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誰？”
布魯斯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卡圖姆剛才那句話有什麽因果關係。
他到底聯想到了什麽？
貓頭鷹歎了口氣，對布魯斯說道：“好吧，是我之前沒有提過這一點，因為我本來以為這根本不重要。
“布魯斯，你需要知道的是，在dc平行宇宙中，存在同位體的概念。
“就像你是布魯斯，到了dc的平行宇宙，會存在另一個布魯斯，他可能和你的命運完全不同，但毫無疑問，他是異世界的你。
“而把範圍更加擴大，從dc的多元宇宙，擴大到整個諸天宇宙，同位體的概念依然存在，隻是對應關係不再那麽明顯。
“就拿你比較熟悉的人舉例吧，你的導師蓋爾·格林教授——
“他在這個世界，是一個老不死的巫師，但在別的世界，卻可能是在海上縱橫的海盜、是長著剪刀手的機器人、是巧克力工廠的製造商、童話仙境的瘋帽子——
“甚至是某好萊塢的演員。
“這些都是蓋爾·格林的同位體，現在換到小天狼星和盧平身上，也是一個道理。
“小天狼星在dc的同位體，是哥譚市的戈登警長。
“而盧平在dc的同位體……”
說到這裏，卡圖姆停頓了片刻。
直到布魯斯的興趣全部都被提上來之後，他才慢悠悠說道：“是戰神阿瑞斯！”
“所以——”布魯斯這時說道，“我本來的世界，真的有神？”
“你在吃驚什麽，你不是都見過巴巴托斯了嗎？”卡圖姆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布魯斯組織著解釋的話語，“我從來沒將巴巴托斯當成過神，隻當他是力量比較強大的生物，但阿瑞斯還是不太一樣，我畢竟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
他自認不是什麽教徒，對於神明的敬畏很有限。
而卡圖姆則是點頭說道：“你的想法很正確，神隻不過是強大一點的人而已，至少你未來某位隊友的存在，就證明了神與人之間沒有生殖隔離。
“好了，讓我們說回盧平，或者阿瑞斯。
“老實說，一般人確實很難想到，盧平這個衰仔，到了dc世界排麵會這麽高。
“阿瑞斯是戰爭之神，神奇女俠的哥哥兼頭號死敵，他經常化身成凡人的模樣，在人間挑撥戰爭，所到之處一片殺戮與血腥。
“結果現在他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
而且還正好是第二次巫師戰爭，山雨欲來的關鍵節點。
卡圖姆心想，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當與時間有關的力量出現，一切仿佛可以挽回的時候。
就會出點不可挽回的事情。
現在隔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即便是完全不知所以的赫敏，也感覺到了這種不正常。
她低頭小聲問道：“布魯斯，發生什麽事了嗎？我看你表情有點奇怪。”
“沒什麽。”布魯斯搖頭道，“我隻是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下洗手間。”
赫敏一陣無語。
“那你快去啊！”她說道，“憋著不去，你在和誰較勁呢？”
上個洗手間而已，還有什麽偶像包袱不成？
布魯斯順理成章離開了隔間，卡圖姆緊跟著飛了出去。
“現在怎麽辦？”
布魯斯行走在走廊上，“一個神話級別的人物，霍格沃茨真的對付得了嗎？”
“肯定對付不了。”
卡圖姆毫不猶豫給出了結論，“別看阿瑞斯是戰爭之神，到了現代，他反而喜歡打代理人戰爭。
“他如果想要對霍格沃茨出手，甚至都不用自己下場，挑撥幾下，霍格沃茨自己就內亂了。
“不過問題應該還沒到這種程度，我總感覺這個阿瑞斯，狀態好像有點不對。
“具體情況，我們問問它不就是了！”
卡圖姆話音落下，布魯斯看到一條大黑狗，正跟在他和卡圖姆身後。
小天狼星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了出來。
“先進洗手間。”卡圖姆說道。
一人、一鳥、一狗就這麽一起躲進了洗手間中。
進入洗手間，布魯斯立刻釋放了悄聲咒等咒語，防止有人偷聽或偷窺。
等到這些處理完畢，那條大黑狗便在他們的麵前，變成了一個男人。
肮髒的亂發垂到胳膊肘，眼窩深陷，皮膚蠟白，像個骷髏。
“布魯斯，真的是你！”
小天狼星，或者說是戈登，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布魯斯。
