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女俠終於選擇了相信布魯斯。
她不知道人到底能不能穿越宇宙，但布魯斯已經出現在她麵前，沒必要再去想那麽多。
雙方初步達成信任後，布魯斯就想和凱特好好聊聊，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有沒有留下什麽後手，能用來對付火星人。
但很快，布魯斯發現他和凱特根本聊不下去。
每次他想要開口，就發現凱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還動不動露出一種迷之微笑。
布魯斯終於忍無可忍，他嚴肅問道：“表姐，你到底在笑什麽？”
“布魯斯，你別多想！”
凱特趕緊解釋，“我隻是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在見到你小時候的模樣。”
就因為這原因？
布魯斯無法理解，他關於凱特的記憶其實並不算好，在父母去世前，也曾經帶自己去凱恩家串門。
在那時，自己這個表姐凱特，總是動不動欺負自己，搶他的零食和玩具。
有段時間布魯斯真是討厭死她了。
而且想來凱特對他也是同樣的情緒。
結果現在一看，他當初的判斷似乎有些偏差。
布魯斯無可奈何，將地獄蝙蝠的頭盔給自己戴上，不把臉露出來，對話應該也就能順利進行了。
果然，在把臉蒙上後，凱特終於正常了不少。
他們正在討論隊友的話題。
布魯斯認為，想要徹底消滅所有人造火星生物，就必須讓全世界的超級英雄都團結起來，各出其力，才能有勝利的希望。
但蝙蝠女俠卻毫不猶豫潑了他冷水。
“布魯斯，這個計劃我們不是沒有想到，在布魯斯死後……”
說到這裏，凱特停頓了片刻，同時用布魯斯稱呼兩個人，讓她感覺很奇怪。
“算了，我還是叫你布魯斯，叫他蝙蝠俠吧。”
凱特將兩個布魯斯的稱呼做了個區分，才繼續說道，“在蝙蝠俠死後，我就想過團結所有英雄，但事實很不盡如人意。”
“怎麽了？”布魯斯問。
“是我的原因，我被監視了。”
蝙蝠女俠實話實說，“我畢竟不是蝙蝠俠，沒有他那麽強，也沒有他聰明，更沒有他的領導力，想要團結一幫超級英雄，本就很困難。
“更何況火星人始終盯著我，在哥譚還好，但如果我走出這個城市，各種暗殺就會接踵而至。”
對於凱特來說，哥譚這座最黑暗的城市，反而成為了最安全的存在。
“那這不是問題。”
布魯斯想了想，說，“我可以代為聯係，隻要你給我這個世界超級英雄的名單就好，比如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世界最強的英雄是誰？”
“如果你在一年前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告訴你是超人。”
蝙蝠女俠說，“但現在超人已經失蹤了一年，我又被困在哥譚裏，最強的英雄是誰，我也不知道了。”
“你們這個世界有超人？”
布魯斯忽然一臉疑惑。
有超人的世界，為什麽還搞不定獵心人，要被火星人入侵啊？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卡圖姆忽然插嘴道：“可能是因為超人不是這個宇宙的主角吧。”
“什麽？”布魯斯疑惑看向卡圖姆。
“我擱旁邊聽老半天了！”
卡圖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翅膀叉著腰，看起來比誰都了不起。
“結果你們啥都沒討論出來，還是得靠我！”
說罷，貓頭鷹瞟了布魯斯一眼。
布魯斯立刻明白這傻鳥在想什麽，隻能強壓著惡心，裝出一臉誠懇問道：“那就辛苦卡圖姆大師您指點一下！”
卡圖姆滿意了，然後說道：“很簡單！因為這個宇宙的編號，是earth-tud38！”
earth-tud宇宙，也叫綠箭宇宙，是從綠箭俠衍生出來的多元宇宙。
在這個多元宇宙體係裏麵，每個宇宙都有自己的主角，也就是所謂的命運之子，一切故事的發展，都會圍繞他展開。
比如earth-tud25，《超人與露易絲》宇宙，主角是克拉克和他兩個兒子。
earth-tud90，《閃電俠》宇宙，主角是閃電俠。
