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讓他怎麽做?!”從隔壁房間突然闖進來了一個冒冒失失的青年,一頭黃毛,流裏流氣,明明蠻好看的五官,卻生生被那一身說不上來審美的糟糕品味給連累的降了好幾個檔次。青年一看就脾氣不算好,他還沒徹底朝著陸見晏衝過來,就已經被後麵早有準備的人架著胳膊給攔住了。


    劉恩的病房是個套間,很顯然青年和他身後的保鏢剛剛一直待在另外一個房間裏,聽到了他們全部的對話。


    不需要誰來介紹,陸見晏就已經猜到了這個青年是誰——劉凱文,劉恩兒子,也是劉恩那個情人的,呃,不對,應該說是劉恩的第二任丈夫,和其他人生下來的那個私生子。


    是的,劉恩在國外的情人是個男人,不是女性。


    這倒不能說誰劉恩當年是個騙婚gay,在這個t0ngx-inl-ia:n也可以結婚生子的時代,並沒有什麽騙婚gay的概念,大部分人都是雙性戀。為了同性現任甩了異性前任,又或者為了異性現任甩了同性前任都是很常見的事情。劉恩隻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而已,這與他的性向無關,就是單純的自私,以及極致的惡而已。


    劉恩和他丈夫的感情如何,外界有很多傳聞,陸見晏看過資料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段畸形的感情。說他們之間很相愛吧,但劉恩的丈夫卻和劉恩在一起之後還和其他人保持著情人關係,有男有女;說他們其實並不相愛吧,但他們卻用時間證明了他們才是能夠陪伴對方到最後的人,劉恩的丈夫甚至讓自己的兒子跟了劉恩的姓。


    隻能說這對夫夫之間的關係很複雜,肮髒到陸見晏這輩子都不想去了解。


    藥無患眯眼,看著與陸弟弟差不多大、正怒不可遏的想要與陸見晏爭辯的劉凱文,心情不算特別美麗。而且,他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凱文!”劉恩的檢測儀再一次瘋狂的叫了起來。


    劉凱文這才放棄了繼續與陸見晏死磕,慌慌張張的跑去病床邊照看劉恩,拍扶著他的胸口幫他順氣:“冷靜,爸爸,我錯了,我不該出來。但是他太過分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明明你都道歉了,他卻還是那樣說。你為什麽要對他那麽低三下四?他是如此的冷酷無情,一點情麵都不講。”


    劉恩雖然沒有說話,但他也沒有阻止劉凱文繼續說下去,很顯然他也是有點不滿陸見晏的,覺得陸見晏就像是他高高在上的前妻,翻臉比翻書都快。


    陸見晏握緊了藥無患的手,才沒讓自己在衝動之下做出些什麽。


    “別人的道歉,就一定要原諒嗎?”既然劉恩借別人之口發泄,藥無患自然也不會讓陸見晏落人口實,有些話他來說就好了,他對著劉凱文冷笑,“那好啊,不妨讓我捅你一刀,我再對你道歉,看你能不能原諒我?”


    “你又是誰?”劉凱文猛地瞪向藥無患,生氣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動作笨拙的就像是一個進化不完全的猩猩,“你又算什麽東西?這是我們的家事。有、有你說話的餘地嗎……”


    劉凱文的聲音越吼越小、越吼越小,因為他對上藥無患白色的眼眸那一刻,就被不由自主的嚇了個後仰。不說藥無患與眾不同的瞳孔顏色,隻說他的眼神就足夠嚇人,不是那種表現在明麵上的鋒利如刀,而是根本不把人當人的冷靜中的瘋狂。


    藥無患好像明確的在表示,他剛剛有關於捅人的建議不是說著玩玩的,他當下就可以給劉凱文一刀,然後還能繼續維持著如今笑嘻嘻的表情。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有十分正規的malkavian精神鑒定書嗎?”


    “你、你什麽意思?!”劉凱文不想讓自己露怯,不斷的向前挺身,表達自己並不害怕藥無患的意思。但他越是虛張聲勢,越是暴露自己,他連一步都不敢往前邁。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藥無患笑的意味深長。他s-a人是不用坐牢的,頂多在精神病院療養,還是那種比這個療養院還要高級的多的精神病院,誰讓他有病呢?全世界都知道malkavian有多難搞。


    好吧,以藥無患的能力,他想要悄無聲息、不負責任的收拾誰,有的是辦法,並不需要靠著他的病來運作。


    但對付劉凱文這種智商不高的人,藥無患真的會怕他威脅的不夠直白,對方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最主要的是,藥無患在逼劉恩說話,別總把人當傻子糊弄,利用的自己兒子唱白臉,自己□□臉,也是好意思哦。