“我聽說你離開了哥譚，去普林斯頓讀書，可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滿腹心事想要吐露，然而真正等他靠近時，才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布魯斯，和他印象中的那個孩子，好像有點不一樣。
光是長相，就不太一樣。
可戈登又分明感覺到，這個人就是布魯斯。
這到底怎麽回事？
“戈登警長？”
布魯斯先是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
“是我！”
戈登大喜過望，看來剛才那種怪異的感覺，隻是自己的錯覺。
“你果然是布魯斯！那你一定知道，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戈登警長，你先別急！”
布魯斯斟酌著語言，“我應該不是你印象裏那個布魯斯，但沒關係，我會幫你解答疑慮，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戈登點頭連連：“沒關係，你盡管問！”
……
三十分鍾後，一條大黑狗悄無聲息溜出了洗手間。
布魯斯緊隨其後走了出來。
離開之時，他也不忘將施展在洗手間裏的咒語清除。
回到隔間，赫敏滿頭黑線：“去這麽久，你是掉裏麵了嗎？”
“我去別的地方逛了逛。”
布魯斯若無其事說道，“順便和其他同學聊聊天。”
這個理由沒什麽毛病，很快便將這個問題糊弄了過去。
布魯斯坐在車座上，盡量讓自己狀態平靜下來，也不去看對麵盧平的臉。
盧平也沒有關注布魯斯，隻是靠在車窗邊閉目養神。
“等他再次睜開眼，應該就會變成盧平教授了。”
布魯斯心想，“畢竟按照戈登的說法，這種狀態每天最多持續兩個小時。”
就在剛才，戈登已經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雖然講述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布魯斯還是通過自己的整理，搞清楚了一切。
小天狼星也好，盧平也罷，都還是原來的他們，並不是換成了dc世界的同位體。
隻是在腦中多了一個人的記憶。
這段記憶絕大多數的時間，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盧平和小天狼星甚至能主動閱讀這段記憶，就像是看電影一樣。
但是，每天偶爾還是一兩個小時，記憶會如同潮水將他們覆蓋，讓他們偶爾會誤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裏，他們會以戈登或者阿瑞斯的記憶和思考模式，去行為處事。
等到時間過去，就會恢複回來。
中間記憶不會有任何斷層。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說明盧平並沒有阿瑞斯的力量，他還是原來的實力水平。
中規中矩，不算弱也不算強。
不用擔心有祖爾恩阿那樣風險，總想著占據身體的主動權。
更不用擔心平時耳邊會出現什麽低語，挑唆他們本人做些奇怪的事情。
“好機會呀阿韋！”
卡圖姆說道，“你可以從盧平那裏薅羊毛，學到一些神明的手段。”
“這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情，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布魯斯搖頭，“哪怕隻是個普通人，擁有神明的知識，也足夠嚇人了。”
阿瑞斯身為戰狂，本來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再加上他手段又多，哪怕每天隻出現一兩個小時，也能造成很大的麻煩。
“先盯著盧平吧。”
布魯斯心想，“如果阿瑞斯真的有什麽圖謀不軌之心，可以趁他是盧平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現在他唯一可以肯定，他們兩個應該不是巴巴托斯的追兵，記憶的出現，有別的原因。
倒不是說阿瑞斯怎麽樣。
戈登憑什麽當追兵？
……
一個小時後。
盧平忽然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他眼中充斥著疲憊，然後看向赫敏和布魯斯，露出了一個微笑。
“抱歉，孩子們。”
他說，“我最近有點精神不振，剛才對你們不太禮貌，我向你們道歉。”
看來他現在又是盧平了。
“沒事的盧平教授。”赫敏笑著說道，“我能理解這種情況，有時候我學業太重但時間不夠時，整個人的狀態也會不對勁。”
赫敏口中的情況，布魯斯感受過。
就在每個學年期末考的時候，赫敏不知道哪來的壓力，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撲在書堆裏。