而現在，布魯斯他們身處的earth-tud38，又叫《女超人》宇宙，主角是女超人！
“所以說，找別人都沒用，就得找女超人！”
卡圖姆認真分析道，“要以女超人為核心建隊，才有可能真正拯救這個世界！”
聽到這裏，布魯斯有個問題：“可是，女超人是個新人啊，她有帶隊能力嗎？”
“哎呀，新人也可以慢慢調教嘛！”
卡圖姆擺擺翅膀，不在意說道，“雖然我也覺得女超人是氪星之恥，可她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親女兒，咱們還真得利用一下！”
合作才能取長補短嘛！
光憑女超人自己的本事，肯定會被火星人騙得團團轉。
但布魯斯單獨拯救這個世界，也有些舉步維艱。
都不好。
隻有兩人一起合作，才能成果最大化！
“是這樣嗎？”
布魯斯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裏麵放著關於昨天女超人的報道。
“237號航班上的人員，似乎有位守護天使，很多報道稱有位女飛人從死神手中拯救了他們，但與此同時，奧托拜德大橋上到處也充滿了被破壞的痕跡，她到底是守護者還是破壞者……”
啪——
布魯斯關掉了電視。
他說道：“如果哪天我救了一架飛機，結果還有人在旁邊指指點點，我肯定把他們的嘴全部撕爛。”
卡圖姆點頭讚同：“合理。”
“不過實話實說，女超人這次的行動也確實有點粗糙了。”蝙蝠女俠說，“換成超人來，能做的更好。”
布魯斯沒有說什麽，這倒也是客觀事實。
“女超人還得練！”布魯斯決定了，“咱們得讓她快點成長起來。”
蝙蝠女俠沒有聽到剛才卡圖姆和布魯斯之間的交流，但她也讚成鍛煉女超人的計劃。
“那這樣子的話，我有一個好方法。”
蝙蝠女俠點了一下座椅扶手的按鈕，幾副全息影像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是幾個人的檔案資料，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金發女孩笑得格外甜美，很難不引人注意。
“凱拉·丹佛斯。”
蝙蝠女俠看著全息影像說，“藏在地球的第二個氪星人，不出意外的話，她就是女超人本人了，布魯斯，你看一下她的資料，另外幾份是她的家人。”
“你從哪裏弄來的資料？”布魯斯邊看檔案邊問道。
“蝙蝠俠收集的。”凱特說道，“軍方和研究所的人以為他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其實對蝙蝠俠而言，跟透明的沒什麽兩樣。”
布魯斯點點頭，這話也是。
“那你剛才說的好方法是什麽？”他問。
“現在凱拉在卡克傳媒集團工作——這是一家線上與印刷媒體公司，我們可以買下這家公司，然後布魯斯作為領導進駐其中，方便近距離觀察和推動女超人的成長。”
布魯斯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的確不錯。
雖然卡克傳媒公司確實有點體量，影響力也不小。
但在韋恩和凱恩兩大家族的資產麵前，就真的什麽都算不上了。
別說布魯斯十四歲，就算隻有四歲，也能輕鬆當上董事長。
“那就買吧！”布魯斯最後表了態。
……
“我的名字是卡拉·佐-艾爾。
“三十五年前，我的星球氪星陷入危機。
“我的堂弟卡爾-艾爾被送往了地球，我被派去保護他。
“氪星的毀滅引發了衝擊波，使我的飛船偏離航線，掉入了幻影區，那是一個時間靜止的區域。
“我在那沉睡了二十四年，直到不知怎的，脫離了那片區域。
“到達地球時，我仍是十三歲。
“我的堂弟已經長大成人，並被地球上的人稱為超人——宇宙最強大的人。
“他不需要我的保護，我不再背負使命。
“盡管擁有和他一樣的能力，但我和他有著不同的路。”
……
“抱歉！真的抱歉！”
原名卡拉·佐-艾爾，現名凱拉·丹弗斯的女超人，手中端著咖啡外賣，急匆匆走在馬路上，向差點被她撞上的人道歉。
她是卡克傳媒公司總裁格蘭特女士的助理，每天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老板買咖啡。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
