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藩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枕著一條手臂,聆聽風雨拍打窗戶的聲音。


    老天!他是多麽的渴望她。


    自從遇見她之後,他的腦海除了她的倩影,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每次想起她,他的下半身就會非常疼痛。就像現在,他的男性象征仍然悸動著。


    她是如此柔軟與溫暖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如此急切而熱情的回應他的吻,然後他會開始想象他們如何完成那件未了的事。


    他手癢難耐的碰觸她,輕逗她的乳尖,捧起她豐滿的渾圓,然後向下到她的臀部,分開她的雙腿,手指逗弄她敏感的部位,讓她起反應……他想著自己品嚐她的滋味的感覺,直到可以真實的嗅聞她濃鬱的女性氣息,並全身顫抖。


    他想象自己用手指將她分得更開,把她操縱到熱情的高峰,盡管她已經熱情難耐了,他卻不要立刻占有她,要在逗弄她片刻,直到她開口懇求他。而當她準備好給予他時,他會先輕輕的進入,用前端摩壓……


    老天~!光是想象她會帶給他的美妙感受,便令他幾乎無法忍受,感覺下半身更加緊繃。如果他再不設法約束自己的思緒,在她尚未厘清自己的感情之前,這段日子將會成為他此生最可怕的煉獄。


    接下來的時間,他不斷的移動身軀,想尋找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卻始終無法入眠。他體內的欲望是如此的強烈,令他不能漠視。


    “可惡!”他低聲咒罵,然後跳下床,穿上衣服,衝出房間,讓豆大的雨滴澆息狂猛的欲望,強迫自己摒退那如潮的激情。


    老太爺!這段日子他如何活得下去?


    梅若藩離開之後,宮詩麗木然坐在床沿,瞪著房門。


    她的身體仿佛不歸她控製,心跳有如擂鼓,嘴巴幹燥,體內則有如火焚。


    過了好一會兒,她慢慢的平複,才開始試著思考。


    他一直對她說,她必須下定決心,問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麽。但她早就下定決心,也知道自己要什麽,他為什麽還要這麽問?


    暴風雨肆虐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漸漸止歇,她仍然坐在那裏,想著這個問題,然後她對自己說,夠了,如果她想知道答案,就直接去問他。


    她喜歡之前兩人無話不說的關係,那種試探遊戲一點都不適合她。


    她站起身,渴望的慰藉,就在屋子的另一端,她要告訴他,她渴望一直受他保護,想要擁有他的愛,這就是她的決定。


    打開房門,她在漆黑的廊道移動,很快便來到他的房間門口。她輕輕一推,發現門沒關,悄悄的進入。


    床上沒人,他去了哪裏?難道他一氣之下,又去找老板娘?


    “不,他不會的。”他雖然風流,但不卑鄙,不可能再去找她發泄欲望。


    盡管有這個信心,宮詩麗還是想去探個究竟。


    她走出房間,穿過黑暗的廊道,突然撞到一個人,那是一副高大而強壯的身軀,不用抬起頭,她就知道是什麽人。


    “搞什麽鬼?”梅若藩低聲咆哮,等看清撞他的人是誰,不禁愕然,“天殺的,我還以為你是闖空門的小偷!你差點被我宰了,你知不知道?三更半夜,你幹嘛跑出來溜達?”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輕輕顫抖。


    “瑪兒朵,你怎麽了?”他捧住她的下巴,“老天!是我嚇到你了嗎?”


    “你濕透了!”宮詩麗驚呼出聲,伸手撫摸他的臉,感受到他冰冷的肌膚,頓時心生恐懼,“快進房間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快!”


    “瑪兒朵,不用緊張,我以前也曾在暴風雨中散步,有幾次還穿著濕衣服睡覺,相信我,我壓根兒沒注意……”


    “什麽?”她瞪著他,“老天!你沒聽過肺炎嗎?”


