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狼非狼,似熊非熊,這種動物倒是從未聽聞過。但眼下也沒有功夫去糾結它們是從何而來,是島上的生物還是從島外來的。先保住命才是最緊要的。


    我一邊緊盯著三個怪家夥,一邊對她們兩個招呼:“你們趕緊往後撤,我來對付它們,等它們攻擊上來的時候,我就顧不上你們了。”


    “你一個人怎麽對付得了。”周芳怡緊貼在我背後,揪著我的衣服:“長樂,要不我們一起往後退吧。好歹回到營地了,還有路穀力幫忙。”


    “就是呀歐巴,他們好像也不是很凶的樣子。”韓允兒一貫的把我手臂緊緊攥住。


    我見三雙綠眼睛一眨一眨的,沒有要攻擊的意思,也沒有要後退的意思。猶豫了片刻說:“那行吧,我們一起往後退,你們倆拉著野山羊,我在後麵擋著它們。另一根火把也給我。”


    我把火把都拿到手裏後,看著她們倆一人抓起了一隻羊腿,這才和她們兩個一起亦步亦趨的倒著走。


    三個怪家夥,見我們退後一步,就往前蹭一層,我伸著火把朝它們伸一下,它們就把腦袋往後縮。估計是它們沒有見過人類,不了解我們的危險性所以才沒有貿然進攻。


    雖然火把燃的很旺,但頻繁揮舞或者用力的話,是很容易熄滅的,我隻能把兩根火把在身前不停的晃蕩,後退著走了一百來米後,它們還是追著我們不放。


    這就讓我很惱火了,就算它們不退,直接進攻也好啊。這樣不溫不火的跟著,著實讓人著急和焦慮。


    我半回頭的對她們交代道:“快叫路穀力來,沒準它認識這東西。”


    “路穀力,路穀力……”


    兩人大喊了幾聲,卻不見反應。我們隻好自己再慢慢的接著往後退。


    周芳怡出主意說:“長樂,要不我們把野山羊丟給它們吧,這樣走一步都覺得害怕。”


    我直接反對道:“那不行,這隻野山羊夠我們吃好多頓了呢,不能便宜了這三個家夥。”


    在孤島上,沒有什麽東西會比糧食更加可貴了。


    我們終於退到空地後,那三個家夥這才在竹林邊停了下來,借著照過來的月光,我們才把它們的形態看的更清楚了一些,一身的棕色毛發,水光油滑的。嘴巴細而尖長,身子健壯,腳上有爪子。因為月光的原因,它們眼睛裏的綠光暗淡了不少。


    我一邊防備著它們,一邊衝上麵喊了兩聲路穀力。


    這會他才搖搖晃晃的走出來,揉著眼睛。他朝下麵一看,張圓了嘴巴,伸開翅膀,就直接滑翔到了我們旁邊。


    “你認識嗎?”我指著怪家夥問。


    路穀力笑著擺手:“卡瓦,調皮的家夥。”


    “你能對付?”我不確定的問道。


    路穀力點點頭,指著營地上方:“上去。”


    他的話我還是很信得過的,把火把交還給周芳怡和韓允兒,自己提著野山羊的四肢羊腿,三個人一起上了山道,走到山道中途時,發現路穀力也走了回來。奇怪的是那三個怪家夥並沒有跟上來。這就讓人很費解了。


    我就站在山道上盯著它們看,結果它們也抬頭盯著我們看。


    “上去。”路穀力走到我們身邊時,一再的催促。


    我們也隻好聽他的了,我把野山羊放到竹棚外邊後,拿了一塊帆布蓋在了它身上,四周用石頭壓著。


    這期間,路穀力告訴周芳怡和韓允兒說卡瓦不會上來。


    我愈發感到奇怪了,走到懸崖邊往下一瞧,哪還看得到什麽綠眼睛,早就消失不見。


    我走到路穀力身邊坐下,問道:“卡瓦為為什麽不殺我們?”


    路穀力又笑了起來。


    “你倒是快說啊。”我拍了下他翅膀。


    它渾身一顫,眼神有點驚恐。點了下頭說:“卡瓦……膽子小……你看它,它看你,你不看它,它不看你。”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我估摸著它的意思是說,這種動物膽子很小,但是警備心很強。你要攻擊它的話,它也會擺出一副跟你拚命的樣子,你走你的,它感覺沒有危險了,也就玩自己的去了。這種動物倒是又好笑又好玩。


    我反應過來後,再看路穀力它又睡著了。周芳怡和韓允兒提了一個陶罐出來,不想再遇上那東西,我們隻好用陶罐裏的水先洗臉和洗腳了。


    回到竹棚後,韓允兒把之前那隻羊的皮拿了過來,遞給我說:“歐巴,你把這個墊在腦袋下麵當枕頭吧。”