    劉恩果然出手製止住了劉凱文繼續蠢下去,他本也想說藥無患的,卻在對上藥無患的眼神後不可避免的慫了。不過在心裏他安慰自己,這不代表他也怕了藥無患,隻是不想再惹陸見晏不開心。


    “凱文是無心的,他的話不是我的意思。”劉恩對陸見晏道。


    陸見晏依舊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不巧,無患是有意的,他的話就代表了我的意思。我想我至少擁有不接受道歉的權利。”


    用同樣的句子,不同的內容噎回去,總有意想不到的氣人效果。這招很討厭,陸見晏是和陸弟弟學來的。陸弟弟剛剛進入中二病期那會兒,有段時間就很喜歡學別人說話,特別討嫌,被陸見晏和陸姐姐聯手收拾了好幾頓才給他治好了。但卻已經給陸見晏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你!”劉凱文明顯不服氣,還想說些什麽。


    陸見晏卻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就像是才意識到對方的存在一樣,他道:“你剛剛問我想要什麽?我在第一次通話時就已經明確說過了,我希望劉先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命裏,離我越遠越好。”


    劉恩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喘著粗氣,手指顫抖,一副隨時都將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他是你的父親!”劉凱文更加暴躁了。


    “他不是。”陸見晏起身,從容不迫的拍了拍身上不曾存在的塵土,又或者是想要拍掉病房裏帶給他的負能量,“劉先生對於我來說,隻是個素未謀麵也不想見麵的精子捐贈者,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表達清楚這一點。目前來看,我們已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那麽,再也不見。”


    “不,別走,晏……”劉恩本想叫下去,卻硬生生的換了個稱呼,“陸先生,我讓他們都離開,就我們兩個人私下聊一下,好嗎?”


    陸見晏當然不是真的就準備這麽起身離開,說的不清不楚隻會讓劉恩不斷的糾纏下去,他隻是在逼劉恩加快談話進程,不要廢話,直接說出劉恩真正想要的。


    藥無患看了眼陸見晏,意思很明顯,要我也出去嗎?


    陸見晏點點頭,好像在說,出去吧,我會盡量克製住自己不搞死劉恩的。


    於是,藥無患和劉凱文連同其他人就一起離開了病房,留下了足夠大的空間給這對像是仇人一樣的父子。


    外麵的走廊上也有坐下的地方,藥無患閑庭信步的走了一圈後,就坐了下去,對試探性朝他看來的劉凱文繼續笑了笑,嚇的劉凱文立刻就移開了眼睛,還是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挪到了很遠的地方。藥無患這才心滿意足,看來最近小劉先生要睡不好覺了,那他可真是太榮幸了。成為別人的噩夢,是藥無患從小到大都很愛做的事情。


    病房中,劉恩躺在病床上,被無數機器環繞,眼底一片青灰,這次不用神算子同學來算,陸見晏就能夠替他開口,兄台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你恨我。”劉恩顫顫巍巍的開口。


    “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陸見晏反問,他當然恨他,沒有人可以在那麽傷害過他的母親後,還敢堂而皇之、恬不知恥的出現,沒有人!家人是陸見晏唯一的軟肋,也是他的盔甲,讓他可以為了他們所向披靡。


    “你不介意我沒有對你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你隻介意我曾經傷害了你的母親?”


    “顯而易見。”


    “她也報複過我!那個女人不是小白兔,她沒你想的那麽好!”劉恩也很生氣,他不斷的掙紮著想要讓陸見晏明白他的意思,“你知道我當年有多慘嗎?”


    “不知道,但看來還不夠慘。”如果是足夠深刻的教訓,劉恩根本不敢就這麽回國的。


    在對於當年的事情上,這對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根本無法達成一致,因為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看法。劉恩覺得他和陸媽媽頂多是兩敗俱傷,大家都做了很可怕的事情,扯平了,過去了;但對於陸見晏來說,這事兒永遠都過不去,沒什麽道理,誰讓陸媽媽是他的家人,而劉恩不是呢?


    “我就直說吧,”劉恩長歎一聲,有點認命的感覺,“你看凱文怎麽樣?”


    陸見晏站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一愣,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怎麽樣?劉凱文到底怎麽樣,和他有一毛錢的關係?


    “我希望你能和他結婚。”


    “……哈?”陸見晏把不可思議直接寫在了臉上,是他幻聽了,還是劉恩生病生傻了?


