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個值得開心的日子,我沒想到因為刀疤的到來,瞬間將我從天堂拉進了地獄。


    他居然有我和姚鈺昨晚呆在一塊兒的照片


    那邊的笑笑走了過來,關心的我怎麽了,我從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事,然後回到人群中,強顏歡笑的招待著眾人,不敢表現出絲毫的異常。


    發生了剛才的事兒,我腦子亂成一團,根本提不起多餘的興致。


    很快就到了中午,人群也漸漸的散了,各自笑著離開了化妝店,黃德文走在最後,他看了看我,嘴唇動了下沒說什麽,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就走了。


    細心的王猛好像發現我有點不對勁,他跟周澤商量了下,就解散了帶來的人,現場隻剩下王猛,周澤,趙遠,笑笑和她的那兩個姐妹。


    我把身上的紅包全部交給笑笑後,讓她點一下,然後帶著周澤他們就去了附近的飯館。


    ……


    佳佳飯館,二樓單獨包間。


    “說吧,這事兒該怎麽辦?”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任由煙霧刺激著喉嚨,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王猛和周澤。


    拿著酒杯的王猛眉頭皺成了一團,目光閃爍個不停,看樣子是在思考。


    “麻痹的,你說的那個刀疤真他媽不講道義,這麽下作的事情也幹得出來。”周澤喝完最後一口酒,氣得重重的將杯子砸在桌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趙遠弱弱的道:“明哥,要不咱們和刀疤談一下吧,事情應該還有緩和的餘地。”


    “你覺得跟他那種人有談的必要嗎?況且別說我們沒錢,就算是有錢,也不能便宜了那孫子!”周澤瞪了趙遠一眼,沒好氣的道。


    “除了這樣還能咋辦?要錢沒錢,又不談判。”趙遠委屈的縮了縮頭,嘀咕道。


    周澤把手橫在脖子上,做了個哢擦的動作,目露凶光的說道:“咋辦?嗬嗬,當然就是一個字幹啊,那孫子不想想要錢嗎?我找個手下去幹掉刀疤,順便再拿回膠卷,事情就解決了。”


    聽得我一陣心驚膽顫,隨著周澤的勢力的壯大,他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想到要殺人滅口。


    “好了,都別吵了,我們都聽聽阿明的想法吧。”王猛忽然拍了下桌子,喝止住了周澤和趙遠的爭吵,旋即把目光投向我。


    我揉了揉揉頭,也挺無奈的,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要命更不可能給,他刀疤想要將那些照片交給姚國棟,就等於是要我的命。


    下意識的我就想請王龍幫忙,相信隻要王龍開口的話,刀疤絕對會雙手奉上膠卷,但是一想到王龍跟姚國棟的交情,我就覺得頭疼,要是讓王龍知道我帶著姚鈺出去開房,他很有可能會跟姚國棟說。


    “要不這樣吧,還是用上次對付陳陽的辦法,我覺得效果挺好的,陳陽後來不是再也沒來找過我們的麻煩麽,沒有人不怕死,他刀疤也一樣。”王猛見我想不出來,他用筷子邊敲桌上的碗,邊說道。


    最後,我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道:“好,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刀疤啊刀疤,是你自己逼我的,這回我說什麽,都不會像上次那樣放過你了。


    “啪啪啪!”


    周澤激動的站了起來,衝我鼓著掌讚道:“阿明,不是我說你,你有時候就是心太軟,要是換做我,直接做了他,保證牽連不到我自己。”


    “打住,打住,你別再說了……”我是徹底無語,急忙揮手示意他住嘴,現在是法治社會,要那樣幹除非是想蹲號子。


    由於隻有一天不到的時間,打定主意後,接下來我們三個人就湊到一塊兒,商量了下具體細節,之後結完賬就走了,大家都各自去準備。


    我則是回到了笑笑的化妝店,剛一進去,笑笑就小跑著撲到我身上,歡天喜地的道:“阿明,我們發財了,發財了!”


    “你沒發燒吧?店才剛開業就發財了?”我把手貼到她額頭上探了探體溫後,沒好氣的道。


    笑笑一把拍開我的手,歪著腦袋說:“你才發燒呢,你知道所有紅包加起來有多少錢嗎?”


    “多少?”事實上,那些紅包基本上都是我親自收的,我心裏其實有個大概,不過見她那副財迷樣,我卻不說出來,想要滿足下她的炫耀心。


    笑笑摟住我的脖子,近距離吐氣如蘭的道:“你猜?”


    “說不說?”我翻身就把她壓在桌上,伸手就要脫掉她的衣服辦事兒。


    “啊,我說我說,是十八萬,你別鬧了!”


