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我的手,手心一片冰涼。


    “你用自己的手去試探當然沒有,怎麽會這樣……”


    “可能是受凍了吧,沒事。”


    他支支吾吾道:“那個人……沒有替你清理?”


    我茫然地看著他。


    “還是……你根本不是自願的?”


    我笑了笑:“是不是自願的那又怎樣,你凰弟的身體也被我弄髒了。”


    我正準備從新回到床上去躺著,林軒鳳卻猛然將我抱住。


    被林軒鳳這麽一抱,心中更是酸澀。


    隨時都想大哭一場。


    林軒鳳就這麽緊緊摟了我好一會才放開。


    理好被子,將我扶在床上。


    我正想說謝謝,可是出口的卻是劇烈的咳嗽聲。


    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輕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拍了拍他的手:“沒事,早點睡吧,我也睡了。”


    林軒鳳坐在了床頭,將被子拉來替我蓋好,又伸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我陪你,閉上眼睛。我們等你調養幾天再走。”


    我笑著點點頭,蜷縮了身子,抓住他的手,很快就又感到疲憊了。


    等我閉上眼以後,林軒鳳很快就離開了房間。


    我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長歎了一口氣。


    正打算再睡,房門卻又一次被打開了。


    悄悄將眼睛打開一條縫。


    林軒鳳提著一個木桶和茶壺進來了。


    走到我的身邊,他將茶壺放在桌子上,木桶放下,立刻有些水潑了出來。


    他用袖子擦了擦汗,又出去了。


    我都不敢睡了。


    他……不會是想在這裏洗澡吧?


    隔了會,又拿了一個盆和一壺開水。


    對了溫水,忙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小軒鳳,你也是練武的吧,有這麽累嗎。


    他蹲下身,扯了搭在肩上的帕子丟在水中,擰了幾把,又攤開來抖了抖。


    走到床旁,將我整個人都翻了過來。


    我一時呆了,又不敢動。


    然後他開始脫我那條已經殘破不堪的褲子。


    …………


    他居然在擦我的……


    讓我死了吧。


    雖然不是我的身體,可是給人家當個奶娃娃照顧,還是很丟人。


    替我清理了半晌,我是睡意全無,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


    耳邊突然傳來了水流聲。


    然後我的頸項被他抬了起來。


    微熱的茶杯靠在了我的唇邊。


    但是茶水卻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他歎了一口氣,替我擦了流出的水。


    我心裏直喊痛苦,渴死了。


    就這麽沒了,早知道不裝睡了。


    我正在心中默默歎息,兩片唇忽然貼了過來。


    心髒一下跳停了。


    他輕輕捏住了我的腮幫子,我不由自主張開了嘴。


    他口中暖暖的茶水就流入了我的嘴裏,還用舌頭推了進來。


    雖然緊張,卻突然覺得不怎麽排斥他了。


    與其被那種人強暴,還不如讓他用嘴喂我喝茶,我還不用動手。


    ……我這算是自暴自棄了麽。


    他一連喂了我好幾口,才將東西放好。


    站在我的身邊許久都沒有離開。


    最後,他靠過來,又輕吻了我一下才離開。


    等他出去了,我才倏地坐起身子。


    如果說剛才那些是他想喂我,那最後一次是因為什麽。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不不,他一定是把我當成他的“凰弟”了。


    那一夜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夢到有人來撫摸我的額頭,還是個男的。


    隻是長什麽樣,沒有看清。


    不過是夢,無所謂了。


    隔了兩日,我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走路也沒多大問題,除了偶爾走路會頭昏眼花以外,基本上算是康複了。


    那兩人似乎不怎麽急,就我趕時間。


    在我百般催促下,決定雇馬車前往京師。


    收拾好了行李包裹,付了客棧銀子,準備離開登封。


    雇好馬車,正準備上車。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旁邊輕輕響起:“車夫,請問還有空麽,我和公子也打算去京師。”


    隻見一個穿著粉藍色短衫的童子站在馬車外,抬頭看著我們。


    他身後站了一個男子,頭帶黑色鬥笠和麵紗。


    看不清臉,可身材頎長,就這麽看去都頗具風采,讓人難以挪開視線,想來定是位高官子弟吧。


    車夫道:“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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