    “你是我的血脈,凱文是我愛人的血脈,我的財產肯定要留給你,我愛人的財產會留給凱文,隻有你們在一起才能持有w集團的絕對股份,你們可以擁有一切,繼續延續我和我愛人曾經的輝煌。w集團雖不比陸氏,但至少會瞬間讓你身價倍增,說不定你可以借用這個,從你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手裏搶到全部的財產。”


    陸見晏覺得有太多想要吐槽的地方了,好比為什麽全世界都覺得他和他姐姐之間隻能是競爭關係?也好比他記得他剛剛才說過的吧,他對劉恩的財產沒有任何興趣。


    最後,陸見晏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嘴:“我有什麽義務要聽你的嗎?”


    如果是繼續威脅陸爸爸那一套可就算了吧,那套威脅最大的能量也不過是讓陸見晏來見劉恩,連讓他們見第二麵都會顯得威脅的分量不夠重。


    “那就換個想法,把它當做一個聯姻,隻是和凱文結婚,你就可以白白得到一個跨國的上市集團。甚至你們的婚姻不會受到任何約束。”劉恩自認為也算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陸見晏冷酷的性格他也所有耳聞,如今更是親身體會。他覺得陸見晏是個足夠理智的人,既然如此,拿一個無足輕重的婚姻來得到一個跨國集團,這麽劃算的買賣誰會放棄?


    “聯?姻?”陸見晏玩味的在嘴裏咀嚼了一遍這個詞,他來之前還在奇怪,劉恩這算是什麽套路。


    原來是臨終托孤,豪門聯姻梗。


    陸見晏有更多的髒話想要說了,可惜他的教養不允許他說,他隻是用很平靜的語氣對劉恩道:“好吧,既然你覺得我是這種利益至上的人,那我們就來拿利益來說一下你的邏輯吧……”


    聯姻是門當戶對,互惠互利的情況下,才會產生的一種互相利用、妄圖用一樁婚姻把彼此綁到一艘戰船上的關係。


    說難聽點就是,對方得有能讓你看得上、用得上的好處,你才會和對方進行聯姻。


    但目前的問題是,就像大部分所豪門聯姻小說裏的情況一樣,身處受方的劉凱文一無是處,他並不能給處於上位的陸見晏任何好處。劉凱文的智商不足以他成為陸見晏的搭檔,他的家世也不會給陸見晏的事業帶來任何幫助,反而是陸見晏要又搭人又搭錢的去把劉凱文當做一個祖宗養著……


    他憑什麽呢?閑的**嗎?


    “劉凱文能帶給我什麽?他的臉?他的身體?”劉凱文的性格那麽糟糕,誰會想要他賣身?陸見晏可以輕鬆找到比劉凱文好上百倍的鴨王,並且並不需要付出多少軟妹幣,“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一個樣樣都很強的人,要和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人,並不以感情為前提的結婚,那不叫聯姻,叫做慈善。


    說真的,陸見晏一直蠻奇怪的,那種每每在文章開頭都要強調他們彼此之前沒有感情,隻是聯姻,但其實樣樣不如攻的受,到底是怎麽有勇氣這麽想的。還是說,他覺得自己的□□能有多值錢?一個億買cuy:e梗?講道理,再好看的人都不會值這個價的。


    漂亮的外表隻是決定他能不能入別人的眼,漂亮的內涵才決定了他是不是真正值錢。


    當然,至於攻會答應婚事的理由,往往是攻其實早早的就喜歡上受,又或者至少是對受有好感,再不然也是答應了受已經去世的長輩要照顧好受。


    但這種情況全部都不適用於陸見晏。


    想和他玩聯姻那一套,至少請拿出能讓人看得上眼的籌碼,說句挺不要臉的話,以陸見晏的能力,就劉恩和他丈夫那點東西,陸見晏還真的看不上。至少不值得陸見晏費心費力的去得到,因為有這個同等的時間,足夠他利用吳郡陸氏的底子去掙更多的錢了。


    “答應我,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好嗎?”到底是誰給了劉恩這麽“天才”的主意?讓他竟然好意思提出來。


    劉恩再也說不出來半句話。


    “其實我一開始想過,如果你提出的是什麽不那麽異想天開的主意,為了買你閉嘴,我願意支付。但是……”陸見晏差點因為這個過家家一樣的“聯姻”笑出來。


    劉恩今天也算是把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話繼續說下去。


    “那麽,就到此為止吧,胡鬧也該有個限度。我很忙,沒空陪你們玩。”


    說完陸見晏就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如果他是一個八卦的人,今天的話題足夠他拿來和朋友嘲笑劉恩好些年。可惜,他並不是一個那麽喜歡講閑話的人。


