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家夥喝醉了。 陳幟禮心裏怎麽都邁不過去這道坎,沒和季旭出去反而又把門反鎖了隔著玻璃門問季旭,“那你現在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 “嗯?” “別裝傻,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不知道。”季旭在用浴巾擦頭,喝醉了也沒醒著的時候計較的多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什麽不知道的,你是豬嗎?” “不是。” “季旭,我就問你這一個問題,你就說吧,喜歡還是不喜歡,我也不問你喜歡男的女的,你到底是因為喝醉了是個人都想上,還是因為……這個人是我。” 季旭不說話。 陳幟禮也有些麻木了,上次季旭找他談過話,說自己沒喝醉過,還問陳幟禮他都有什麽反應。 估計確實是這樣。 季旭兩次喝醉都是自己陪著他,可能季旭也不知道他在別人麵前喝醉了會是什麽樣子。 所以……如果哪天自己離職了別人陪著他的時候,他是不是又要裝處男了? 說不定以前也偷偷喝過酒,但是季旭忘了,早就不是處了呢? 這個渣男,連香水兒都用渣男香,肯定有問題。 陳幟禮:“季總,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早就不是處男了。” “我是,但現在不是了。” “……” 陳幟禮鬱悶的很,如果第一次和季旭滾床單的人不是自己,那他就信了。 那還真他娘的邪門兒了,“季旭,你看到前台那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會有什麽反應嗎?” “什麽反應?” “今天那個來給我們要聯係方式的小男孩兒,你覺得帥嗎?看起來年紀和我差不多,可能小我一兩歲吧。” 季旭:“不帥。” “那你覺得傅瀚海帥嗎?” “一般般。” “你覺得成玉帥嘛?” “太凶了,一般般。” 陳幟禮:“你覺得你帥嗎?” “還可以。”竟然不是宇宙無敵自戀,可以。 “那我帥嗎?” 季旭:“我不是回答過你了,帥。” 陳幟禮突然又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季旭,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樣的?” “……” “平時看到我的臉,有感覺沒?”陳幟禮打開門。 季旭坐在床上抬頭看著他,老實說,“有。” “什麽感覺?” “不知道,感覺你很不檢點。” “覺得我勾引你?” “嗯……” 陳幟禮笑了,“你還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操……” 被季旭直接攔腰抱起扔回床上。 兩個人又來一次後時間就比較久了。 害的陳幟禮白擔心一場,還以為這家夥真的不行了,次次都要找自己是處男的借口。 季旭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說,“白開水。” “現在知道喝白開水了,”陳幟禮連動手指頭的勁兒都沒了,“你在酒吧為什麽要把那杯酒灌下去?是被我氣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陳幟禮隨手拿了桌上一瓶礦泉水,打開說,“就喝這個。” 季旭繃著嘴不說話。 陳幟禮強行遞給他,“三十九度的熱水是吧?有你這麽磨人的嗎,嗯?有什麽就喝什麽,被生活強迫的時候要學會享受,老子……老子叫了這麽久,還沒說要喝水呢。” 腰酸背痛的,還得各種意義上伺候老板。 陳幟禮又委屈了,平時給工資伺候老板是應該的,可是都爬到床上來了人家也不給加班費,還要照顧事後季旭,怎麽就這麽……還沒委屈完,季旭把礦泉水接過去擰開喝了兩口,直接嘴對嘴給陳幟禮喂了過去。 陳幟禮猝不及防咽了下去。 “……” 靠,死直男會的還挺多。 喂了陳幟禮兩口水,季旭又自己喝了半瓶,隨手擰好放在床頭,“三十九度的熱水是什麽?” “是溫水煮青蛙時的最佳溫度,你就是那個青蛙。” 季旭:“?” “你說你季旭……”陳幟禮翻個身看著季旭的臉,“你也不是四肢退化,這不喝醉了挺會來事兒的。” “……” 陳幟禮膽子突然大了起來,他用腳踢了一下季旭道,“我餓了。” 季旭皺眉,“要吃什麽?” “你知道我是誰嗎?” “秘書,陳幟禮。” “行,喝泡麵吧,不想動。” 季旭卻什麽也沒說,直接起身穿衣服,“樓下好像有別的吃的。” “有什麽,更貴的泡麵嗎?” 季旭:“有燒烤,我去給你買點。” “你行嗎?別和人罵起來。”到底是喝醉了,陳幟禮不放心季旭去,可季旭死活不讓陳幟禮動,就讓他好生躺著。 季旭醉了可是真乖,就跟個機器人兒似的,也不是生活上的巨嬰了,也會主動做事兒了,有需求也會直接用嘴講了。 但季旭到底是喝酒了,不清醒。 陳幟禮還清醒著呢,萬一季總哪天知道了一發瘋,非說自己強迫他,那也太得不償失。 所以趁季旭下樓的時候陳幟禮又在網上查了一通,得出的結論很多,大部分律師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但沒有一個人問男的和男的算什麽的。 好吧,可能確實不算什麽。 尤其是看著季旭剛才熱情高漲還買了那麽多東西,如果今天不從了他,可能明天酒醒的時候季旭還硬著呢。 陳幟禮能說自己沒有私心嗎,當然不能,他年輕氣盛的不比季旭能堅持。 要不是秘書工資真的高,早就把季旭撲床上了。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已經把季旭吃了兩次了。 季旭下樓的時間有點兒久,陳幟禮有些擔心,把短袖穿上正要套褲子下去的時候季旭提著一兜子燒烤回來了。 香氣撲鼻。 口水一下子就溢出來了。 季旭不吃,就單看著陳幟禮吃。 陳幟禮隻穿了一條很騷包的運動平角內褲,短袖的下擺遮在腰部,然後岔開大腿坐在床邊吃的酣暢淋漓。 一雙嫩白的腿看起來秀色可餐。 季旭一手在他大腿上摸,還時不時的給他遞水喝。 陳幟禮心裏痛快啊。 平時誰能讓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季總去買東西吃? 沒人。 心裏這樣想著,陳幟禮就想說教說教,“季總啊,你說以後萬一沒了秘書你還活不活了?” 季旭:“活。” “其實你這不是在找秘書,你就是在找老婆你知道嗎,隻有你老婆才會對你這樣,秘書不可能跟你一輩子吧?到時候秘書對你這麽好,你家裏再有個老婆,還總找那些好看的秘書,你老婆以後不得吃醋?不得和你鬧離婚?嗯?你得分清楚工作和生活的界限。” 季旭似懂非懂的看著陳幟禮。 陳幟禮吃掉一串韭菜,心說你怎麽買味兒這麽大的東西呢,我一會還好意思親你嗎,但是烤韭菜也他媽的好吃。 “你有強迫症又很愛幹淨,看起來公私分明、一絲不苟,但事實上你在辦公室裏放臥室套間,這是很錯誤的行為,你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沒有完全割舍開來,證明你的狀態其實是不好的,你的生活是一塌糊塗的。” 季旭:“嗯……” “你就是被人慣壞了,那些女人沒一個好心思,她們就希望把你養的離不開她們,溫水煮青蛙你懂吧,但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我是男人。” “……” “男人最懂男人,我會救你於水火之中的,”陳幟禮吃到還剩下最後三串雞翅,“你吃嗎?快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