我,我會努力掙錢做一個跟你門當戶對的男朋友。” “有誌氣,那你再努力努力。”顧禮洲往他身側拱了拱,“我也努力努力。” 鍾未時護住屁屁往邊上的空位拱,“明天,明天再努力!今天真的不行了!” 顧禮洲埋在他肩窩裏大笑。 交談的聲音越來越輕,沒過多久,身邊就響起了微弱的鼾聲,像貓咪睡著後的聲音。 顧禮洲抬起他的手腕親了親。 人真是一種神奇的物種,第一次和鍾未時一起睡覺的時候,被這動靜鬧得叫苦不迭,現在聽著就跟助眠音頻似的。 一夜好夢。 隔天,鍾未時是從顧禮洲的懷裏醒過來的,小腿被他夾得發麻,脖子也睡僵硬了。 他推了推身邊的人,結果被圈得更緊了。 “你要勒死我啊。”鍾未時戳了戳顧禮洲的小腹。 顧禮洲撲哧一笑,就是不鬆手。 “撒手,我要去尿尿了,快憋不住了。”鍾未時說。 顧禮洲:“需要開啟機關。” “機關在哪兒啊?” 顧禮洲撅了噘嘴。 鍾未時笑著親了一口,身上纏著的胳膊腿總算是鬆開了。 起身時,身體一僵,陌生的疼痛感和不適感令他倒抽一口涼氣。 “怎麽了?”顧禮洲被這聲嚇了一跳,立馬從床上豎起來。 鍾未時想說你他媽自己幹的事情心裏沒點b數嗎!老子腰酸背疼屁屁痛,大腿跟跑了十公裏似的,都快合不攏了,但頓了兩秒後,還是忍住咽了回去。 太羞恥的一夜,他已經不想再回憶。 顧禮洲也已經猜到了什麽,挨過去,小心翼翼地問:“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去給你買藥?” “買藥?”鍾未時脖子往後一伸,狐疑地看他,“我又不是女的買什麽藥?” 顧禮洲撲哧一笑,“不是那個藥,是塗的藥膏,你那裏是不是很疼?我幫你看看是不是發炎了。” “臥槽!”鍾未時一聽還要做羞恥的檢查,捂住內褲從床上彈起來,“沒有!你不要想太多!我不疼!一點都不疼!” “噢。”顧禮洲仰頭笑了,“不疼就好,你疼的話要和我說,我幫你去買,要不你趴著我幫你看看……” 鍾未時趕緊打斷他,“看毛線啊!你是變態嗎!” “激動什麽啊?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 “那關燈看和開燈看能一樣嗎!我不要害羞的啊!”鍾未時一溜煙鑽進浴室。 顧禮洲笑著晃到浴室裏洗漱,他一邊刷牙一邊問:“早餐想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