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穀力的驚恐,讓我也跟著受到了驚嚇。趕緊跟著他一起往營地上跑。


    跑到營地上麵後,他趴在邊緣觀望了一會兒,撓了撓頭,似乎他也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我趕緊問道:“那是什麽東西啊?”


    路穀力攤開手:“我……沒看見。”


    “都沒看見,你怕什麽啊?”我無比鬱悶。還以為他知道那是什麽凶猛的東西呢。


    路穀力顯得很無奈:“沒看見,怕。”


    她們三個都笑了起來,我也跟著笑。剩下路穀力一臉的納悶。不過想一想他說的也對,最可怕的東西莫過於未知的事物了。


    損失了一隻兔子,倒是不算多大的事。但那東西膽敢靠近我們的營地,就說明它肯定是衝著我們來的。若是不加強防備的話,遲早又要被攻擊。


    “這次應該不是地下人吧?”周芳怡猜測的問道。


    我直接否定:“地下人要是發現了我們的話,肯定就直接帶隊伍來攻擊了,肯定是別的生物。”


    “會是野獸嗎?”韓允兒疑惑的問道:“我們在島上這麽久,都沒有遇見過什麽危險的東西,那這個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呢?”


    我說:“沒準他一直生活在日本人那邊的山崖上呢,你們可能沒注意到。我從樹林區的海邊到他們營地走了好幾回,他們那邊的山崖前半段,沒有我們這邊這麽陡峭,又有野果子,生活著一些野獸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應該不會是什麽凶猛的大型野獸,不然日本人早就遭殃了。”


    “那今晚要不要守夜?”真娜問道。


    我擺擺手:“堆個火堆在山道口就行了。大家不用太害怕,但是防禦準備是必須要做好的。”


    三個女孩見我這麽說,趕緊去拿柴火堆到了山道口,我拿了根燃燒著的火把點燃火以後,讓她們先去睡了,自己坐到懸崖邊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什麽異常都沒有再出現以後,才回竹棚裏睡覺。現在有了竹棚,我就不在跟她們三個擠在一塊了。路穀力還像原來一樣靠在山崖上坐著睡覺,背上的翅膀讓他沒辦法像我們這樣長期躺著。


    第二天又是一個大晴天,醒來後,我從山道口已經熄滅的火堆上跳了過去,到下麵撿了些竹枝,捆綁在一起,中間插進去一根木棍,做了把簡易的掃帚。回頭去查看空地邊緣時,發現昨晚逃走的那隻兔子,呈屍在地上,身上血跡模糊。我走過去撿起來一看,身體都還沒有完全僵硬,脖子上有個咬痕,身上還有抓痕。這就更加佐證了昨晚出現的那個黑影,並非什麽吃肉的凶猛野獸。大抵是昨晚他看見了火堆,就想來這裏瞧一瞧,結果逃跑的兔子撞到了它,它受到驚嚇,就撕殺了兔子,可能它不是食肉動物,所以就丟下兔子跑掉了。亦或者是它是吃肉的,因為看到了我和路穀力的身影,慌忙逃竄之間,把兔子給丟下了。


    我仰頭衝營地上麵喊了一句,今天有兔子肉吃了。就拎著兔子去了溪流邊。裝滿兩罐子水以後,把兔子細致的給剝皮清理了出來。


    回去的時候一隻手拿著一個陶罐,用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拇指扣著兔子的一隻腳。


    回到營地,看見她們還在洗臉。我把兔子丟到做飯的地方,又放下陶罐,提醒了她們一聲,就拿著掃帚去清掃山道口的柴木灰燼了。樹幹燃燒過後會形成一塊塊的木炭,是可以二次使用的,我就都撿了出來,以後烤個什麽兔子肉烤魚的話,它可就派上大用場了。因為用柴火烤的肉,總有一種煙熏味,而且容易烤糊。用木炭烤的話,就完全不會出現那些狀況。


    “長樂,今天我們要做些什麽啊?”我撿木炭的時候,周芳怡問道。


    我抬起頭說:“做木筏啊,我等下去砍藤條,一會兒你們跟我一塊去拖回來,爭取上午把木筏做出來吧,下午休息一會兒,明天我就去原來的那個島嶼弄黏土,燒製陶器。”


    “那我也要去。”周芳怡走到我身邊說。


    我擺手說:“你就別去了。反正你也幫不上什麽忙,下午休息一會兒之後,我做幾個木犁耙,明天早上把耕地上的竹枝燒掉後,你們三個就開始翻地,後天我們就把番薯種下去。”


    “那好吧。”周芳怡點點頭。想了一下,忽然問道:“長樂,你說我們經曆了這麽多苦難都活了下來,孫鑄會不會也有可能活了下來?”