    “我很好,你真的不需要擔心。”他突如其來的打個冷顫,似乎是蓄意跟他唱反調。


    “你在顫抖,快進房間。”她著急不已,拖著他走進房間,“你根本不知道風寒有多快就能侵入你的肺,害你生病。”


    “我壯得像頭牛,從沒生過病,我……”


    “那是以前。”她離開反駁,“你沒聽過‘好漢最怕病來磨’嗎?小病就能把一個人送進墳墓。拜托,照我的話做。”


    梅若藩怪怪的瞅她一眼,內心卻湧上一股暖意,她聲音裏的焦慮不容置疑,於是動手脫下黏在身上的濕衣服。


    她東翻西找,很快便在櫃子裏找到了幹衣服和毛巾,衝到他的麵前,幫他擦拭冰涼的身體、濕漉漉的頭發,以及臉上的水珠。


    他暗暗呻吟一聲,頭微微向後仰,緊閉眼睛,她似乎不知道,她如此“細心”照顧他,對他的身體所造成的影響。


    宮詩麗因為恐懼,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手腳利落的繼續往下擦,纖巧的手指碰觸到他胸前的挺立。


    他的肌肉一跳,從齒縫中迸出嘶聲。


    “對不起,老天!你的身體好冰。”她的聲音顫抖,忙著擦拭另一邊,隨即挪到他平坦的腹部,然後是褲腰。


    他抓住她的兩隻手,緊盯著她,表情肅穆,聲音卻顯得輕柔,“瑪兒朵,為什麽?為什麽這樣?”


    “為什麽哪樣?”她怎麽也擺脫不了他的箝製。


    他輕撫她的臉頰,“恐懼。”


    宮詩麗身子一顫,簡單的兩個字,道盡了她現在的心情。她在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也看見她的害怕和恐懼。


    “我也不知道,看見你全身濕透,我的腦海閃過一個畫麵。有一個人也是濕漉漉的跑回家,結果染上了風寒,開始咳嗽……”她捂住耳朵,那個聲音仿佛毒藥般侵蝕著她的悲傷,“老天!那可怕的咳嗽聲,他一直叫姐姐、姐姐……”


    梅若藩將她擁進懷裏,“噓,別怕,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不要你變成那樣, 我不要你死掉……”她哽咽的說,淚水滑落臉頰,“我不要孤單一個人,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不會死,也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他堅定的說,伸手把她臉頰上的頭發往後撥,“瑪兒朵,告訴我,既然我對你如此重要,為什麽今天晚上你選擇徹勒台當你的愛人?”他微蹙眉頭,這件事觸動他的痛處。


    宮詩麗愣住,隨即急忙開口,“愛人?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梭巡她的臉龐,探究她的眼眸,想要了解她真正的想法。“這個營火會的目的,除了慶祝秋獵成功之外,也是為了讓未婚男女有個公開求愛的機會。


    當營火會結束時,未婚女孩身旁的男人就是她選擇的愛人,當天晚上他們會攜手歡好,宣示他們以後是情侶關係,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什麽?”她終於明白,徹勒台後來會變得如此大膽的原因。


    老天!這個誤會可真大,她得找個機會解釋清楚。


    “我不知道……不,我聽木克的女兒說過,但我並不是女真族人,也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木克大夫教我一個方法,要我在營火會時選個男伴,借以測試你的心意。”


    梅若藩大吃一驚,“什麽?那個老家夥真是可惡!”


    宮詩麗恍然大悟,“難怪你那麽生氣,可是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他審視她好一會兒,“好,我相信你,但是我想知道一件事。”他溫柔的指尖描摹著她的臉頰,“瑪兒朵,告訴我,你……愛我嗎?”


    她先是一愣,然後抬起手撫摸他的臉,眼眸充滿了情感,毫不猶豫的說:“是,我愛你。”她真的愛他!


