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內奸的事情,陳朝想了想,決定今晚放肆一回。


    他這一生,就兩個愛好,掙錢和玩女人!


    家裏的一個有孕,實在不方便,還有一個小姑娘倒是方便,而且精神頭十足,但是她會整夜騎在你身上還一個勁地問你服不服?


    這誰受得了?


    想想都可怕。


    很快,陳朝叫侯吉駕車來到一處僻靜宮門,在車廂裏,陳朝換上禦醫的衣裳,在臉上稍微動了些手腳,不是特別相熟的人絕對認不出來,這才拿好藥箱子準備進宮私會太後。


    陳朝臨下車前,侯吉趕忙從車座底的箱子裏翻出一塊腰牌交給陳朝,陳朝拿在手裏掂量一下,仔細看了看。


    腰牌上,正麵寫著禦醫署三個字,背麵則寫著趙誠二字。


    “這是什麽?”


    陳朝問道。


    “相爺的新身份,放心,一切都打理好了,就算有人去查都查不出任何問題。”侯吉拍拍胸脯自信道。


    他就是幹這種事情的,幫助陳朝解決一切後患。


    陳朝進宮和太後私會,平時都拿禦醫身份掩飾。


    侯吉為了徹底杜絕後患,在禦醫署給陳朝安排了一個真實身份,一個名叫趙誠的禦醫。


    “行,我知道了。”陳朝收下腰牌,掛在腰間,在侯吉的目送中進了宮。


    宮門口值守的禁軍是陳朝的人,陳朝來這裏跟回自己家沒什麽區別。


    況且禦醫身份開道,沒人會攔。


    在宮中還沒走多遠的功夫,禁軍統領蒙召正好帶著一隊禁軍巡邏經過,蒙召看見陳朝,仔細打量幾眼,慢慢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在奇怪這位禦醫為什麽他不認識。


    不過當看向陳朝腰間掛著的牌子時,蒙召心裏有數。


    “行了,你們按照原定路線繼續巡邏,本統領親自來送送這位趙禦醫。”


    蒙召揮手,趕走禁軍隊伍。


    陳朝跟在蒙召身後,知道他認出了自己,許是侯吉提前通過氣。


    趕往鳳儀殿途中,陳朝無聊時問了一嘴,“陛下這些時日可有什麽動靜?”


    說實話,永興帝安生許久,沒有再找麻煩,這讓陳朝稍微有些不習慣。


    小作精突然不作了。


    不是在憋壞,就是憋壞的路上。


    “陛下這些時日很發愁。”蒙召在前開道,沉聲道。


    “哦?”


    陳朝提了提肩頭的藥箱子,頓時來了興趣,又問,“發愁?發什麽愁?難道楚國那邊不同意嫁公主過來?”


    “不是。”蒙召壓低聲音,解釋道:“楚國那邊還沒正式回信,陛下不是為此事發愁,而是為了選秀女一事。前些日子幾位大臣聯合上書,說皇嗣凋零,讓陛下以子嗣大業為重,目前後宮除開皇後和令妃,陛下身邊再無其他妃子,所以選秀一事提上日程。”


    “這事無論放在哪一朝哪一代來講,皇帝都不會拒絕,但咱們這位陛下說什麽也不用同意選秀,說國事要緊,還說天下何時一統,他何時選秀納妃!”


    聽完,陳朝兩道眉毛揚起,像是聽見了什麽大新聞。


    永興帝這是搞的哪一出?


    選秀都不積極,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外麵早就有傳言說,永興帝不近女色。


    難道皇帝那方麵不行?


    是個萎男!


    陳朝好像知道了什麽驚天大秘密,一路上嘴巴都合不攏,這個想法一旦冒出,陳朝就忍不住往這方麵想。


    綜合各方麵的消息來看。


    永興帝是個萎男,十有八九!


    要不然,正常男人,誰不喜歡漂亮的女人?


    “嘖嘖嘖....”陳朝忍不住咂咂嘴,十分可惜。


    替皇族李氏感到可惜。


    可惜了,到永興帝這一代,李氏要斷子絕孫嘍。


    陳朝想笑,可又怕笑的太大聲引起旁人注意,隻能一路憋著。


    鳳儀殿。


    太後慕容玥正無聊坐在榻上,拿筆描字,宮女小月前來稟告:“娘娘,殿外有位禦醫前來請平安脈。”


    太後停下筆,偏頭看了小月一眼,蹙眉奇怪道:“本宮沒請禦醫過來,小月你請的?”


