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粉和爽身粉按7:3的比例混合,效果還不錯,但是就算一切順利,他們還需要一個官方的證人。


    兩人又去了趟區派出所報警之後得到一則信息,王鑫不是頭一回被人告,但是他到現在還在逍遙法外。


    負責記錄的民警是個中年男人,家裏的孩子正是上小學的年紀,也是提心吊膽生怕孩子遇到這種道貌岸然的人渣,答應接到報警電話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


    大哥的愛來的比龍卷風還快,劉易陽光著屁股直接懵掉了。


    他媽媽不許他再接觸錢心一,他都快到王鑫家門口了,接到打電話還是偷偷的跑了下來,哪裏知道大哥把他拉進一層的男廁所,叫他脫褲子。


    劉易陽茫然的脫了褲子,看他拿出一盒爽身粉開始往他身上塗,就磕巴說:“大、大哥,這是要幹嘛啊?”


    錢心一這輩子沒給小孩塗過爽身粉,動作十分拙劣,陳西安笑眼旁觀,感覺他是把弟弟的屁股當成了毛坯牆在刷,塗了特別厚一層。


    “大哥怕你長痱子,”錢心一確實在遺憾這幹粉不如水泥砂漿,掛不到孩子的皮膚上去,他塗完前麵示意他轉過去:“我這幾天會一直在這棟樓裏,要是那姓王的他又摸你,你就大聲叫,我馬上就來,聽見沒?”


    劉易陽不求甚解的答應了。


    錢心一本來以為要等幾天,不料王鑫因為劉易陽好幾天沒來上課,已經憋到了極致,他隻等了一天,初四那天上課不到二十分鍾,他的手就癢了。


    小孩身上塗爽身粉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他摸到在滑石粉作用下的細膩時,首先覺得的不是奇怪,而是一波又一波讓他喪失理智的興奮,他甚至還覺得可惜,以前怎麽沒發現爽身粉的妙處。


    他把一直往後躲的劉易陽往懷裏攬了攬,鉗製著孩子開始作亂。


    劉易陽眼底的淚花猛然翻了上來,他既覺得痛,又很害怕,他的推打對於興奮的王鑫來說猶如隔靴搔癢,這種力量懸殊的對比讓他感受到了絕望。但是他不敢哭出聲,因為王鑫會用那隻髒兮兮的手來捂他的嘴。


    大哥和陳叔叔就在外麵,劉易陽知道自己隻要大聲的叫,他們就能聽見,但是他們進不來,因為他看見王鑫鎖門了。


    劉易陽捂著嘴,被王鑫翻過來推到了椅背上,很快這人貼著他坐過來,在簌簌作響的衣料聲中喘起氣來。劉易陽嚇得頭都不敢回,很快居然被嚇得打起了嗝,陷在恐懼中瑟瑟發抖。


    在王鑫忽然戰栗起來的時候,劉易陽以自己兒童的世界觀度人,以為他也是疼或怕,就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後胡亂嚇蹬了一腳,緊接著推開他跳下椅子,閃電般提起鬆緊帶就往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嘶嚎。


    錢心一聽見動靜來撬門,他專門去石材廠借了兩把石材刀,就是為了預防王鑫不肯開門。他在鎖眼旁邊剌了兩刀,門卻忽然從裏麵打開了,劉易陽撲倒他腿上,被陳西安用大衣裹著腿抱了起來,錢心一衝進去,把痛的還沒緩過神來的王鑫手給綁了,然後把他打了一頓。


    王鑫不僅是個變態,好像還有點抖m,他被錢心一打的悶哼不斷,居然還笑得出來,一股挑釁的意味。


    錢心一又想打他,被陳西安製止後拿出手機通知了民警,陳西安倒是很冷靜,抱著劉易陽坐在他對麵跟他談:“王先生,你這麽自信的原因是公安係統裏有人能一手遮天呢?還是覺得我們不能算證人?”


    王鑫不屑的笑了一聲,要不是被綁著手,他還想推一推他那被打歪的眼睛:“都有吧。”


    “那我真是挺害怕的,”陳西安毫無誠意的說:“又不算證人,還沒有證據。”


    王鑫聳了聳肩,示意他識相的放開他,陳西安指了指他的手:“爽身粉摸起來怎麽樣?”


