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舞挑眉：“看來你的確發掘了不少新樂趣。” “我會考慮在這裏建一座莊園。”奧古斯丁道，“將來度假用。” “其實沒必要。”夜風舞把moka的牽引繩遞給他，“以後每一年的家庭聚會，都歡迎你的加入。” “嗷嗚嗷嗚！”moka警惕。 快把我的繩子收回來！ 晚上休息時，管家照舊打電話過來，匯報完這一天所發生完的事情後，最後又補充：“最近莊園培育出了一批藍玫瑰，名叫法蘭西的眼淚，需要為您預定一束嗎？” “為什麽？”奧古斯丁問。 “是菲利普先生的叮囑。”管家回答，“說您或許會需要，以及……” “以及什麽？”奧古斯丁問。 管家遲疑了一下：“以及您訂婚場地的準備，和禮服定製。” 奧古斯丁麵色鐵青，原本想要把電話打給菲利普，後來卻又改了主意——在這種悠閑的度假時刻，實在不應該讓他破壞心情。 出海的當天天氣很好，甚至連moka也被戴上了一頂太陽帽。遊艇整整齊齊停泊在碼頭，夜風舞把救生衣遞給奧古斯丁：“我們的航程大概有五個小時，然後就會抵達目的地小島。” “我在想，究竟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奧古斯丁戴上墨鏡。 “其實有很多，不過都被藏了起來。”夜風舞坐在駕駛位，“沒有人會發現。” 海麵風平浪靜，五個小時的航程很順利。靠岸之後，moka穿著救生馬甲，歡快跳下遊艇，明顯亢奮過度。 “這是我們每年度假的秘密基地。”夜風舞把行李箱拎下來，“絕對沒有人會打擾。” 林中分散著十幾棟彩色小木屋，像是童話故事。不過在入住之前，顯然需要先做清潔。 “你可以帶著moka去空地玩飛盤。”夜風舞分配任務。 “我可以幫你。”奧古斯丁打量了一下灰蒙蒙的地板。 “這裏的主人隻負責提供水電和食物，其餘事情都要自己解決。”夜風舞把飛盤遞給他，“隻需要等我一個小時。” “嗷嗚嗷嗚！”moka站在門口搖尾巴。 奧古斯丁揉揉它的腦袋，帶著一起去了空地草坪。 夜風舞挽起衣袖，打算先從浴室開始清潔，手機卻開始震動，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夜風舞接起電話。 “你好，小甜心。”電話另一頭傳來有些熟悉的女聲。 夜風舞皺眉：“抱歉，絲蘭夫人，您似乎打錯了電話。” “當然沒有。”絲蘭夫人躺在華麗的靠椅上，“聽說你回到了法國？” “我隻是來探望家人。”夜風舞笑笑，“和您並沒有關係。” “還是和兩年前一樣。”絲蘭夫人搖頭，“不懂人情世故得令人心疼。” “再見。”夜風舞想掛電話，卻又被叫住，“你有沒有聽過愛丁莊園？” “沒有。”夜風舞看了眼窗外。 “嗷嗚嗷嗚！”moka正在撒歡。 奧古斯丁把飛盤丟出去。 “是法國最迷人的莊園之一，又自己獨立的酒窖，和你一樣迷人。”絲蘭夫人點燃一支薄荷煙，“隻要你願意來巴黎見我，它就有可能會成為你的名下財產。” 夜風舞掛斷電話順手關掉聲音，把手機丟到一邊的窗台。 半個小時後，奧古斯丁把moka交給孩子們，又從凱特太太那裏要了兩瓶橙子飲料。 “謝謝。”夜風舞放下手裏的清潔劑，“你可以先去衝個澡，臥室很快就會清掃幹淨。” “我可以自己來。”奧古斯丁伸手，擦掉他臉上的一點灰，“這也是度假體驗的一部分。” “那先試試看擦玻璃。”夜風舞把清潔劑遞給他，“驗收合格的話，就允許你繼續做下去。” 奧古斯丁朝空中噴了一下，然後評價：“檸檬味道。” “這不是香水，你該對著灰塵噴。”夜風舞笑著打開飲料瓶，“我去樓上看看，馬上就下來。” 奧古斯丁點點頭，拿著清潔劑走到窗台前，用居高臨下的神情審視了一下灰塵，然後試著噴了噴清潔劑。 要是讓狗仔記者看到，一定會寫出十萬字的悲情故事，關於破產總裁和落魄貴族。 手機在窗台上亮起，顯示有號碼呼入。片刻之後電話被自動掛斷，未接來電一共有十幾個，都是同一個號碼。 奧古斯丁微微皺眉。 “好了。”十幾分鍾後，夜風舞拿著噴水壺下樓，“完工！” 奧古斯丁冷靜站在狼藉一片的窗戶邊，就好像是一位不可一世的君王。 “意料之中。”夜風舞攤手。 奧古斯丁道：“下次你可以考慮讓我掃地。” “然後灰塵就飛到了天花板上。”夜風舞打趣。 奧古斯丁：“……” “窗戶交給我，你去帶moka回來。”夜風舞道，“它也需要洗個澡。” 