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敵在一旁著急。
說秘密就說秘密，何必在說秘密之前加那麽多開場白？如今可好，什麽秘密也說不了了。
他忍不住轉頭去看袁傲策，希望看在秘密的份上，他能出手留黑衣人一口氣，至少讓他把秘密說完再死。但是袁傲策一臉的胸有成竹，仿佛已經運籌帷幄，隨時便可出招決勝千裏。
淩雲道長腳下打滑，劍勢陡然一緩，露出一個破綻來。
黑衣人哪裏肯放過。
高大的黑衣人剛要叫不好，便見淩雲道長中途變招，化破綻為陷阱，一劍掃過兩人的頸項，一鼓作氣朝他攻來。此刻高大黑衣人已知自己絕無僥幸之理，索性邊使出玉石俱焚的殺招，邊高叫道：“其實淩雲道長的真正……”
淩雲道長挽出一朵劍花，從高大黑衣人的頸項前含苞，從他的頸項後綻放。
劍花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四濺的血花。
淩雲道長收劍道：“怠慢兩位了。”
紀無敵道：“如果我問你，那個秘密是什麽，你會告訴我嗎？”
淩雲道長微笑道：“既然是秘密，自然還是不說的好。”
紀無敵歎氣，眼睛一掃堆積在石室角落的麻袋道：“這是什麽？”
“硫磺、雄huáng、硝石。”淩雲道長道，“貧道是一路跟蹤他們來到此處的。想來，他們本來是打算用它們將我們葬身火海。”
袁傲策道：“你是什麽時候跟他們進來的？”
“剛剛。”淩雲道長答得飛快。
袁傲策道：“藍焰盟發動進攻之時？”
淩雲道長捋須點頭道：“不錯。貧道正是聽到外頭有動靜，才下樓來看，正好看到他們走進這裏，便一路跟了下來。”
袁傲策道：“外頭伸手不見五指，你居然還能看到他們，並一路跟下來，實在是火眼金睛啊。”
淩雲道長道：“他們當時手上拿著燭台照路。”
紀無敵道：“道長的意思是說，別人都躲在黑暗裏，隻有他們拿著燭台走來走去？”
袁傲策冷笑道：“想必是他們一個兩個都活得不耐煩，所以想當活靶子。”
淩雲道長沉默。他編紀無敵的故事天衣無縫，一是因為無人懷疑他，讓他從容不迫，二是因為那時他是旁觀者，眼觀八方，自然順風順水。但是輪到自己就不免做賊心虛、心煩意亂，而破綻百出。
袁傲策道：“你應該不是跟他們下來，而是答應了他們的邀請而來。”
淩雲道長道：“貧道又為何要答應他們的邀請？”
“因為秘密。”紀無敵插嘴。
淩雲道長道：“也罷。貧道的確有秘密在他們手中，他們想以此要挾，讓貧道當藍焰盟的爪牙。貧道既為武當掌門，又深得同道信任，自然不從。至於殺人滅口，”他微微一笑，卻是不急不躁，不羞不惱道，“豈非人之常情？何況他們的確有意火燒客棧，貧道即便無秘密在他們手中，也不會留下他們。”
既然隱瞞不住，他索性攤開來談，口齒反倒恢複原先的水準。
袁傲策道：“你不從，並非因為你是武當掌門，深得同道信任吧？”
淩雲道長別有深意地看著他，“袁先生既然知道，何不替貧道保密？”
袁傲策撇了撇嘴角道：“理由？”
淩雲道長摸了摸胡子。“看在貧道一把年紀的份上？”
紀無敵道：“剛剛死掉的五個，加起來年紀比你大。”
淩雲道長苦笑道：“紀門主何必落井下石？”
紀無敵仰頭歎氣道：“因為，我也是人，我也有好奇心啊。”
淩雲道長道：“有時候太過好奇並非好事。”
紀無敵道：“一個人活在這世上若隻做好事，那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
淩雲道長：“……”
袁傲策終於開口道：“外麵還打得很歡，武當掌門不去幫手？”
此言等於同意替他保守秘密。
淩雲道長鬆出口氣，連忙答應“自然自然。”說著，他竟真的毫無疑慮地轉身朝外走去。當得一個瀟灑如風，灑脫如雲。
袁傲策轉頭看紀無敵，“你真的不知道這秘密是什……”
“阿策。”紀無敵正半蹲著身子摸那屍體，“他的胸硬邦邦的，好好摸。”
“……”
“幸好摸得早，還是溫熱的。”他的手又在屍體上流連了會兒。
