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深淵裂穀雲霧快速升騰起來,將金銳包裹在其中,猶如在雲端漫步那般,別有意境。


    狂烈的山風肆虐。


    金銳感覺有些吃力。


    憑空的,自己的身體力的氣勁在消散,腦袋也出現了微微的眩暈感。


    這是要死的征兆了!


    金銳咬著牙關,在中途停頓幾秒。


    略微調整呼吸,頭往下看,深淵無盡無底,上湧的雲層霧團相互擠壓,遇見山風發出滋滋的怪叫。


    這等情況,聞所未聞。


    憋著一口氣加快速度爬過深淵,抵達對岸。


    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碎石堆上,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暈厥。


    最先過來的周茂德趕緊過來,為金銳解開安全鎖扣,抱著金銳退後幾步。


    金銳檢查自己的身體之後,神情有些冷漠,望著雲霧升騰,模糊不清的對岸,滿是絕望。


    體內五髒六腑的生機已接近枯竭,全身上下,看不見的生命之力在一點一滴的悄然流逝。


    “原來,死亡,就是這樣的感受。”


    金銳全身早已濕透,喝了保溫的神參酒,慢慢站了起來。


    深淵裂穀下的雲霧如同濃煙一般,滾滾衝天起,此時已經看不清對麵的一景一物。


    金銳提著高倍嗓音大叫起來。


    “喂,白衣,你在哪?”


    “趕緊過來啊。”


    “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幹裂的嗓音在雲霧中回蕩,撕裂肝腸。


    頓了頓,沒聽見對麵的動靜,金銳有些慌了,靠前站在懸崖邊上,雙手放在嘴邊當擴音器。


    “白衣。你別嚇我啊…”


    “說好一起死的,你可別丟下我啊!”


    喊出這番話的時候,金銳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竟然還帶著一絲哭腔。


    “白衣,你特…”


    忽然間,金銳愣住了!


    雲霧深處,一個白衣女子腳踏雲彩,輕柔漫漫,不疾不徐,如臨波仙子,更似仙女下凡。


    款款向金銳走來。


    一時間,金銳徑自看癡了。


    身後的周茂德勃然變色,往後倒退幾步,一腳絆在鋼絲繩上,重重倒地。


    鋼絲繩在發出一陣強烈的顫動。


    顫動的力量沿著頂部傳遞開去!


    中間部分的鋼絲搖晃起來,伴著淩冽的山風,產生共振效應。


    鋼絲繩擺動幅度越來越大,鋼絲繩上的白衣女子搖搖擺擺,耍起了雜技。


    看到這一幕,金銳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白衣女子卻是毫無一絲慌亂,單腳站在鋼絲繩上,腳下似乎跟鋼絲繩綁在了一塊。


    任憑狂風肆虐,鋼絲搖擺,自己卻穩如磐石,無動於衷。


    詭異的旋頭風打過來,竟然發出鬼哭的嚎叫。


    女子一踩鋼絲,借力騰空,這一下騰空的高度足有十米之高。


    在空中左右腳連著踩了幾下,如一朵翩翩起舞的蝴蝶,有驚無險的落在金銳跟前。


    白衣女子隨意看了看呆若木雞的金銳,眼眉裏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背著雙手,饒有興致地打量周圍環境。


    金銳真是給嚇著了。


    這白衣女子在最初相遇的時候,連一陣風都能吹得倒,走路拄著手杖都吃力,而且還是走不了多遠,就得停下來調息。


    後麵完全走不動,全靠自己背著才進的虎嘴崖。


    這睡了一覺起來,怎麽就變得這麽厲害,恐怖如斯了!?


    竟然在八級大風下走鋼絲!!!


    這是什麽等級的人才能做得到?


    抱丹!?


    先天!?


    “愣著幹嘛?還不走?!”


    “神龍穀已經開了!”


    金銳回過神來,收拾好心態,調整好狀態,含了一片參片在嘴裏,把弩箭丟給周茂德,自己拿著手杖,朗聲說道:“走。”


    跟著衝著白衣女子背影叫嚷說道:“白衣!我說,你這是裝豬吃象啊,沒想到你還是個絕頂高手!”


    “話說,你是抱丹宗主還是先天級的大宗主啊!?”


    “喂!我跟你說話呐!”


