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哥X的是寂寞/哥睡的是寂寞 作者:celiacici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張司青發現大家理解錯了,忙解釋道: “因為我沒有闌尾……” 話未完便被眾人一擁而上爭相踐踏…… 楚生無語地看著張司青在“劈裏啪啦”聲中厚度不斷銳減,扭頭對真嗣玩笑道:“你也穿兜襠布?” 真嗣很認真地看向楚生道: “生,要看嗎?” 楚生一口鮮血噴在祖國的熱土上…… 第19章 哥生的是孩子不是闌尾 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楚生的腦內劇場圍繞著“兜——襠——布——”這三個字展開了銀河史詩般的星際戰役,故而暫時無法接受外界的任何信息,簡而言之就是大腦宕機。 張司青趁著人群擁作一團找了個縫兒鑽出來溜到衛生間隔間裏給程錦峰打電話。片刻後,程錦峰便趕來一把揪起混在人群中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道:“聽說你想咬死我?” 程錦銳撲騰幾下後明白過來,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張司青你出賣我我我我我我(劇場回音)!!” 張司青等外麵安靜了,才從小隔間裏探出腦袋,卻見了門口排著隊的一溜女同誌齊刷刷地看著他…… 張司青沉著冷靜臨危不懼急中生智力挽狂瀾地九十度一鞠躬道:“ごめんなさい!!(gomennasayi=對不起)” 隨後在婦女們還沒反應過來前奪門而出。張司青邊撒丫子狂奔邊道好險好險幸好看動漫學了幾句日語,不然可要丟盡了中國男人的臉! 跑到轉角,張司青一個急刹車,隻見後台邊門旁,白晶晶正在和湯晨傑說話。 兩人臉上都是和風細雨的神情,仿佛歲月不曾留下痕跡,他們依舊是那對令人豔羨的情侶,而張司青依舊是那個總在一旁默默偷看湯晨傑的自卑的大男孩……那麽多年來,張司青以為自己已經成長了許多,然而再次麵對感情這台戲時,發現自己依舊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小角兒,這種感覺讓張司青忽然很失落…… 這邊,湯晨傑其實是下午有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和白晶晶打個招呼準備走人,白晶晶眼角餘光瞥到張司青,忙給他使眼色,張司青卻白眼一翻走出來道:“大爺慢走!拿好發票!” 湯晨傑抽搐了一下,無語地離開了。 白晶晶送湯晨傑到門口,回來狂點她弟弟的梅花疤: “你你你……!” “我我我……!”張司青捂住額頭: “姐你玩《東京巴比倫》呢?” “你……”白晶晶還想再教訓幾句,便有人叫她去接待大人物了,白晶晶唯有一歎道:“你也就喝了酒才像我弟弟!” 張司青待白晶晶走遠,方撇嘴一句: “女人沒那零件……” 時間過得很快,中午衛婷來探班,帶了一大堆吃的和一堆香檳,大家見了都是眉開眼笑,個個吃得精神抖擻毛色油亮,就等著演出完慶功開香檳了。 開場前半小時,眾演員手裏還握著已經爛熟的台詞反複背,仿佛臨考的學生,多看一秒便多安心一點。 之前就聽說,雖然這次演員大都啟用了新人,但因為宣傳到位且迎合了現在文化複興的潮流門票賣得比同期的旗袍展要好。此時衛婷和和白晶晶正在門口接待vip坐席的嘉賓,談笑之間甚有公關風範。白家衛家能耐,連文化部的也請來了,如果這次演出的效果令他們滿意,說不定能得到官方的支持。 終於到了開場前的十分鍾,“太平公主”探出頭,見了底下黑壓壓的一片便開始cos電動馬達。體貼的“駙馬爺”往他身旁一站,於是“太平公主”的思維立刻又被“兜襠布”。 演出正式開始的一瞬間,燈光全滅。觀眾們霎時安靜了,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帷幕。誰都沒注意到一個人影捂著肚子摸黑進來坐到vip專座上那唯一空著的位子上。 悠遠的簫聲劃破寧靜,半空綻放出一道萬丈光芒。那光芒中仿佛無數個影在舞動,隨後隨著擂鼓聲越來越激烈,那光束在轟然一聲後裂成兩個光點,緩緩自空中降落。 