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三欲如此含沙射影的挑釁言語,淩飛劍的神情都變得無比的陰沉,眼裏盡是戰意與怒火。


    那些弟子紛紛朝淩飛劍望去,無不急切的喊開了。


    “淩師兄!請務必戰勝這個狂妄的家夥!”


    “戰勝?淩師兄會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殺了!”


    “對,殺了他!”


    “殺了他!”


    “淩師兄加油!”


    “淩師兄必勝!”


    弟子們紛紛站了起來,雙臂高舉,高聲呼喊為淩飛劍造勢。


    淩飛劍目視前方,神情無比淩厲。


    這一刻,他已是全場焦點。


    哪怕是泰沿的視線也不由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走著走著淩飛劍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


    所有人心髒不由一滯,眼露錯愕。


    淩飛劍怎麽停下來了?


    “飛劍,你還不快點上台?”燕堂歸眉頭一皺,低聲喝道。


    然而淩飛劍卻沒有回答,而是一臉錯愕的指著擂台。


    所有人立刻順著他手臂指著的方向朝前望去才發現,原來擂台上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了一個玄天煌宗弟子的身影。


    那人正是荊苦!


    刹那間,全場嘩然!


    “荊苦師兄?”


    “這這是怎麽回事?”


    “荊苦師兄怎麽上台了?”


    “他上台作甚?”


    弟子們全部錯愕的大叫起來,無數人失聲,無數人失態。


    九長老更是從席位上跳了起來,幾步上前,震驚的望著荊苦,人急切嘶喊:“荊苦,你上去作甚?還不快點給我下來,不要影響比賽!”


    然而,滿臉是血腦袋都破了的荊苦卻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沉聲吼道:“長老,這一戰!讓我來!此人屠了我的村子,更是派了他的手下殺了我全家,我定要為我父母報仇!所以長老,宗主,請讓我戰!”


    “你如何戰的了?”燕堂歸也皺著眉頭起身喝道:“你這種狀態,連站都站不穩,還想與泰沿鬥?你這是在送死,連宗之戰非同小可,你莫要意氣用事,給我下來!”


    “宗主,各位長老,請給我一個機會!”


    荊苦轉過身,一雙眼血紅無比,望著玄天煌宗這邊,人咬著牙低吼道:“荊苦發誓,就算是死,也定會拖著此人一起死,絕不會丟玄天煌宗半點臉麵!”


    他的言語無比猙獰、冷冽、決絕。


    充滿暴怒的聲音飄蕩於整個會場內外。


    無數人為之動容。


    玄天煌宗不少弟子更是悄悄抹著眼淚。


    他們知道,荊苦這回是徹底的放手一搏了。


    他根本就不求能戰勝泰沿。


    畢竟他當下這種狀態,要想贏泰沿簡直是難如登天。


    可他之所以還站在擂台上,其原因,便是因為他想要與泰沿同歸於盡!


    他,已經不在乎生死了。


    “荊苦師兄。”


    不少弟子呼喊。


    “傻孩子啊!!”


    九長老更是聲音沙啞,發出深切而痛苦的呼喊。


    墨竹林人才濟濟,但每一個都是九長老親手調教出來的,這些弟子對他而言就如兒女,他又怎希望這些弟子出事?


    可荊苦當下的行為,根本就是在自殺。


    “長老,讓我戰吧!”荊苦緊攥著拳頭,深深的望著這頭。


    很多人都不敢對上荊苦的眼神。


    淩飛劍卻是默默的望了一眼荊苦。


    他深吸了口氣,扭過頭對著煌宗之主及擒天長老等人抱拳躬身:“宗主,各位長老,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荊苦師弟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且就讓他放手一搏吧。”


    “懇請宗主長老準許荊苦師兄一搏。”


    不少弟子們也起身作禮。


    呼聲蕩漾。


    荊苦眼裏喜意。


    但


    煌宗之主一言不發。


    擒天卻是冷哼連連,眼神嚴肅道:“事情關係到宗門榮譽,關係到這場連宗之戰的勝利,豈能意氣用事?更何況,荊苦這是在送死,你們難道希望荊苦去死?”