那時她整個人會變得格外焦慮和暴躁，稍微一點小事，都可能讓她炸毛。
盧平教授聽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一般這個時候我會吃點巧克力，這個經驗也分享給你。”
說罷，他真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大塊巧克力，掰成好幾份，分給了眾人。
赫敏接過，感謝教授後咬了一口，頓時感到有一股熱流湧向了她的腳趾尖和手指尖。
這顯然不是一般的巧克力。
布魯斯把巧克力拿在手裏，沒有吃。
他對進入自己胃裏的東西很講究，一般的甜食都由卡圖姆代勞。
然後，布魯斯眼睜睜看著盧平分完巧克力，把最後剩下的一塊塞進了大黑狗的口中。
此時的大黑狗對布魯斯也失去了興趣，顯然已經是小天狼星了。
它毫不猶豫將巧克力吞了下去。
真是一個敢喂，一個敢吃。
“不知道小天狼星變成狗後，致死量在什麽程度。”
布魯斯心想，“這麽一塊巧克力，足以毒死一般的狗了。”
他繼續觀察了一下，發現小天狼星似乎沒什麽異樣。
看來人變成的狗還是有些不一樣。
布魯斯也就沒有繼續關注了。
……
火車繼續朝北疾馳，雨越下越大，車窗變成了一片水汪汪的灰色，並且逐漸黑了下來。
最後，過道裏和行李架上的燈一下子都亮了。
火車哐當哐當地響，雨點啪啪地敲，窗外狂風呼嘯。
突然——
火車咯噔一下停住了，接著沒來由地，所有的燈都滅了，他們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
“怎麽回事？”
布魯斯猛然站起，然後示意赫敏不要亂動。
“我去看一下什麽情況。”
現在整個車廂裏都很嘈雜，似乎所有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布魯斯忽然聽到小天狼星發出了輕微的嗚咽聲。
隨著一記輕微的爆裂聲，一道顫巍巍的亮光照亮了隔間。
盧平教授手裏似乎攥著一把火焰，照亮了整個包間，布魯斯看到小天狼星整個身軀都在顫抖。
“還是我去看吧，布魯斯，你呆在車廂。”
他說，“沒有教授讓學生冒險的道理。”
“教授，你的狗！”
這個時候，布魯斯還有心思關心一下小天狼星。
“他這樣沒問題嗎？”
“哦這個沒事，不用擔心。”
盧平已經打開了隔間，“我每次喂它巧克力它都這樣，應該是有些挑食，多吃幾次習慣就好。”
布魯斯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卡圖姆剛才那句話有什麽因果關係。
他到底聯想到了什麽？
貓頭鷹歎了口氣，對布魯斯說道：“好吧，是我之前沒有提過這一點，因為我本來以為這根本不重要。
“布魯斯，你需要知道的是，在dc平行宇宙中，存在同位體的概念。
“就像你是布魯斯，到了dc的平行宇宙，會存在另一個布魯斯，他可能和你的命運完全不同，但毫無疑問，他是異世界的你。
“而把範圍更加擴大，從dc的多元宇宙，擴大到整個諸天宇宙，同位體的概念依然存在，隻是對應關係不再那麽明顯。
“就拿你比較熟悉的人舉例吧，你的導師蓋爾·格林教授——
“他在這個世界，是一個老不死的巫師，但在別的世界，卻可能是在海上縱橫的海盜、是長著剪刀手的機器人、是巧克力工廠的製造商、童話仙境的瘋帽子——
“甚至是某好萊塢的演員。
“這些都是蓋爾·格林的同位體，現在換到小天狼星和盧平身上，也是一個道理。
“小天狼星在dc的同位體，是哥譚市的戈登警長。
“而盧平在dc的同位體……”
說到這裏，卡圖姆停頓了片刻。
直到布魯斯的興趣全部都被提上來之後，他才慢悠悠說道：“是戰神阿瑞斯！”
“所以——”布魯斯這時說道，“我本來的世界，真的有神？”
“你在吃驚什麽，你不是都見過巴巴托斯了嗎？”卡圖姆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布魯斯組織著解釋的話語，“我從來沒將巴巴托斯當成過神，隻當他是力量比較強大的生物，但阿瑞斯還是不太一樣，我畢竟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
他自認不是什麽教徒，對於神明的敬畏很有限。
而卡圖姆則是點頭說道：“你的想法很正確，神隻不過是強大一點的人而已，至少你未來某位隊友的存在，就證明了神與人之間沒有生殖隔離。
“好了，讓我們說回盧平，或者阿瑞斯。
“老實說，一般人確實很難想到，盧平這個衰仔，到了dc世界排麵會這麽高。
“阿瑞斯是戰爭之神，神奇女俠的哥哥兼頭號死敵，他經常化身成凡人的模樣，在人間挑撥戰爭，所到之處一片殺戮與血腥。
“結果現在他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
而且還正好是第二次巫師戰爭，山雨欲來的關鍵節點。