凱拉拚命加快腳步，想著至少要趕在格蘭特女士上班前坐到工位上。
終於，在還有兩分鍾遲到時，她趕到了公司門口。
一座電梯門正在緩緩關閉，凱拉可以看到，裏麵站著一個身穿定製西裝的男人。
不，不對，與其說對方是個男人，不如說是個男孩。
他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年輕，凱拉可以打賭，對方年齡絕不超過十八歲。
“先生！先生！請幫我按住電梯門！”
凱拉腳步匆匆，大聲喊著，可對方卻絲毫沒有幫她按住樓層的意思，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像什麽都沒聽到。
當凱拉終於趕到電梯口時，門已經徹底合上。
完了！
凱拉頓時感覺大難臨頭，這下遲到，格蘭特女士開除她都算是輕的了！
還有一分半……
凱拉心想，要不要動用自己的超級速度，直接跑上樓去？
隻要自己動作快一點，就不會有人發現……的吧？
不行啊！
凱拉想起來了，前不久自己救飛機，明明是在做好事，回家卻依然被姐姐罵了一頓，說她輕易暴露了能力。
昨天才挨完罵，今天肯定不能頂風作案！
怎麽辦？
凱拉心裏委屈巴巴，為什麽剛才那個男人不幫自己按電梯門？
明明隻是一伸手的事啊！
凱拉腦中思緒萬千，然而以氪星人的超級思維，這些念頭全部閃過，其實也隻過了很短的一瞬間。
“混蛋！”
她欲哭無淚，隻能小聲逼逼來發泄情緒。
自己到底在怪誰呢？其實她也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她身後忽然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剛才那個不幫他按電梯門的男孩，正麵無表情看著她。
凱拉低著頭走進電梯，尷尬得連一聲謝謝都說得很磕巴。
但那個男孩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畢竟韋恩家的男人，有仇必報！
“你剛才是在說我混蛋嗎？”布魯斯問。
“什麽？”
凱拉不停眨眼，好像什麽都沒聽到，想以此蒙混過關。
“你剛才是在說我混蛋嗎？”布魯斯加大了音量。
“沒有……吧……”凱拉這句話沒有半點自信。
“我的耳朵一向很靈，這也是我的煩惱。”
布魯斯說，“其實我本來就打算幫你按電梯，不知道為什麽還得挨人罵……”
“對不起！”
凱拉猛然一鞠躬，“是我失言，請你原諒我！”
“我知道了。”布魯斯輕飄飄說道。
凱拉一時有點沒弄懂，什麽叫他知道了？
這到底是原諒還是不原諒？
叮——
電梯樓層到了，門自動打開，凱拉也不想再問清楚，她逃難一般衝出了電梯。
能躲一劫是一劫吧，今天就算她倒黴，遇到個混蛋！
然而，凱拉慌忙中沒有注意到，在她走出樓層的時候，那個男孩也跟著走了出來。
他們在同一層工作。
……
“凱拉！”
格蘭特女士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了出來，凱拉身體一震，趕緊站起身前往辦公室。
雖然有著超人的力量，但凱拉一直有點害怕格蘭特女士。
每次聽到她那如同銀器拋光的聲音時，凱拉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挨罵。
她來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得到應答後開門。
“格蘭特女士，您找我……”
話說到一半，凱拉愣住了。
之前在電梯裏遇見的那個男孩，正坐在格蘭特女士辦公室的沙發上，平靜看著她。
“哦，你來得正好。”
格蘭特女士淡淡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布魯斯·韋恩先生，是我們公司如今最大的董事，你以後就是他的助理了。”
然後她轉過頭，露出前所未有的和善笑容，對布魯斯說道：“韋恩先生，這位是……”
“凱拉·丹佛斯小姐，對吧？”布魯斯也麵帶微笑。
“你們認識？”格蘭特女士驚訝問道。
“當然認識！”
他站起身，走近凱拉身邊，伸出手，友好向她握手。
“你好，丹佛斯小姐。”
