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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著感覺了一下,果然不像。


    白雪嵐氣力大,耐力又過人,要和他過一夜,第二天早上都會像渾身快散架似的,更不用提下身的窘迫難受了。


    看來,的確是冤枉了白雪嵐。


    這樣一來,宣懷風更尷尬了。


    悶悶了好一會,心虛地瞄了白雪嵐一眼,問:」我喝醉了,就這麽暴力嗎?我倒從不知道。」


    白雪嵐有趣地問:」你這是不認賬了嗎?」


    就憑他這張俊臉上的若幹指印,想不認賬也不行。


    宣懷風素來不是厚臉皮混賴的人,口舌又沒有白雪嵐厲害,窘迫起來,訥訥道:」怎麽不認賬?我向你賠罪吧。」


    白雪嵐早盼著這一句,問:」你打算怎麽賠罪?」


    宣懷風說:」賠錢嗎?你估計是不肯的。」


    白雪嵐說:」那當然,你打了人,賠幾個錢就想了事嗎?況且我也不缺錢……」


    「好了,知道你不缺錢。」宣懷風聽他腔調裏那股禁不住的得意,生怕他又得寸進尺,截住他說:」我們不談錢,但你也不要盡提些別人做不到的要求。說正經的,先叫聽差弄點藥來,我幫你擦一擦。」


    白雪嵐說:」用不著叫聽差,我上次不是在那頭抽屜裏放了一些清毒止瘀的好藥嗎?本來打算備著你的,這倒好,倒是我自己先用上了。」


    故意歎了一大口氣。


    宣懷風不禁好笑:」算你有自知之明,以後我喝了酒,千萬離我遠一點。」


    說著,就用被子環著肩膀,裹著身子下床。


    白雪嵐一把拉住他:」不是說幫我擦藥嗎?想到哪裏去?我絕不放你逃走的。」


    宣懷風怕他胡鬧起來,把身上的被子也拽下來了,忙把被子拉到脖子根,指節緊緊捏著被角,說:」難道我還能跑了不成?我當然要先穿了衣服,再去抽屜裏給你拿藥,再給你擦臉上這些道道。」


    白雪嵐嬉皮笑臉地說:」拿藥就拿藥,穿衣服幹嘛?」


    這話居心實在太明顯了,宣懷風一陣狼狽,狠狠瞪他一眼,要去床頭櫃裏拿衣服。


    白雪嵐哪裏肯讓他走,這人興致一來,什麽禮法都不顧的,幹脆跳下床來大刺刺地摟摟抱抱。


    宣懷風看他光溜溜的過來,驚叫一聲:」你又瘋了?」


    眼睛不好意思往他身上放,下意識閉起來。


    如此一來,頓時失了反抗,不一會就被白雪嵐抱回床上去了,三兩下把被子拉開,露出裏麵裹著的白嫩嫩的身子。白雪嵐低著頭,餓極了般對著上頭兩顆軟紅豆又親又咬。


    吸吸這顆,吮吮那顆。


    宣懷風像被電流打得一陣細細哆嗦,呼吸猛地亂了。


    脖子長長後仰,喘息著道:」別別……你別……」


    兩手抵著白雪嵐胸膛,好不容易推開一點,忙道:」你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也這麽亂來!」


    潮紅滿臉。


    白雪嵐因為昨晚關係大有進展,也不想破壞辛苦經營的成果,忍著下麵一團火似的熱,抱著宣懷風,一邊挨挨蹭蹭,一邊問,「這時候不可以亂來,什麽時候可以?中午十二點?下午四點?還是晚上七點八點?全天二十四個鍾頭,宣大爺您就給個準點吧。」


