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宣的胳膊摟得更緊了,繼續說道,「阿福,等待宣判的日子真不好過——渡日如年,心焦難耐……以後,我會跟祖父、爹、三叔一起,盡一切所能掌握主動,考慮周全,護住我們的家族,讓你和孩子無事,接母親回家……」


    「嗯,我和孩子們,還有婆婆,我們都等著……」


    陳阿福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楚令宣打橫抱了起來。他抬腿去了臥房,把她放在床上。


    楚令宣壓抑多日的情緒在此刻全都發泄了出來。陳阿福今天也格外興奮,隨著他一起,一次次躍上雲端……


    動靜有些大,把平時乖得不得了的小哥倆都驚醒了,還嚇哭了。


    陳阿福猜測,不要說睡在側屋裏的丫頭,或許連睡在廂房裏的下人都能聽到動靜。


    特別是空間裏的金燕子,它全身的毛又都立了起來,還流著鼻血。唧唧說道,「媽媽咪呀,楚爹爹真是太威猛了,人家都鑽進水缸裏了,還能感受到震動,空間像地震了一樣,連貝貝都被震得翻了兩個跟頭……」


    它的話羞得陳阿福不行,但此時她已經控製不住楚令宣了。


    終於等到完事,楚令宣還摟著她舍不得鬆手。陳阿福使足勁才把他推下去,起身給兩個孩子喂奶,嘟嘴說道,「討厭,你這樣,我明天怎麽有臉出去見人。」


    楚令宣不以為意,看到被自己啃得又紅又腫的小嘴,情不自禁地又俯身親了幾口。一本正經地說道,「又沒有被別人聽去,這個院子裏的人都是咱們貼身服侍的,怕甚。」


    陳阿福無言以對,古代人的很多邏輯思維都讓人無語。


    在他們看來,下人在主子的眼裏就是阿貓阿狗,下人們的感受就是貓狗們的感受,無需考慮。可她無論怎樣都做不到,下人再如何都是人,有思維啊。


    陳阿福喂完了奶,楚令宣卻沒有躺下睡覺,而是說讓人把楚令奇叫去外院喝幾盅。


    陳阿福驚道,「這都大半夜了,你不歇息還喝什麽酒啊?」


    楚令宣說道,「我睡不著。」看她的眼神又亮了起來,「要不,咱們再來一次?」


    陳阿福此時的身子酸痛不已,趕緊搖搖頭表示不願意。


    楚令宣是在天光微亮的時候回來的。陳阿福起床的時候,他也坐了起來。


    陳阿福心疼道,「你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再歇會兒吧,讓楚懷去衙裏給你告個假。」


    楚令宣搖頭,還是起來了。


    等到大寶來上房吃飯,楚令宣說道,「今天跟先生請天假,爹爹帶娘親和你們兄妹幾人去逛街。」


    他的話不僅讓陳大寶嚇一跳,也嚇了陳阿福一跳。成親這麽久,他隻在剛成親的時候帶她去逛了街,還是在京城,還從來沒帶孩子們去街上玩過。


    陳大寶不確定地問,「爹說的是真的?」


    楚令宣微勾著嘴唇笑道,「當然是真的。說吧,想去哪裏吃飯?」


    大寶笑起來,不加思索地說道,「想去興隆大酒樓。」


    興隆大酒樓是定州府的二流酒樓,楚令宣請客或是被請,從來不會去那裏。說道,「再想想,定州府還有更好的大酒樓。」


    大寶搖頭道,「不,就去興隆大酒樓,那是我姥爺和三姥爺開的。來了定州府這麽久,我都還沒去過。」


    楚令宣看看大寶,很是有些憐惜他。之前怕他有危險,除了去過幾個親戚朋友家,幾乎都是把他關在家裏。便說道,「好,就去那裏。」


    他遣人去跟廖先生請天假,再把阿祿領過來。


    陳阿福讓人去跟黃嬤嬤和衛嬤嬤說一聲,給姐兒哥兒穿戴好,要上街。她自己則去了東廂,囑咐兩位媽媽給小哥倆穿什麽衣裳,戴什麽帽子。


    等到陳阿祿、楚令宣和李軒興奮地來了上房,一家人高高興興坐車逛街去了。


    他們直接去了定州最繁華的西大街,先去墨齋給大寶和阿祿買了許多上等筆墨紙硯,連羽哥兒和明哥兒都沒落下。


    出來後又去了霓裳繡坊,羅掌櫃親自出來接待。楚令宣讓羅掌櫃給陳阿福和楚含嫣一人拿五匹錦緞,他、阿祿、大寶及小哥倆各兩匹料子。


    繡坊裏的東西他不太懂,又問陳阿福和楚小姑娘還想要什麽。陳阿福搖頭,霓裳繡坊裏的東西她幾乎都有。楚小姑娘則要了許多她感興趣的頭花、飾品、繡花手帕之類的小東西。


    接著,又去了斜對麵的玉麒麟銀樓。白掌櫃趕緊把他們請去二樓的包間,把店裏最好的首飾都拿了出來。楚令宣又大手一揮,陳阿福和楚含嫣各幾套頭麵,他和幾個男孩多個玉簪掛飾,以及一個鯉魚躍龍門的瑪瑙插屏。


    再接著,去了一家文齋,一家脂粉店,買了許多書和胭脂水粉。


    這麽一圈轉下來,他一共花了兩千多銀子,霓裳繡坊還沒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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