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透過帶著淚的眼,往上凝望被快感扭曲的俊容,認真地驅使舌頭。


    碩大的東西在口裏傳遞壓倒性的力量,讓他的舌頭變得很笨拙,很笨拙。


    白雪嵐渾身一個激靈,重重喘息,「親親,你真好!嗯嗯……你真好!」


    他忍不住了。


    知道這樣做很褻瀆,很無恥,可他忍不住。


    男人的**快崩潰時,縱使是聖人也無法懸崖勒馬。


    何況,伏在他胯下的,是他最愛的人。


    不,是他白雪嵐灑盡熱血,也不敢奢求的一個美夢!


    「親親,我要你……」


    「我想要你,我……我忍不住了!」


    輕輕地,無可壓抑地,嚐試著挺動自己的腰。


    嚐試用自己堅硬的部分,去撞擊給他快樂的溫暖口腔。


    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在肉欲熏心的狂亂中,他沒忘記珍惜和感激,白雪嵐拚命克製著,溫柔地動著,感受著細致入微的每一點摩擦。


    極致的忍耐。


    極致的歡愉。


    那一點點積蓄的愛,如漸漸盈滿的月,光華無可比擬。


    白雪嵐素來大刀闊斧,天上地下,唯我縱橫,此刻卻發現,點點滴滴,滴水穿石,這咬著牙克製,酥透心的摩擦,才是真正的飄飄欲仙,天上人間。


    他沉浸在這成仙的快樂中,幾乎失了意識,等到脊背抽過一道愉快的閃電,才驀然驚醒,猛地把腰胯後抽。


    激射的白流,擦過宣懷風怔忪的俊美的臉,弄髒了床單。


    白雪嵐叫著,「懷風?」


    餘韻在體內激蕩,他一邊吐著長氣享受著,一邊本能地把失神的寶貝摟在懷裏。


    往臉上一摸,卻摸到滿手濕漉。


    白雪嵐大吃一驚,浮在雲端的快樂的心陡然下墜,抱著宣懷風慌張地問:「怎麽哭了?你生氣了嗎?是我不好,我該死!」


    反手一抽,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宣懷風滿腦子都是含著他時的混亂激動,正怔怔的,被他這耳光震得回了神,見他還要再扇,連忙拉住他的手,驚訝地問:「你,你這是幹什麽?」


    白雪嵐說:「我錯了,不該對你這樣過份。瞧你哭成這樣子。」


    宣懷風說:「我不是為著這個哭。」


    這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果然沙沙啞啞,是哭過的人才有的聲氣。


    很有些窘態。


    白雪嵐問:「那你為什麽哭?你看,哭的一臉的濕,我心都痛了。恨不得扇自己幾耳光。」


    宣懷風說:「我哭歸哭,但不是你的錯。」


    他是被嗆得流淚。


    這要認真解釋起來,有太丟人。


    宣懷風不許白雪嵐再問,挨在白雪嵐懷裏,半邊臉貼著他的肩膀。


    白雪嵐剛才一回,那奪魂移魄的精神震撼,遠遠超過一次肉欲上的快樂,心靈上的滿足,甚至把他不知節製的本性在今晚給修改了,沒再提出別的要求,隻摟著宣懷風躺著,靜靜享受著無邊際的滿足。


    靜靜的夜。


    很美。


    白雪嵐抱了宣懷風許久,忍不住低聲問:「你今晚……是怎麽忽然想起做這個的?」


    宣懷風悶聲說:「做了就是做了,你能不能別問?」


    白雪嵐說:「能。」


    便閉了嘴。


    一隻手搭在宣懷風弧線優美的背上,慢慢來回撫著。


    隔了一會,宣懷風低聲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我的氣,行不行?」


    白雪嵐說:「行。今晚,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覺不生氣。」


    宣懷風說:「你送我的金表,我弄不見了。」


    他等了一會,等不到白雪嵐說話,心裏有點著慌,解釋著說:「我一直戴著的,也就洗手的時候摘下來一會,後來就找不著了。我有再三地找,過幾天,也許就能找著。」


    白雪嵐還是不作聲。


    宣懷風說:「你答應了,今晚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生氣。」


    白雪嵐歎了一口氣,說:「你這小傻瓜,一隻金表值什麽,讓你這樣擔心。我就覺得你躲躲閃閃,有事瞞著我。身外之物,弄丟了,說一聲也就完了,瞞著我幹什麽?我自然再給你買一隻更好的來。在你眼裏,我就這麽凶?這麽不通人情?」


    說著,在宣懷風額上、臉上、唇上……溫柔地吻下。


    宣懷風一顆心落了地,舒舒服服地承受著他的吻。


    兩人相擁著,將睡未睡。


    都覺得與其睡覺,不如醒著更好,再享受這愛情的快樂多一會。


    不知過了多久,白雪嵐低聲問:「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也不要生我的氣,行不行?」


    宣懷風微笑著說:「今晚你說什麽,我也絕不生氣。」


    白雪嵐說:「你在年宅那一晚,地窖裏,那個男人其實是我。」


    宣懷風臉上的微笑猛然凝滯。


    半晌,朝著白雪嵐的臉揮拳就揍。


    白雪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翻身壓住要動武的愛人,苦笑著問:「不是說了絕不生氣的嗎?」


