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誰啊!


    還長者賜不可辭!


    靈曦心裏慫巴巴悄摸摸往後挪,手不動聲色摸上腕間的木鐲子。


    然,不等她再做什麽,那人快步離開。


    顧四就在外麵等著靈曦,因著這地方到底是比較私密的地兒,他就算是有精神力,也不方便跟著靈曦一起進去,這猛不丁看見一個神色匆匆,還將自己裹得奇奇怪怪的人,嚇了一跳。


    他顧不上其他,連忙喊人。


    靈曦回神,快步走了出來,看她神色,明顯是被驚著了!


    “別怕,怎麽了?四哥在呢!”顧四扶住了人,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靈曦平複了一下情緒,目光先在四周看看,並沒有瞧見先前的古怪人影,低聲將剛剛在廁所裏麵發生的事情說了。


    “沒事,四哥在呢!”


    顧四安撫著靈曦,第一時間將將精神力鋪展開來,然剛剛那人卻像是突然消失似的,找不到任何蹤跡。


    他將精神力收回,略過周圍來來往往遠遠近近的行人,想到他們難保不會看見什麽。


    顧四壓低聲音叮囑。


    “先收起來。”這是說讓她收到空間裏。


    “回去拿給爸看看。


    剛剛是有人看著鬼祟,我擔心你被衝撞了,才把你喊出來的。”


    別的什麽事情都沒有!


    靈曦點點頭。


    這會兒也已經緩過來了。


    “乖,去吧,四哥就在這兒等你,這回四哥看著,不會有事的。”


    靈曦乖乖點頭,走兩步,又停下轉身,看見顧四就真在她看得見的地方,才再次進去。


    顧四這會兒也沒那麽些顧慮了,精神力一直守著靈曦。


    他有些好笑。


    沒想到有生之年,他還能做出這種偷看女衛生間的事兒。


    顧四他大部分心神都在靈曦身上,但也分出了一部分的心思,在想剛剛的事。


    按理說,在這個荷槍實彈每天進進出出上萬人的地方,這裏麵工作的人性質特殊,隨便一個都有豐富鑒敵經驗,不應該有這種情況。


    可剛剛那人呢?


    穿的奇奇怪怪,裹得嚴嚴實實,行動鬼鬼祟祟。


    廁所這裏也沒多隱蔽——


    難不成,就是想要引起別人注意的?


    這倒是說得通……


    說不準有人瞧見鬼鬼祟祟的人,留意一下就能查到他們頭上,那盒子裏再有點兒什麽,怕就能直接把裴宴寧錘死。


    -


    六點半開始吃飯,散席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回去後靈曦就將自己癱在了沙發上。


    顧四直接散開了精神力,將房間搜查了一圈,確定裏麵有沒有被誰放下什麽監聽器之類的東西,神色稍稍鬆了鬆。


    裴宴寧:“……”


    怎麽了?


    發生什麽大事了?


    裴宴寧可不覺得要是尋常小事,就讓顧四這麽緊張了。


    裴瑄和靈曦倆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顧四將所有東西都查了一遍,確定房間裏很是安全,這才三言兩語的將事情給說了,末了補充:“我們剛過來,針對我們的可能性不大,爸是不是得小心些。”


    哦哦!


    靈曦回神,連忙將之前那個包裹拿出來。


    裴宴寧接過去,看著這東西的目光,十分古怪。


    這包裹上的布是那種很普通的藍色細棉布,有些老舊了,布包裏麵是個鐵盒子就是那種餅幹的盒子,也就兩個巴掌大,高度比大拇指還矮一點。


    “長者賜不可辭?”


    他很是不可思議。


    就像是顧四靈曦說的,要是真是哪個親近的長輩,怎麽不能大大方方的。


    還搞這麽一出……


    裴宴寧將藍布拎了過去,顧四這邊拿過了鐵盒子。


    都很慎重的樣子。


    但,等到盒子打開,看見裏麵的東西,眾人瞬間沉默。


    隻見,盒子裏整齊的擺放著三摞全國糧票,最上麵寫著五市斤的字樣。


    靈曦一一拿出來。


    一摞三捆,一捆是一百張,都用細棉線紮的整齊


    這一共是四千五百斤的糧票。


    這是什麽概念呢?


    就拿裴宴寧來說,他一個月糧食才三十三斤,換算下去,這是裴宴寧十一年的糧食配給,更別提這糧票裏麵可是包含食用油的……


    普通人想要攢這麽些糧票,需要不吃不喝十幾二十年。


    盒子裏剩餘還有些空隙,塞了一張張大黑十,整理出來,有二三十張的樣子。


    顧四看裴宴寧。


    “這要是真栽贓,本錢下的可真不小。”


    他這會兒有些不確定先前的推斷了。


    裴宴寧皺眉,拿著那細棉布仔細的翻,最後在棉布的邊緣,看見了幾個小孔,邊緣黑糊的,那模樣應當是用針燒紅後戳出來的。


    他手當即就是一頓,抬手遮住眼。


    “收起來吧,總歸到靈曦手中了,人家既然給了,就用著,左右吃虧的不是咱們。”


    他補充。


    “別有負擔。


    弄這些,沒你們想的那麽難。


    糧站每天換出去的糧票不知道有多少。


    從內部將糧票調出來,再把少的糧票用糧食給補上去,後續的就是這一進一出之間的做賬,找人的名字掛上去就行了。


    這一進一出,糧食和糧票的數量是對得上號的,隻要操作得當風險真沒有。”


    隻是不是誰都有能耐幹這事兒罷了!


    裴宴寧話畢,便拎著細棉布去了爐子邊兒,點火給燒成了灰燼。


    而後就盯著爐火出神。


    顧四靈曦裴瑄麵麵相覷。


    敏銳察覺出氣氛不對。


    裴瑄摸了摸鼻子,溜回了陽台。


    靈曦:“……”


    她瞄了眼顧四。


    顧四好笑,壓低聲音:“既然他不想說,那咱們就不問。”


    看裴宴寧這樣……


    他心裏怕是有數。


    總歸靈曦就是裴宴寧的心肝寶貝心頭肉的,總不至於害她。


    靈曦自然是知道的,但——


    “我覺得爸爸有些不高興,還有點兒煩躁。”她其實有些擔心。


    顧四:“……”


    他也察覺到了。


    但是老丈人明顯就是一副他想要靜靜的樣子……


    他和靈曦商量。


    “你先去泡澡,給你燒了熱水了。


    之前住在招待所的時候,是誰和我抱怨,不能泡來著?


    爸那裏我去瞧瞧。”


    靈曦不情不願點頭。


    親爹和她家男人,咳,四哥,兩個人最近‘蜜裏調油’,‘如膠似漆’的,說不定人家有什麽悄悄話要說呢!


    她酸了一波。


    但是等到她整個人泡在大浴桶裏,周圍包裹著溫熱的水,身體上瞬間舒服了,心裏就放鬆了。


    親爹還是對她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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