    “你能不能有點素質,回答我一句?”


    “喂!你再不回話,我可要實行家法了!”


    白衣女子腳下一頓,重重冷哼一聲。


    “跟上!”


    金銳氣急敗壞,追趕著白衣女子的步伐。


    沒走幾步,金銳噶然硬生生刹停腳步。


    抬頭仰望,深深震顫。


    濃霧散去,露出天門關的本來麵目。


    兩側山峰寬不過五米,竟然高達數百米,平整整齊,呈六棱形,光滑筆直,越往上山峰收得越窄。


    到了最頂端的一百米處,山峰變得尖利如劍尖,直插天外。


    更驚悚的是。


    兩側山峰的底部赫然依稀能看到門框的痕跡。


    令人無法想象的是這道寬不過五米、高卻有三十米的巨大厚重的山門當年全貌是何等的壯闊輝煌!


    原來,這就是天門關!


    隻可惜,現在天門早已不在。


    地上的斷壁殘垣堆積小山一般高,盡是一堆堆的亂石,一片荒涼。


    偶爾能看見一小塊稍微完整的石頭。其厚度竟然達到了兩尺。


    饒是金銳見過太多遺跡,心裏早已做到了波瀾不驚,但看見這些亂石之後,金銳依舊被深深震駭。


    不用說,這裏絕逼是種花家的一處遠古遺跡了。


    光是從這些碎石上的花紋來看,這裏跟三星堆文明有七八分的相似之處。


    “難道這裏真是跟她說的一樣,是上古巫族,山海遺跡的所在?”


    “可山海經裏麵根本就沒有關於這地方的記載啊。”


    “她怎麽就知道這麽清楚?”


    懷著一絲敬仰和敬畏,金銳拍拍周茂德,快速邁過亂石堆,進入天門關中。


    這個地方在任何國家的衛星上都是看不到的。


    因為終年濃霧不消,所以根本無法得知天門關到底有多大。


    眼前的這片地方並不過五六畝地而已。


    如大西南的梯田那般,逐漸網上蔓延,地麵上早已露出了無數條幹涸的裂縫。


    地上的泥土早已幹涸呈現砂礫狀態,就跟大西北黃土高坡那般,輕輕一插,整個手掌便自沒入泥土深處。


    毫無半點生機。


    憑借自己超乎想象的感知力,金銳沿著斜坡往上走了一百多米,絲毫沒發現任何的危險。


    敏銳的眼睛不停掃描周圍,金銳忽然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跟著往最右邊跑過去。


    這片廢土上不知道幹涸了多少年,輕輕一踩,就跟踩到厚厚的積雪那般,一腳就是個打窟窿,而且還到不了底。


    費了老大的力氣才艱難爬行到這裏,金銳頓時愣住了。


    這是整個地方裏少有的一塊泥地。


    泥地上覆蓋著稀稀疏疏的幾根青草,基本都已發黃枯萎。


    在略帶有一點水分的青草的一旁,金銳發現了一棵五公分高的野花。


    筷子粗的根莖,上麵有兩朵淡紫色的指甲蓋大小的七瓣花朵。


    七瓣花朵根莖僅有牙簽般細小,孤零零的長在不到一平米的幹涸沙粒中。


    綠色的根莖尾部已經顯現出了枯萎的黃色。已是奄奄一息。


    看見這株七瓣紫花,金銳不由得勃然變色,呼吸都已停止。


    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插入鬆軟幹涸的沙土當著,如獲至寶的輕輕捧起這株七瓣紫花。


    這是最後防線治愈天兵英格麗德最摯愛的七瓣紫蘿。


    七瓣紫蘿是最後防線修複倉最重要的主藥之一。


    這株七瓣紫蘿雖然隻有矮矮的五公分高,但卻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


    金銳按照英格麗德教的方法,把野花挖出來放進一個銀盒蓋好,密封。


    站在這處幹涸的廢土上,金銳精神有些恍惚。


    隨手抓起一把泥土,輕輕一捏,泥土便自變成一團灰煙,隨風飄散。


    周茂德在不遠處對金銳叫了起來,手裏拿著個東西在搖晃。


    金銳快步走了過去,隻見周茂德手裏拿的是一株四葉草,綠油油的都快滴出水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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