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蓿叔和你家主子,相處還可以嗎?”曉風捧著藥碗,姣好、柔婉的臉蛋緊皺,像是遭受苦刑,然後捏著鼻子,把安胎藥灌進嘴裏。


    一旁的暮靄虎視眈眈的監視著,看她把藥汁喝得一滴不剩,滿意的點點頭。


    “做得很好。”


    “那你家主子有殺得蓿叔大敗而歸嗎?”曉風苦著一張臉, 把藥碗遞給暮靄。


    “聽說是有。”


    曉風雙眼發光,“蓿叔真的脫 啦?”


    暮靄橫瞪她一眼,“蝶主子是這麽過分的人嗎?”


    “哎,誰聽到那種賭局,都會好奇嘛!”曉風摸摸鼻子。


    “別胡鬧了。”暮靄歎口氣,“蝶主子最近迷上了極樂的豔情小說,自己看也就罷了,還拉著我一起看,接著就交代給蓿大人回去當作業…… 我都不知道在路上遇見蓿大人的話,要用什麽臉對他了。”


    曉風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真是個寶貝呀,你家那個主子…… 我真想看看蓿叔的表情,他那臉色…… ”


    不論是蝶主子,還是眼前沒心少肺的曉風,蓿北殉的周圍怎麽都是這樣教人煩惱又煩心的被禍害呀?


    暮靄伸手掩住臉,“我都要可憐他了。”


    她這下子終於開始懷疑,將蝶主子和蓿北殉湊成一對,真的是個好主意嗎?


    若是有一天蓿北殉受不了蝶主子胡作非為的點子,憤而將她扭送官府,這個臉可就丟得太大了呀!


    暮靄輕聲哀號。


    蓿北殉都不明白,這容貌嬌媚、身段妖嬈的金釵姐兒,怎麽能生出如此興風作浪的個性?


    他完全不能理解,一個姑娘家為什麽會左手遞出香噴噴的糯米團子,還特別強調是為他準備的甜食,跟著右手遞出來的,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豔情小說?


    “為什麽?”


    “嗯…… 因為這故事書很好看嘛!”她嬌滴滴的說,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又點了點他的唇,“極樂的書很有名,不是嗎?”


    “是很轟動…… 但,為什麽給我看?”


    “北殉哥哥,你不想看嗎?” 她睜大,“暮靄也要看這故事書喔!你不想知道她平常看些什麽書嗎?”


    一聽見身在三千閣的曉風也必須看這些豔情小說,蓿北殉立刻將書收下,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研讀。


    菊雨蝶露出壞壞的笑容,真的覺得這男人非常的寶貝孩子。


    “北殉哥哥,你上回帶來的那盤羊肉,閣裏姐妹都說好吃,那是怎麽做的呀?教教我嘛! ”


    “你想學嗎?”


    “嗯,人家想當個好妻子呀! ”


    “你若出嫁,應該不太需要自己下廚才是。”他對她的身價有些了解,所以才更驚訝。


    這金釵姐兒真的要下廚,恐怕是想要毒死丈夫的時候吧!頻頻被欺負的蓿北殉認真的暗忖 。


    菊雨蝶嘟起嘴巴,“人家想要當理想的好妻子。”


    “啊?”


    “丈夫在外麵奔波打拚,回到家裏,有人家溫柔美麗的笑容迎接他,還有滿桌子熱騰騰的飯菜,而且丈夫一邊吃一邊誇讚人家的廚藝精進…… 北殉哥哥,你不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感人嗎?”她的雙眼閃閃發光, 滿臉憧憬。