    ……


    和笑笑在店裏纏綿了一個下午後,我就回到了出租房。


    素姐早早的下班了,我回去的時候見她正在大掃除,忙得滿頭大汗的,已經弄得差不多了。


    等我洗完澡出來後,收拾完畢的素姐坐在沙發上,頭發都汗水給打濕了,我心疼的用毛巾給她擦。


    素姐說了一句很突然的話:“阿明,姐不想在廠裏幹了!”


    “嗯?”聞言,我手上的動作一頓,繼而笑道:“可以啊,工廠磨人,像是一個監獄似的,人在裏麵呆久了遲早會瘋掉的,姐,那你想換個什麽樣的工作,跟我說,我幫你想想!”


    她伸手捋了捋額前的秀發,接過我手上的毛巾放在桌上,然後挽住我的手:“姐暫時沒注意,等想好了再告訴你,你還沒吃飯吧,姐現在就去給你做。”


    不等我說話,她就纏上圍巾進了廚房。


    我坐在沙發上發呆,一個勁兒的埋怨自己,既然我都可以支持笑笑開個化妝店,竟然把素姐給忘了。


    素姐這個人既持家又賢惠,更能吃苦,一個女的跟一群大老爺們兒在工廠裏幹,毫無怨言,要不是實在沒辦法的話,她是不可能會換工作的,我猜測,素姐可能是因為大哥的事兒傷透了心,做什麽都不順心。


    我在心裏暗暗想著有時間要給素姐換個工作,爭取讓她從感情陰影中走出來。


    這時候,手機響了下,我點開一看,是王猛給我發的短信,內容是:“晚上十二點,曼陀羅網對麵咖見。”


    吃過晚飯,我焦躁的陪著素姐說話,心裏卻惦記著晚上的行動,好不容易等素姐回到房間睡下後。


    我出了門就直奔曼陀羅網吧,等到了後,才發現黑壓壓的一堆人站在網吧對麵的草坪裏,其中的王猛衝我招手,旁邊還停了一倆麵包車,挺新的。


    我走過去後,周澤笑著遞給了我一根煙,說:“這些兄弟夠不夠?不夠我再叫!”


    “夠了,夠了,你們打聽到刀疤的具體所在位置沒?”我仔細數了下,不算我們四個,也有十六個人,都是造型挺殺馬特的年輕小夥,這些人應該是周澤在廠區外麵招的。


    王猛打開手機gps,指著德高地圖上麵的那個紅點,叼著煙說:“我們發動了所有人,找遍整個市中心,總算是找到了刀疤,他這時候就在九龍地下賭場裏。”


    “草,這孫子還挺會享受的嘛,賭場,嗬嗬,今晚我就堵他跑不跑得了!”我丟掉煙頭,用腳踩滅後,冷笑道。


    “那還等啥?走啊!”


    周澤一招手,他帶來的人齊齊上了麵包車的車廂裏,王猛走到前麵開車,我則是坐在副駕駛座上。


    晚上十一點左右,總算是到了目的地,我們一大幫人就氣勢洶洶的進了那個底下賭場,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鼓鼓的,很明顯是塞了東西。


    有保安看到我們,走過來就攔住我們問,我們是幹嘛的,周澤主動站出來笑眯眯的說:“我們是來玩兒的。”


    “玩兒?”保安從頭到腳把我們打量了個遍,臉色一冷,不客氣的道:“把你們身上的東西拿出來,我檢查檢查。”


    “檢查個屁啊,你們賭場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王猛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保安一巴掌,凶神惡煞的罵了起來。


    “你們是來找事兒的吧?”保安見自己被打,先是想要還手,可當他看到我們人多後,又把手縮了回去,拿起對講機就開始叫人。


    沒過多久,好幾個手裏提著橡膠棍,著裝統一的安保人員趕了過來,和我們對峙著,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幹的架勢。


    幸好有個瘦瘦高高,戴著眼鏡的人走了出來,那群保安一看到他,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經理。


    “各位小兄弟,既然都是出來玩兒的,何必弄得大家不開心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經理先是板著長臉假裝訓斥了那些保安,接著從兜裏拿出一疊錢,遞向我們。


    王猛也不伸手去接,反而是冷笑了下,說錢我們不要,我們今天是來找人的,找刀疤,你叫刀疤出來!


    經理臉色一變,笑著說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裏沒有叫刀疤的,雖然他不承認,可看他的表情,我們就更加確定了刀疤在賭場裏麵。


    “哼,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我們自己進去找!”我冷哼了一聲,用眼神朝周澤和王猛示意了下,就要進去。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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