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下定決心,要弄死李建兵年邁的父親。如果李建兵醒過來,聽到這個天大的噩耗,一定後悔他還活著。


    許凱靠著牆角,看見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正在哭泣。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憐憫之心,他突然想起了不苟言談的父親,想殺李建兵父親的心思逐漸減弱了。


    這老頭又有什麽錯呢?算了,不殺了,估計老頭也沒幾年可活了。


    至於王韻月,他想了想,殺了她,其實大可不必。


    他們都是這場風花雪月奸情的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李建兵和林曼。


    沒錯!他紅杏出牆的妻子林曼,狗改不了吃屎的賤女人,下一個應該輪到她接受懲罰。


    ......


    林曼被周華叫進了辦公室,周華陰沉著一張臉,一直在那邊唉聲歎氣。


    “唉,快要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了,李建兵到底得罪了什麽人,被人抓住了這些把柄?”


    林曼麵無表情站在原地:“你應該慶幸李建兵變成了一個植物人,如果他現在坐在紀委的談話室,下一個被抓的人就是你!”


    這話一出口,周華眉眼之間怒了,“林曼,你的意思是李建兵被我害成了這樣?


    拜托你仔細想一想,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倆真沒有那個心思,我怎麽也撮合不到一起去。


    我警告你,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麵的螞蚱,你要是敢把我撂了,你自己也別想好過。


    另外,你最好祈禱李建兵從此就醒不過來了,否則他一定會把我們倆都供出去。”


    林曼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看你拉皮條的本事挺強的。李建兵傷得那麽嚴重,八成是醒不過來了。


    如果紀委的人調查‘揚城華府’,咱們有正規的招標流程,這要抓也暫時輪不到咱們。”


    周華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要是城北地塊給了咱們,這下子才不好解釋。


    唉,咱們先把話術對一下,萬一紀委的人來找咱們,盡量保持說出來的話一致......”


    一整天,林曼都坐立不安,她在思考許凱下一個會不會對自己下狠手?


    如果報警揭發許凱,等同於是告訴警察,她就是那個蕩婦。


    如果沒有孩子,她幹脆豁出去了,可是兒子是她唯一的軟肋。


    此時,許凱也在猶豫不決。殺妻可不是一件小事,除非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弄死她!


    相反,如果被警察發現了,兒子就變成了一個孤兒,以後就隻能回鄉下老家跟著爺爺了。


    孩子有什麽錯?許凱的眼淚不可遏製地迸了出來。


    想了很久,他做了一個決定,殺了她太便宜了,他會讓她往後餘生,生不如死。


    林曼最在乎的人就是兒子,為了兒子她一定不敢輕舉妄動。嗬嗬,這場牌幹脆就明著打了!


    ......


    楊帆去弘揚中學找到了李瑤的兩名同班同學薛以蕊、慕雪怡。兩個女孩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兩人告訴警察她們和李瑤每天放學一起回家,李瑤從不與社會上的人接觸,在學校也沒有與人結仇。


    在學校的積極配合下,楊帆經過多方麵的調查,最終排除了學校師生犯罪的可能性。


    他又將監控仔細看了十幾遍,依然沒有找出可疑人物。


    心煩意亂的時候,雷亮提出了一個想法,“凶手想要埋伏在公園附近,其實未必需要走這條路,還有幾條繞路的方法。


    李瑤騎著自行車,如果凶手是開車或者騎電瓶車,一定會趕在她之前抵達案發現場附近。


    當務之急,李瑤的口供是最大的突破口,可是她現在狀態非常不好,不願意見到任何人,這就難辦了!”


    楊帆思索了一會兒,道:“不如我們試試狄傑說的方法,省裏麵不是正有一個現成的刑偵催眠專家嘛!”


    “你說的是省廳的呂墨?”


    “沒錯!就是他!


    他之前在海港市的一起特大刑事案件中,對劉子明幫助很大,咱們讓孔局長去邀請他過來一趟吧!”


    雷亮忖度了一番,說道:“先和老大說一聲吧,咱不能越級了!”


    楊帆嗬嗬笑了笑:“你以前在你們縣局出了名的刺頭,沒想到對老大心服口服,看樣子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這人比較慕強,隻服比我厲害的!”


