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靜靜看著金銳!


    一雙瑞鳳眼裏、兩顆銀河般的星係裏慢慢流轉。


    眼前這個皮包骨的男子身體內的器官已接近枯竭,就如同燈芯已殘,就算是金丹地仙也是無力回天。


    奇經八脈嚴重萎縮,體內還殘存著一些雜亂淩厲的真氣,這是抱丹境小不點傷的。


    千年的參酒就能減緩他的痛苦,而不能延續他的生命。


    這個男子給自己的感覺過於奇怪,從未有過的感覺。


    從小就被人強行易經洗髓,提升修為,用的是墨家的手筆。


    丹田現在已經爛得不成樣,卻依舊不毀不滅。


    這明顯就是道門丹修的手筆。


    再看金銳的腦袋,白衣女子嬌軀一震。


    這時候,金銳翻了個身,張著大嘴,吐出了舌頭,像隻狗一樣的哈哈吐氣。


    白衣女子漂亮秀美的柳葉眉微微一翹,瑤鼻發出一聲微乎其微的嬌哼。


    往篝火裏添了幾大塊柴火,白衣女子慢慢坐下,輕輕揚起玉首仰望蒼天。


    左手五指幻出一片殘影,飛速在計算,就算是最快的高速攝像機也無法跟上她的手速。


    半響之後,女子頹然住手,美目裏泛出一絲黯淡。


    輕輕吸了一口氣,白衣女子比劃出手勢來,慢慢入定。


    第三天,金銳五點就起身,帶著頭盔電筒,慢慢翻越大鐵山,抄最近的直線路直奔虎嘴崖。


    今天金銳明顯感覺到女子的呼吸稍微有了起色,心中大定。


    女子服食了神參,體力比起前幾天好了不少,調息的時間也減到了十三分鍾。


    雖然沒再過河,但翻山卻是最苦最累的活。


    走了大半天,白衣女子也是氣喘籲籲,呼吸紊亂,嬌俏精美的瑤鼻上浮現起一層汗珠。


    金銳昨晚喝了神參酒,身體的恢複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氣血的反湧不再出現,各個器官隱隱現出生機。


    萎縮的經脈也有了些勁道,裝備在身上也不像前幾天那般沉重。


    “我背你。”


    金銳輕輕俯下身,示意白衣女子上來。


    過了幾秒,沒見動靜,回頭一看,白衣女子好好的坐在一邊不動。


    “上來。我背你。”


    連著兩句話白衣女子都視若罔聞,金銳火大了。


    過去攬住白衣女子盈盈一握的纖腰,不由分說在空中舞了兩個圈,順勢送上後背。


    “啪嗒!”


    一聲輕響,安全帶已然將兩個人扣在一起。


    雙手托著白衣女子的臀部,狠狠往上送!


    “啪!”


    “啪!”


    毫不客氣的在白衣女子臀部上揍了兩巴掌。


    這兩天白衣女子在金銳背上的時間非常之多,早已習慣。


    但像這次被金銳打屁股還是頭一回。


    白衣女子發出羞怒的叱喝。


    鳳目一凝,殺機頓起,揚起素掌猛地要切金銳後頸。


    星河倒灌般的殺氣將金銳硬生生鎖死定住,整個身子僵硬如一根冰冷的鐵棒。


    金銳的反應瞬間傳遞到白衣女子腦海,素掌硬生生的在最後一秒停了下來。


    美目裏星河幻變,無數星辰在頃刻間重生起滅,最終流轉開來。


    白衣女子瑤鼻裏發出一聲嬌哼,冷冷說道:“再敢打我一下那裏,我真殺了你。”


    聲音冰冷,如一道道冰劍,刺入金銳耳內,嗡嗡作響。


    金銳嗬嗬一笑,理直氣壯地說道:“誰叫你不聽話的。”


    “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女人,就是要聽男人的話。”


    “現在我是隊長,也是男人。”


    “你不聽話就得挨打。”


    白衣女子惱羞氣結,雪白的額頭紅如重棗。


    攥緊拳頭衝著金銳一陣的亂打。


    “無恥之徒。”


    金銳哈哈大笑起來:“打是親來罵是愛。美女,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你身患絕症,即將不久於人世。我也是隻有六天時間可以活了。”


    “雖然你長得醜,但我還是不會嫌棄你的。”