奧古斯丁拿起牽引繩，在出門的瞬間，餘光掃到夜風舞拿起手機，神情似乎有些……不耐煩。 出於對數字的天賦，奧古斯丁剛才幾乎一眼就記住了那串號碼。而僅僅過了十分鍾，管家就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查到這個電話的主人是絲蘭夫人。 “她？”奧古斯丁心裏不悅。 “的確是。”管家試探，“是和愛丁莊園有關嗎？” “搜集盡可能多的資料，關於絲蘭和愛丁莊園。”奧古斯丁神情有些冷，“這件事不必讓其餘人知道，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結果。” “嗷嗚嗷嗚！”moka在遠處叫，還有小孩子的哭聲，顯然又闖了禍。 奧古斯丁掛掉電話，大步向小樹林走去。 “嗷嗷嗷！”moka四爪騰空撲過來。 “奧古斯丁叔叔！”小女孩眼淚汪汪坐在地上，膝蓋有些摔破。 奧古斯丁抱著她站起來，想了想，又學夜風舞之前的樣子顛了顛。 小女孩哭得更大聲。 於是沒來由的，奧古斯丁就開始……尷尬，並且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有些蠢。 罪魁禍首扒住他的褲腿，嗷嗚嗷嗚認錯。 “我以為你迷路了。”夜風舞在身後調侃。 奧古斯丁迅速把懷裏的小女孩塞過去。 “看來moka又闖了禍。”夜風舞檢查了一下她的腿傷，聲音很溫和，“我們這就回去包紮，並且還要在紗布上畫一個勇敢者徽章。” “要粉紅色的。”小女孩繼續抽泣。 “好，粉紅色。”夜風舞抱著她往回走，“還要畫上草莓。” 小女孩擦掉眼淚，乖乖趴在他肩頭：“嗯！” 奧古斯丁和moka對視了一眼。 大狗果斷邁開四爪，狂奔去追新主人， 奧古斯丁：“……” 由於所有人都很累，所以晚餐很簡單。吃完之後早早就回了臥室休息，奧古斯丁靠在床上，用電腦查看管家發來的郵件。關於愛丁莊園的資料不算多，不過絲蘭夫人的日常生活卻似乎很精彩，交往過的男友光基本資料就有幾十頁。當然，由於已經認定奧古斯丁和夜風舞的特殊關係，所以管家特意在最後單獨列了一個文件夾，把兩年前絲蘭夫人追求夜風舞的新聞做了詳細整理，從花邊剪報到正統雜誌采訪，一樣都不少。 “海島度假第一天，感覺怎麽樣？”菲利普聲音興高采烈，例行每日一電。 “三天之內回米蘭。”奧古斯丁把電腦丟到一邊。 “為什麽？”菲利普哀嚎，“我剛剛約了辣妹，下周要去看一場秀。” “兩天。”奧古斯丁麵無表情。 菲利普哽咽：“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去跟進關於莊園的事，以及巴黎那個麻煩的女人。”奧古斯丁看了眼窗外，隔壁臥室燈光昏黃溫暖，“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得到愛丁莊園。” 第13章 立功的moka 失眠的夜晚 “是因為大嫂嗎？”菲利普興致勃勃問。 奧古斯丁眉頭不易覺察地跳動了一下。 “如果你願意承認，那我馬上就回來！”菲利普信誓旦旦，非常期待他下一秒就能承認自己驚世駭俗的愛情。 “如果你不回來，那以後也不用再回來了。”奧古斯丁麵無表情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一邊。 菲利普：“……” “嗷嗚嗷嗚！”外麵突然傳來moka的叫聲，還有窸窸窣窣的走路聲和被刻意放低的說話聲。奧古斯丁披上睡袍，下床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狹窄的樓梯上，moka嘴裏叼著半塊餅幹，正在往夜風舞懷裏使勁蹭。 看見他出門，夜風舞鬆開手站起來。 moka迅速叼著餅幹逃逸。 “你在幹什麽？”奧古斯丁疑惑問。 “moka剛才下樓去偷餅幹吃，結果被我發現。”夜風舞拍拍身上的餅幹渣，“吵醒你了？” “我不習慣這麽早睡。”奧古斯丁搖頭。 “難得出來度假，你應該好好休息才對。”夜風舞道，“睡不著的話，可以躺在床上看看星星，會有助於睡眠。” “要進來喝一杯嗎？”奧古斯丁突然問。 “你帶了酒？”夜風舞意外。 “當然，它是我的鎮定劑和安眠藥。”奧古斯丁側身讓開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