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拿著錢離開後,郊區的天空已經黑沉了下來。


    他心想,等五百萬到手後,他就出國重新開始,下半輩子找個洋妞了此一生。


    紀謹涵蹲在李偉的麵前,笑得一臉燦爛,一張醜陋的臉越發的難看。


    李偉瞪著猩紅的眼睛,身體不停掙紮著。他現在腸子已經悔青了,後悔相信了他的前任姐夫。


    當初一家人勸姐姐不要離婚,姐姐說狗改不了吃屎,他姐夫還會繼續賭。


    那時候他還勸說姐姐不要衝動,如今現實真是啪啪打臉,王東的心已經壞到骨髓裏頭了。


    “李偉,你別費勁了,繩子綁得很有水平,你逃不掉的!


    現在是不是很想罵我,很想殺了我?我給你這個機會!”


    紀謹涵猛地撕掉了李偉嘴上的膠帶,李偉一口唾沫啜在了她的臉上。


    紀謹涵笑了笑,擦幹了臉上的唾沫,反手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


    “你和你的短命鬼姐姐一樣,看著就讓人生氣。


    尤其是你這張臉,長得和你姐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我很好奇,我是什麽時候暴露的?”


    李偉惡狠狠地瞪著她,“從我葉峰哥捧著我姐的骨灰盒出來!”


    “我當時有什麽不對嗎?”紀謹涵眉頭蹙了蹙,反問道。


    “賤人!你當時笑了!”李偉怒視著她,“果然是相由心生,你的心和你的臉一樣醜陋不堪!”


    紀謹涵也不惱,她犯不著和一個快要死的人較真。


    “不好意思,我自己都沒發現,可能是出自本能吧!”


    “我姐的死,是你幹的吧?”李偉紅著眼睛咆哮道。


    紀謹涵哈哈大笑了兩聲,“實不相瞞,是我幹的,你猜對了!”


    “你想得到我葉峰哥,所以就殺了我姐?”


    “沒錯!你姐除了長得不錯,她一個賣生煎包的離異女人憑什麽擁有葉峰?


    我什麽都有,我可以給葉峰一切!男人要的不是歲月靜好,而是理想抱負。”


    這一次,李偉輕蔑地笑了。


    “你太不懂男人了!女人的長相,就是最大的底牌!


    我們男人寧可娶一個一窮二白的美女,也不願意娶一個有錢的醜女當老婆,除非是沒出息的軟飯男。


    紀謹涵,你別做夢了,我葉峰哥死也不會從了你!”


    紀謹涵笑了笑:“你說得對,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但是葉峰不一樣!


    他遲早會明白,權利、金錢、實力麵前,美貌根本不值一提。


    還有,你小看了我,我和你葉峰哥已經......”


    李偉急忙問道:“你倆睡了?這不可能!你這個大恐龍,有男人看上你才怪,建議你去棒子國整容吧!”


    紀謹涵輕笑道:“不瞞你說,我的第一次已經給了你葉峰哥了!雖然有些勝之不武,是在他酒醉的時候。


    不過沒關係,很快他就會離不開我!我們年初二在他老家訂婚,他沒告訴你吧?”


    李偉驚道:“這不可能!我葉峰哥不是那種吃軟飯的人!”


    “如果我硬要給他吃軟飯呢?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就不瞞著你了!


    你葉峰哥喝醉了酒,我把他帶回了家,然後此處省略一萬字的描述。”


    李偉怒目圓瞪,道:“卑鄙!像你這樣的女人,隻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騙男人和你做!


    我不怪我葉峰哥,他是一個好男人,他真心愛我姐,我姐也真心愛他。


    你以為這叫愛嗎?愛是成全,不是自私自利地占有對方。


    如果你真的愛我葉峰哥,你就不會殺了我姐!”


    紀謹涵臉色沉了下來,猛地給李偉兩記響亮的耳光,“你懂什麽?愛是自私、是占有,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自己喜歡的人!


    你聽清楚了,你姐不是我殺的,是王東殺的!


    王東回來找你姐複合,看見葉峰和你姐同居了,於是心懷怨恨殺了你姐。”


    李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問道:“為什麽現在會布置成自殺的場景?他怎麽會有那種劇毒植物?”


    紀謹涵笑了笑,“你還挺厲害的,都調查到這麽多了,還好我讓王東趕緊把你綁了。


    你姐的死是王東幹的,不過主意是我出的。


    去年暑假我去了一趟雲南,在那邊認識到一種叫雞母珠的劇毒植物,我自然有辦法可以弄到它。


    你姐的死是我借助王東的手殺的,警察不會有實質性證據。


    如果他們懷疑到我的頭上,我也有辦法讓他們懷疑到王東的頭上。”


    李偉一陣唏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紀謹涵,你想在這裏殺了我,對吧?”


    紀謹涵聳了聳肩膀,道:“回答正確!”