布魯斯平靜說道，“從今天起，你就為我工作了，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她不知道人到底能不能穿越宇宙，但布魯斯已經出現在她麵前，沒必要再去想那麽多。
雙方初步達成信任後，布魯斯就想和凱特好好聊聊，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有沒有留下什麽後手，能用來對付火星人。
但很快，布魯斯發現他和凱特根本聊不下去。
每次他想要開口，就發現凱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還動不動露出一種迷之微笑。
布魯斯終於忍無可忍，他嚴肅問道：“表姐，你到底在笑什麽？”
“布魯斯，你別多想！”
凱特趕緊解釋，“我隻是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在見到你小時候的模樣。”
就因為這原因？
布魯斯無法理解，他關於凱特的記憶其實並不算好，在父母去世前，也曾經帶自己去凱恩家串門。
在那時，自己這個表姐凱特，總是動不動欺負自己，搶他的零食和玩具。
有段時間布魯斯真是討厭死她了。
而且想來凱特對他也是同樣的情緒。
結果現在一看，他當初的判斷似乎有些偏差。
布魯斯無可奈何，將地獄蝙蝠的頭盔給自己戴上，不把臉露出來，對話應該也就能順利進行了。
果然，在把臉蒙上後，凱特終於正常了不少。
他們正在討論隊友的話題。
布魯斯認為，想要徹底消滅所有人造火星生物，就必須讓全世界的超級英雄都團結起來，各出其力，才能有勝利的希望。
但蝙蝠女俠卻毫不猶豫潑了他冷水。
“布魯斯，這個計劃我們不是沒有想到，在布魯斯死後……”
說到這裏，凱特停頓了片刻，同時用布魯斯稱呼兩個人，讓她感覺很奇怪。
“算了，我還是叫你布魯斯，叫他蝙蝠俠吧。”
凱特將兩個布魯斯的稱呼做了個區分，才繼續說道，“在蝙蝠俠死後，我就想過團結所有英雄，但事實很不盡如人意。”
“怎麽了？”布魯斯問。
“是我的原因，我被監視了。”
蝙蝠女俠實話實說，“我畢竟不是蝙蝠俠，沒有他那麽強，也沒有他聰明，更沒有他的領導力，想要團結一幫超級英雄，本就很困難。
“更何況火星人始終盯著我，在哥譚還好，但如果我走出這個城市，各種暗殺就會接踵而至。”
對於凱特來說，哥譚這座最黑暗的城市，反而成為了最安全的存在。
“那這不是問題。”
布魯斯想了想，說，“我可以代為聯係，隻要你給我這個世界超級英雄的名單就好，比如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世界最強的英雄是誰？”
“如果你在一年前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告訴你是超人。”
蝙蝠女俠說，“但現在超人已經失蹤了一年，我又被困在哥譚裏，最強的英雄是誰，我也不知道了。”
“你們這個世界有超人？”
布魯斯忽然一臉疑惑。
有超人的世界，為什麽還搞不定獵心人，要被火星人入侵啊？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卡圖姆忽然插嘴道：“可能是因為超人不是這個宇宙的主角吧。”
“什麽？”布魯斯疑惑看向卡圖姆。
“我擱旁邊聽老半天了！”
卡圖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翅膀叉著腰，看起來比誰都了不起。
“結果你們啥都沒討論出來，還是得靠我！”
說罷，貓頭鷹瞟了布魯斯一眼。
布魯斯立刻明白這傻鳥在想什麽，隻能強壓著惡心，裝出一臉誠懇問道：“那就辛苦卡圖姆大師您指點一下！”
卡圖姆滿意了，然後說道：“很簡單！因為這個宇宙的編號，是earth-tud38！”
earth-tud宇宙，也叫綠箭宇宙，是從綠箭俠衍生出來的多元宇宙。
在這個多元宇宙體係裏麵，每個宇宙都有自己的主角，也就是所謂的命運之子，一切故事的發展，都會圍繞他展開。
比如earth-tud25，《超人與露易絲》宇宙，主角是克拉克和他兩個兒子。
earth-tud90，《閃電俠》宇宙，主角是閃電俠。
而現在，布魯斯他們身處的earth-tud38，又叫《女超人》宇宙，主角是女超人！
