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允兒說:“你是不是嫌棄我小?”


    “你不小了啊,你今年多少歲來著?”我心裏明白她的意思,但哪敢再去碰她的敏感神經啊,故意把話歪著扯。


    “我二十四歲呀,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發育了。你嫌棄也隻能這樣了。”她依然氣呼呼的說。


    “你胡說什麽呢。”我隻能盡力的安撫了:“你不能這麽去比知道嗎?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一樣。你看咱們部落裏好幾個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呢。外在這個東西吧,不是說誰顯眼誰就好,各有各的好處和缺點嘛,對不對。所以你剛才那話,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根本沒有嫌棄過你。”


    “可是她們兩個剛才就是在嘲笑我小呀。”韓允兒有些委屈的說。


    我說:“她們是你的好姐妹,才跟你開玩笑的嘛,你以前在你們組合為什麽是主唱啊,還不是因為你長得最漂亮,唱歌最好聽對不對?”


    “就是,她們也有比不過我的地方。”韓允兒終於開心了起來。


    到家門後,我把她放了下來。拉著她手一起進屋。


    表麵上是被我勸導開了,到進屋以後,她還是把阿珠打量了一遍,但也沒有找到絲毫的自信。在哺乳期的周芳怡就更別提了,她那是去找自卑。


    到院子裏去收拾晾幹的麻將時,我才想起來她是和寧兒劉哲一起出去的,後來怎麽一個人回來了,就問了一句。


    韓允兒說:“我要給他們兩個創造機會嘛,我們去樹林裏溜達,寧兒說想坐秋千。我就讓劉哲幫她做一個,然後找借口溜了唄,也不知道他們倆會不會成,兩個人總是在一起鬥嘴,關鍵是劉哲嘴很笨,總是被寧兒教訓。”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不知道有一種緣分叫歡喜冤家嗎?”我說。


    韓允兒點點頭:“知道呀,但願他們能夠在一起吧,反正寧兒和路穀力又不可能的。”


    我點點頭,把所有麻將清點完畢了,除了一小部分塗抹鬆脂不平整之外,多數都還比較成功。我讓她去拿來軍刀,把那些有問題的修飾了一下。


    然後把麻將裝在一個木製盒子裏,送去了議事堂裏。因為缺乏粘合物,木盒子是把一大塊厚實的木板掏空以後做成的。


    吃晚飯的時候,我看見李琳拉著崔誌跟真娜她們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兩個人似乎已經私下談妥了崔誌再找一個小老婆,幫他傳宗接代的事情了。


    吃完飯後,我就叫上牛仁,王建軍,崔誌他們幾個去了議事堂,在木茶幾上擺好麻將玩了起來,沒有東西可以輸,隻好拿了根竹片,誰輸了就挨打。


    這個新玩意,自然招攬來了很多原住民的好奇,紛紛湊在旁邊看,推搡來推搡去的,就是有點搞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麽好玩的。天黑以後,我就把王建軍和原住民趕出去上課了,換上了李琳補數。


    打了不久,周芳怡就抱著孩子過來,看的手癢,直接把孩子丟給了韓允兒,強行把我推開了,自己上陣。但崔誌和牛仁誰也不好意思對兩個女人下重手,她們兩個人輸了,也隻是輕輕地打一下,但兩個女人對他們就沒有這麽客氣了,一胡牌,就拿起竹片啪啪幾下,打的他們兩個齜牙咧嘴的,後來實在扛不住了,牛仁選擇了回家抱孩子,換了許玥過來。蘇晴雅替換了崔誌。


    四個女人都害怕挨打,就改變了遊戲規則,約定誰輸了,誰就給對方帶班做飯。


    我們在旁邊看的沒勁,就先後離開了。因為有韓允兒阿珠在一路,我就沒去問崔誌和李琳是不是徹底談好了他找小老婆的事。


    回到家後,我和韓允兒去哄孩子睡覺,阿珠則回了自己房間。不多一會兒,我忽然就感覺肚子痛了起來,趕緊從床上起了身,對韓允兒說:“不行了,我的去阿珠那兒了。”


    “阿朱都睡了吧,你就在這裏陪著我和振鐸吧。”韓允兒撒嬌的說。


    我捂著肚子說:“不過去會出人命的。”


    她這才搞明白了我要去阿珠那兒的原因,才不再挽留了。我推開阿珠房門的時候,肚子立馬就不疼了。碰她的時候,她還假裝睡覺。我作勢要出去,她爬起來拽住了我手。


    第二天早起後,我聽見孩子在屋裏鬧騰,推開門一看,韓允兒散披著頭發陪他在床上玩耍。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叫人心疼。


    我問道:“芳怡呢?”


