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能在雪地上坐下來休息。小山的背後是一個更深的懸崖,下麵是一個大坑,對麵是一塊斜坡連接著對麵的雪山。放眼過去,雪山群連綿不止。但白馬所呆的地方距離我們也就隻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白馬門後麵的洞穴很大,但是它們都沒有走進去,似乎是在守護著什麽重要的東西。按照小人所說,獨角獸是馬中之王,若是它們之中能產生一隻獨角獸的話或許會有能力對抗這些野獸。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瞧了瞧已經變成了人狼模樣的亞莉克利亞。伸出手:“把你的弓弩取下來給我。”


    “你要幹什麽?”她一邊取下來一邊問道。


    “你說我要幹什麽啊。”我接過來,直接走到了山崖的邊上。野獸們立馬就興奮了起來,衝著我們隻嗷嗷的叫喚。


    我把弓弩箭頭插好以後,瞄準了一隻野獸射擊了出去,正中它的脖子背麵。它扭動著想要把箭頭甩開。但這根本無濟於事。箭頭至少進去了五厘米,不是它想丟開就能丟開的。


    它周邊的一隻野獸把腦袋伸過來,咬住弩箭杆,正要幫它拔出去的時候,我第二根弩箭也射中了它。其他的野獸示威的更加強烈了。


    我根本不搭理,隻顧著瞄準,把一根根弩箭射到它們身上。射到第七隻的時候,前麵中箭的家夥就開始毒性發作,趴在地上瞎折騰,其他野獸趕緊撤退,也明白了弩箭的厲害。但絲毫沒有要徹底退開的意思。每倒下一隻野獸,它們就往兩邊撤離幾米。但弓弩的射程在兩百米以內,隻是距離越遠,精準度就會隨之下降而已。


    射出了十五支弩箭後,剩下的幾隻野獸終於放棄了一切抵抗,朝著山上逃去了。中箭的野獸一隻接一隻的倒下去。


    就在我為此得意的時候,亞莉克利亞驚慌的喊道:“哥哥,它的援軍來了。”


    我朝著山上的地方一瞧,逃走的那幾隻還真帶了四五十隻過來,圍困著白馬群的野獸已經剩下不多了。顯然它們已經搞清楚了,我們才是它們真正的威脅。


    我拉著亞莉克利亞往大石頭邊走,不以為然的說:“怕什麽,它們又爬不上來,要不是毒箭太少,直接就全部把它們給解決了。”


    “還有十隻呢。”亞莉克利亞把背在身上的箭袋取下來交給我。


    我接到手裏後放到了一邊,靠在大石頭上說:“別全部用光了,它們數量那麽多。我就不信它們不會餓肚子,晚上看它們會不會離開。”


    “它們餓肚子,我們也會餓肚子的。”她楚楚可憐的說。


    我揚起手,想搭著她肩膀,把她摟到懷裏,但一看她狼人的高大模樣,就悻悻的把手收了回來。


    很快就發生了我們意想不到的情況,那些野獸看上去蠢的不得了,實際上還是很有腦子的。它們竟然用嘴搬運著那些死去怪獸的屍體,堆積到小山山壁下麵,想要踩踏著同類的屍骨,衝上來把我們給解決掉。


    無奈之下,我隻好又拿上弓弩和剩下的弩箭走到了山崖邊上,對那些積極分子進行射擊。很順利的射中了其中的十五隻。


    都被我們幹掉了二十多隻,它們感到的不是畏懼,而是堅決要鏟除我們的決心。不要命的一個個的往上衝。


    我慶幸我們遇上的不是一群大猴子,而是這群體型龐大,不能疊加著衝到小山上來的野獸。


    弓弩用光了,隻能拿出槍支繼續射擊。雙方一直僵持到了傍晚,它們似乎餓的不行了,開始啃食同伴的屍體,它們這種做法讓我歡喜不已。那些死去的野獸都是中了劇毒的,它們吃了有毒的肉,這就是在進行自我毀滅。