    他感覺喜悅的浪潮在體內翻騰,心髒狂跳,溫熱的雙手捧著她的臉,嗓音沙啞的說:“老天!這是我這輩子最想聽見的話。”


    “你呢?你愛我嗎?”她緊張的舔舐嘴唇,“木克大夫說,愛需要時間厘清,它很脆弱,急不得,也不能錯待,但是我想要知道你對我的感覺。”


    “今天晚上以前,我也這麽認為,但那都是借口。”他搖了搖頭,薄唇非常輕柔的碰觸她的唇瓣。“愛並不脆弱,也不膽怯。愛燃燒彼此,讓人憔悴消瘦。它激烈魯莽,毫無顧忌。愛會讓人作繭自縛,不過如果我們夠堅強,願意承認它的存在,就應該敞開心胸迎接它,而不是選擇逃避。瑪兒朵,是你讓我了解這一點,我怎麽能不愛你?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無法忍受任何男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驚訝的睜大眼睛,“噢,若藩,我願意。”她投進他的懷抱,哭著,笑著,吻著他。


    這一刻,他知道除了死亡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放開他們。


    宮詩麗激動的環住他的脖子。他說的是她夢寐以求的話,她想要成為他的妻子,分享他的床,生育他的孩子。


    他充滿占有欲的吻她,像是火熱的烙印,告訴全世界的人,她永遠屬於他。


    她喜悅的喘息,舌頭采入他的口中。


    他逸出濃重 的呻吟聲,手滑下她的背,覆住她的臀,然後用舌頭歡迎她,潛入那繾綣一生的甜蜜熱情。


    “天啊!瑪兒朵,你知道嗎?我現在好想把你弄上床,好想深深的埋進你的體內。如果不是考量到你失去記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鐵定會陷入致命的危機。”他低聲呢喃,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和頸子上。


    “為什麽我失去記憶,你就不能愛我?”她仰起頭,喘息的問,“我愛你,想成為你的女人,你的妻子,這有什麽不對?如果我無法恢複記憶,難道我們一輩子都不能恩愛?”


    “可是我們不知道你恢複記憶後,麵對的會是什麽?萬一你……”


    她伸手按住他的唇,“我要和你在一起。”她輕吻他,“我想知道當你的愛人究竟是什麽感覺,我想知道讓我深愛的男人撫摸我、吻我、愛我是何種滋味,無論我是什麽身份,這個決定永遠都不會改變。”


    她語氣中的堅定震撼了梅若藩,他收緊手臂,黑眸流露出嶄新的決心。


    “好,無論未來有什麽變化,我們要在一起的決心永遠不變。”他低下頭,火熱的吻住她的唇。


    宮詩麗心知肚明,這個吻就是他的承諾,他們之間不再需要也已經容納不下任何言語。


    當他們的唇熱情的相遇時,她就像第一次那樣被牢牢的吸引住,不過這次她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麽,期盼令她的肌膚熾熱、身體柔若無骨。


    突然,他在開啟她的唇瓣,舌頭展開之前,結束這個吻。


    她好沮喪,不解的看著他。


    “瑪兒朵,你知道我想對你做哪些事嗎?”他低聲詢問,掃視她嫣紅的臉龐,然後喃喃訴說這些日子以來的渴望。


    “若藩,我們真的……”她的俏臉漲得通紅,無法相信他真的打算這麽做。


    “是,我就是要這麽愛你。”他親吻她柔軟而敏感的頸部肌膚,“老天!你讓我渴望得全身發痛。”


    他熾熱的嘴覆在她的唇上,似乎意味著即將到來的激情,舌頭急切的要求進入她的口中,並獲得更多。


    她立刻回應他,要他喚醒她所有的意識,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活力與激情。


    他的舌頭占有她的嘴,點燃她最瘋狂的感覺。


    “你已經折磨我太久了。”他在她耳邊低語,然後輕吻與舔舐。


    宮詩麗發出喜悅的喘息,無助的拱向他,感覺身體好像快要爆炸了。她從未如此渴望過如何事物,但是這一刻她要他燃燒她。


    “不,是你在折磨我。”她伸手撫摸他的背,感覺他的每一寸肌肉。他的身體如此滾燙,好像發燒了,而且也把相同的熱度傳染給她。


    “我會不斷的折磨你,折磨你一整個晚上。”他發誓,並用一連串的吻證實他的威脅,然後迅速抱起她,大步走向他的床。


    他把她放在大床上,再把她拉向他,雙手緩緩的撫摸她的背,那股溫柔融化了她,激情的迷霧籠罩她全身。


    “就在這裏,瑪兒朵,我要在這裏折磨你,直到你懇求我愛你。”他邊吻著她邊說,手指在她的衣襟間忙碌。“我要你,現在,永遠。”