    說完,紀謹涵從包裏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在李偉的臉上拍了拍。


    “原本想放你一馬,沒想到你自己回來找死。我手上已經有蔡明生一條人命,不介意再多一條。”


    李偉嗬斥道:“毒婦,你一定會被警方繩之以法!”


    “嗬嗬,你太低估我了,上天是公平的,給不了我美貌,但是給了我一百五十的高智商。


    我會讓你和你姐的死,成為揚城公安曆史上的一大恥辱,我會成為他們前所未有的對手。


    這輩子,除了外貌,我沒有輸過!”


    廢棄的化工廠,紀謹涵舉起了手中那把水果刀。


    她對著李偉的心髒精準來了一刀、兩刀、三刀.......四周回蕩著有規律的聲音。


    李偉癱在了椅子上,雙目失神地看著她,紀謹涵一陣心慌,幾次才將他的眼睛給合上了。


    她沉默了片刻,捋了捋耳邊的頭發,擦幹了額頭和鼻尖的汗珠,獨自在廠房溜達了一圈。


    很快,她找到了一個電箱,借助鑰匙轉動螺絲釘打開了電箱門。


    接著,她將李偉裝進了電箱。


    電箱內的空間狹小,李偉的身體被磨損得不像樣,最終屍體頭朝底裝了進去。


    紀謹涵費了很大力氣,才將電箱的門合上了。接著平靜地擰上了螺絲釘,將現場的痕跡全部銷毀後,獨自一人離開了化工廠。


    開車行駛在路上,寒風吹著她的發絲,她嘴角扯起了那種得意的笑容。


    天氣寒冷,屍體暫時不會發臭。即便警方找到化工廠,也不會發現李偉的屍體被埋進了電箱裏麵。


    等這陣子風頭避過去,她會故地重遊,將李偉的屍體弄出來,最終封閉在水泥牆壁裏麵。


    這輩子警察都別想找到李偉的屍體,李偉的名字將會出現在失蹤人口登記表上麵的一欄,永遠會成為一個謎。


    回到家,父親坐在客廳沙發等她,見她臉上掛著很難得的笑容,語氣十分欣慰:“涵涵,有了男朋友,就不顧爹了!哎,女大不中留,再留就成仇了!”


    紀謹涵笑得一臉天真無邪,上前摟著紀斌的脖子:“爸,我和葉峰結了婚還是會住在家裏!我一輩子都靠著爸,您可別嫌我煩哦!”


    “不會的,爸爸之所以答應你和葉峰結婚,其實也有爸爸的目的!


    咱們也許控製不了官二代和富二代,但是葉峰這樣的草根男,即便將來飛黃騰達,他也不敢拋妻棄子。”


    紀謹涵突然一陣淚目,“爸爸,我愛你!”


    紀斌動容地看著女兒,“爸爸知道這些年對你的關愛遠遠不夠,但是爸爸畢竟是男人,不可能像媽媽那樣愛你。現在你也長大了,這一次你很任性,但這是你第一次任性,爸爸會幫你的!”


    父女倆摟在一起,紀謹涵心裏卻在想,王東獅子大開口,以後一定還會繼續勒索她。


    不過她自有辦法,用她一百五十的高智商對付他。


    她會將這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讓他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等一切都恢複平靜,她就可以和她的小峰廝守在一起生兒育女。


    紀斌突然發現女兒的衣服袖口有血,沉著臉問道:“涵涵,這是怎麽回事?”


    紀謹涵看了看衣袖,反應很迅速,假裝害羞道:“爸,我不是那個來了嘛,剛才替換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了!”


    紀斌麵露尷尬道,“快去洗洗,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啊!”


    紀謹涵點了點頭,在爸爸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爸,晚安!”


    紀斌愣了一下,女兒長這麽大很少與自己這麽親昵,看來葉峰那小子讓女兒變得越來越柔軟了。


    當初妻子剛離世,涵涵性情大變,紀斌一度恨自己沒能早點發現妻子的病情。


    他知道涵涵恨他忙於工作,忽視了她的媽媽,這些年夾在兩人中間的隔閡一直都在。


    如今涵涵終於變成了他的小棉襖,紀斌心裏暗暗發誓,隻要葉峰好好愛涵涵,別說一個國企編製,他畢生的一切都可以是那小子的。


    紀謹涵走進淋浴間,不停搓洗著衣服,袖口的血跡很快消失了,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鏡子裏,她看著自己完美的身材,除了那張醜陋的嘴臉,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這副肉體已經是葉峰的了,以後也隻是葉峰的,如果他嫌棄這張臉,她可以飛往棒子國整容。


    為了心愛的男人,別說削骨整容,割她的心頭肉給他吃都行。


    紀謹涵衝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下一步就是先準備年初二的訂婚。


    她打算明天開始預約美睫美甲、身體和麵部spa,元氣滿滿回葉峰的老家。


    but,她真的能如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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