說秘密就說秘密，何必在說秘密之前加那麽多開場白？如今可好，什麽秘密也說不了了。
他忍不住轉頭去看袁傲策，希望看在秘密的份上，他能出手留黑衣人一口氣，至少讓他把秘密說完再死。但是袁傲策一臉的胸有成竹，仿佛已經運籌帷幄，隨時便可出招決勝千裏。
淩雲道長腳下打滑，劍勢陡然一緩，露出一個破綻來。
黑衣人哪裏肯放過。
高大的黑衣人剛要叫不好，便見淩雲道長中途變招，化破綻為陷阱，一劍掃過兩人的頸項，一鼓作氣朝他攻來。此刻高大黑衣人已知自己絕無僥幸之理，索性邊使出玉石俱焚的殺招，邊高叫道：“其實淩雲道長的真正……”
淩雲道長挽出一朵劍花，從高大黑衣人的頸項前含苞，從他的頸項後綻放。
劍花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四濺的血花。
淩雲道長收劍道：“怠慢兩位了。”
紀無敵道：“如果我問你，那個秘密是什麽，你會告訴我嗎？”
淩雲道長微笑道：“既然是秘密，自然還是不說的好。”
紀無敵歎氣，眼睛一掃堆積在石室角落的麻袋道：“這是什麽？”
“硫磺、雄huáng、硝石。”淩雲道長道，“貧道是一路跟蹤他們來到此處的。想來，他們本來是打算用它們將我們葬身火海。”
袁傲策道：“你是什麽時候跟他們進來的？”
“剛剛。”淩雲道長答得飛快。
袁傲策道：“藍焰盟發動進攻之時？”
淩雲道長捋須點頭道：“不錯。貧道正是聽到外頭有動靜，才下樓來看，正好看到他們走進這裏，便一路跟了下來。”
袁傲策道：“外頭伸手不見五指，你居然還能看到他們，並一路跟下來，實在是火眼金睛啊。”
淩雲道長道：“他們當時手上拿著燭台照路。”
紀無敵道：“道長的意思是說，別人都躲在黑暗裏，隻有他們拿著燭台走來走去？”
袁傲策冷笑道：“想必是他們一個兩個都活得不耐煩，所以想當活靶子。”
淩雲道長沉默。他編紀無敵的故事天衣無縫，一是因為無人懷疑他，讓他從容不迫，二是因為那時他是旁觀者，眼觀八方，自然順風順水。但是輪到自己就不免做賊心虛、心煩意亂，而破綻百出。
袁傲策道：“你應該不是跟他們下來，而是答應了他們的邀請而來。”
淩雲道長道：“貧道又為何要答應他們的邀請？”
“因為秘密。”紀無敵插嘴。
淩雲道長道：“也罷。貧道的確有秘密在他們手中，他們想以此要挾，讓貧道當藍焰盟的爪牙。貧道既為武當掌門，又深得同道信任，自然不從。至於殺人滅口，”他微微一笑，卻是不急不躁，不羞不惱道，“豈非人之常情？何況他們的確有意火燒客棧，貧道即便無秘密在他們手中，也不會留下他們。”
既然隱瞞不住，他索性攤開來談，口齒反倒恢複原先的水準。
袁傲策道：“你不從，並非因為你是武當掌門，深得同道信任吧？”
淩雲道長別有深意地看著他，“袁先生既然知道，何不替貧道保密？”
袁傲策撇了撇嘴角道：“理由？”
淩雲道長摸了摸胡子。“看在貧道一把年紀的份上？”
紀無敵道：“剛剛死掉的五個，加起來年紀比你大。”
淩雲道長苦笑道：“紀門主何必落井下石？”
紀無敵仰頭歎氣道：“因為，我也是人，我也有好奇心啊。”
淩雲道長道：“有時候太過好奇並非好事。”
紀無敵道：“一個人活在這世上若隻做好事，那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
淩雲道長：“……”
袁傲策終於開口道：“外麵還打得很歡，武當掌門不去幫手？”
此言等於同意替他保守秘密。
淩雲道長鬆出口氣，連忙答應“自然自然。”說著，他竟真的毫無疑慮地轉身朝外走去。當得一個瀟灑如風，灑脫如雲。
袁傲策轉頭看紀無敵，“你真的不知道這秘密是什……”
“阿策。”紀無敵正半蹲著身子摸那屍體，“他的胸硬邦邦的，好好摸。”
“……”
“幸好摸得早，還是溫熱的。”他的手又在屍體上流連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