    “是的,永遠。”她低聲呢喃,感覺自己似乎要融化在他的懷裏。


    梅若藩的唇沿著她的頸項往下滑動,他的手則急躁粗魯,沒有小心翼翼的試探,沒有遲疑,迫不及待的扯掉她的衣服,拋到一邊。


    看著她的身軀,他的呼吸一頓,用充滿愛慕的眼神膜拜她,嗓音更加沙啞,“瑪兒朵,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美。”


    他隨即撩撥她,指尖撫過她的每一處曲線,點燃她的火焰。


    “老天,隻是碰觸你的身體,無法言喻的愉悅就在我的體內爆炸。”


    她也是如此,隻要他一碰觸她,甜美又強烈的感覺便竄過她的脊椎。


    他低頭親吻她柔軟的頸側,她把脖子後仰,給予他更多搜尋的空間。


    聽到她近乎低泣的聲音,他的熱唇往下移至她的神秘處挑逗。


    她發出狂喜的呐喊,抽搐的拱向他。


    老天!男人怎麽可能帶來這種刺激與興奮感呢?


    宮詩麗無法解釋這種甜蜜的感覺,隻能無助的呻吟著。


    她感到一股熱浪淹沒她的身軀,不禁發出喜悅的哀鳴。


    梅若藩用另一個吻捕捉她的聲音,眼看她癱軟在他的身下,他才放開她,然後站起身,迅速脫光衣服,再次躺回她身邊。


    她因疼痛的需要而拱起身子,喘息的說,“若藩,求求你。”


    “噓,我知道,再等一下。”他低聲回應,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他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讓她快樂,不過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以謙卑及感謝的心情麵對這種機會。十分慶幸自己早已知曉床弟之事,甚至精通,因為他明白女人的初夜相當珍貴,且易受傷害。


    他的手從她的豐滿遊移到她的腰部,抵達她的小腹,按住她的雙腿之間。


    “你喜歡這樣,對嗎?”他的嗓音嘎啞。


    宮詩麗費力的點頭,幾乎無法開口,這種感覺美妙得令人難以置信。她無法思索發生在她肉體上的變化,總覺得激情的風暴席卷全身。


    她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或者那是她自己的?然後在震撼的快感抵達時,她感覺好像被雷電擊中,發出最陶醉也最苦惱的呐喊,“若藩!!”


    “我在這裏,現在絕對不會離開你。”他低語。


    她不假思索的抱住他,感覺滿懷的愛與感激,渴望帶給他相同的美妙與喜悅,向他完全敞開自己,用心接納他。


    感覺他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她並沒有任何遲疑,在他的熾熱探索她時,她勇敢的挺身迎向。


    然而當他的進入仿佛快要撕裂她的身軀時,她震驚的睜大眼睛,“等一下,我好痛。”


    “我無法再等。”他喃喃,但是仍然停下來。


    在那一刻,他們似乎變得笨拙,不知道應該前進,還是後退。


    她狂亂的按住他的胸膛,感激他的自製力。


    他的手臂顫抖,肌肉繃緊,汗珠布滿全身,不敢妄動。


    “放鬆,瑪兒朵,隻要放鬆,你就會了解有多麽的美妙。”


    宮詩麗搖搖頭,沒有意識到淚水滑落臉頰,“我比較喜歡你的手指和你的吻。”她啜泣著,感覺那才是她想要的喜悅。


    “別哭,我了解,隻要設法放鬆。”梅若藩喃喃地道,緩緩的親吻她,渴望喚回她的反應。


    她確實產生反應了。他的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熱情時,她逐漸放鬆。她的恐慌消退,熾烈的欲望再次彌漫她全身。