    陸見晏出門後,就看到藥無患正在門口等他,劉凱文躲在遠遠的地方,用憎恨又不安的眼睛看著他。


    看來劉凱文還不知道劉恩到底在打什麽算盤,有這麽一個腦筋不清楚又自以為是的爹,劉凱文也是倒黴,怪不得會被教育的這麽不長腦子。嘖,慘到陸見晏都懶得和他計較了,他隻要繼續保持是他,早晚有天會死的很慘的,那可真是太棒了。


    陸見晏沒什麽同情心的和藥無患就這樣一起離開了,隻在長長的走廊下留下了兩道幾乎融為一體的影子。


    在回去的車上,藥無患忽然道:“我終於想起來劉凱文是誰了。”


    “那個在遊戲裏被賤賤收拾的很慘的劉?”陸見晏也想到了,那拽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真的是如出一轍。


    果然不管是三次元還二次元都是那麽的討人厭呢,人設不崩。


    “這件事情裏竟然完全沒有任務者的影子,你不覺得奇怪嗎?”藥無患一邊把玩著車上陸見晏特意買來減壓的橡膠玩具,一邊道。


    “當然奇怪。”在陸見晏的設想裏,要麽是劉恩,要麽是劉凱文,總有一個是任務者,結果這倆完全不是,“就像是你不覺得最近的時間總是過的像飛逝一樣嗎?這也很奇怪。”


    好像轉眼之間,樓等閑和第五奕就有了個孩子,再轉眼,他們的孩子就快一歲了。


    但是他們卻找不到任何任務者動用能力的跡象。


    目前他們隻能寄希望於【千裏不留行】是那個任務者了。從千裏的角度來說的話,那這個故事的情況就有可能是這樣的:


    任務者發現在未來的劇本裏,他本應該在全息遊戲裏和劉談對象,後來劉劈腿艾倫,他被傷的很深,於是千裏決定從一開始就玩遊戲,搶占先機,並且勾搭陸見晏這個東大陸的大神,來幫助他對付劉和艾倫。而狗血的是,陸見晏和劉還有一段長輩之間的恩怨,甚至長輩還想陸見晏和劉結婚,陸見晏為了千裏,徹底收拾了劉,得到一切,成為人生贏家。千裏就是那個什麽都依靠攻,進而得到一切的人。


    可惜,陸見晏並沒有按照這個套路來,他確實不會和劉結婚,但也不是為了誰,隻是為了他自己拒絕一個**而已。


    藥無患把橡膠捏成一團:“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那就繼續看下去好了,這些小打小鬧並不值得關心。”陸見晏因為劉恩,有點不太想提起這件事,“兔子精和神算子那邊沒有什麽新進展嗎?”


    陸見晏不知道肖圖和神算子互相認識,他隻是同時監視著所有的任務者,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弟弟那個兔子肯定是個任務者,不過他沒有攻略誰的意思,神算子也一直在老老實實的給人算命,我隻知道他們倆私下裏有過接觸,但到底為什麽接觸不能肯定。也許隻是任務者之間的互相合作,也有可能還有別的什麽,誰也說不準。”


    陸見晏點點頭:“繼續跟進,我有種預感,這才是一條大魚。”


    “對了,我發現他們好像在找人。”


    “找人?”


    “對。”說不上來是神算子要找人,還是那個不知道名的兔子精在找人,但他們肯定是在有意識的尋找個某個特定的人。


    “蘇影帝注意到他們了嗎?”


    “還沒有,不過蘇影帝本身就不怎麽管事。”蘇影帝這個監察者當的一點都不稱職,他自從報了仇之後,就消沉了下去,一直在消極怠工。


    劉恩的這件事自然是不簡單的。


    就在陸見晏見過劉恩不久,劉恩就死了。


    不是病死,而是死於虐殺,據說死相極其淒慘。陸見晏還沒來得及考慮他對這個消息該保有什麽態度,就收到了警察希望能夠和他談話的傳訊。


    “作為犯罪嫌疑人?”陸見晏問了一下負責和警方初次接觸的助理妹子。


    “不,隻是作為與此案有關的人員,了解一下情況。”劉凱文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一口咬定了他爸沒什麽仇人,如果一定要說得罪了誰,那就是陸家了。


    不隻陸見晏,包括陸媽媽、陸爸爸還有藥無患在內的人,都得到了來自警方的見麵問詢請求。


    作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陸見晏自然不會把警察拒之門外,他表達了會盡量配合的意思,並約在了陸家的半山別墅,方便警方y-i次忄把所有人問完,不用再來回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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