    我看了看她們三個睡的地方,又瞧了瞧路穀力,指著它說:“我不需要,拿去給路穀力吧,他坐著睡覺很累的。回頭這頭野山羊的羊皮曬幹了,就給你們當枕頭用。”


    “可是我想給你。”韓允兒不大情願的說。


    我接過來說:“路穀力幫了我們這多,咱們不能那麽自私。行了,你快去睡覺吧。”


    韓允兒點點頭,起了身。


    我把路穀力吵醒後,把羊皮甩到了他身上,他直接把羊皮抱在了懷裏。似乎不知道正確的使用方式。孤島在旱季夜晚,隻是有些涼,雨季下雨的時候,尤其是到了後半天其實也挺冷的,估計也就是十幾度的樣子。所以羊皮的出現,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東西,隻可惜數量太少了,不夠我們這麽多人用。


    見路穀力困的厲害,我也就不多去管它了,打了個哈欠往自己睡的地方走去。正要躺下去的時候,發現韓允兒躺到了我的地鋪上。


    我坐下來小聲的說:“你幹嘛睡這兒啊?”


    韓允兒抱怨的說:“她們倆都不會睡覺,我睡外麵的時候,總是把我擠到地上,石頭上冷死了。所以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跟她們三個一起睡了幾個晚上,周芳怡和真娜會不會睡覺,我不是不知情的。真不知道她怎麽好意思找個這麽蹩腳的借口。我雖然也想跟她一塊睡,又怕周芳怡第二天早上醒來後跟我使小性子。


    韓允兒聽了我這個擔憂後,直接的說:“沒關係啦,明天換她睡這裏好了。歐巴,你別這麽矯情好不好,就兩個女朋友而已嘛,搞得好像自己有幾十個女朋友睡不過來一樣。”


    被她看穿了,我也就不裝了。躺下後蓋好了帆布,就把她緊緊摟進了懷裏。兩個耳語一番,小親熱了一下之後就沉沉睡去了。


    早上醒來,瞟見晴朗的天空,心情大好。現在別說是下小雨,就是陰天都不敢出海了。


    我先去打了水,然後把野山羊拿去溪流邊剝了皮。再回到營地時,她們已經在做飯了。我照舊像之前那樣先把四條羊腿砍了下來,然後,把羊排從羊背上劈開分成兩半。留下一塊羊排和羊腿後,給其他的抹上了鹽,而後放到太陽下暴曬。這樣一來,熏肉有了,風幹肉也有了,隨時可以取食,而且肉質不會變壞。


    忙完後,我指著剩下的那塊羊排說:“你們用木炭把羊排烤了吧,一些早上吃,再留一些我路上吃。”


    “這幾天早上都是吃的烏龜蛋啊。”真娜說。


    我反應了一下,她這話是在指責我虛情假意?我隻得重複說:“反正我帶一些就夠了,剩下的你們留著中午吃也行。我現在下去把耕地上的竹條燒了,上午你們就去翻地。”


    路穀力見我往營地下麵走,也跟了上來。我把竹林邊的竹條往中間撿拾的時候,他也學著做同樣的事。確定燃燒竹條堆不會引起大火後,我打發他回去拿了一根火把下來,在邊緣繞圈點火,已經幹好的竹條劈裏啪啦的就燃燒了起來,一片濃煙升空而起。僅僅十幾分鍾後,空地上就隻剩下一片黑漆漆的灰燼了。我又去拿陶罐,來回的打水,沿著耕地和竹林接壤的邊際撒了一圈。


    回到營地,吃了幾個烏龜蛋。她們把羊排烤好以後,我用斧頭一一肢解,拿帆布裝了一些後,放進她們之前裝衣服的麻布袋子裏,自己拿上斧頭,把軍刀留給她們就準備出發了。


    我往海邊走的時候,她們一路跟隨。我鬱悶的停下來看著她們說:“我下午就回來了,不需要這樣送君千裏吧?”


    “就是不放心嘛。要不我跟你一塊去吧。”周芳怡說。


    我擺擺手:“天氣這麽好,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行了,你們就送到這裏啊,千萬別再跟著了。”說著,我又對路穀力說:“保護好她們啊,我很快回來的。”


    路穀力點點頭。


    我又看了她們一眼,撒腿就往海邊跑。到了海邊後,隨手撿了兩根粗壯一點的竹子,把竹筏推進海裏後,拿起竹竿就朝著我們曾經居住過的島嶼―芳怡島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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