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名一火把打在了一隻狼的頭上,旁邊的一隻狼見勢,轉而撲上來把他按在了地上,王建軍和牛仁背對背揮舞著長矛,被狼群包圍了起來,隻看到一隻狼被長矛挑中,朝後反倒了過去,另一隻狼卻咬住了王建軍的腳。


    我揮舞著火把,卻被一隻狼直接咬進了嘴裏,它痛苦的在狼群中蹦跳了起來。我被它的力量反彈回去,跌坐在了地上,背撞在一塊石頭上,疼的我都叫不出聲來了。情急之中,見撲住林采名的那隻狼正要朝他腦袋上咬下去,我隨手抓起一塊石頭,力道不足的丟了過去。好在砸到了狼肚子,那隻狼轉而看著我,丟開林采名朝著我過來了。


    “呼呼……”巨大的喊聲忽然在洞口響起,比狼的嗷叫更加駭人。


    狼群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立馬就驚慌了起來,丟開我們四人,聚集到了一起,朝著洞外麵吼叫。


    林采名爬起身,跑過來把我拉了起來,王建軍和牛仁也退到了我們身邊。


    出現在洞口的是一隻大黑熊,肥碩健壯的像一頭大象,個子跟我們四個人當中最高的王建軍相差無幾。


    “黑吃黑啊。”林采名苦笑著罵道,摸了下自己的臉,他臉上被狼爪抓出了幾道血印子。


    我覺得這可能是我們逃生的好機會,小聲的跟他們說:“要是大黑熊和狼群先開戰的話,我們就趕緊逃出去。”


    三個人都點了點頭。


    但事情和我們以為的出現了偏差,在大黑熊步步逼近下,狼群竟然迎麵而上,直接就跟它幹上了。


    大黑熊也全然無懼,雙方混站在了一起。洞口被它們堵上,我們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提議說:“要不一起廝殺吧,找機會逃出去。”


    “殺誰啊?”林采名犯難的說:“不能同時幹大黑熊和狼群吧,那它們該聯合起來攻擊我們了。”


    “幹狼群吧。”王建軍說:“這大黑熊應該是那兩隻小熊的母親,等下我們可以用小熊來挾持它。”


    “管用嗎?”牛仁問道。


    王建軍點點頭:“應該管用,沒聽說過虎毒不食子嗎,你們瞧兩隻小熊給餓的,大黑熊應該出去給它們找食物了。”


    “那好,就幹狼群。”我說。


    林采名和牛仁也點了頭。我們四個喊叫著齊頭並進,在我們和大黑熊的圍攻下,狼群首尾難顧。


    大黑熊直接把大狼頂起來甩飛了出去。牛仁和王建軍合力把兩根長矛插進了一隻狼的身體裏,頓時鮮血就從皮毛裏噴了出來。大黑熊也抓住另一隻狼摔在了地上。


    大狼站起身來後,嗷叫一聲率先跑開了,其他狼群紛紛奔逃而去。林采名用火把一隻正要逃跑的狼打倒在地,踩住了它的一條腿,我趕緊上去用長矛朝它肚子上捅了進去。


    活著的狼群全部逃走後,大黑熊仰起頭叫喚兩聲慢蹭蹭的朝我們靠近,嚇的我們不禁往後退了兩步。它步步逼近,我們隻好連續後退。


    “剛出狼口又入熊窩了。”王建軍叫苦的說。


    我說:“一起上吧,一隻總比一群好對付。”


    我剛說完,兩隻小熊就跑了出來,大黑熊一見小熊目光瞬間溫和了下來,低頭用嘴碰觸它們。


    “快走,現在可是好時機。”王建軍隻把我們往外麵推。


    我們剛挪了一步,大黑熊就抬起頭望著我們又吼叫了起來。


    我們趕緊呆立不動,把手裏的東西都對準了它。


    “嗷嗷嗷。”兩隻小熊在朝它叫了一陣後,先後走到我身邊,又抱住了我褲管,張大著嘴巴叫喚。


    這次沒用我開口,王建軍就掏出幾個番薯丟給了它們。兩個小家夥用嘴咬著番薯竟然給大黑熊送去了。


    大黑熊嗅了嗅,就揚起了頭。轉過身來在地上趴下了,伸出一條滿是血汙插著一根木棍的腿給我們看。吼叫聲也充滿了淒涼的氣息。


    “它是想讓我們幫它嗎?”王建軍不確定的說。


    “管它呢,我們趕緊走。”牛仁催促說。


    野獸畢竟是野獸,就算我們想幫它也沒那個膽量。隻好慢慢的往洞外撤。


    大黑熊淒厲的吼叫了一聲,嚇得我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走到洞口的時候,兩隻小熊追上來抱住了我和王建軍的褲管。