    白衣女子更是羞惱萬分,但身子骨卻是半點勁也使不上來。


    正值正午,陽光毒辣。


    雄厚的男子氣息不住的鑽進自己的鼻孔,刺激自己的神經和感官,更是難受至極。


    白衣女子努力的想離金銳遠一點,卻被金銳的束縛帶捆住,眼睛裏說不出的羞怒,卻是無可奈何。


    金銳背起女子大步上山,路線跟周茂德的不一致,不過山上的老林子在冬天裏還算幹燥,行走起來倒也不費事。


    身體得到修複,金銳感覺原來的力氣勁道還不錯,心情大好,禁不住哼起了小曲。


    腳下步伐輕快,身上的女子體重不過五十來斤,前進起來絲毫沒有難度。


    女子的柔若無骨的嬌軀貼在背上,金銳卻是沒有半點興奮。


    因為他發現了女子的體溫非常的低,就跟包在嘴裏的冰激淩似的,冷得哈氣。


    女子的呼吸更加的奇怪,時有時無,時斷時續,脈象相當紊亂,叫金銳很是驚駭。


    白衣女子到現在,金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金銳不想去問,他知道,就算自己問了,白衣女子也不會說。


    沒一會,金銳感覺背上的女子有些不對勁。


    柔軟無骨,腦袋搭在自己肩頭,隨著自己的走步而晃動。


    氣息也是微弱不堪,斷斷續續。


    不會要死了吧?!


    金銳不敢大意,解開安全扣,將女子放了下來,反手一撈,就將女子摟在了懷裏。


    這個姿勢相當的曖昧。


    女子身體半邊都偎依在金銳懷裏,柔若無骨,滿鼻的異香充斥腦海,讓金銳一陣又一陣的顫栗。


    定眼一看,金銳嗬嗬一笑。


    原來白衣女子隻是睡著了。


    從背上放下來的女子靜靜的躺在金銳懷裏,安靜祥和的睡著。


    美人額光潔圓潤,柳眉輕舒,鳳眼微閉,呼吸時有時無,宛如最美的睡蓮,更賽冰山的雪蓮。


    安詳、純潔、纖弱贏痩,楚楚動人。


    雖然有紗巾遮蓋住了瑞鳳目以下,但依舊能分辨出女子圓圓的鵝蛋臉,皎潔無暇。


    美人額、柳葉眉、瑞鳳眼,高翹的瑤鼻,圓圓的臉蛋。


    這樣的結合體,必定是位超級絕世大美人。


    山峰疊嶂,高聳挺立,乳白色的裏衣還能看見一團的汗漬,旁邊精致深深的鎖骨更讓金銳心悸。


    香汗淋漓,如蘭似麝,充斥鼻息,撩動金銳的心弦。


    金銳看得癡迷,心裏打起了小鼓,心跳慢慢加速。


    隻需要自己輕輕那麽一下,就能解開女子的麵紗,一睹白衣女子的絕世容顏。


    而金銳,還真就這麽幹的。


    我都要死的人,為所欲為,百無禁忌。


    捏著紫色紗巾的一角,金銳輕輕一扯。


    呃…


    啊…


    這…


    不太科學啊!


    竟然沒扯掉!?


    金銳有些奇怪,試著再用力,麵紗依然紋絲不動。


    這下可把金銳給驚住了。


    正要看個究竟,白衣女子輕輕呻吟了一聲,銷魂蝕骨。


    白衣女子一呻吟,把金銳嚇了一大跳,就像做賊似的,趕緊把白衣女子送上背,拴好安全帶。


    定住腳步側耳聽了半響,沒見女子的下一動作。


    拍拍隻剩下一層皮的胸口,眨動靈動的雙眼,嘿嘿一笑,抄起手杖,腳下輕快無比。


    說來也奇怪,白衣女子竟然在金銳背上睡著了,竟然睡得那麽香,竟然睡得那麽沉。


    竟然睡著那麽……迷人!


    金銳體力恢複,速度超快,臨到下午天黑,已經翻越了一千多米高的大鐵山。


    遠遠地,虎嘴崖曆曆在目。


    東邊的虎嘴崖差不多有六百來高,北邊就靠著嘎啦山。


    兩頭龍形般的山巒連綿起伏,遠遠地向東西兩麵延伸過去,將整個山穀攬入懷中,巍峨雄壯,氣勢滔天。


    日暮時分,夕陽戀戀不舍灑著餘暉,映紅藍天,美不勝收。


    這裏就是虎嘴崖。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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