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幟禮痛心疾首一上午。 季旭的每個秘書都各有各的缺點,也都是在季旭慢慢的要求、使喚下才開始變得適應起來,這是需要雙方磨合的,陳幟禮也是。 季旭往回走了兩步又道,“你不要跟我這麽拘謹。” 陳幟禮又迷茫了,“嗯?” “我是說,我覺得你有點兒緊張。” 陳幟禮摸了一下腦門道,“沒,我沒有,就是早上來的趕,現在還沒休息過來呢。” “嗯。” 陳幟禮確實緊張,看到季旭就緊張,因為總會想兩個人滾過床單的事兒,怕被季旭發現自己是gay。 怪不得季旭不招喜歡他的人做秘書,因為這對秘書本身來說也是一種……一種甜蜜的痛苦。 陳幟禮沒有周末,但是季旭有周末,季旭如果不上班,大部分時間秘書是可以回家的,隻不過需要隨叫隨到。 周末的時候陳幟禮知道自己還能帶薪休假,本人是爽翻了的。 上班的地方太遠,整日早出晚歸,麵對季旭又精神緊繃,秘書守則也要背的滾瓜爛熟,陳幟禮是有些累的,周六睡了一天,晚上醒來的時候收到季旭的消息。 【季旭:來瑤光這裏,不要開車。】 【陳幟禮:收到。】 陳幟禮很納悶,季旭怎麽去瑤光了? 瑤光就是他當08號工作的酒吧。 另外,自己也沒車,想開也開不了。 傅瀚海失戀了,喊季旭出門吐槽,季旭本來不想去的,可是傅瀚海說在瑤光等他。 就莫名其妙的很想去。 上次喝完酒的感覺還不錯,現在有秘書跟著也不用怕,主要是陳幟禮千杯不醉,也可以幫忙擋酒。 反正季旭就有點兒饞酒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陳幟禮:講清楚,到底是酒的滋味還是我的滋味? 季旭:就……反正都想嚐嚐。 陳幟禮:渣男[○?`Д?? ○]第20章 傅瀚海讓季旭來喝酒的同時還不忘讓他喊著陳幟禮。 特意囑咐了的。 陳幟禮長得帥,自從季旭把人撬走了,傅瀚海在瑤光也找不到這麽好看的了。 季旭到瑤光的時候陳幟禮還沒出發。 傅瀚海給季旭倒了杯酒說,“今天陪不陪兄弟喝?你要知道我可是失戀了的,老子長這麽大第一次養小情人,才多久啊就被對方給甩了。” 陳幟禮還沒到呢,季旭不想喝,隻是覺得莫名其妙,“你不是說不是包養嗎?” “對啊,不是包養,就是互相利用,我們互相利用,這叫互補你知道嗎?我缺一個小男孩兒,他……” 季旭說:“他缺一個老男人?不至於。” “我說你這嘴最近怎麽這麽欠呢,你別說是跟那個陳幟禮學的。” 季旭反問傅瀚海,“你和他很熟嗎?” 傅瀚海眼珠子一轉,“你還別說,我對他確實有知遇之恩呢,我簡直就是陳幟禮的伯樂。” 季旭的心裏覺得很不爽。 具體怎麽不爽,說不上來。 “你怎麽就是他伯樂了。” “你瞅瞅,那天晚上為了讓你喝杯酒,你看我買陳幟禮那一單子的酒,你知道我花多少錢嗎?結果被成玉看到我那些消費以為我在外麵又包了人,還給人藏酒,這可給我鬧的啊。” 季旭:“……”錢確實是為了陳幟禮花的不是嗎。 還有臉叫屈。 傅瀚海一把辛酸淚,“再後來波琳來找我,說要給你找秘書的事兒,她想喝酒,就讓我來酒吧嘛,結果又被成玉看到啦,波琳一走我就看到了陳幟禮,就把你那個破秘書招聘細則給陳幟禮了,結果成玉以為我在給人家遞我的聯係方式,懷疑我幾次來瑤光都是為了找那個08號,你說我冤枉不冤枉?” 季旭:“……”一點都不冤。 “你說我怎麽就這麽慘呢?我每次和成玉吵架都是因為你,因為陳幟禮,季旭,你們倆絕對是故意的。” 季旭挑眉說,“然後你就把陳幟禮介紹給波琳了?” 傅瀚海:“那可不是嗎?你不得感謝我嗎?你之前那個秘書辭職的事兒鬧得挺大的吧,一直都找不到合心意的,這次挺好的……” 如果不是波琳來找傅瀚海,傅瀚海又恰好碰到陳幟禮,可能季旭就把08號給忘了。 陳幟禮也不會跑到旭日大廈裏應聘一個秘書。 畢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圈子。 這樣說來,季旭確實應該感傅瀚海。 可又覺得哪裏不舒服的樣子。 就好像自己才是買一送一贈的那一個,傅瀚海才是陳幟禮這真正的恩人一樣,可明明給陳幟禮發工資的人是他季旭啊。 