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停靠在船塢,一眾小巫師跟隨著海格的帶領前往城堡。


    在下船時,海格在一艘空船上找到了納威的蟾蜍,納威欣喜若狂緊緊抱著自己的寵物,生怕轉眼間又不見了。


    卡圖姆小聲說道:“要不要打個賭,賭納威下一次什麽時候把蟾蜍弄丟?”


    “不賭。”


    布魯斯頭也不回跟著海格走向城堡的橡木大門。


    海格舉起砂鍋大的拳頭,在城堡大門上猛敲三下,門開了,一個高個兒黑發女巫站在大門前。


    這是副校長麥格教授。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麥格教授說,“開學宴就要開始了,不過你們在到禮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們大家確定一下你們各自進入哪一所學院……”


    聽到這裏,布魯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想起當初卡圖姆信誓旦旦向他保證,一定送他進隱藏學院阿茲卡班。


    但布魯斯看了與魔法界相關的書籍後,才知道阿茲卡班是所監獄。


    更可氣的是,當布魯斯質問卡圖姆的時候,對方卻若無其事說道:“監獄是學院的高級形式。”


    說的真好,布魯斯決定哪天讓卡圖姆也去上上學。


    “……四所學院的名稱分別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


    話說回來,布魯斯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己會被分到哪所學院。


    “過幾分鍾,分院儀式就要在全校師生麵前舉行。我建議你們在等候時,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布魯斯聽到有兩個男孩在討論,是哈利和他的紅發朋友。


    “他們怎麽能準確地把我們分到哪所學院去呢?”哈利說道。


    “我想,總要通過一種測驗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測驗這個詞,所有小巫師都變得惶恐不安。


    其中赫敏表現最為過激,嘴裏念念有詞,已經開始飛快背誦自己學過的咒語。


    “真的有測驗嗎?”布魯斯問卡圖姆。


    但卡圖姆沒有回答,恰恰相反,他現在也表現出一種不知道在忙什麽的狀態,口中反複背誦著一個咒語。


    “你在背什麽?”布魯斯有點慌了。


    “大腦封閉咒,不用在意,我得防止咱們穿越的秘密泄露出去。”


    什麽意思?難道待會有人會讀取自己的大腦?


    布魯斯知道現在的卡圖姆會很多咒語,許多自己無法施展的魔法到了他的手上都變得很簡單。


    然後,隨著卡圖姆的吟唱,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布魯斯腦中出現。


    就像有堵無形的壁障,替布魯斯擋住了思維的外泄。


    卡圖姆吹了個哨子:“輕輕鬆鬆,伱不用擔心了。”


    這樣就好了?布魯斯都沒搞清楚是什麽原理。


    其實遠沒有這麽簡單,要不是卡圖姆和布魯斯靈魂相連,大腦封閉咒根本沒辦法對別人生效。


    但這些卡圖姆是不會解釋的。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新生說,“跟我走。”


    分院儀式開始了。


    小巫師們被帶進霍格沃茨豪華的禮堂,在一片驚歎聲中,一頂破破爛爛的尖頂帽被放在了他們麵前。


    帽子上的褶皺像是人的五官——很醜的五官——然後他開始唱起歌來。


    隨著歌聲的進行,小巫師們才算放下心,原來不需要做什麽測驗,隻用戴上帽子就能確定學院。


    隻有赫敏露出了一絲遺憾的神情。


    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裏拿著一卷羊皮紙:“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


    “漢娜·艾博!”


    一個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隊列,戴上帽子。


    片刻停頓——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赫奇帕奇的長桌頓時鼓掌歡呼。


    “霍格沃茨真有意思。”卡圖姆忽然說道,“所有新進來的巫師,先扣帽子,再劃成分。”


    你又在說什麽怪話!


    布魯斯眼睛瞪大,他這一刻很想把卡圖姆嘴巴撕爛。


    這麽有期待感的一件事,從卡圖姆嘴裏說出來,味道就完全不對了。


    “我說的有錯嗎?”卡圖姆又把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看起來欠揍得要死,“四個學院上一樣的課,有什麽分院的必要?”


    “可能這是傳統吧。”布魯斯隨口找了個理由。


    “挺好的傳統,到時候哪個學院出了問題,直接切割就行。”


    卡圖姆聒噪個沒完,布魯斯實在受不了了,一把將對方的鳥喙攥在手裏,不讓他說話。


    “沒用的。”卡圖姆的聲音又在布魯斯心裏響起,“咱們可以心靈感應,你忘了嗎?”


    卡圖姆覺得自己沒說錯什麽,布魯斯太過分了。


    就連分院帽自己都覺得分院有問題,在《哈利·波特與鳳凰社》裏,分院帽編了首新歌,裏麵說他覺得分院不正確,隻不過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不得不分。


    布魯斯終於無奈了,他鬆開自己的手,轉移了話題:“你說我會被分到哪個學院?”


    “百分之九十拉文克勞,但我建議你和分院帽商量,別去。”


    布魯斯驚訝:“我還能和分院帽商量?”


    “你當我是誰,這點麵子沒有?”卡圖姆大言不慚,“我已經和分院帽打過招呼了,他會尊重你的意願,這是隻有你才能享受的特權。”


    真的?


    布魯斯將信將疑:“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我會去拉文克勞?”


    “因為分院看的是未來的趨勢,其他學院你都不符合。


    “格蘭芬多要求勇敢,但你未來選擇與恐懼共存,甚至將恐懼作為力量的來源。


    “斯萊特林要求認同,可你並不以自己的姓氏和血統為榮,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隻是你真實形象的偽裝。


    “赫奇帕奇要求正直,這個我都不想多說,你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除了不殺人,其他幾乎不擇手段。”


    卡圖姆一番分析,連帶著很多未來的事情,布魯斯不知道真假,但聽著覺得挺有道理。


    “那按你這麽說,我除了拉文克勞也沒地方去啊。”


    “不不不,我希望你去赫奇帕奇。分去其他學院的人,都有著相似的核心特征,你現在所需要的,是見識到不同的人,赫奇帕奇各種人都有,對你之後的成長有好處。”


    不是看自己適合哪所學院,而是看哪所學院適合自己嗎?


    話說的冠冕堂皇,可布魯斯記得自己在書上看到,赫奇帕奇休息室離廚房近,總覺得這才是卡圖姆想去赫奇帕奇的真實原因。


    “反正去赫奇帕奇吧,我不會害你的。”


    卡圖姆歎了口氣,語重心長說道。


    此時的卡圖姆,在心中想著完全不同的事。


    格蘭芬多的巨烏賊、拉文克勞的冠冕、斯萊特林的密室,另外三個學院的傳承,如今都已經有了眉目。


    隻有赫奇帕奇的傳承,線索金杯在貝拉特裏克斯的金庫裏,卡圖姆暫時弄不到手。


    沒有別的辦法,卡圖姆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看看在霍格沃茨裏,能不能找到關於赫奇帕奇傳承的其他線索。


    所以布魯斯得去赫奇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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