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張臣扉堅持要把狗兒子抱到懷裏睡,理由是a1pha小時候要多跟a1pha父親接觸,以汲取力量和勇氣。


    “……”


    焦棲眼睜睜地看著光宗拱開張大**的睡袍,哼哼唧唧找奶吃。這能汲取到什麽玩意兒?


    次日清晨,張臣扉從亂七八糟的夢境中醒來。昨晚夢見已經去世的爺爺帶著一群不認識的老頭老太太數落他,嘰裏呱啦也不知道說的什麽。最後他煩了,大吼一聲“你們怎麽不去說我爸”,就把老頭老太太們吹散了。


    五感漸漸回體,懷裏沒有溫柔柔韌的小嬌妻,隻有一團毛烘烘的東西,掀開被子一看,對上一雙圓溜溜的狗眼。


    小金毛見人醒了,立時熱情地撲過來,抱著張大**長出胡茬的下巴吧唧吧唧舔個不停。尾巴搖得太歡實,連帶著小屁股都跟著扭,一不小心踩到了枕頭邊那隻修長白皙的手。


    “唔……光宗,別鬧……”焦棲沒睜眼,胡亂摸了兩把狗,在枕頭上蹭蹭臉繼續睡。


    光宗……


    哢哢哢轟——


    一道晴天霹靂自天花板上劈下來,將五感回籠的總裁大人劈成了焦炭。


    多麽甜美的信息素,你爸爸說得沒錯,你是一隻血統純正的omega……


    臨時標記失效的話,噴點抑製劑……


    年輕人,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為了帝國……


    他是我們張家的驕傲,就叫他張光宗吧……


    這次的劇本……怎麽會這麽奇葩!


    天哪,這人都丟到外太空去了嗷!


    張臣扉把臉埋到兩隻枕頭中間的縫裏,希望焦棲一會兒起床別跟他說話直接去上班,讓他自己麵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汪嗚!”然而光宗並不理解爸爸的心情,在床上跑一圈,突然現枕頭縫裏有毛茸茸的黑球。歡快地撲上去,努力用前爪刨枕頭,想把球球挖出來。


    小狗崽在枕頭上跳來跳去,無可避免地把焦棲吵醒了。


    “幹什麽呢?”焦棲撐起身子,看清小家夥在刨什麽東西,嚇了一跳,趕緊拍拍老攻的後背,“張大**,你怎麽了?”


    “唔,沒事。”就這麽被小嬌妻現了,張臣扉隻得從枕頭堆裏出來,若無其事地坐起身。


    “我一會兒要去上班了,”焦棲也坐起來,把睡袍帶從小金毛嘴裏拽出來,“你要把光宗帶在身邊嗎?”


    按照元帥大人的理論,a1pha崽子得一直跟著他,鍛煉學習的同時也防敵國暗殺。


    “唔,不,不用,我跟阿姨說一聲就行。”


    焦棲綁衣帶的動作一頓,轉頭看過來,就瞧見了元帥大人兩隻紅紅的耳朵。


    這是,醒了?


    抓住亂蹦的小金毛,舉到正害羞的老攻麵前,笑眯眯地說:“光宗啊,你爸不要你了,怎麽辦呢?”


    “嗷嗚嗚!”狗崽子特有的小奶音,跟著焦棲亂附和。


    張臣扉惱羞成怒,轉身把小嬌妻撲到柔軟的枕頭堆裏:“不許笑。”


    “噗……”


    “再笑我親你了啊!”總裁大人沒什麽威懾力地說著,開始撓小嬌妻癢癢。


    “哎,你這就不講理了,哈哈哈……”焦棲扭著身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撓人的家夥突然停手,撐在上方看他。緩過一口氣來,焦棲抬頭看他,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去,慢慢摟住了張臣扉的脖子。


    “炎炎……”這幾天給焦棲添了不少麻煩,但他的炎炎沒有嫌棄他,還陪著他瞎演。雖然此刻還是窘迫得快要爆炸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親他。


    焦棲輕輕閉上眼,側頭接住了這個帶著珍惜的吻。


    “唔,沒刷牙。”蜻蜓點水的早安吻是浪漫的,沒刷牙的法式熱吻就是災難了,焦棲伸手捏住試圖張大**試圖伸舌頭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親了。


    “這是a1pha信息素的味道,不許拒絕。”


    “滾滾滾。”


    生活終於能恢複正常了,兩邊的公司裏積壓了一堆事項等著處理,吃完早餐就急匆匆地上班去。


    張臣扉來到車庫,現銀色瑪莎拉蒂已經開回來了,跟黑色邁巴赫並排放著,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轉身進了邁巴赫的駕駛座。


    “哢噠”,副駕駛的門被拉開。焦棲側身坐了進來,輕咳一聲,不太熟練地要求:“先送我去上班吧,這兩天快被你折騰散架了,不想開車。”


