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五品以上的官員,可以為母親和妻子請封。王成因為自己母親已經去逝,便想給如母親一樣的姐姐請封。沒成想,皇上不僅誥封了姐姐,還誥贈了母親。


    王成感動得痛哭流涕,直說「皇上仁慈」。


    而冒領王成軍功的陝西總兵楊慶,犯欺君罔上,殘害忠良之罪,被皇上革職抄家,判秋後處嶄。幫助楊慶冒領軍功的幾人也都被革了官職,有被坎頭的,也有坐牢的。


    這些人都是二皇子一黨的得力幹將,具是三品以上大員,其中還有兩個是王國舅的族人。王國舅因監管族人不力,被皇上下旨斥責。


    同時,三皇子一黨又參吏部右侍郎錢大人勾結廣東巡府黃大人買官賣官,陷害忠良。錢大人和黃大人都是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一黨又參工部嚴尚書貪髒枉法,貪汙治理河道的銀子累計多達十萬兩白銀之巨。


    嚴尚書既是尚書,又是閥老,是三皇子一黨的中堅力量,若他被拉下馬,三皇子可謂損失慘重。


    皇上大怒,嚴尚書、錢侍郎及有關人員已被停職,進了大理寺。同時,又派人去廣東捉拿錢巡府……


    現在的朝堂,更亂了。


    楚令宣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定州副總兵。何副總兵則被調到京郊左衛營任護軍參領,雖然同為正三品,其權力和作用可比定州副總兵小多了。


    楚令宣還說,他已經想辦法把王成調來定州總兵衙門任文職,此事正在辦理中。


    他現在還忙,等過些日子再去鄉下看望他們。而且,封王氏和劉氏誥命的聖旨隨後也會來鄉……


    這幾個好消息讓陳阿福興奮不已,不僅為王成、王氏、劉氏,更為九皇子和楚家取得階段性勝利。她也顧不得已經天黑,起身要去祿園告訴王氏和吳氏王成的好消息。


    李嬤嬤勸道,「大奶奶,現在已經戌時三刻,或許親家老爺和太太已經歇下了。」


    陳阿福說道,「那就把他們叫起來。」


    李嬤嬤無法,隻得讓夏月和小墨提著羊角燈,紅斐扶著她。


    外麵星光燦爛,晚風拂麵,讓陳阿福激動的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些。


    從棠園到祿園的小路被修整得非常平整,幾人快步來到祿園。小墨敲開大門,除了阿祿在燈下用功,陳名等人果真已經睡下了。


    陳名等人知道陳阿福這麽晚來肯定有要事,都穿了起來。


    當陳阿福說了王成平反並當了從五品的官後,劉氏和王氏都激動地哭起來。聽說王氏和劉氏會同時受封誥命,更是激動不已。


    陳阿福笑道,「以後,娘和舅娘就都是誥命夫人了。」


    劉氏哭道,「我咋覺得自己是像是在做夢呢?自從見到阿福和姐姐後,我們一家就過著神仙般的日子。現在,我當家的居然當官了,我還能,還能當誥命!老天……」


    王氏更是不可思議,抹著眼淚說道,「成子的膽子可真大,咋能在金殿上提那種要求呢?若皇上罪怪可咋整。」


    阿祿也進了屋,對王氏笑道,「娘,兒子一直在努力發奮,想早日給娘掙鳳冠霞帔,沒成想舅舅先掙到了。」


    那封信在陳阿福的心裏掀起了一陣漣漪,之後便平靜下來,繼續過著平靜小日子。而祿園徹底熱鬧起來,劉氏和王氏、陳名幾人偷著樂,急切地盼望著王成快些回來。


    第二天,祿園還請了客,請棠園的主子和羅管事一家去吃飯。當然沒說請客的真正原因,隻說閨女回來他們高興,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六月十九日傍晚,吃完晚飯後,陳阿福領著孩子們又來了福園。大寶、楚令智白天上課不能來福園,每天便會在晚飯後天黑前來這裏玩一玩。


    小哥倆因為下午玩累了,已經睡下。他們不來,了塵也不會來,而是在禪房念經。


    突然,楚小姑娘指了指西方天際,大聲說道,「快看,那麽多鳥鳥,肯定是金寶回來了。」


    這次它們一去二十幾天,現在才回來。


    那些鳥有近百隻,先在福園和祿園之間的上空下了一陣「糞雨」。


    一看它們的這個經典動作,大寶和楚小姑娘就笑起來,喊道,「果真是金寶回來了。」


    接著,又聽見狗吠聲,追風一家和旺財也回來了。旺財直接去了祿園,而追風一家則來了福園。


    陳阿福讓丫頭們多撒些糙米在地上,請小鳥吃飯。又讓人準備大木盆,給家養的動物洗澡。


    金燕子和七七、灰灰、追風一家洗白白後,就被幾個孩子圍著說起話來。


    這時,王小妹跑來福園,大聲說道,「阿祿哥哥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旺財帶回來一個媳婦。先看著又髒又醜,洗幹淨一看,哎呀,好漂亮。」又在大寶耳邊說,「比颯颯還漂亮,還會笑,真的。」說完,怯怯地看了追風和颯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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