    蓿北殉確實做了一番想像。


    但想像的餐桌旁,那腰間圍著巾子,額頭布滿薄汁,操持家務的女子,怎麽樣都跟眼前這嬌媚華麗的女人搭不上邊。


    他依然覺得她會嫁入高官富商的金屋銀窩裏,讓人好好的伺候。


    唔……


    忽然,他皺起眉頭。


    想像出來的富麗景象,的確很適合菊雨蝶。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總覺得不太愉快。


    好像少了什麽……


    有一個決定性的重要人物沒有出現在想像圖裏。


    蓿北擰緊眉頭,努力思考。


    少了一個人。


    那個男主人。


    場景可以是富麗堂皇的,女主人也的確是菊雨蝶,但是那個看不清楚臉麵的男主人,蓿北殉總覺得他應該有個正確的形象……


    那個男主人應該要很高大,肩膀要寬闊,胸膛要厚實,這樣才耐得住菊雨蝶的摧殘。


    那個男主人應該要有很好的脾氣,這樣才不會在被菊雨蝶激怒的情形下,失手宰了她。


    最重要的,他要很喜歡菊雨蝶才可以。


    麵對這樣胡作非為的女人,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歡她絕對受不了她。


    而菊雨蝶也會很喜歡這個男人 。


    這個男人包容她,疼寵她,甚至縱容她,還會幫她擋災。


    菊雨蝶會挽著男人的手臂,在夜裏逛大街,兩個人會很幼稚的進行賭博,到底從轉角走出來的人是男是女?猜輸的人就要用蘸上墨水的毛筆在臉上畫畫,把自己畫成大花貓。


    男人大多會是輸的一方,而菊雨蝶會又蹦又跳的大聲歡呼, 然後不停的對男人做些無傷大雅的小小欺負。


    男人常常會連原本該勝利的賭博都迷迷糊糊的輸掉,就為了菊雨蝶會笑得很賊、很壞,撲上來抱住他。


    滿懷的溫香軟玉,讓人舍不得放手。


    這個荒唐的女人,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想像中的場景裏,那個男主人的樣貌已經很清晰了。


    蓿北殉皺起眉,想要把男主人的臉看清楚。


    他端詳著,發覺那人好眼熟。


    眉啊眼啊,鼻啊唇啊,身形也好,表情也好,都很熟悉,就像看到鏡子,而蓿北殉就是那麵鏡子另一端的影像。「群聊」 http://bbs.qunliao


    那個男主人……是蓿北殉自己 。


    “嗚哇!”他發出淒慘的叫聲。


    觀察他很久的菊雨蝶,被嚇得托著肋的手當下滑掉,腦袋撞上桌麵,疼得眼角含淚。


    “你嚷嚷什麽?”她哭了起來。


    看她又是耍賴,又是撒嬌,蓿北殉哪裏說得出“明明是你自己撞下的”這句話,隻能趕緊湊上前,摸摸她,幫她吹一吹,滿嘴“不疼,不疼”的哄著。


    菊雨蝶哭得眼睛泛紅,腮幫子都是淚水,好不可憐。


    蓿北殉看她明明撞得不怎麽嚴重,卻哭得像是腦袋破了,真是急壞了。


    理智上知道她是在撒嬌,但他就是扛不住她的眼淚。


    “不要哭了……”


    他哄啊,抱啊,那柔軟嬌嫩的肌膚就在他眼前,她又整個人賴進他的懷裏,他手忙腳亂, 眼前一花,居然就把唇湊上去,親了幾口。


    “不疼了,不疼了……啊?”


    他的語氣像在哄孩子。


    他的目光卻是在憐惜心上人的眼淚。


    菊雨蝶好吃驚,眼睛圓睜,對他居然這樣膽大感到詫異。


    不過……感覺還不錯。


    她嚐到甜頭,笑得眼睛微眯,變本加厲的偎進他的懷裏,眼淚已經不流了,卻怎麽也不肯離開他的身軀。


    蓿北殉隻好緊緊摟著她,一下又一下的吹她的額頭。


    讓人百般憐惜的感覺,真是甜蜜至極。


    菊雨蝶根本離不開他了。


    他的胸膛寬闊溫暖,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住,這樣溫存的擁抱 ,她從來不曾感受過。


    比起赤裸裸的性事,這樣溫存的擁抱,心也羞澀。


    蓿北殉仿佛擁抱了她的心。


    她偎得緊,他也抱得緊。


    一整個時辰,兩個人就維持這副如膠似漆的樣子,膩得緊緊的,有幾個小心翼翼的吻落在額頭,落在臉頰,落在耳垂。


    菊雨蝶滿麵通紅,粉嫩嫩的顏色,真是教人難以暫停動作。


    蓿北殉吻聽吻,讓懷裏的那張小臉越加嫣紅。


    “哎,北殉,雨蝶妹子沒有再為難你了吧?”大掌櫃問。


    “……是沒有。”


    “你的臉在紅什麽?”大掌櫃好奇怪的瞪著他,忽然揚起細眉,“該不會是……啊,你對雨蝶妹子……不對,那個…… 北殉,雨蝶妹子該不會是把你……”


    “什麽?”蓿北殉慌亂的摔了杯子,“我沒有吻她!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沒有?”大掌櫃冷哼一聲,“真的沒有嗎?”


    “沒有,沒有,沒有……”他幾乎是慘叫了。


    “雨蝶妹子也沒有扒了你的衣服嗎?”


    “沒有啦!沒有的事。”他用力揮手。


    大掌櫃專注而仔細的上下打量他,良久,咋了咋辭舌,露出可惜的表情。


    “看樣子,至多就是個吻個額啊臉的,權充前菜而已。”


    “啊?”


    她嘀咕得太小聲,蓿北殉聽不太清楚。


    不過,大掌櫃才不理會他。


    “應該用不著旁人推波助瀾,雨蝶妹子就很積極了……哎呀,這樣看來,準備紅豆飯的日子也差不多近了……是說,該怎麽哄這個男人吃紅豆飯?”