    眼看著老攻忍不住露出開心的樣子,焦棲也偷偷地笑了。既然他希望自己多依賴他一點,那就……嗯,寵著他吧。


    這次的劇本持續時間有點長,做的事也格外與眾不同,張臣扉看著辦公桌抽屜裏的小瓶六神花露水,嘴角抽搐,咣當一聲鎖上抽屜。


    打開自己萬年不登錄的社交網站,最新一條是三個月前轉的新品布會消息。底下上萬條評論,清一色地叫爸爸。


    【打卡,今天依舊是臣扉爸爸的好兒子!】


    【爸爸,求您張自拍吧,好讓大夥兒鑒定一下咱倆是不是親生的。】


    【你們這些沒骨氣的,就因為他有錢你們就叫他爸爸?我就不一樣,元帥大人,我願意效忠帝國,求《星河榮光》內測號嗷嗷。】


    “……”這次真是後果嚴重,智腦內存清理應用必須馬上開始研。


    立即召開研討會,石扉研中心的人表示,這個應用程序並不難做,難點在於他們沒有相關數據。


    “總裁,您也知道,要做智腦內存清理,必須知道智腦內設的部分核心數據。但這是智腦製造商的機密,肯定不會對我們開放的。”


    當今的智腦製造被三家公司壟斷,三家製造商互相掣肘,又抱團維護利益。他們相對於石扉來說,是強勢的一方,要談判石扉必然吃虧。除非先下手告他們,逼迫製造商交出這部分數據。


    張臣扉皺起眉頭,現在他的病情不能對外公布,出了自家寶貝和醫生,連嶽父都是不能說的。一旦消息泄露,先不說會給不懷好意的人可趁之機,單石扉的股價就會立刻暴跌。


    所以,要告智腦製造商,先要把病治好。而要快點治病,就得做出內存清理應用。


    陷入了死循環。


    “你們先把能做的部分做了,核心數據,我來想辦法。”打了研中心的人,張臣扉單獨給公關部開了個會。


    “搜集國內得‘智腦紊亂綜合征’的人的信息,想辦法說動他們,聯合起來告智腦製造商,”張臣扉的手指在三家製造商圖標上滑動,最後停留在了最弱的一家,“先告它。”


    最弱的這家,主要生產低端智腦,價格低廉,質量沒有貴的好,自然也就更容易出問題。單獨告這家,其他兩家以為隻是普通的質量問題,會作壁上觀甚至落井下石,到時候就好辦了。


    “等鬧大了,再放消息出去,就說我們石扉有能力做內存清理應用。”


    花了兩天時間把這些部署好,總裁大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裏的車水馬龍,突然生出了那麽點小說裏的豪情來,晃晃手裏的冰可樂,“天涼了,該讓……”


    話沒說完,想起了冰可樂曾經的用途,頓時說不下去了。


    下班去車庫,遇見了值班的強子,跟他打了個招呼。


    “總裁!”強子對新工作適應良好,很有幹勁,吃了幾天石扉的食堂,紅光滿麵的有了精氣神。


    “嗯,你值夜班?”張臣扉按了一下車鎖遙控。


    “是啊,”強子看看左右沒人,撓撓頭湊近了些,“扉哥,那個,有件事得告訴你。”


    “什麽?”張臣扉停下腳步看他。


    強子吭哧半晌,終於鼓起勇氣:“其實,嫂子就是焦炎,他後來改過名!”


    “啊?”愣怔了一下,張大**才反應過來,這是上上段劇情遺留的問題,“我知道。”


    “你知道啊。”強子鬆了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下,可以開開心心做他的小保安了。


    “我當然知道,”張臣扉冷哼一聲,拍拍強子的肩膀,“等我找到他,記得叫大嫂。”


    “啥?”強子蒙了,找誰?找焦炎?不是早就娶回家了嗎?


    “嗯,他逃走了。不過,他逃不出我的手心。”總裁大人邪魅狂狷地拉開車門,一踩油門衝出了車庫。


    今天是周五,焦棲下班早了點,讓阿姨把張光宗送過來,自己帶它去芭蕉附近的寵物醫院打疫苗,打完好跟張臣扉回別墅過周末。


    焦棲抱著委屈巴巴趴懷裏的小金毛走出寵物診所,迎麵遇到了站在秋風落葉中的張臣扉。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我一會兒去石扉找你嗎?”


    張臣扉眸色複雜地看著他:“你這一會兒可夠久的。我終於找到你了……”


    “啊?”焦棲沒反應過來,懷裏的狗就被老攻搶走了。


    “別裝了,這孩子一看就是我的種!”總裁大人咬牙切齒地說著,從愣怔的小嬌妻手裏捏走了疫苗卡,上麵清晰地寫著小家夥的名字——張光宗。


    果然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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