    我楞了一下,怎麽都不會想到她還會提到孫鑄,畢竟那個家夥已經在我們的生活裏消失的太久了。


    我很不爽的問道:“原來你還一直記掛著他啊?”


    周芳怡一本正經的說:“你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記掛他呢,隻是他是我們流落孤島以後遇見的第一個人嘛,印象當然要深一些了。”


    我故意的說:“那明天跟我去那個島吧,沒準還能遇見他呢。”


    “去你的。”周芳怡起身走開。


    生氣歸生氣,她提的這個事,倒是引起了我的一些思考。孫鑄有沒有可能並沒有死呢?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是在給原住民做奴隸,還是像李琳一樣,以外來人的優勢,成為了部落裏的重要人物?畢竟他手裏還抱著那根他死都不肯撒手的權杖呢。


    反正我個人希望他是死了的,要是他在原住民之間混吃開了,日後要是再能碰麵,免不了要成為我們的麻煩。一來我們之間曾經爭奪過周芳怡。再一個不管他在原住民那裏受到了怎樣的待遇,他都會認為當初是我害的他被原住民給抓了。而不會把罪過歸宗到自己的貪婪上。


    心裏這麽一想,又覺得周芳怡剛才回答我的態度很敷衍,不免吃起了飛醋。我把木炭放進草棚後,過去拉起周芳怡的手說:“你跟我過來一下。”


    “幹什麽呀,正做飯呢。”周芳怡不是很耐煩的樣子。


    她的態度,讓我心裏更加不爽了,丟開她手說:“我在外麵等你,過不過來由你自己決定。”


    “過去就過去嘛,那麽凶幹什麽。”她語氣溫柔了一些。


    我們一起走到營地邊緣後,我席地坐下後,認真的說:“隻跟你說一次啊,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到你的前男友和孫鑄這兩個人。”


    “提了你會怎麽樣呀?”周芳怡反問道。


    我感到她根本沒有察覺到我心裏的不爽快程度,故意撂話說:“還能怎麽樣啊,我又不能把你怎麽樣,大不了我就隻剩允兒一個女朋友就是了。”


    “你……”周芳怡氣惱不已,抓住我手臂就開始掐:“沈長樂,你什麽意思嘛,是不是現在隻喜歡她,不喜歡我了。”


    “我什麽時候不喜歡你了。”我抓住她手,真受不了那疼:“難道你覺得我剛才提的那點小要求很過分嗎?你再看看你,你是什麽態度啊?好像我刻薄了你一樣。他們都跟我們毫不相幹了,你提他們做什麽。”


    周芳怡支吾著解釋:“我就是隨便一說嘛,又沒有別的意思。你幹什麽這麽小氣。”


    我說:“反正我就一個要求,以後不許提了,答不答應在你自己。”


    說完,我放開了她的手,周芳怡忽然笑了:“不提就不提嘛,不能好好說嘛,非得給人家臉色看。搞得好像我們要吵一架似得。”


    她情緒的陰晴變化,我都有點跟不上節奏了。但她都笑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拉著臉了。平淡的說:“是你態度先不好的啊,我要不是在乎你,我會生氣嗎?”


    周芳怡嘻嘻一笑,點點頭,爬起身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後,跑開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第一次感覺聖賢之言還是有道理的。好在她們倆都比較好哄。


    吃飯的時候,周芳怡還主動給我夾菜,看上去似乎是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之處。小矛盾說開了,也就過去了。我也熱情的回應了她。但這就讓韓允兒心裏有點不舒服了,表情一直鬱鬱的。


    吃過飯後,我特意讓她跟我一塊去找藤條。


    之前我們已經砍伐了大量的藤條,所以這一次我們隻能去遠處尋找。一路上兩個人牽著小手,有說有笑,韓允兒就又開心了起來。每天都除了要幹大量的苦活累活之外,我還得夾在她們兩個之間尋找平衡點,真是人累心也累。


    往竹林深處走了足有一公裏後,總算看見了一小片樹林,藤條像蛇群那樣攀附在它們身上。


    我要走上去的時候,韓允兒警惕的拉住了我。


    我不解的看著她:“怎麽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和空姐在荒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條子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條子瓜並收藏我和空姐在荒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