一段周而複始的編鍾樂漸漸蘇醒,觀眾席後方冉冉升起無數條銀白的激光,在眼前旋擰成一條冗長的通道,那通道宛若銀蛇,舞動著將那兩個光點吞入腹中,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兩旁的屏幕顯示: 【第一世,戰國】 一個光點緩緩遊出來,穿過藍色的夜空中飛舞的雪花,落在破舊茅屋裏,那柴之上的布衣男子輾轉反側,最終起身一歎。隨著那一歎,舞台全黑,隨後黑暗中響起由遠及近的如雷貫耳的馬蹄聲。 一團火紅擴散開去,映照在那場成王敗寇的戰役,那是夫差繼位的第三年,他舉兵大規模攻向越國,勾踐與他的兵士們一路奔逃,最終於會稽山屈辱求和。 於吳國的三年苦役,勾踐曆盡屈辱。終於被夫差放回吳國時,君臣抱頭痛哭。於是他臥薪嚐膽與民共耕,暗中訓練越國精兵。勾踐的夫人亦是帶領越國婦女養蠶織布,越國在勾踐夫婦的苦心經營下愈加強大起來。 那一年,勾踐乘夫差前往黃池會盟,率兵偷襲吳國,吳國措手不及,唯有求和。然而勾踐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並未如當年夫差放自己一條生路般姑息養奸,而是一舉滅了吳國。 最後一個場景,是夫差立於自己的宮室內,撿起勾踐留下的寶劍自刎的情景。死前,夫差那自嘲的一笑隱沒在與開場如出一轍的紛紛暮雪中…… 【第二世:秦朝】 第一幕是呂不韋將自己身懷六甲的愛姬贈予子楚前兩人的一番依依惜別。十月後,女子產下一子名趙政,子楚便將此姬立為夫人。 子楚繼位成為秦莊襄王,呂不韋為被任衛丞相,封文信侯,食邑洛陽十萬戶。莊襄王繼位三年後去世,太子趙政繼位,即為秦始皇,尊奉呂不韋為仲父。 呂不韋盛極一時,向曾經的愛姬如今的太後進獻假宦官嫪毐,秦始皇九年,嫪毐之事敗露,秦始皇徹查此事,誅嫪毐家三族人眾及嫪毐與太後私通所生二子。此事牽連出呂不韋,於宮內對峙之時,呂不韋百般隱忍方未將自己是趙政生父之事脫出,然而趙政又怎會不知?父子倆於殿中相顧無言…… 秦始皇最終下令免去呂不韋相邦之職時,並將其逐出京城。一年後,秦始皇一封書信質問呂不韋於秦有何功?令其遷往蜀地。呂不韋知趙政已對他起了殺心,自飲酖酒而亡。 呂不韋死後,秦始皇又回到兒時兩人一同望月的庭院,聽一夜秋風蕭瑟…… 【第三世:西漢】 此場開篇場景,是身為私生子的少年衛青被父親的正室遣去山上放羊,他的臉上總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和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穩重。 一轉眼,衛青已成年回到生母身旁,做了平陽府的騎奴。一日,衛青隨人來到甘泉宮,一囚徒觀其貌後道衛青如今雖窮困潦倒,將來必定為貴人,衛青不以為意。 一年春,衛青的姐姐衛子夫被漢武帝選入宮中,衛青也被召到建章宮當差。陳皇後因嫉妒衛子夫有了身孕而意圖謀害衛青,漢武帝得知後勃然大怒,命衛青為建章宮監、侍中、太中大夫,衛子夫升為夫人。 元光六年,匈奴興兵南下前鋒直指上穀,漢武帝早知衛青勇武,果斷命其為車騎將軍迎擊匈奴。衛青首戰便直搗龍城斬殺七百匈奴凱旋而歸,漢武帝加封衛青為關內侯。至此,衛青戎馬一生,與漢武帝並肩收複河朔奇襲高闕征戰四方保全江山安定。 最後一幕是衛青與漢武帝騎馬並肩俯瞰大好河山,兩人相視一笑。 【第四世,三國】 開場便是依附荊州牧劉表的劉備三顧茅廬。劉備遂以隆中對策,製定先占荊、益,聯合孫權,進圖中原的策略,並在樊城大練水陸軍。 此時曹操已統一北方,隨即於建安十三年七月出兵十多萬南征荊州,率領二十多萬人馬南下。孫權知曹操軍勞師、水土不服、短於水戰,不顧主降派張昭等反對,命周瑜為大都督,程普為副都督,魯肅為讚軍校尉,率三萬精兵與劉備合軍溯江水而上進駐夏口。 是年冬,曹操親統軍順長江水陸並進。孫劉聯軍於夏口部署後溯江迎擊曹軍遇於赤壁,赤壁之戰就此拉開帷幕。 曹軍步騎麵對大江失去優勢,又逢疾疫流行以致初戰失利,唯有退向北岸屯兵烏林,與聯軍隔江對峙。曹操下令將戰船相連,減弱了風浪顛簸,利於北方籍兵士上船,欲加緊演練,待機攻戰。 周瑜鑒於敵眾己寡,久持不利,決意尋機速戰。部將黃蓋針對曹軍“連環船”的弱點,建議火攻。黃蓋立即遣人送偽降書給曹操,隨後帶船數十艘出發,前麵十艘滿載浸油的幹柴草,以布遮掩,插上與曹操約定的旗號,並係輕快小艇於船後,順東南風駛向烏林。 接近對岸時,戒備鬆懈的曹軍皆爭相觀看黃蓋來降。此時,黃蓋下令點燃柴草,各自換乘小艇退走。