    宣懷風臉都掙紅了,瞪著他說:「白雪嵐!你!你!你簡直是個混蛋!天底下最無恥的,就是你!」


    白雪嵐說:「是是是,我混蛋,我無恥。親親,別生氣,白雪嵐以後給你當牛做馬……」


    宣懷風說:「我不要你當牛做馬!你給我滾開!你……你知道我為了那一晚的事,有多……多……」


    白雪嵐問:「有多什麽?」


    宣懷風哪裏肯答,猛地一掙,低吼,「放開我!」


    白雪嵐英氣勃勃的眉皺起,為難地說:「說了絕不生氣,結果氣成這樣。我也知道我理虧,俗話說,死罪可免,活罪肉償。我這就以行動向你賠罪。」


    宣懷風又驚又怒,威脅道:「白雪嵐!你敢又耍這種賴皮招,我們沒完!」


    白雪嵐唇一揚,溫柔十足地笑起來,說:「親親,你今晚給我吹了,我還沒給你吹呢。我下功夫吹,吹到你饒了我,成不成?」


    不等宣懷風回答,掰開兩條白嫩嫩的大腿,頭已伏了下去。


    宣懷風「嗚」一下呻吟,脖子猛地後仰。


    最脆弱的命根被流氓、惡霸、土匪,咬在嘴裏,他哪也逃不掉。


    更不可能讓白雪嵐滾開。


    被珍惜的吸吮著的快樂沿著脊椎發散,後腰掠過陣陣痙攣。


    「白雪嵐……唔……嗚!白……白雪……嵐……」


    呻吟在黑夜中曖昧地劃過弧線,帶著甜味,低落於窗台心愛的青草尖尖。


    我下功夫吹,吹到你饒了我。


    白雪嵐,白總長,言出如山。


    說到,果然也……做到了。


    第五章


    小飛燕一夜無眠。


    她是給宣懷風使喚的,為著方便,管家沒讓她在後麵大院子去睡,在白雪嵐住的院子裏北邊給她找了小廂房,給她單住。


    房裏也連著鈴。


    就近挨著,要是宣懷風夜裏喚茶水,一拉鈴,她就能聽見。


    可住得近也不是什麽好事。


    不但聽得見鈴,也聽得見別的。


    夜深人靜,開始從正屋裏傳來的,隻是隱隱約約的聲音,像叫春的野貓悶在被窩裏,搗鼓著,讓人心裏不安寧。


    但搗鼓著,搗鼓著,後頭卻更不像話了。


    小飛燕知道,白總長把宣副官欺負得過頭了。


    她沒偷看,可她有耳朵,聽得見。


    宣副官在罵,「白雪嵐!你簡直是個混蛋!」


    宣副官還罵,「天底下最無恥的,就是你!」


    宣副官要白總長滾開,最後卻嗚嗚咽咽,用一種令人心悸的斷續在黑夜中震顫。


    小飛燕年紀不大,可她見識不少了,至少她見識過男人,知道那種聲音,是被人怎麽樣了,才會從嗓子裏似痛非痛地擠出來。


    好幾次,小飛燕忍不住從床上下來,把窗簾撩開一個小小的角,瞥向主人的已關了電燈的屋子。


    這些不堪的聲音,讓她想起在展大哥身邊時聽到的那些閑話。


    她從前挺不喜歡這位海關總署的宣副官,幹爹把她送給他,他不要,害她白挨了一頓打。聽說,他這個副官,就是和海關總長睡覺睡出來的,男人拿身體當本錢當官,算什麽本事?


    不過現在她不這樣想了。


    宣副官對她不錯。


    因為梨花姐姐的一句話,到處打聽她的下落,拿錢贖她,給她買書,讓她認字。


    要不是他,自己未必就能遇見展大哥和另一位宣副官,自己說不定早被團長老婆折磨死了。


    小飛燕是個有良心的人,對她不好的,她記著仇,對她有恩的,她會報恩。


    展大哥是對她最有恩的。


    她知道,展大哥喜歡白總長的宣副官,不喜歡自己的宣副官。那一位宣副官真可憐,怎麽展大哥那樣的男子漢,就偏不喜歡他,就偏偏喜歡他哥哥呢?


    這一位宣副官也可憐,怎麽就沒跟著展大哥,偏偏跟著這隻笑麵虎,目光一掠過來嚇得人渾身哆嗦的白總長呢?


    她覺得兩個宣副官,把腦子都攪糊塗了,暗暗給他們加了一個字,一個是大宣副官,一個是小宣副官。


    「放開我!你!」


    正屋裏忽然飆出受不住的聲音,讓小飛燕目光霍地一跳,心髒怦怦亂撞。


    「你不要……不要再來了……唔——」


    她趕緊把撩起的窗簾放下來,爬上床去,抱著膝蓋。


    她聽過聽差們聚在一塊念報,說海關總長前陣子在城外殺了一群土匪,幾個公館的護兵抱著長槍在一旁炫耀,說他們如何厲害,如何威風,一扣扳機,幾個活口全滅。


    說可惜有個姓展的,是個頭目,被他逃了。


    要是當時抓到了,也是立即一顆槍子送進腦袋瓜,舒舒服服上路。


    小飛燕聽得心肝顫抖。


    那不是土匪,那是廣東軍。


    那不是什麽土匪頭目,那是救過他的展大哥!


    白總長殺了廣東軍,還栽贓人家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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