    “沒回來呢。”韓允兒打了個哈欠說。


    “還在打呢?”又沒有錢可以贏,還能打個通宵,讓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跑到議事堂,還沒等推開房門呢,就聽見她們幾個在裏麵有說有笑的,精神十足。打開門後,就看見她們四個正襟危坐,十分專注的看著牌桌子上的情況。最為可惡的是牛仁兩口子,牛仁在幫著拿牌,徐玥抱著孩子在旁邊喂奶。她怎麽指示,牛仁就怎麽出牌。


    我走到周芳怡身後,給她捏著肩膀說:“天都亮了,是不是該結束了。”


    “別廢話,打的正起勁呢。”蘇晴雅嫌煩的揮揮手。


    “老公,下麵一點。”周芳怡招呼道:“左邊一點,對,好好給我捏捏。”


    我故意加重了手勁,周芳怡氣的說:“你輕一點嘛,你都要把我骨頭給捏碎了,不知道打了一晚上麻將多辛苦嗎?”


    我問牛仁說:“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牛仁打個哈欠說:“我半夜後就一直在這兒了,孩子晚上要吃奶,我懶得跑就陪在這兒了。”


    我取笑道:“守了大半夜,你可真窩囊,就這麽怕媳婦啊。”


    牛仁指著周芳怡說:“說的好像你不怕一樣。”


    “啊……芳怡,你腿上怎麽有個蜘蛛。”我驚恐的喊道。


    “哪呀。”周芳怡不知道是計,立馬站起了身使勁拍自己大腿。


    我捉住她的手,一下將她扛到了肩膀上,就朝外麵走。


    周芳怡掙紮說:“你快放我下來,我得幫她們做十多天的飯呢,我要贏回來。”


    “沈長樂,我們還沒打完呢,你這是幹什麽呀?”蘇晴雅也跑出來阻攔。


    我趕緊撒腿往家裏跑,見韓允兒已經抱著孩子在外麵轉悠了,就直接把她丟進她房間裏,關上房門插上門栓。按在床上就開始給她撓癢。


    剛開始她還很囂張的笑著要報複我,後來扛不住了,就哭喊著轉而求饒。我丟開她,打開門直接出去了。


    走出大門,就看見牛仁他們幾個人站在院子盯著屋裏看。牛仁批評說:“長樂,不就打個麻將吧,看你把芳怡給打的。”


    周芳怡的三個牌友衝上來就開始群毆我,打完後衝屋裏去了。搞得就好像我真虐待她了似得。


    我走到韓允兒麵前說:“我要說我沒打她是撓她癢癢了,你相信嗎?”


    韓允兒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很清楚,一會兒你會很慘。”


    “不作死就不會死。”牛仁搖著頭丟下一句話,抱著他女兒走了。


    我頓感無奈,感覺是不會有人相信我的了。


    好在吃早飯的時候,周芳怡自己出來澄清了,告訴大家我隻是在跟她鬧著玩,並沒有真的打她。


    為了不讓有人悄悄跑去議事堂打麻將,我就把麻將藏了起來,招呼所有的人都去為那對即將舉行婚禮的大哥大姐做準備工作。


    雖然條件簡陋,但大家還是努力著做出一番喜慶的景象來,沒有紙剪喜字,就找了一種紅樹葉冒充,女人們把栽種的野花摘下來,紮起來裝扮了那位大哥家的房子,又派了幾個人去可以攀登的那麵石山上弄了些野果子回來。海邊僅有的幾棵椰子樹,也被我們把果實給采摘幹淨了。


    因為議事堂是我們部落最為重要的地方,就把他們舉行婚禮儀式的過程安排在了那裏。整個婚禮過程,由王建軍主持。因為之前他已經詳細給大家講解過了,所以婚禮過程進行的十分順利。可就是這麽簡單而隆重的一個婚禮,讓好多女人都哭了,對於那些已經嫁人的原住民女人而言,她們沒有過婚禮,是一種遺憾吧,對於單身的女孩們,在荒島上能舉行一個像樣的婚禮,心裏必然有所觸動。


    把一對新人送進洞房後。大家就開始在小廣場邊上搭建篝火堆,把食堂的桌子拿了三張出來,又把各家各戶的竹茶幾拿出來,分成兩列排開,把所有吃的放到桌上以後,大家拿著碗碟去采選自己想吃的東西,然後依照次序坐到兩排竹茶幾後麵開始吃飯。為了慶祝他們的婚禮和晚上的相親活動,我們也算是耗費了不小的心力,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天黑以後,相親活動就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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