    她的手離開他的胸膛,圈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她的雙腿也不再僵硬而緊繃。


    他開始自然而然的進出,帶來令人難以置信的快感。


    她不由自主的回應,發出喜悅的呻吟。


    驚人的愉悅持續著,盲目的激情再次攫住他們,直到無法言喻的狂喜在彼此體內爆炸。


    宮詩麗聽見他發出的呐喊,仿佛在呼應她體內的狂風暴雨,她再也無法感覺,完全被吸入暴風雨的中心,並沉醉其中。


    激情過後,他們筋疲力盡,仿佛用盡了每一分力氣,梅若藩全身汗濕的趴在她身上,熾烈的呼吸噴向她的脖子。


    她轉頭凝視他的臉龐,感覺體內盈滿了令人無法置信的滿足與完整感,在此刻之前,她從沒想到會有任何事能帶來如此奇異而美妙的感覺。


    他抬起頭,露出關切的神情,“痛不痛?我已經盡量試著不弄傷你。”


    她伸出一指,輕輕撫著他的下顎,“我沒事,雖然有一點痛。但是如果你不進入我的體內,真正結合在一起,我便不能算是你的女人,對嗎?”


    “對,我很抱歉。”他充滿歉意的吻了下她的鼻子。


    “我不要緊的,真的,我要成為你的女人,也想讓你快樂。”她柔聲的說,在他的頸子印下一個吻。“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認識你,一輩子的時間有你吻我,碰我,一輩子的時間看著你微笑。”


    他伸手摟著她,滿足的說:“瑪兒朵,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樂,今天晚上我嚐到有生以來最大的喜悅。你呢?快樂嗎?把你的希望告訴我,我想知道什麽東西會讓你感到快樂?”


    宮詩麗也有相同的感覺,從來不曾如此滿足、快樂過,仰起頭,綻放笑容,很喜歡他英俊的臉龐和堅毅的下顎,“我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都是隱約感覺到我渴望自由、沒有束縛的生活,在那之後,我才能找到屬於我的快樂。”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龐,“自由、沒有束縛的生活,有那麽重要嗎?”


    “是的,就某方麵而言,確實很重要,尤其是認識你之後,我了解到隻有擁有它,我才會真正的快樂。是你讓我有這種感覺,因為在你身邊,我好自在、快樂,好像終於是一個完整的人,你能了解嗎?”


    “我了解你的意思。如果它對你如此重要,我發誓,你絕對會擁有它。”


    梅若藩低下頭,親吻她。


    這個吻很溫柔,而且是個承諾,令她感到溫暖與窩心。


    她從未如此快樂過,像是擁有世上最重要的珍寶。這一切都是他帶給她的,她環住他的脖子,全心全意的回吻他。


    片刻,他喘息的退開身子,“再吻下去,我就會要了你,可是你還需要休息。”他邪氣的一笑,“這讓我想到一個問題,你喜歡小孩嗎?”


    “我愛小孩子。”她笑著點頭,“我想要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小女孩也不錯。”他撫著她的臉頰,溫柔的說,“我第一次如此渴望小孩,以前從沒想過要自己的孩子,我現在終於了解,因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我從來無法感覺真正的快樂,自然不會想要孩子。”


    宮詩麗的笑容消失。她知道他有過許多女人,這點她接受,但是相信沒有人像她這樣愛他,而他也沒有像愛她一樣的愛過。


    隻是她們的豐富經驗,是初嚐情欲滋味的她所欠缺的,隻要想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情形,她就非常不舒服,盡管知道那隻是為了露水之情,她還是不希望他覺得她比不上她們。


    她略微扭轉頭部,找到他結實而強壯的頸項,親吻他汗濕的肌膚,感覺他平穩的脈搏,渴望火焰再次在他們之間跳動。


    “若藩,教我怎麽愛你,做給我看。”


    他逸出喜悅的呻吟,然後懷疑的看她一眼。他用手肘撐起身體,指尖輕撫她的臉頰。


    “我很高興你想滿足我的欲望,但是還有其他理由讓你想這麽做,對嗎?”


    宮詩麗麵紅耳赤,她的心思這麽容易被看穿嗎?


