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道,「我是成子的姐姐,阿福是成子的外甥女,正該的。」


    陳阿福等到阿祿和大寶下晌放學後,才帶著孩子們去了王家。


    看到又白又胖的小弟和小妹,陳阿福笑道,「沒想到,表弟和表妹還長好了。」


    劉氏笑道,「在那裏吃得好,玩得好,什麽事都不用做,像養豬一樣養著,能不長好嘛。」


    說得眾人大樂。


    劉氏拿出兩個紅緞子肚兜,說道,「這是我給羽哥兒和信哥兒做的,希望他們一生富貴有福。」


    陳阿福接過肚兜,看到上麵繡著花開富貴福字繡紋,圖案精美,繡工精湛,極好看,陳阿福都喜歡到心裏了。但看到劉氏有些微眯著的眼睛,還是說道,「舅娘的眼睛不好,怎麽還繡這樣複雜的花,下次不要再做了。」


    劉氏笑道,「本來想給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做件好衣裳,可惜眼睛不好,隻能給小娃做肚兜。」說著,又送給王氏一雙繡了福字的千層底鞋子。


    王氏也嗔怪了她幾句,不許她再做針線活。


    王氏把孩子們打發走,又悄聲問陳阿福道,「你舅舅此去真能打贏官司?娘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老老實實過日子,不該去招惹那些大官的。」


    陳阿福隻大概跟王氏講了王成的事情,根本不敢講得太詳細。說道,「若不把搶舅舅功勞的人拉下來,他們知道舅舅還活著,會來殺人滅口,咱想過清靜日子也過不了。」看到劉氏擔心的目光,又勸道,「你們放心,令宣和他三叔準備了一年多,找了好幾個證人,還有物證,定會給舅舅平反的。」


    等到陳實、張氏、陳阿堂來了,大家一起吃了頓熱鬧的晚飯。由於孩子們太多,房頂都快被鬧翻了。


    楚含嫣本來就喜歡王小妹,現在看她極喜歡自己的兩個弟弟,就更喜歡她了。走之前還邀請她道,「小妹小姨,以後多來我家看我的弟弟。」


    王小妹抿嘴笑著點頭。


    二月二十八日,宜搬家,這天也是楚令奇搬家的日子。


    他們請了陳阿福一家,付家、秦家、劉家,王氏母子,江氏一家,甚至連沒見過麵的劉氏一家都請了。


    楚令奇剛來定州府沒多久,熟悉的朋友圈子也就是楚令宣的朋友和親戚。


    前兩天,宋氏還有心地問過陳阿福,王氏和江氏能不能同時請。


    這事讓宋氏為難了很久。她看得出來,陳阿福同親生母親王氏的關係非常親密,同繼母江氏的關係也很好。


    這兩個人,宋氏不知道請誰好。為了自己以後好在定州府交際,應該請江氏。但為了跟陳阿福更好地搞好關係,似乎又應該請王氏。


    陳阿福笑道,「我娘和母親都很好,你願意就兩個都請了。」


    這個回答讓宋氏很意外,她晚上跟楚令奇說了這事。


    楚令奇說道,「你以後要多跟大嫂學學。不光要學她處事的技巧,還要學她的知禮和善。她同繼母陳夫人,還有他母親的現任丈夫陳大叔,甚至是嫣兒、大寶,這些都不是血脈之親,但相處得如親人一般,甚至更好。相反,看看有些大宅門裏,就是血脈之親,為了一點點利益還爭得頭破血流……」


    宋氏知道丈夫意有所指,忙點頭應是。笑道,「我知道。不說別人,就是文兒,這段時日也是他最開心的日子,連膽子都大多了,還說喜歡大伯娘。」


    當然,在這裏的時日,更是她和丈夫最開心的日子。輕鬆,愉悅,不用設防,不擔心挨罵、挨罰……


    以後搬了新家,自己當家作主,就更好了。


    聽丈夫說,似乎京城侯府安然渡過了一個大劫。若是這個大劫沒過去,楚家就完了。天呐,自家還什麽都不知道,或許就死到臨頭了。以後丈夫跟著大房好好幹,自家的日子不僅會更好過,也會知道許多侯府機密的事情。


    想到這些,宋氏心裏喜滋滋的,覺得日子越來越有過頭。不像在京城,天天覺得前路黯淡無光。


    一大早,楚令奇就領著宋氏和楚司文、房姨娘來跟陳阿福告辭。楚司文還給陳阿福磕了頭,說感謝大伯娘。


    陳阿福今天是第二次看見房姨娘。她曲膝感謝了陳阿福的幫忙,之後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陳阿福也不得不承認房姨娘是個聰明的女人,怪不得都這麽大歲數了,長得也不是特別漂亮,還能得楚二老爺的長期寵愛。


    她能充分認清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會做讓人不快的事情,更不會無事刷自己的存在感。哪怕兒子買了宅子,也絕對不讓兒子為難,自己提出住去後罩房。


    大概巳時,陳阿福領著幾個孩子和追風一家坐車去了另一處楚府。昨天,金燕子就領著七七和灰灰飛去林子裏玩了,它說好久沒有去那裏了,還會去看看福園。


    陳阿福到了楚令奇家,又前後院的參觀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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