卡圖姆心想，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當與時間有關的力量出現，一切仿佛可以挽回的時候。
就會出點不可挽回的事情。
現在隔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即便是完全不知所以的赫敏，也感覺到了這種不正常。
她低頭小聲問道：“布魯斯，發生什麽事了嗎？我看你表情有點奇怪。”
“沒什麽。”布魯斯搖頭道，“我隻是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下洗手間。”
赫敏一陣無語。
“那你快去啊！”她說道，“憋著不去，你在和誰較勁呢？”
上個洗手間而已，還有什麽偶像包袱不成？
布魯斯順理成章離開了隔間，卡圖姆緊跟著飛了出去。
“現在怎麽辦？”
布魯斯行走在走廊上，“一個神話級別的人物，霍格沃茨真的對付得了嗎？”
“肯定對付不了。”
卡圖姆毫不猶豫給出了結論，“別看阿瑞斯是戰爭之神，到了現代，他反而喜歡打代理人戰爭。
“他如果想要對霍格沃茨出手，甚至都不用自己下場，挑撥幾下，霍格沃茨自己就內亂了。
“不過問題應該還沒到這種程度，我總感覺這個阿瑞斯，狀態好像有點不對。
“具體情況，我們問問它不就是了！”
卡圖姆話音落下，布魯斯看到一條大黑狗，正跟在他和卡圖姆身後。
小天狼星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了出來。
“先進洗手間。”卡圖姆說道。
一人、一鳥、一狗就這麽一起躲進了洗手間中。
進入洗手間，布魯斯立刻釋放了悄聲咒等咒語，防止有人偷聽或偷窺。
等到這些處理完畢，那條大黑狗便在他們的麵前，變成了一個男人。
肮髒的亂發垂到胳膊肘，眼窩深陷，皮膚蠟白，像個骷髏。
“布魯斯，真的是你！”
小天狼星，或者說是戈登，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布魯斯。
“我聽說你離開了哥譚，去普林斯頓讀書，可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滿腹心事想要吐露，然而真正等他靠近時，才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布魯斯，和他印象中的那個孩子，好像有點不一樣。
光是長相，就不太一樣。
可戈登又分明感覺到，這個人就是布魯斯。
這到底怎麽回事？
“戈登警長？”
布魯斯先是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
“是我！”
戈登大喜過望，看來剛才那種怪異的感覺，隻是自己的錯覺。
“你果然是布魯斯！那你一定知道，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戈登警長，你先別急！”
布魯斯斟酌著語言，“我應該不是你印象裏那個布魯斯，但沒關係，我會幫你解答疑慮，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戈登點頭連連：“沒關係，你盡管問！”
……
三十分鍾後，一條大黑狗悄無聲息溜出了洗手間。
布魯斯緊隨其後走了出來。
離開之時，他也不忘將施展在洗手間裏的咒語清除。
回到隔間，赫敏滿頭黑線：“去這麽久，你是掉裏麵了嗎？”
“我去別的地方逛了逛。”
布魯斯若無其事說道，“順便和其他同學聊聊天。”
這個理由沒什麽毛病，很快便將這個問題糊弄了過去。
布魯斯坐在車座上，盡量讓自己狀態平靜下來，也不去看對麵盧平的臉。
盧平也沒有關注布魯斯，隻是靠在車窗邊閉目養神。
“等他再次睜開眼，應該就會變成盧平教授了。”
布魯斯心想，“畢竟按照戈登的說法，這種狀態每天最多持續兩個小時。”
就在剛才，戈登已經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雖然講述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布魯斯還是通過自己的整理，搞清楚了一切。
小天狼星也好，盧平也罷，都還是原來的他們，並不是換成了dc世界的同位體。
隻是在腦中多了一個人的記憶。
這段記憶絕大多數的時間，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盧平和小天狼星甚至能主動閱讀這段記憶，就像是看電影一樣。
但是，每天偶爾還是一兩個小時，記憶會如同潮水將他們覆蓋，讓他們偶爾會誤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裏，他們會以戈登或者阿瑞斯的記憶和思考模式，去行為處事。