    宣懷風對這種不正經的問題向來不擅長應答,羞愧得無地自容,隻說:」再看吧。」


    白雪嵐道:」不行,老搪塞我,把我當傻子敷衍了。你再這樣,我就隻能先下手為強,把你一大早的就地正法了。」


    宣懷風急道:」那你要我怎樣?」


    白雪嵐一副談判的口吻:」要照我說,吃過晚飯後,就屬於那個時候的範圍了。」


    宣懷風被他抱在懷裏,兩具身軀毫無阻隔地貼著,大談這等話題,簡直羞不可抑,抗議道:」我不和你說了!」


    白雪嵐立即笑了:」那就是默認了,很好,我們就照這個執行起來。」


    宣懷風沒想到他這般強詞奪理,剛好開口,白雪嵐咬著他耳朵,哀哀怨怨地低說:」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不吃個飽飯呀。你摸摸,硬成這樣我都認了,難道真要我為你憋壞了這命根子,你心裏才舒坦?」


    宣懷風被他抓著手往下一按,果然,掌心觸到那東西又熱又硬。


    早就蓄勢待發了。


    真這樣要他忍著,也夠難為他的。


    不由心裏起了一絲內疚,扭著脖子,回眸瞅了白雪嵐一眼。


    白雪嵐趁這時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著說:」定好了,現在聽你的,晚飯後全聽我的,可不要不講信用。」


    不等宣懷風說話,主動把兩隻臂膀鬆開了。


    白雪嵐下床,到衣櫃裏翻了一套衣裳出來,丟到床上,說:」換上吧,我好些天沒去衙門了,你陪我一道。」


    清朝雖然不複,但年日畢竟不遠,現在的人說話常常還帶一些老詞。他說的衙門,指的自然就是海關總署。


    宣懷風一看,是很齊整的一套軍裝,按海關總署專門的新款式製的,顏色樣式都很洋氣。


    他生在軍閥之家,倒是第一次穿軍裝,慢慢從裏到外穿起來,最後把外裝套起來,顯得身子修長,配著黑白分明的眼睛,鼻梁高挑筆直,一股逼人的爽利英氣直從骨子裏出來。


    白雪嵐的軍裝在自己房裏,隨便取了一件長衫套上,抬頭一看,不由喝了一聲彩:」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一家的少年司令呢!等一下,你不會弄這軍裝配套的皮帶,我來幫你。」


    過來搶了皮帶,假公濟私地幫宣懷風係在腰上,少不了揩了幾回油,嘖嘖道:」你這腰杆也太細了,多出來幾個扣眼呢。」


    宣懷風說:」鬧夠了沒有?難得有一天勤於公務,你就正經一點,快點回房換公服吧。」


    一邊說,一邊光著腳丫子下床,找了襪子穿上,又要找鞋子。


    白雪嵐早跑去把鞋櫃裏放的嶄新澄亮的長筒靴取了來,放到他腳下,讓他坐在椅上,要幫他穿。


    宣懷風一個勁地縮著腳不肯,連說:」不敢,我當不起。」


    堅決不就。


    白雪嵐隻好作罷,一臉惋惜地看宣懷風自己把鞋子穿了。


    隨後,白雪嵐也回房把公務軍服穿了起來,一樣的高筒皮靴,緊身皮帶。


    兩人到了廳裏一碰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對方這副形象十分新鮮漂亮。


    宣懷風把上次剩的那瓶好藥膏取出來,給白雪嵐臉上抹了一番,不愧是好藥,吃完半個小時的早飯,再抬臉一瞧,痕跡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和沒事人一樣。


    外麵大門上司機和護兵都早做好了準備。


    兩人共乘一輛轎車,宋壬等坐著另幾輛車,前前後後的護衛,排場很大地開到海關總署。


    正好在署的幾位處長副處長聽說總長來了,都忙忙迎了出來,七嘴八舌地問好。


    白雪嵐頗有一陣沒過來,況且他也知道最近海關總署人心不穩,隻好溫言細語撫慰了這些下屬一陣,站著寒暄了足足快半個鍾頭,才把眾人都打發了,領著宣懷風到自己寬敞豪華的總長辦公室。


