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叫喊著道:「我嫁進府中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侯爺你這樣對我!」


    沈闊冷冷的看著,不為所動。


    沈清如這會吧,都不知該同情方氏還是厭惡她了。原來老爹發起火來,也是如此的可怕。方氏這次,是真的把沈闊給惹毛了。


    煩他也就算了,三番兩次的找老太太麻煩,越過底線,踩著地雷了。


    以前沈清如惹了老太太,都被嚴厲處罰,何況本來就不討喜歡的方氏呢。


    沈寧如和沈婉如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方氏已經快被抬起來了,兩個丫鬟也被綁到了一邊。


    沈寧如使勁推開沈路幾人,護在方氏的麵前。方氏的頭發衣服都亂了,是她自己掙紮的時候弄亂的。衣袖皺巴巴的,臉上淚痕未幹。模樣狼狽至極。


    沈寧如驚呆了。心疼的抱著方氏,衝沈安幾人吼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樣對待我娘?!」


    沈婉如也被嚇哭了。是真哭。張著嘴巴「哇哇」的那種。邊哭邊去拽沈闊的袖擺,「爹,爹,你不要和娘吵架了。」


    本來就亂的場麵更亂了。方氏在哭,沈婉如在哭,兩個丫鬟也在哭,此起彼伏的。沈清如扶額,這都什麽事啊!


    沈闊閉上眼睛,大吼一聲,「夠了。」


    哭聲小了點,卻還是斷斷續續的。沈寧如哀嘁的望著沈闊,「爹爹,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沈婉如也抽噎著,抬起一雙淚眼,看向沈闊。


    沈闊心中軟了幾分。特別對沈寧如,望著她還蒼白著的臉,沈闊硬不起心腸,扭頭道:「你問她。」


    這她,自然指方氏。


    沈寧如又去問方氏。


    方氏經過一番折騰,心中已經有了退縮之意,隻是不甘心,抓著沈寧如的手道:「要銀子,老太太有銀子,給你和婉兒當嫁妝。」


    沈寧如愣住了。方氏要銀子這事,她和沈婉如是真不知情。


    最近她心情不佳,待在房中備嫁,很少出門。就連聘禮風波,都是後來才從下人口中知道的。


    方氏這幾天忙忙碌碌的,常常不見人影,沈寧如也隻當在操辦婚事。


    前幾日,方氏倒是興致衝衝的告訴她,會給她們姐妹多弄些壓箱底。


    沈寧如還以為是方氏藏的私房錢,沒放在心上。


    從沒想過,方氏為了要銀子,會鬧到這種地步。


    沈寧如臉上兩行熱淚流下,緊緊的抱著方氏喚了一聲:「娘。」


    整個府中隻有娘是真心疼她們,事事為她們考慮。


    哭了一會兒,沈寧如擦幹眼淚,扶起方氏,替她整理好衣服,道:「娘。不要銀子了。您別這樣。」


    沈婉如也過來,抽噎著抱著方氏的胳膊。


    方氏心有不甘,站在原地不願離去。


    沈寧如急道:「娘!」


    方氏不出聲,隻固執的望著沈闊。


    沈闊見她這樣,又有沈寧如姐妹在旁,到底也做了多年的夫妻,心有不忍,最終還是妥協了,「我會再添兩萬兩。等婚事一過,你禁足半年。府中的事,交給陳姨娘來管理。」


    陳姨娘就是沈闊唯一兒子沈景軒的生母。平日裏老實本分,隻安心教養沈景軒,很少出門。


    沈闊說完,一甩衣袖,轉身走了。


    兩萬兩,不是方氏心中的目標,勉強接受了。侯爺已經不耐煩,再鬧,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方氏千辛萬苦要到了錢,此刻卻高興不起來。這一次,她算是把老太太和侯爺都得罪狠了。看侯爺的樣子,怕是徹底厭了她。難不成後半輩子,都要守著空房過?


    方氏後知後覺,現在才開始怕。可做都做了,再說什麽也於事無補。不想沈寧如二人擔心,強笑著道:「已經沒事了。侯爺心裏還是有我們的。」


    沈寧如沉默。就算有,這次估計也被折騰完了。輕聲安慰道:「娘,先回去梳洗一下吧。」


    方氏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太過不雅了。


    沈寧如和沈婉如一左一右攙扶著方氏回去。


    臨走前,沈寧如看了一眼簾子後麵的沈清如,眼神中恨意翻滾。


    看吧,今日讓你們笑話個夠,總有一天,她會全部討回來的。


    沈清如眨巴了下眼睛,真是莫名其妙的躺槍,她隻是路過打醬油的。而且今天怎麽說呢,她還是蠻佩服方氏的,根本沒有嘲笑好吧。


    不過沈寧如怎麽想,她也不在意。兩人之間的恩怨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樁。


    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沈清如和沈明如不再多留。侯府最近是非之地,還是少來的好。


    老太太也沒挽留,侯府太亂了。早些回去也好。差了齊媽媽送兩人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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