等到時間過去，就會恢複回來。
中間記憶不會有任何斷層。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說明盧平並沒有阿瑞斯的力量，他還是原來的實力水平。
中規中矩，不算弱也不算強。
不用擔心有祖爾恩阿那樣風險，總想著占據身體的主動權。
更不用擔心平時耳邊會出現什麽低語，挑唆他們本人做些奇怪的事情。
“好機會呀阿韋！”
卡圖姆說道，“你可以從盧平那裏薅羊毛，學到一些神明的手段。”
“這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情，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布魯斯搖頭，“哪怕隻是個普通人，擁有神明的知識，也足夠嚇人了。”
阿瑞斯身為戰狂，本來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再加上他手段又多，哪怕每天隻出現一兩個小時，也能造成很大的麻煩。
“先盯著盧平吧。”
布魯斯心想，“如果阿瑞斯真的有什麽圖謀不軌之心，可以趁他是盧平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現在他唯一可以肯定，他們兩個應該不是巴巴托斯的追兵，記憶的出現，有別的原因。
倒不是說阿瑞斯怎麽樣。
戈登憑什麽當追兵？
……
一個小時後。
盧平忽然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他眼中充斥著疲憊，然後看向赫敏和布魯斯，露出了一個微笑。
“抱歉，孩子們。”
他說，“我最近有點精神不振，剛才對你們不太禮貌，我向你們道歉。”
看來他現在又是盧平了。
“沒事的盧平教授。”赫敏笑著說道，“我能理解這種情況，有時候我學業太重但時間不夠時，整個人的狀態也會不對勁。”
赫敏口中的情況，布魯斯感受過。
就在每個學年期末考的時候，赫敏不知道哪來的壓力，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撲在書堆裏。
那時她整個人會變得格外焦慮和暴躁，稍微一點小事，都可能讓她炸毛。
盧平教授聽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一般這個時候我會吃點巧克力，這個經驗也分享給你。”
說罷，他真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大塊巧克力，掰成好幾份，分給了眾人。
赫敏接過，感謝教授後咬了一口，頓時感到有一股熱流湧向了她的腳趾尖和手指尖。
這顯然不是一般的巧克力。
布魯斯把巧克力拿在手裏，沒有吃。
他對進入自己胃裏的東西很講究，一般的甜食都由卡圖姆代勞。
然後，布魯斯眼睜睜看著盧平分完巧克力，把最後剩下的一塊塞進了大黑狗的口中。
此時的大黑狗對布魯斯也失去了興趣，顯然已經是小天狼星了。
它毫不猶豫將巧克力吞了下去。
真是一個敢喂，一個敢吃。
“不知道小天狼星變成狗後，致死量在什麽程度。”
布魯斯心想，“這麽一塊巧克力，足以毒死一般的狗了。”
他繼續觀察了一下，發現小天狼星似乎沒什麽異樣。
看來人變成的狗還是有些不一樣。
布魯斯也就沒有繼續關注了。
……
火車繼續朝北疾馳，雨越下越大，車窗變成了一片水汪汪的灰色，並且逐漸黑了下來。
最後，過道裏和行李架上的燈一下子都亮了。
火車哐當哐當地響，雨點啪啪地敲，窗外狂風呼嘯。
突然——
火車咯噔一下停住了，接著沒來由地，所有的燈都滅了，他們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
“怎麽回事？”
布魯斯猛然站起，然後示意赫敏不要亂動。
“我去看一下什麽情況。”
現在整個車廂裏都很嘈雜，似乎所有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布魯斯忽然聽到小天狼星發出了輕微的嗚咽聲。
隨著一記輕微的爆裂聲，一道顫巍巍的亮光照亮了隔間。
盧平教授手裏似乎攥著一把火焰，照亮了整個包間，布魯斯看到小天狼星整個身軀都在顫抖。
“還是我去看吧，布魯斯，你呆在車廂。”
他說，“沒有教授讓學生冒險的道理。”
“教授，你的狗！”
這個時候，布魯斯還有心思關心一下小天狼星。
“他這樣沒問題嗎？”
“哦這個沒事，不用擔心。”
盧平已經打開了隔間，“我每次喂它巧克力它都這樣，應該是有些挑食，多吃幾次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