    因為大黑熊在,我們也不敢直接把小熊甩開,一旦激怒了它,後果是不堪想象的,雖然它受了傷,但它現在的戰鬥力在剛才跟狼群搏鬥的時候已經展現無遺了。


    大黑熊見狀也爬了起來,刁起一隻狼走到洞口外麵,放在了我們麵前,然後匍匐在了地上。


    “這家夥通人性啊。”牛仁驚喜的感歎道。


    “救嗎?”我動了惻隱之心。


    “反正我不敢救。”林采名頭搖的像撥浪鼓。


    “要不救吧,既然它通人性,肯定不會再攻擊我們了。沒準以後還能幫到我們呢。”王建軍說。他對大黑熊的善良抱起了希望。


    “嗷嗷嗷。”兩隻小熊竟然掉起了眼淚。


    “嘿,竟然會哭。”林采名訝異的笑著。


    “哺乳動物大多都會流眼淚。”王建軍解惑說:“哺乳動物都是食鹽的,隻要食鹽的動物,都有淚腺。”


    “我倒是見過牛流眼淚。”牛仁說:“我在老家的時候,見道士收集過牛眼淚,聽說把牛眼淚抹在眼睛上,可以看見鬼。”


    “我也聽過這個說法。”我說。在中國很多民俗文化在各地都是相通的。


    “那到底救不救啊?”王建軍催促道。


    我們都陷入了思考,片刻後,見他們都不吭聲,我說:“要不就救吧,你們看它主動把死狼獻給我們,足以見其誠意了。要是我們不救的話,沒準會激怒它,會跟我們拚死一搏。”


    “那你救吧。”林采名和牛仁立馬表了態。在島上生活了多年,他們對野獸的防備心自然要比我和王建軍高了很多。


    我蹲下身,把兩隻小熊給推開了,試探性的靠近大黑熊。它很溫和我對我叫了一聲,就把腦袋搭在了地上。


    它這個動作讓我放心了很多,趕緊對他們三個說:“去給我弄些樹葉來,最好再找根木棍來,粗一點的啊。”


    三個人趕緊走了出去,也顧不得外麵還在下著大雨了。我弄了些柴木灰放到它腿邊。蹲下後觀察了它腳掌手上的情況。一節折斷的小樹枝直接從它的腳底穿到腳背,鮮血已經凝固了。


    他們三個把東西找回來後,我拿著木棍喂到它嘴邊,大黑熊一張嘴就含住了。回頭我按住它的腳掌,握著插進它腳掌裏的樹枝慢慢的往外麵扯。


    大黑熊直接把嘴裏的木棍給吐掉了,痛苦的搖擺著腦袋對天怒吼。


    “你一下拔出來。”王建軍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一隻鞋子開了嘴,但好像並未受傷。


    我見大黑熊痛苦的厲害,就依了他的話,這一拔大黑熊的叫聲大有震天動地之勢,腳掌上的血湧了出來。


    我趕緊把在嘴裏咬碎的樹葉,塗抹在了它的傷口處,又用柴木灰散了厚厚的一層。血很快就把柴木灰染紅了,我又趕緊撒了一些。無奈之下隻好把身上的衣服割開一個口子,從下擺撕了一圈下來,包裹住了它的腳掌。包紮好了以後,大黑熊哀叫數聲,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我抹著臉上的汗站起來時,他們趕緊動手拉我,生怕大黑熊一緩過勁來以後,就會攻擊我們。


    就在我們走出山洞之際,大黑熊站了起來,跛著腳走出來,朝我們溫和的吼了兩聲。兩隻小熊也嗷嗷的衝我們叫喚。


    我們也不敢飛奔而去,生怕它會追上來。就一邊觀察情況一邊退卻。好在我們走出好遠之後,大黑熊隻是站在洞口目送我們。


    王建軍感歎的說:“早知道它這麽通人性,我們就該等雨停了之後再走的。”


    “野獸到底不可靠,還是小心為好。”林采名叮囑說。


    因為四個人都受了點輕傷,走了一段路後,我們就躲到了一棵樹葉很茂盛的大樹下麵,決定休息一會兒。


    剛坐下喝了一口水,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響動。我們四個對視一眼,又警覺了起來。這個島就算不是地獄,也跟地獄相差無幾,走幾步路都能出現一樁危險。


    我們慢慢的站起身,扭頭望去之際,忽然一個大黑影衝了出來,不等我們反應過來開跑,它到了跟前直接把我給扛了起來,飛快的往石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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