“所以說，找別人都沒用，就得找女超人！”
卡圖姆認真分析道，“要以女超人為核心建隊，才有可能真正拯救這個世界！”
聽到這裏，布魯斯有個問題：“可是，女超人是個新人啊，她有帶隊能力嗎？”
“哎呀，新人也可以慢慢調教嘛！”
卡圖姆擺擺翅膀，不在意說道，“雖然我也覺得女超人是氪星之恥，可她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親女兒，咱們還真得利用一下！”
合作才能取長補短嘛！
光憑女超人自己的本事，肯定會被火星人騙得團團轉。
但布魯斯單獨拯救這個世界，也有些舉步維艱。
都不好。
隻有兩人一起合作，才能成果最大化！
“是這樣嗎？”
布魯斯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裏麵放著關於昨天女超人的報道。
“237號航班上的人員，似乎有位守護天使，很多報道稱有位女飛人從死神手中拯救了他們，但與此同時，奧托拜德大橋上到處也充滿了被破壞的痕跡，她到底是守護者還是破壞者……”
啪——
布魯斯關掉了電視。
他說道：“如果哪天我救了一架飛機，結果還有人在旁邊指指點點，我肯定把他們的嘴全部撕爛。”
卡圖姆點頭讚同：“合理。”
“不過實話實說，女超人這次的行動也確實有點粗糙了。”蝙蝠女俠說，“換成超人來，能做的更好。”
布魯斯沒有說什麽，這倒也是客觀事實。
“女超人還得練！”布魯斯決定了，“咱們得讓她快點成長起來。”
蝙蝠女俠沒有聽到剛才卡圖姆和布魯斯之間的交流，但她也讚成鍛煉女超人的計劃。
“那這樣子的話，我有一個好方法。”
蝙蝠女俠點了一下座椅扶手的按鈕，幾副全息影像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是幾個人的檔案資料，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金發女孩笑得格外甜美，很難不引人注意。
“凱拉·丹佛斯。”
蝙蝠女俠看著全息影像說，“藏在地球的第二個氪星人，不出意外的話，她就是女超人本人了，布魯斯，你看一下她的資料，另外幾份是她的家人。”
“你從哪裏弄來的資料？”布魯斯邊看檔案邊問道。
“蝙蝠俠收集的。”凱特說道，“軍方和研究所的人以為他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其實對蝙蝠俠而言，跟透明的沒什麽兩樣。”
布魯斯點點頭，這話也是。
“那你剛才說的好方法是什麽？”他問。
“現在凱拉在卡克傳媒集團工作——這是一家線上與印刷媒體公司，我們可以買下這家公司，然後布魯斯作為領導進駐其中，方便近距離觀察和推動女超人的成長。”
布魯斯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的確不錯。
雖然卡克傳媒公司確實有點體量，影響力也不小。
但在韋恩和凱恩兩大家族的資產麵前，就真的什麽都算不上了。
別說布魯斯十四歲，就算隻有四歲，也能輕鬆當上董事長。
“那就買吧！”布魯斯最後表了態。
……
“我的名字是卡拉·佐-艾爾。
“三十五年前，我的星球氪星陷入危機。
“我的堂弟卡爾-艾爾被送往了地球，我被派去保護他。
“氪星的毀滅引發了衝擊波，使我的飛船偏離航線，掉入了幻影區，那是一個時間靜止的區域。
“我在那沉睡了二十四年，直到不知怎的，脫離了那片區域。
“到達地球時，我仍是十三歲。
“我的堂弟已經長大成人，並被地球上的人稱為超人——宇宙最強大的人。
“他不需要我的保護，我不再背負使命。
“盡管擁有和他一樣的能力，但我和他有著不同的路。”
……
“抱歉！真的抱歉！”
原名卡拉·佐-艾爾，現名凱拉·丹弗斯的女超人，手中端著咖啡外賣，急匆匆走在馬路上，向差點被她撞上的人道歉。
她是卡克傳媒公司總裁格蘭特女士的助理，每天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老板買咖啡。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
凱拉拚命加快腳步，想著至少要趕在格蘭特女士上班前坐到工位上。
