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二人不在,陶治和侍郎府的人都斷不會給她什麽好臉色。然而現在她們二人都在,若說宋若詞平時脾氣一直都客客氣氣的,眾人也沒多畏懼。但是現在顏如玉可是在呢,顏如玉那脾氣陰晴不定,惹她那和惹顏如卿那個喪心病狂的妹控和司淩塵這個令人發指的妻控有什麽區別?


    「你,你……我告訴你,休書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死,你也隻能死在侯府!」


    陳拂眼神一冷,顏如玉暗覺不對。以陳拂的性子,真要以死明誌也不是不可能的。


    於是顏如玉慢慢走了過去,伸手將陳拂拉到自己麵前。


    看著陶治輕輕一笑,道:「小侯爺這話,倒是過激了。隻是小侯爺,我有一事不明。」


    陶治見是顏如玉出麵,再大的怒火也得壓下去。拱手道:「昭樂公主請說。」


    顏如玉擺擺手,道:「別這麽喊我。」顏如玉一直不喜歡這個稱呼。陶治微微頓了頓,顏如玉繼續問道:「侯爺如何對待陳姐姐的,我便是才回來也聽說了。既如此,為何不放人?是因為陳姐姐家世好?亦或者一個不管後院事的主母都讓你覺得很輕鬆?」


    陶治剛想反駁,顏如玉沒給他機會繼續說道:「事實如何,這是小侯爺的家事。我不想過問,所以小侯爺倒也不用回答我。隻是如今陳姐姐身上重傷剛好,我不知道倒也罷了,可是我知道了,斷然不會再放人回去了。免得陳姐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陶治當時大腦一熱,衝口而出喊道:「顏小姐倒是好大的威風,陳拂到底是我的妻子,你難道打算強行把人留在這兒?」


    顏如玉微微一笑,道:「是又如何?」


    這話,當真是狂妄極了。你的妻子又如何?我強留下又如何?


    是啊,陶治的確不能把顏如玉怎麽樣。便是告到了皇上太子那裏,恐怕也會得來一句:顏如玉自有分寸,愛卿不必擔憂……


    「等等,什麽重傷未愈?」


    陶治一臉茫然,顏如玉不漏痕跡的看了一眼黃憐兒,心下冷笑:看來陶治真的不知情啊。


    顏如玉抬手將陳拂胳膊上的傷勢拉出來讓陶治看了個清清楚楚,同時不等陶治反應,便看了一眼司淩塵。司淩塵立刻走出來,吩咐人將陳拂送走了。


    司淩塵的命令,在場的人沒有人敢攔下的。陶治本想拉著顏如玉問個清楚,被司淩塵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治便也隻能帶著不解眼睜睜的看著暗衛將陳拂送走……


    宴會的最終目的還是為顏梓蓮挑夫家的,倒是有幾家跟顏如玉委婉的說了,隻是顏如玉還不急。還是要讓顏梓蓮自己喜歡才行。陳拂被帶到了後院,宋若詞陪著說了一會兒的話。


    陶治幾次想跟顏如玉搭話,隻是礙於司淩塵最後隻能把話都咽回肚子裏。


    「這麽愁眉苦臉的做什麽?」


    顏如玉看著顏梓蓮不太開心,走過去小聲問道。


    顏梓蓮猶豫半天,才低頭說道:「姐,吳尚來找我了……」


    顏如玉眼神一暗,轉頭看著玉夏問道:「似乎沒請他吧?」


    玉夏當即說道:「沒請,因為之前的事,奴婢特意沒有給祿康侯府遞帖子。」


    「罷了,先……」


    顏如玉本想讓顏梓蓮自己拿主意,而這會讓吳尚帶著侯府夫人已經來到了顏如玉麵前。吳尚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顏梓蓮身上移開,顏如玉頗有不滿將顏梓蓮拉到自己的身後。


    「顏小姐,之前聽聞顏小姐身子不好,特意備了這些補藥。也沒有多珍貴,一番心意。」


    侯府夫人笑著過來,顏如玉也不好發作。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夫人有心了。」


    說著一旁的玉夏出去一步,將東西接了過來,而後又默默的站回顏如玉的身後。


    「舍妹似乎到了成親的年齡了。」


    顏如玉輕笑道:「是,今日也是為了這事才請的眾人。」


    「可有屬意的人家了?」


    顏如玉邀著侯府夫人和吳尚進了涼亭裏坐著,吩咐玉夏倒茶。


    「這個全看她的心思。」


    顏如玉端著茶輕抿一口,不慌不忙的和侯府夫人周旋著。司淩塵聽的直打哈欠。


    「樂容,我先去睡一會兒!」


    顏如玉輕點頭之後,司淩塵轉身便去了後院。現在府裏除了千素和幾個小姐少爺們住的地方未動,其他的地方都在重建中。司淩塵困得不行,也就沒去顏如玉的院子裏,而是找了一個前廳的客房,平時也是給他準備的。


    顏如玉隨便還喊了兩個小丫鬟去給司淩塵守著門,囑咐著別跟的太近,遠遠的守著就好。司淩塵內功好,周遭有個呼吸聲怕他休息不好!


    「顏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此番前來,實則是為了我家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退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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