    大掌櫃瞪著蓿北殉,撇了撇了嘴角。


    “這種事情,讓雨蝶妹子自己煩惱就好了,是她的男人嘛! ”


    “你究竟在自言自語什麽?”


    蓿北殉隻覺得渾身寒毛直豎,卻不明白這種不祥的預感是從哪裏來的。


    大掌櫃厭煩的瞧他一眼,冷哼一聲,扔下他獨自喝悶酒,自己出去招呼客人,並拔打算盤,看有多少金銀進帳了。


    因為總是收到菊雨蝶送的禮物,像是糕餅啊,紙筆啊,新奇的小玩具啊,野草園的孩子們花了幾天時間,把分別存起來的零碎花用全部集合起來,再跑去大街上的釵飾攤,買了一個材質一般,而繪上去的圖樣也略顯粗糙的木簪子。


    孩子們歡天喜地,用漂亮的碎布邊仔細的包好木簪子。


    兩個年長的男孩還率領一票小鬼頭到野地,摘了一大把鮮花,拿回來捆紮,擺弄許久。


    趕在接近黃昏時候,蓿北殉要出門前去三千閣之際,他們把準備好的禮物全塞進他的手裏。


    “要拿給金釵姐姐喔!”


    圍在蓿北殉的身邊,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大合唱,接著就把他們的大家長轟了出去。


    孩子們心情愉悅,等待著曉風姐姐回來陪伴他們。


    捧著花,懷裏揣著禮物,蓿北殉僵著一張臉走在街道上,路人們都流露出驚訝的目光,並在他北後小聲的碎嘴。


    妖美鮮花,配著美人,或者給俊俏公子捧著,也比較適當。


    蓿北殉長得高頭大馬,長相雖然堪稱俊挺,但實在是氣勢凶戾,這樣一副陽剛的模樣,卻捧著滿懷鮮花,走在大街上,怎麽看,怎麽突兀。


    無情緒的蓿北殉就這樣默默的穿越人群,踏進花街。


    金鈴聲輕搖慢晃的。


    姑娘們瞧見這個每天都會出現的凶戾男人,眼睛已經是亮晶晶的了,又瞧見他罕見的抱著鮮花,臉上的表情僵硬無比,不禁歡快的笑了起來,一個一個圍過來,巧手纖纖的,或者整理一下那束花,或者拿條絲帶多少裝飾一下,或者語氣清亮的教導他該怎麽獻花給那位幸運姑娘。


    蓿北殉這輩子活到現達一記得,第一次知道,這條花街裏的 姑娘們是這麽的團結一致。


    他忍住想要掩麵歎息的衝動。


    終於,三千閣就在眼前了。


    因為一路上他不自覺的加快腳步,所以比平常來得更早一點,三千閣還沒有開門,他怔怔的望著緊閉的閣門,很是困擾。


    所幸正準備著見習雛兒透過小窗看見他的身影,知道他是金釵姑娘的客人,因此特別為他開了閣門,請他進來。


    蓿北殉迅速的踏了進去,低聲向見習雛兒道謝。


    雛兒臉兒紅紅,訥訥的說:“不用謝。”


    他覺得這小孩子啊,尤其是女孩,真是太可愛了。


    也因為他來得太早,在暮靄提前離開,菊雨蝶又大肆發揮了她的破壞力,於是當他敲了廂房門,看到奔來開門的菊雨蝶滿身狼狽,身後還拖著沒綁牢的腰帶時,忍不住笑出聲。


    菊雨蝶既羞又惱,“笑什麽?不許你笑!”


    “沒有嘛!沒有笑啊!”他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蓿北殉將手裏捧著的鮮花往她懷裏一塞,然後越過她,一路收拾、整理,由外而內的走進去。