    王鑫拈著手指,感受滑石粉的功效,邊看向撲在他肩頭的劉易陽,笑著躺到了沙發背上:“特別細滑,手感好……啊!”


    錢心一往他腹腔上最軟的地方杵了一拳。


    陳西安的眉心終於皺了起來:“是嗎?那挺可惜的,以後你都沒有機會再體驗了,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告上法庭。”


    王鑫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你去告啊。”


    陳西安朝前傾了傾身體:“王鑫先生,我知道你的後台很強硬,但哪怕他是本市的公安廳長,我也覺得你不該得意的太早。現在是網絡時代了,你足不出戶都可以被人肉出祖宗三代,你有強權,我有輿論,我雖然不才,但好歹也是個大v,發個動態轉發十萬八千,現在的網民最見不得你這種人渣了,你要上熱搜很容易。”


    錢心一覺得陳西安簡直了,拖延個時間他就成了大v,真是日了狗,他的微博隻發一些他覺得好看的建築角落,粉絲堪稱寥寥。不過楊江的微博算個大v,他年少輕狂的時候在網上唱過歌,有一堆粉到現在還對他不離不棄。


    王鑫這個年紀會用電腦,但是他不玩微博,所以他覺得陳西安在胡說:“我警告你們趕緊給我鬆綁然後滾蛋,不然我保證你們也能上新聞,私闖民宅、蓄意傷人,外加誹謗。”


    陳西安笑了笑:“你有證據嗎?有證人嗎?還是說你家裏有攝像頭?”


    王鑫被噎了一下,盯著他的目光開始發狠,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王鑫見他抬頭朝玄關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劉警官,您好。”


    王鑫的臉色終於變了變,腦子裏不知怎麽的忽然想起對麵這男人問的那句“爽身粉摸起來怎麽樣啊”,心裏一陣急跳,總覺得不太好。


    進來的民警提著個藥店的塑料袋,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他走過來把東西往茶幾上一放,說:“你們要求的碘酒我去藥店買了。”


    接著王鑫被人壓著手腕往手上滴了碘酒,粉末雖然不多,但足夠碘酒變藍了。


    王鑫做過一輪狡辯,說澱粉是警察來之前,這兩個人強行抹在他手上的,等他說完陳西安掏出個u盤交給民警,那是個錄音盤,音效很一般,不過他承認他後頭有人的言辭都聽得清。


    這東西比澱粉和碘酒厲害的多,後頭的人就算想撈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王鑫被押進了看守所,等待受害兒童父母的上訴申請。


    彭十香接到警察通知趕到派出所之前,錢心一和陳西安就離開了b市,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春節即將收尾的前兩天,兩人去遠郊看了次日出,本來是想在新一年討個好彩頭,誰知道去了之後烏雲蔽日,新年伊始,不見旭日東升。


    ——


    剛畢業的年輕人必然要經曆的一個過程,就是每逢春節胖三斤,徒弟肉眼可見的胖了一圈,被辦公室人嘴問候了一聲,大傷自尊的開始在網上找附近的健身房,發誓要回到青春的模樣。


    錢心一笑了笑沒說話,他沒有這種困擾,不過陳西安要是停止鍛煉,估計會發福,看他爸爸就知道了。不過健身是勤快人的習慣,和胖瘦關係不大。


    胖子卻瘦了很多,可能是之前胖的看不清鼻子眼睛,稍微瘦一些就覺得這是個潛力股,不過他和梁琴之間感覺怪怪的,以前一天吵十遍,現在根本不說話,不知道過節這段日子,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貓膩。


    gad的傳統是節後兩天緩衝期,朝九晚五不加班,悠閑了到周末休息了兩天,工作開始進入正軌。


    風洞試驗的報告書返回來了,別墅的內裝設計早已經進駐,一個冬天的成果顯露出來,郵箱裏收到一個工作聯係單,下周二下午兩點,別墅設計施工交底會和內裝嵌入環節預計一個下午交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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