    小月趕緊搖搖頭。


    她哪有那個膽子啊?


    再說,禦醫署的禦醫現在一聽去鳳儀殿請脈,那一個個嚇的臉色蒼白,當即就癱軟在地,說什麽也不肯去。


    話說.....曾經有位禦醫,去鳳儀殿請脈,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被人發現時,腦袋已經搬家,死不瞑目。


    現在有膽子來鳳儀殿給太後慕容玥請平安脈的,那絕對是勇士中的勇士。


    太後蹙眉想了想,今天她可沒叫禦醫,小月也沒有,那可能就是禦醫走錯了吧。


    於是乎,太後重新拿起筆,吩咐道:“隨便打發走他吧,本宮身體很好,不需要請平安脈。”


    “是。”小月福福身子,就要退下傳話。


    太後繼續描字,心不在焉的。


    現在她一靜下來,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揮之不去。


    吃飯是他,睡覺是他,就連發呆也是他,怎麽趕都趕不走,快要煩死了。


    等等!


    太後陡然停下筆,眼睛忽然瞪圓。


    下意識的挺直腰杆子。


    禦醫?


    禦醫!


    會是他嗎?


    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太後瞅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現在還是大白天呢?他現在來做什麽?


    幹咽了一口唾沫,太後立馬叫住快要出門的宮女小月,“小月,你等一下。”


    小月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太後,“娘娘,怎麽了?還有什麽吩咐。”


    太後麵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殿外那位禦醫什麽模樣?”


    小月回想一下,試著描述,雙手比劃著:“人長的高高大大,不過他一直低著頭,奴婢也沒看清楚具體長什麽樣子。”


    太後聽完,心裏八成確定是陳朝了,然後突然伸手揉揉額頭,表演起來,“哎呀~本宮突然感覺頭有點痛,小月你去讓那位禦醫進來吧,請個平安脈也好。”


    “喏。”


    小月抬眼奇怪地看了一眼太後,不明白太後為什麽會突然頭疼起來,但還是很快把禦醫請了進來。


    陳朝進來後,依舊低著頭。


    雖然麵容上動了些手腳,旁人認不出來,但現在畢竟是大白天進宮,風險還是太大了。


    萬一。


    萬一被認出來,好日子就到頭了。


    見到太後時,她正從軟榻上把雙腿拿下來,還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


    “微臣趙誠,見過太後,娘娘千歲!”陳朝故意壓低嗓音,雙手一揖。


    隔著很遠,太後打量來人一眼,疑惑到家了。


    身形一模一樣,聲音也像,怎麽長的就不一樣呢。


    奇怪。


    “你,近前來,本宮頭有點痛,你幫本宮瞧瞧。”太後聲音清冷,故作端莊模樣。


    “喏。”


    陳朝肩頭挎著藥箱子,在宮女的注視下,一步步靠近軟榻上的太後。


    走的足夠近,太後看見陳朝的眼睛,立馬就認出了他就是陳朝。


    百分之一百敢確定。


    陳朝來到太後身邊,先是取下肩頭的藥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塊脈枕,太後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放上去。


    做戲就要做全套。


    陳朝拿出一條帕巾,疊放在太後雪白的手腕上,這才將手搭上去,開始切脈。


    時而蹙眉,時而眯眼.....


    太後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陳朝,心裏卻在說.....裝的還挺像。


    片刻後,陳朝收回手,說道:“觀娘娘脈象,從容和緩,沒什麽大問題。”


    “可娘娘近來偶感頭痛,心思不寧,還總是跑神,茶飯不思,是何原由?”小月身為太後的貼身宮女,對太後的身體最為清楚不過,忍不住問道。


    陳朝想了想,道:“是心病,相思之疾!”


    小月大為不解,看了看禦醫.....相思?


    太後瞥了陳朝一眼,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小月還在這呢,你瞎說什麽呢?


    輕咳兩聲,太後輕啟檀口道:“沒錯,是相思,最近本宮總是想起小時候在淮南的日子,想念爹娘了。”


    太後幫著打圓場,小月的疑惑戛然而止。


    沉默片刻,太後糾結不已,不知道該不該留陳朝。


    現在還是大白天,誰知陳朝會不會色性大發,頂撞她?


    但以陳朝大膽的性子,肯定會頂撞。


    一方麵是害怕,另一方麵她是真的想和陳朝說會話。


    糾結片刻後,太後冒著被頂撞的風險,看向小月,吩咐道:“小月,你帶其他人先退下吧,本宮有些私疾想要問問趙禦醫,沒有本宮的允許你們不準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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