    “我不要你想著其他你愛過的女人。”


    “我告訴過你,我根本不愛她們。我愛你,這麽說也許不夠,但是我願意雙手奉上我的性命,證明我有多愛你。”


    “我知道。”她伸出手,指尖描畫著他的臉頰。“可是我不要你拿我跟她們比較,我要在你的眼中看到我是唯一的。”


    “我的心裏除了你,沒有其他人,我會證明我隻要你,隻愛你一人。”他的雙唇覆上她的,快感再次在他們之間蕩漾開來。


    她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她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一次又一次將她推向極樂的高峰。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時,他仍意猶未盡的占有她,於是她知道她是他床上和心中唯一的女人。


    宮曆生心如死灰,獨自坐在臥室的小廳內,看見他的妻子走進來,也沒有絲毫反應,仿佛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事能令他的心湖掀起波瀾。


    “老爺,藥煎好了。”


    “放著吧。”他淡淡的說。


    宮夫人瞥了他一眼,“老爺,那個……”


    “什麽事?幹嘛吞吞吐吐的?”


    “是有關詩麗的婚事,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們好不容易和北霸幫訂下親事,如果因為詩麗突然死去而解除婚約,對東北幫實在是一大損失,何不由詩琪代替詩麗……”


    “住口!”宮曆生怒吼,站起身,“是誰跟你說詩麗已經死了?”


    “可是……”


    “在沒有找到她之前,我永遠不會承認她已經死了。”


    宮夫人皺起眉頭,“都是靳以朗沒辦法一直等下去,不是嗎?”


    “他等不下去,可以解除婚約,我不會怪他。”


    “什麽?”宮夫人難以置信,“那太可惜了,我們……”


    “你最好不要再提那件事。”宮曆生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老天!你真是自私,詩麗失蹤不過半個多月,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把詩琪嫁給靳以朗,我怎麽不見你如此關心過詩麗的婚事?”


    他越來越後悔,怎麽會娶了這種女人?他遇見她時,妻子過世不久,她不僅年輕貌美,家世又好,而他有個年幼的女兒,還有個幫會要經營,極需一個妻子的協助。


    一個男人不管在外麵如何呼風喚雨,終究還是需要一個避風港,這是他沒有考慮太多就向她求親的原因。但是成親半年之後,他便發現自己犯了錯,她不僅善妒、驕縱、苛刻,他更察覺到一股針對女兒而發的惡意。


    他以為娶了她,可以從她那裏得到像前妻那樣的溫柔撫慰,沒想到她讓他感覺窒息,最後隻想逃開她、遠離她。這些年來,對前妻刻骨銘心的回憶,反而成為他心靈的避風港。


    麵對他的指控,宮夫人有點心虛,“這個……”


    突然,宮詩琪打開房門走進來,忿忿不平的說:“說到自私,爹也一樣。為什麽您不肯讓我代替姐姐嫁給靳以朗?難道以我的條件,還配不上他?”


    宮曆生沉默半晌,然後看著他的妻子,“我本來不想提這件事,但是你們母女逼得我不得不說。你們都以為是我向靳以朗提親,其實不然,當日是他自己挑選了詩麗。至於他為什麽不要詩琪,我相信詩琪心知肚明。”


    “不,我不知道,可是我要知道原因。”宮詩琪氣憤不已。


    宮曆生看著女兒,歎了口氣,若有所指的說:“我不知道你們交往的情形,不過他曾經暗示過,對你如此看重他,他受寵若驚,隻是他希望北霸幫未來的主母是個端莊守禮的女人,這是他選擇詩麗的原因。”


    “什麽?”自己竟然被人如此糟蹋,宮詩琪勃然大怒。


    從看到靳以朗的第一眼,她就打定主意要這個男人。這一年來,隻要他來遼東城,她費盡心機,就是想迷惑他,沒想到卻換來這樣的批評。


    “他真是太可惡了,最好不要讓我看見,否則我一定讓他好看。”她怒氣衝天的轉身離開,仿佛想拿把劍把他刺得全身窟窿。


    宮曆生搖了搖頭,然而對於女兒的驕縱任性,早已懶得管了。


    “夫人,既然你知道事情的經過,可以死了這條心了吧?”


    宮夫人蠕動嘴唇,不過看到丈夫緊繃的臉龐,決定現在最好什麽都別說,悻悻然的轉身離去。


    在她關上房門之前,宮曆生冷冽的開口,“夫人,我從不幹涉你如何教育女兒,但是如果你繼續放任詩琪如此驕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然後揮揮手,“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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