    不料,一進門,兩人還沒來得及坐下歇口氣,敲門聲又響了。


    白雪嵐不耐煩道:」又是哪個混賬過來問候?拿著國家的錢,也不老老實實做事,總做些假惺惺的虛文章,不讓人安生一會。」


    宣懷風勸他:」你還沒見到人,怎麽知道人家是來問候的?再說,就算問候一下總長的槍傷,也是一番好意,不算什麽過錯。」


    白雪嵐一哼:」你揣度別人都這麽和善,就揣度我壞心眼。」


    宣懷風知道他偶爾會鬧這種小孩子脾氣,微微一笑,不和他理會。


    把敲門的人請進來,都出了二人意料。


    居然是孫副官。


    白雪嵐問:」是你過來了?昨晚不是和我報告了,說你今天要去視察下麵,怎麽,沒去?」


    孫副官抹著額上的薄汗,笑了笑:」本來是要去看看下麵的,因為一些急著發出去的文件需要我簽名,就又趕回來了。一到總署,好幾個人和我說總長來了。」


    他轉頭打量了宣懷風兩眼,也叫了一聲好,讚賞有加,說:」宣副官,你這一身夠精神,讓人眼前一亮了嘛。」


    宣懷風回以一笑,說:」過獎。孫副官穿起軍服來也是很精神的。」


    孫副官問:」宣副官,您最近都在公館裏忙,也難得過來一趟,今天正好熟悉一下。等一下要是有需您辦的公文,我都叫他們送副官室去吧。副官室就在一樓。」


    宣懷風名義上是海關總長的副官,其實對總署很是陌生,正想走動了解一下,聽孫副官這麽一說,正合自己的意思,便說:」這個主意好,那你們先忙,我且去逛一逛。」


    出了總長辦公室,當然另有口舌靈便的職員充當引導,帶他一處一處地觀看介紹。


    那頭宣懷風一走,這一邊,白雪嵐就叫孫副官把門反鎖上了。


    白雪嵐在真皮大靠背椅上坐下,沉聲道:」說吧,什麽事讓你急得趕回來了?」


    孫副官說:」屬下今早到幾個繳收倉庫看了看,叫管倉庫的把記錄本拿出來看看,有兩筆記錄對不上。當時屬下就奇怪了,索性把本上登記的挑了後麵新的兩頁,一項一項對著倉庫裏的實物核查,這一查倒好,五六批沒收的東西沒了影子。」


    白雪嵐問:」管倉的怎麽說?」


    孫副官說:」管倉的直叫冤枉,說他們十幾個人輪的班,各處又常常會調東西,因為公文來不及發到,有時候隻要打白條就能取走東西,管倉庫的也不敢攔著。問題還不止這些。連一些有記錄有公文調出去的沒收品,也叫人不放心。尤其是一些走私商手裏繳來的煙土,登記上麵寫署裏提出去做銷毀處理了,但裏麵來來去去,經手的就這麽幾個人名,叫人瞧著很不放心。這些天不是有風聲嗎?前陣子大煙館都斷貨了,這兩個禮拜,似乎貨又供應上了。焉知不是海關下頭出了紕漏?」


    白雪嵐一邊聽,一邊冷笑,問孫副官說:」煙土銷毀的,誰經手最多?」


    孫副官欲言又止,抬著眼偷瞧白雪嵐臉色。


    白雪嵐說:」用不著躲躲藏藏的,說白了,是懷風的姐夫,對吧?」


    孫副官點頭,但他手上沒證據,也不敢把話說死了,猶豫地道:」現在都是猜測,未必就是這麽回事,具體的還要再查。年亮富現在當的是稽查處的處長,銷毀稽查到的煙土等違禁品是他職份裏頭的事。也許他真的精忠報國,把煙土都按規矩給銷毀了。」


    白雪嵐一哂道:」少給他臉上貼金,這人也能精忠報國,那滿大街都是嶽飛了。」


    孫副官問:」照總長這麽說,該怎麽處理他才好?」


    「這有什麽不好處理的?」白雪嵐一絲躊躇也沒有,痛快簡單地說:」先秘密地查,查到確鑿證據就給我拿過來。等我有空騰出手來,拽著這條蟲尾巴,把他連血帶肉地抽出來。那就幹淨了。」


    孫副官笑笑:」幹淨是幹淨,就怕宣副官那頭不好交代。」


    他考慮的也有道理。


    宣懷風對自己很不在乎的,唯獨對他姐姐,那是一千一萬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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