    果其不然,它們把幾隻同伴屍體撕扯的血肉模糊後,就無力的爬在了地上,顯得軟弱無力。那些還沒有吃同伴屍體的家夥也不敢下嘴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山穀裏又彌散起了雪霧。我暗自鬱悶,不會是又一群野獸趕過來了吧。


    等製造雪霧的那群家夥上前後,我吐出了一口氣。並不是它們的同類。而是一群像牛的東西,身高大約兩米左右,身披厚重的毛發,頭上的角很粗大,而且還有分叉,一對衝著天空,一對朝著左右兩側。尾巴像蛇那樣的盤旋在身後。很像《山海經》裏描述的“蜚廉”。


    它們雖然沒有野獸高大,但是數量上似乎還要略多一點。它們的出現,讓野獸們驚慌了起來,立即改變攻擊目標,爭先恐後的朝著蜚廉衝去,蜚廉們也不是善類,個個都攥著頭迎擊而上。毫無疑問,覬覦山洞裏東西的並不止野獸一種。


    它們廝殺起來後,雪霧飛濺,周邊都變的模糊了起來。我和亞莉克利亞趴在山崖邊觀望著它們的打鬥,睜大了眼睛都隻能看到一群黑點在橫衝直撞的。繼續圍攻著白馬的野獸們,絲毫不為這邊的情況所動,死死的盯著山洞前的情況。


    它們雙方搏鬥了足有一個小時之久,最後蜚廉竟然取勝了,剩下幾隻殘兵敗將的野獸朝著山上逃奔而去,蜚廉們緊追了上去。就在我們以為它們還會繼續展開廝殺的時候,它們卻對峙了起來。


    好一會兒後,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合並到一起去圍攻那些白馬。


    “哥哥,你說山洞裏到底是什麽東西呀,它們都想得到?”亞莉克利亞好奇的問道。


    我搖著頭說:“我要知道的話就好了。你說會不會是什麽奇異的東西啊,讓它們吃了以後能變得更加強大。”


    “有可能呢。”她認同的說。


    我切了一聲,見雪霧散去了走到山崖邊低頭一瞧,好幾十隻野獸和蜚廉的屍體都擺在了地上。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哥哥,像牛的怪物爬上去了。”亞莉克利亞喊道。


    我轉過頭一瞧,看見一隻蜚廉穩妥的踩著陡峭的山壁往上後,而白馬隻能一步步的後退。但山頂的麵積太小,沒有退路後,蜚廉用頭上的一對大角頂上去,直接將一匹白馬給掀落了出去,白馬摔倒在地上後,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就被野獸們圍攻上去撕扯了起來。


    蜚廉占據了一定的區域後,就一隻接一隻的往上攀爬。白馬們無助的衝天嚎叫。


    “哥哥,你快救救那群白馬吧。”亞莉克利亞急的都快哭了。


    我端起槍,瞄準了最前麵的那隻蜚廉,兩槍打出去,它腳上一打滑,直接往後麵栽了回去,跟在它後麵的蜚廉,也紛紛滾落,落到平地上後跌落在了一起。那隻受傷的蜚廉趴在地上不再動彈,其餘的蜚廉繼續朝著山壁上攀爬。


    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我就等到它們爬到山壁的中途時,故伎重演。如此反複了好幾次。我的子彈是越打越少,它們卻是戰鬥力不減。


    我對亞莉克利亞說:“讓它們鬥吧,我們幫不了白馬了。乘現在安全,我們下山去逃走。”


    “都已經幫到這兒了。你就繼續幫下去吧。”亞莉克利亞拉住我手臂哀求道。


    我說:“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幫。它們可以一直戰鬥下去,我們的子彈是會用光的。我們沒有防身之物後,自己性命都保不住,更不要說保護白馬了。”


    “可是……可是……”她都快哭了。


    我便哄她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先下山,去踩蘑菇和製作弓弩,有了毒箭以後,我們就可以繼續幫助白馬了。”


    她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我固定好了繩子,準備下去的時候,忽然山洞那邊傳來了一聲馬鳴。我扭頭看的時候,看見守護在山洞前的白馬們,往兩邊撤離了。一匹頭上長著長角的白馬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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