火船乘風闖入曹軍船陣,頓時一片火海,迅速延及岸邊營屯。聯軍乘勢攻擊,曹操深知已不能挽回敗局,下令燒餘船,引軍退走。 最後那一切都隱沒於一團熊熊烈火中,千年後從頭來過。 【第五世,唐朝】 第一幕開場便是太平公主的婚禮。 舞台上被布置出來的長安街兩旁站著無數被武則天下令停業並召集來觀看太平公主婚禮的長安百姓,全長安城幾乎所有的轎夫都被武則天派來抬她要送給太平公主的嫁妝,從天而降的密密麻麻的銅錢與糖果將長安街與觀眾們籠罩在一片甜蜜的氛圍中。 婚轎和嫁妝進了薛府大門後,觀眾終於見到了從轎中走出的美人。鳳釵、梅花鈿、棉白中衣、金色紋花抹胸、淡青對襟禮服、嫩綠高腰襦裙、真絲織錦緞墨綠大袖衫、淡金真絲披帛…… 緩緩抬起頭的楚生讓觀眾紛紛倒抽一口氣,那星眸殷唇膚若凝脂的美人……真如之前宣傳所說那樣是男兒之身? 一直保持安靜的劇場霎時騷動起來,白晶晶和衛婷同時在後台邪魅一笑。 然而當親迎的駙馬一出來,眾人又是眼前一亮。 一女子道: “哇……駙馬爺好帥!” 她身旁女友道: “聽說是日本人!好美型啊!” 兩位女觀眾並不知道,在他們前方的某捂著小腹發呆許久的男子神智被她們喚回來後正因為她們的言論而臉色一分黑過一分…… 他現在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楚生為什麽男扮女裝,他的身邊又為什麽站著真嗣…… 看著兩人相視而笑那種自然而然的恩愛表情,周瑞忽然覺得腹部那一陣一陣的疼痛愈演愈烈。其實下屬開車送他過來的途中他就想去醫院看看了,但一想到衛婷之前的話,還是堅持來了。此刻,眼前的一切都好刺眼,他再也顧不得什麽,在其他觀眾不滿的抱怨聲中起身往外挪。 這時候楚生正和真嗣攜手走到舞台正中,正巧見了那麽一個匆忙離去的側影。隻那麽一眼,楚生便認了出來,呆呆望著他消失在門外。 真嗣感覺到楚生的不對,輕輕握了一下楚生的手,楚生始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將排練多時的話劇演下去,隻是心卻留在了那個空缺的觀眾席上。 渾渾噩噩地演完,第六世北宋一開場,楚生便從後台邊門跑出去,真嗣一愣,忙抓了狐裘跟上去。 楚生提著裙子從外麵繞到正門大廳,就見到椅子上坐著一人,按著小腹痛苦地皺著眉,楚生忙跑過去,站定到跟前卻隻嗬著白茫茫的氣,說不出隻字片語。 周瑞看到那雙翹頭鞋抬起頭來,眼神對上,兩人都是一愣。 周瑞瘦了些,臉色也憔悴了不少,那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將本來長得特精神的周瑞裝點得病怏怏的,楚生看著就一陣揪心。 周瑞對著已經認不出模樣的楚生,想起這些日子的難熬,感覺兩人間真隔了幾千年似的。 周瑞想說些什麽,卻在看到門口緊跟而來的真嗣時倏然起身就往外走。 楚生急了,忙一把拉住他,周瑞想要甩開楚生的手,卻是一動就牽動痛處,呻吟一聲躬身捂著肚子。 楚生見他這樣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還是真嗣走過來,掰開周瑞的手,忽略他敵視的眼神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腹部右下方,周瑞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炎——闌尾。”真嗣用肯定的語氣道。 楚生一聽慌了: “那怎麽辦?送醫院?”看周瑞那麽疼的樣子應該是急性的了。 真嗣“嗯”了聲。楚生忙扶起周瑞道: “你車呢?停哪兒了?” 周瑞尚未從真嗣那葵花點穴手中緩過神來,勉強從牙縫間擠出一句:“沒開來……” 楚生此時腦中亂哄哄的一片,正想著該怎麽辦,真嗣已給楚生披了狐裘,然後跑到門口攔了輛出租車。 兩人一起連拖帶拽地把不怎麽配合的周瑞按進車裏,司機看了仿佛穿越而來的楚生和真嗣好幾眼,才狐疑地一踩油門。 到了最近的醫院,楚生摸遍周瑞的口袋沒發現錢,於是用詢問地眼光看向周瑞。 周瑞半晌方壓低聲音道: “忘帶了……”周瑞那麽多年來都不曾犯過這種低級錯誤,偏偏今天魂不守舍…… 楚生沉默地看他半晌,附耳輕聲說了幾句。 司機已等得不耐煩了: “誒我說,你們誰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