終於，在還有兩分鍾遲到時，她趕到了公司門口。
一座電梯門正在緩緩關閉，凱拉可以看到，裏麵站著一個身穿定製西裝的男人。
不，不對，與其說對方是個男人，不如說是個男孩。
他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年輕，凱拉可以打賭，對方年齡絕不超過十八歲。
“先生！先生！請幫我按住電梯門！”
凱拉腳步匆匆，大聲喊著，可對方卻絲毫沒有幫她按住樓層的意思，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像什麽都沒聽到。
當凱拉終於趕到電梯口時，門已經徹底合上。
完了！
凱拉頓時感覺大難臨頭，這下遲到，格蘭特女士開除她都算是輕的了！
還有一分半……
凱拉心想，要不要動用自己的超級速度，直接跑上樓去？
隻要自己動作快一點，就不會有人發現……的吧？
不行啊！
凱拉想起來了，前不久自己救飛機，明明是在做好事，回家卻依然被姐姐罵了一頓，說她輕易暴露了能力。
昨天才挨完罵，今天肯定不能頂風作案！
怎麽辦？
凱拉心裏委屈巴巴，為什麽剛才那個男人不幫自己按電梯門？
明明隻是一伸手的事啊！
凱拉腦中思緒萬千，然而以氪星人的超級思維，這些念頭全部閃過，其實也隻過了很短的一瞬間。
“混蛋！”
她欲哭無淚，隻能小聲逼逼來發泄情緒。
自己到底在怪誰呢？其實她也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她身後忽然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剛才那個不幫他按電梯門的男孩，正麵無表情看著她。
凱拉低著頭走進電梯，尷尬得連一聲謝謝都說得很磕巴。
但那個男孩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畢竟韋恩家的男人，有仇必報！
“你剛才是在說我混蛋嗎？”布魯斯問。
“什麽？”
凱拉不停眨眼，好像什麽都沒聽到，想以此蒙混過關。
“你剛才是在說我混蛋嗎？”布魯斯加大了音量。
“沒有……吧……”凱拉這句話沒有半點自信。
“我的耳朵一向很靈，這也是我的煩惱。”
布魯斯說，“其實我本來就打算幫你按電梯，不知道為什麽還得挨人罵……”
“對不起！”
凱拉猛然一鞠躬，“是我失言，請你原諒我！”
“我知道了。”布魯斯輕飄飄說道。
凱拉一時有點沒弄懂，什麽叫他知道了？
這到底是原諒還是不原諒？
叮——
電梯樓層到了，門自動打開，凱拉也不想再問清楚，她逃難一般衝出了電梯。
能躲一劫是一劫吧，今天就算她倒黴，遇到個混蛋！
然而，凱拉慌忙中沒有注意到，在她走出樓層的時候，那個男孩也跟著走了出來。
他們在同一層工作。
……
“凱拉！”
格蘭特女士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了出來，凱拉身體一震，趕緊站起身前往辦公室。
雖然有著超人的力量，但凱拉一直有點害怕格蘭特女士。
每次聽到她那如同銀器拋光的聲音時，凱拉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挨罵。
她來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得到應答後開門。
“格蘭特女士，您找我……”
話說到一半，凱拉愣住了。
之前在電梯裏遇見的那個男孩，正坐在格蘭特女士辦公室的沙發上，平靜看著她。
“哦，你來得正好。”
格蘭特女士淡淡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布魯斯·韋恩先生，是我們公司如今最大的董事，你以後就是他的助理了。”
然後她轉過頭，露出前所未有的和善笑容，對布魯斯說道：“韋恩先生，這位是……”
“凱拉·丹佛斯小姐，對吧？”布魯斯也麵帶微笑。
“你們認識？”格蘭特女士驚訝問道。
“當然認識！”
他站起身，走近凱拉身邊，伸出手，友好向她握手。
“你好，丹佛斯小姐。”
布魯斯平靜說道，“從今天起，你就為我工作了，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