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沈清如沒有把脈,不敢輕易下定論。


    蕭遠和王爺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又粗懂醫術,雖不如沈清如判斷準確,也看出事有反常。


    再者,無論蕭遠還是王爺,都不相信王妃會下毒害人。


    王爺攔住宮瑾,喝道:「都別吵了。先看看洛兒怎麽回事。」


    宮瑾紅了眼,指著王妃咬牙切齒道:「還能怎麽了,肯定是她看我不順眼,才報複在洛兒的身上。怎麽以前都好好的,偏生這次她操辦宴會,洛兒就中毒了!你這個毒婦,我和你拚了!」


    說著,又想衝上前,王爺死死的擋在二人中間,轉頭看王妃,目光含著一抹擔憂。


    王妃淡淡道:「我沒有下毒。」


    「我相信你。」王爺脫口而出。


    王妃看他一眼,目光有些複雜,沒有出聲。


    宮瑾尖叫道:「不是你,還能是誰!」轉臉看到沈清如到來,又想來撲沈清如,「是你,一定是洛兒數次針對你,你容不下她了。你們兩個一起,給我的洛兒下毒。」


    說完拉著王爺的衣袖,聲聲哀泣:「王爺,洛兒也是你的女兒,你可要為她做主啊!」


    王爺頭疼,看著蕭月洛的模樣他也心疼。可是稍微有點腦子,也知道王妃和沈清如不可能今天下毒,隻好安慰道:「等太醫怎麽說。」


    沈清如走到蕭遠旁邊,蕭遠握住了她的手。眾目睽睽之下,又是這種氛圍,沈清如想要抽開。蕭遠稍微使了下勁,沈清如隻好任由她握著。


    這一幕刺激了剛跟過來的沈寧如,都這樣了,還不忘秀恩愛,不要臉!


    隻是她方才被沈清如的話唬了一跳,現在仍心有餘悸。


    沈寧如知道,沈清如是嚇唬她的。但沈清如說的合情合理,沈寧如問心有愧,難免心虛。


    此時她想添兩把柴火,幾次想開口,都忍住了。心裏一動,把目光看向了對麵的秦夕煙。


    秦夕煙在人群之中,靜靜的看好戲。對上沈寧如的眼神,清楚對方的想法,隻微微一笑,聰明的閉上嘴巴。


    蕭遠最近對她,已經有所懷疑。秦夕煙可不想惹火上身。蕭月洛若真的中毒了,足夠沈清如喝上一壺,她說與不說,作用不大。


    兩人有所顧慮,不敢開口。有人就不會了。


    宮家的女眷除了宮靈,全都來齊了。陳國公夫人、莊氏、宮若兒,還有很少出門,宮靈的生母平陽郡主。


    平陽郡主自幼身體不好,是個病秧子,常年纏綿病榻。最近身體略有氣色,今天來赴宴,主要為的是沈清如。


    宮靈被逐出王府,沈清如是罪魁禍首,平陽郡主對其恨之入骨。


    她的寶貝女兒,壞了名聲,像過街老鼠一樣,終日躲在家裏,不能出門。沈清如風風光光的做她蕭王妃。


    今日眾人對沈清如的每一句誇讚,都如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平陽郡主的心口。


    之前沒有機會,現在天賜良機,平陽郡主哪裏會錯過?


    平陽郡主一邊上前撫著宮瑾的背,一邊「好心」勸道:「妹妹,別太擔心了。洛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我早就和你說過,知人知麵不知心,要萬事小心。你不信,現在出了事吧。」


    未了,還歎一聲:「你和洛兒啊,就是太善良了。才遭了罪。我家那傻靈兒……」


    平陽郡主說到這裏住了嘴,話外之意,大家都懂。宮靈也一樣,被人陷害了。


    沈清如眉頭一挑,這個人,非她無疑了。


    王妃雙眸間凝起一抹怒氣,她不與宮瑾爭辯,一是自身性子淡泊,二是體諒宮瑾愛女心切。平陽郡主句句直指沈清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王妃正要開口,沈清如揚聲道:「平陽郡主說的不清不楚,我都差點誤會了。宮姑娘之前一時糊塗,做錯了事,王府早已查明,並且原諒了她。平陽郡主不必再替她愧疚了。」


    平陽郡主眼神一凜,對沈清如忌憚加深。如此巧舌如簧,怪不得靈兒數次吃了虧。


    宮若兒「哼」了一聲,「姐姐才不是那種人。」她看不慣沈清如得意,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


    結果沈清如忽然翻臉,眉間再無笑意,眼神淩厲,表情嚴肅道:「若兒姑娘口口聲聲對宮姑娘維護有加,莫非對王府查到的結果有異議?既然如此,不妨把當日之事上報刑部,讓刑部來決斷。雖然過去時日已多,但是不少證據王府都留著,想必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若是冤枉了宮姑娘,我王府一力承擔。若是沒冤枉——」


    沈清如看著宮若兒,冷冷道:「不僅宮姑娘要依照大蕭律法受罰。若兒姑娘你,必須當著整個京都百姓的麵,給我和王府道歉。不論蕭親王府還是我這個蕭王妃,都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誹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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