    此時,嚴忠義正在看著百度地圖,認為凶手未必會按照李瑤回家的路線尾隨其後。


    想要抵達公園附近,其實還有好幾條繞遠路的方法,不過最萬無一失的一條路是太湖路。


    如果開車或者騎電瓶車,完全可以趕在李瑤抵達公園之前到達現場,於是他立刻打電話調取了路段的監控。


    雷亮和楊帆走了進來,雷亮道:“老大,我們一致認為想要調查此案,繞不開受害者。”


    嚴忠義沉著臉,“所以你們和狄傑的想法一樣,想要請刑偵催眠專家對李瑤進行案發現場還原?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嚴忠義思索了一會兒,讓他們一起看了百度地圖。


    很快路段監控部門就將視頻發送過來,三個人對著電腦一秒不敢放鬆盯了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


    此人騎著踏板電瓶車,初夏的天氣竟然穿著一件肥大的外套,看不出來具體的身材和體型。


    下一秒,嚴忠義爆了粗口:“艸!戴著頭盔根本看不清這畜生的臉!”


    “老大,車標倒是拍得挺清晰的,艾馬電動車。”


    “你們趕緊拿著照片去找線索,這個工作量比較大,多帶一些人。”


    “是!”


    一群人拿著照片去了各大電動車交易市場,店主們都對照片上的男子沒什麽印象。


    楊帆他們找了很久,最後還是一無所獲。這時,有一名店主告訴他們,還有一種可能性,凶手買了黑車。


    一些偷電瓶車的人,會低價賤賣電瓶車,這樣查起來非常困難,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


    下了班,林曼回到家,發現兒子不在家。


    她心口狠狠一縮,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該不會許凱把兒子藏起來了吧!


    “小寶呢?”


    許凱冷聲道:“送回老家過一陣子,最近我比較忙。”


    林曼心想,你忙著報複李建兵的吧!


    她看見客廳窗簾拉得非常嚴實,不禁嚇得後背冒出了冷汗。


    許凱站了起來,步步逼近她,臉上扯起了一種詭異猙獰的笑意:“你的老情人出事了,我看你倒是挺淡定的嘛!”


    林曼訕訕一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趕緊吃飯吧!”


    “吃飯?嗬嗬,吃巴掌吧!”


    許凱左右兩記耳光,打得林曼摔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


    林曼再次抬起頭時,看見許凱手裏拿著針線盒,嘴邊掛著魔鬼般的獰笑。


    “你......你這是要幹嘛?”林曼掏出了手機,試圖要報警。


    許凱冷笑了兩聲:“你猜啊!對了,你如果要報警,我就把兒子弄死!


    你別以為我舍不得,我現在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隻想讓你和李建兵生不如死!”


    林曼身子不住往後倒退,試圖拉開窗簾,讓對麵那幢樓的人看見自己被家暴。


    這時,許凱已經用力鎖住了她的脖子,將她重新拖進了客廳裏頭。


    隨後,他將她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猛地撕開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林曼歇斯底裏地狂叫,許凱拿起桌上一塊抹布塞進了她的嘴裏。


    隨後,他安靜地坐在一旁,有條不紊地打開針線盒,開始取針穿線。


    林曼隱隱察覺出來許凱下一步要做什麽,她不住地搖晃著腦袋,嗓子裏麵發出嗚嗚嗚的求饒聲。


    許凱笑了笑:“李建兵的女兒是我強j的!如花似玉的19歲少女,嗬嗬,她比你緊多了!”


    林曼雖然已經從李建兵那邊知道了這件事,但是口說無憑,她還是不敢相信李瑤被人強j和許凱有關。


    這話從許凱口中親自說出來,她嚇得渾身戰栗,許凱已經瘋了......


    “李建兵那隻狗雜種睡了你,我睡了他清純可人的寶貝女兒,嗬嗬,這筆賬怎麽算都是我贏了。


    林曼,你三番五次紅杏出牆,最近竟然在錦揚酒店的衛生間和李建兵做了。


    我滿足不了你,還是你天生被幹的命?


    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讓你嚐一嚐古代男人懲罰出軌妻子的縫陰術。


    可惜了,家裏沒有麻醉劑,親愛的,你忍著點哦!”


    細長的尖針抵在了林曼的那個地方,她由於極度恐懼睜大了雙眼。


    許凱冷靜麻木地看著她那個肮髒不堪的地方,看著手中的針慢慢刺進了她的皮膚,看著鮮紅的血液冒了出來,看著林曼渾身疼得大汗淋漓。


    隨著那根針穿過了肉體,林曼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的眼神逐漸失神盯著天花板,最後聚焦在一盞燈泡上麵。


    許凱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打了一個寒戰,莫名感覺到興奮和愉悅。


    他的針線活太一般了,但是不妨礙他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頃刻之間,林曼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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