    女子閨房當然不可以隨便進入,但是跟在他後麵,看他俐落的收拾的菊雨蝶睜大眼睛,接著就趕著他繼續整理,於是這樣收啊收的,他就踏進她的內房。


    他一抬頭,看見那淩亂的床褥,堆滿書冊和軟枕的朱紅窗台,以及儼然梳妝到一半的梳妝台時,不禁怔住了。


    跟在他身後的菊雨蝶沒有提防到他會猛然頓時腳步,一時止不住勢子,就一頭撞了上去。


    蓿北殉嚇了一跳,急忙回頭。


    暈眩的菊雨蝶跌跌撞撞的被他彈開,跟著又跌向他的懷裏。


    於是一下子,溫香軟玉在懷。


    蓿北殉傻了。


    菊雨蝶昏了。


    在這混亂非常的一刻,他卻想起園裏孩子們的交代,從袖子裏拿出仔細包裹的禮物,一層層的翻開碎花布,露出裏麵的木簪子。


    菊雨蝶很困惑,眨巴著眼睛,望著他的動作。


    蓿北殉很認真,眼也不敢多眨一下,手勢與其說是穩定,不如說是僵硬,把那木簪子插到她綰得有些鬆的發髻裏。


    但是角度稍微偏了一點,又插得太裏麵了一點。


    菊雨蝶微皺五官,更加偎進他的懷裏,試圖轉一下位置,以逃過被木簪子紮痛腦袋的下場。


    她偷偷的笑了。


    懷裏捧著的鮮花被她這麽一擠壓,前頭又有蓿北殉厚實的胸膛擋著,這下子進退不得,沒幾下就被擠壞了。


    “這花真香。”她歡快的撒嬌,嗓音甜甜軟軟的說。


    蓿北殉的身後就是菊雨蝶的閨房,但他懷裏又揉進了活色生香的菊雨蝶,退也退不得,進也進不得,他渾身僵硬,臉色青青白白。


    她噗哧一聲,大笑出聲。


    等腦袋緩過勁來,蓿北殉休息一下,擦了擦汗。


    菊雨蝶搬來美酒,甜食和下酒菜,又擺開棋盤,以安撫他備受驚嚇的心情。


    “要再來玩一次輸了就脫衣的遊戲嗎?”


    “啊?”他驚了一下。


    她拿起還熱騰騰的豆沙鬆糕,掰了一小塊,塞進他微張的嘴裏。


    遭受突襲,蓿北殉滿麵通紅。


    菊雨蝶越發開心了,“這麽驚喜?北殉哥哥,你很想玩遊戲嗎?”


    “沒……才沒有……”


    蓿北殉狼狽的抹抹臉,自動自發的拿起豆沙鬆糕,放進嘴裏。


    菊雨蝶哼哼笑著,瞥他一眼, “不玩嗎?北殉哥哥,你擔心被剝光?”


    他抿緊嘴巴,堅決不吃她這套。


    菊雨蝶瞧著他,“要是不玩脫衣遊戲,那就畫花臉吧!我叫人準備筆墨?”


    蓿北殉皺起眉頭,“浪費。”


    “哼。”她完全不給他麵子, “因為畫在北殉哥哥的臉上嘛 !”


    這下子,他困窘得紅了臉。


    菊雨蝶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很是所惱。


    她手勢輕快的又掰了塊豆沙鬆糕,才想瞧準了他沒有防備,要突襲他的,卻猛然被他擒住,於是趕忙露出委屈的表情。


    被欺負了很多次的蓿北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慢慢的把唇湊過去,挑逗似的舔舐她手指尖上捏著的那點豆沙鬆糕。


    她非常不爭氣,臉龐瞬間紅透。


    他若無其事的擦擦手,也捏起一塊豆沙鬆糕,趁著她不注意,快狠準的塞向她的嘴巴。


    “哼!”


    可惜這種幼稚的遊戲,菊雨蝶和其他姑娘玩得再習慣不過了,順勢張大嘴,就吃了進去, 利牙還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指頭,留下清晰的牙印。


    蓿北殉大敗而歸,臉色很僵。


    菊雨蝶大獲全勝,笑得歡快。


    她把嘴裏的豆沙鬆糕吞進肚子裏,又湊上去,舔了舔他手指上的牙印。


    他的臉頰泛紅,趕緊要收手。


    她不準他收,雙眼嬌嬌媚媚的睨著他,又輕輕的咬了他一口,這才放開他。


    蓿北殉猶豫了一會兒,遲疑的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


    菊雨蝶微閉眼睛,露出舒服的表情,模樣非常的可人,而且嬌憨。


    他像是上了癮,反覆的撫摸著她。


    有一種柔和的氛圍流轉開來。


    慢慢的,他傾身,唇瓣碰觸她的,輕輕的含住,豆沙的甜味在舌渲染開來,她給予回應。


    親吻慢慢的加深了,舌尖輕吮,唇齒微咬。


    太過纏綿的深吻,他們用一種緩慢而悠然的姿態在進行。


    彼此的呼吸在纏繞,心跳的節奏一點一滴的同拍起來。


    菊雨蝶輕輕的哼了聲,蓿北殉發出深沉的呻吟。


    美妙至極的第一次。


    分開的時候,他們還是碰著對方的唇,根本舍不得離開。


    她那雙桃花眼是濕潤的,晶瑩的望著他。


    他專注的瞧著,忍不住俯首,又吻住她。


    她笑得眼兒微眯,張開雙唇,毫不猶疑的迎合他!


    今天,人質抵押的一個時辰,他們隻是像這樣不停的膩在一起。


    一手下棋子,一手撚著豆沙鬆糕,而唇瓣就是反反覆覆的,離不開對方的溫度。


    他和她就像傻瓜,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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