季旭就覺得特別不爽,故意道:“但陳幟禮也不一定就是正式秘書,現在還在試用期呢,我都到這兒多久了他到現在都沒到,比老板還遲到半個小時,專業素養有問題。” 傅瀚海覺得季旭簡直就是有毛病,“難道你不是剛告訴人家你要過來嗎?離那麽遠還不許人家遲到一會兒啊?要我說,我就中意陳幟禮那樣的,你要是看不慣,就把人送我這兒來,我也缺個秘書呢。” 季旭:“我們是簽了正規合同的,你想讓他付違約金嗎?” “說你胖你就喘,我鬧著玩的,你還真認真了?又不是搶你老婆。” 季旭可不覺得傅瀚海是鬧著玩兒的,又說了一句,“他是直男。” “那可不是嗎,要不是直男也沒辦法給你當秘書啊,是吧你個恐同頭號分子,再說了,直男怎麽了,在我這兒就沒有性向這種問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甭管他以前喜歡什麽樣兒的,隻要和我傅瀚海呆的久了,那他眼裏就隻能有我一個人。” “你是在說成玉嗎?” “……成玉不算,那家夥沒心沒肺。” 季旭當然不是恐同,不然第一個絕交的人就是傅瀚海,隻不過是工作的事不想摻雜感情而已,大家心知肚明。 江苑博回來的時候恰好碰到陳幟禮收拾東西要出門,他驚訝道:“大半夜了,你要幹嘛去啊?” 陳幟禮套了一個很不顯眼的外套說,“還能幹嗎去,上班去。” “靠,現在?什麽時候回來?” 陳幟禮:“現在,未知,可能明天早上。” “臥槽,知名上市企業公司老總竟然半夜找召喚他的美貌男秘,如此喪心病狂又是為哪般?!”江苑博狂嚎一聲。 “哎,我的春天想不開,半夜去瑤光了,我估計得去擋槍。” 江苑博:“去瑤光,你幹嘛不穿你那套宇宙鴨王的禮服啊?” “我又不想辭職,萬一帥到我們季總心裏不平衡,再把我開了。” 陳幟禮是怕穿的太好看被男的瞧上了。 去酒吧裏被男人搭訕簡直就是常事的兒,他以前不當回事,可季旭是討厭這個的,就不得不防。 陳幟禮心裏是一萬個不想去,主要是同類相吸,有的gay就跟長了雷達似得實在是太敏感了,他平時裝的太過冷漠其實反倒更容易被gay瞧出來他很gay。 雖然到時候可以極力否認,但免不了會節外生枝。 可是一想到如果季旭去了那裏說不定就會喝酒。 他一喝酒啊……這人就容易變得可愛。 一喝酒,就容易春暖花開。 陳幟禮心裏就像有個秤砣似得來回搖擺,不斷的加重籌碼,酒吧到底是不是個好地方?確實有待商榷。 但季旭說讓他去,他就得去。 算了,萬一出現問題,到時候端起酒杯就往季旭嘴裏灌就完事兒了。 大半夜的公交車也沒有了,地鐵也停運了,陳幟禮頭都大了,打了一輛出租車眼睜睜看著那錢數蹭蹭往上漲。 心說這季旭也實在是太磨人,半夜的時候讓人家上班多費錢啊。 一想到季旭連十一塊錢的餅都算的這麽精確,那他是不是可以給自己報銷路費呢? 肯定得報銷啊。 “師傅,一會兒打張小票給我啊。”陳幟禮說。 司機:“誒,好嘞。” 傅瀚海和季旭還在聊啊聊的,聊的人都要喝多了陳幟禮還沒到。 “我說你這老板當的不行啊,你這自己的秘書怎麽還使喚不動呢?還不來……” 季旭:“你是找我聊天兒還是找他聊天兒?” “你這不是廢話嘛,”傅瀚海打了個酒嗝兒,“當然是找08號聊天兒啊,你懂什麽呀?你會說人話嗎?小陳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過話的功夫……我算是領教過了。” “……”季旭現在已經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來了。 失戀了的傅瀚海就是一個醉鬼。 陳幟禮到酒吧的時候季旭和傅瀚海都沒能認出他來。 傅瀚海眯著眼睛就看見一個人渾身上下漆黑,戴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嘴上還戴著口罩,默不作聲的站在季旭身後。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大明星半夜泡吧怕被人拍到呢。 傅瀚海抬手指了指季旭身後。 季旭也回頭一看,果然嚇了一跳,強行把那一哆嗦又給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