    “若是荊苦師弟不戰這一場,他必心死,屆時武道盡毀,人如行屍走肉,如此一來,與死又有什麽區別?”淩飛劍再度勸道。


    但擒天卻懶得理會,大手一揮喝道:“都不必多說了,連宗之戰不是兒戲,豈能容忍你們這般胡來?宗門護衛何在?”


    “我等在!”


    四周的宗門護衛立刻喊開。


    “給我把荊苦拉回來!”


    “是。”


    宗門護衛齊喝,便朝擂台衝去。


    “長老!”


    荊苦嘶喊,眼裏幾乎要流出血淚來。


    所有人都為之歎息。


    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喝聲。


    “且慢!”


    這聲音傳來,所有人為之一震。


    人們齊刷刷的朝聲源望去,才發現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拿天宮的宮主張三欲。


    隻看他坐在椅子上,眉頭一斜,盯著那些玄天煌宗的宗門護衛,又朝擒天望去,聲音有幾分慵懶:“怎麽?擒天長老,你這是幹什麽?破壞賽規啊?”


    “張宮主這話何意?”擒天皺眉。


    “何意?還不夠明白嗎?”不待張三欲出聲,另一頭銘心穀的萬心老嫗平靜道:“根據連宗之戰的規矩,任何宗門,隻要弟子登台,就視為決鬥,若想不戰,隻能投降!否則不死不休!現在此子既已登台,要麽他認輸,要麽讓他戰!你們還想把他換下來?這不是把連宗之戰當做兒戲了嗎?要知道,這一次連宗之戰的主辦方可是貴宗啊,若連你們都如此蔑視連宗之戰,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遵循賽規了呢?”


    萬心老嫗這一番話,瞬間如千斤墜般壓在眾人頭上。


    人們麵色呆滯,大為錯愕。


    橫一劍尊等人紛紛朝萬心老嫗及張三**去,皆是冷笑不已。


    張三欲跟萬心老嫗的意思很明白,他們這是想要接機除掉荊苦。


    畢竟荊苦可是一尊實打實的人傑啊!


    擒天等人聞聲,皆臉色鐵青。


    他們可沒料到對方居然會來這麽一出。


    一時間,眾人皆是無言,完全不知該說什麽好。


    煌宗之主依然麵色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也不開腔,也不介入,如同一座大山般,尤為的沉厚。


    不過張三欲已經不耐煩了。


    “沿兒,決鬥已經開始了,你可以出手了!莫要再耽擱時間。”


    “是,師父!”


    泰沿微笑,徑直大步流星的朝荊苦行去。


    世人見狀,無不震駭。


    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泰沿,盯著荊苦。


    誰都沒料到局勢居然會演變成這樣。


    “荊苦師兄!”


    墨竹林弟子急切呼喊。


    “秦楓師兄,您讓荊苦登台,一定是有您的用意吧?您現在不該做些什麽嗎?秦楓師兄現在該怎麽辦啊?”煙遙滿臉急色,焦急的衝著秦楓道。


    其餘人也紛紛朝秦楓望去,又急又慮。


    畢竟是秦楓讓荊苦就這麽上台的。


    可是荊苦連走路都成問題,他幾乎是爬上台去的,這豈能跟泰沿鬥?


    怕是待會兒他就要被泰沿殺了吧?


    這一刻連霜亦瑤都露出擔憂之色。


    可


    秦楓沒有理會周圍人,隻是默默的注視著荊苦。


    “能戰嗎?”


    這時,秦楓喊了一聲。


    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


    “就算是死,我也要咬下他一塊肉。”荊苦身軀顫晃,呼吸急促,臉上汗水與血水不斷滴落,人沙啞的吼道。


    眼睛一直死盯著泰沿。


    “你不會死的。”


    秦楓淡漠說道,眼裏蕩漾著厲芒:“因為是我讓你登台,所以,你必然會勝!大膽出手,我會讓你所向披靡,驚嘯世敵!!”


    話音一落,秦楓手指一捏,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之際,彈出了一枚金色的神針,直接刺入了荊苦的後勁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救個校花當老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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