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身為老大的鐵手都開幹了,他身後的那些手下也齊齊亮出刀子,殺氣騰騰的向周澤衝過去。


    “哎呀,臥槽,跟老子比人多是不是?好!”麵對這麽多人,周澤反而顯得很輕鬆,他罵了句髒話,用手對兩輛麵包車揮了揮。


    頓時,車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從兩輛車裏下來了三四十個人,個個身材魁梧,凶神惡煞的,服裝統一,都穿著內保的製服,手裏提著的是大砍刀。


    速度很快,仿佛經過訓練似的,這些人浩浩蕩蕩的就站在周澤麵前,冷眼打量著衝上來的鐵手。


    兩幫人馬,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是周澤他們強一點。


    剛才還囂張得不行的鐵手下意識的一頓,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身後跟上來的手下及時扶住他後,他這頭皮發麻的瞪著周澤他們,硬是不敢動半分。


    “呸,來啊,之前你們不是挺牛逼的,來砍我啊,我好怕怕喲!”周澤將雙手抱在胸前,作出一副很恐懼的樣子,衝鐵手他們嘲笑道。


    從麵包車上下來的人,也是很配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大,打不打?”鐵手的一個心腹,忍受不了對方的羞辱,他上前附身在鐵手耳邊問道。


    鐵手咬了咬牙,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打你麻痹啊,你咋不看看對方人比我們多,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走!”


    說完,他不甘心的瞪了周澤一眼,衝手下人吼了一句,自己轉身就走在了最前麵,不一會兒他們都上了車裏。


    見到這些人要走,周澤頓時不爽了,架沒打成不說,事兒也沒談,就這樣放他們走,那自己這幫人豈不是白來了一趟?要是等自己轉身一走,他們也回來了呢。


    於是,周澤跑到車子旁邊,用刀背將玻璃敲得砰砰直響,等鐵手沉著臉打開了窗戶後,周澤咧了咧嘴,笑道:“煞筆,我他媽說讓你們走了?你帶人堵我家車隊的事兒還沒算呢,你給老子下來!”


    周澤邊說就邊把手伸進去扯住他的衣領,想要將他給拽下來!


    “哥們兒,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兒,恕我眼拙,既然是你們罩著這些車隊的,大不了,我下次不來了行不?大家都是道上兒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啊。”鐵手也是個人物,他見周澤露出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後,臉上的表情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變,點頭哈腰的道歉。


    “哼,你說算了就算了?那老子這幫兄弟豈不是白來了?再說,你堵了我們的車隊一個下午,那損失怎麽算?”人家低頭了,周澤卻抓著不放,他冷哼了一聲,回頭對自己的人問道:“大夥兒都說說這事兒咋辦?”


    “涼拌,一個字,就是幹!”


    “說那麽多幹啥啊,幹脆砸了他們的車!”


    “……”


    周澤的人七嘴八舌的吵鬧了起來,意見很統一,那就是不放過鐵手他們。


    見此,鐵手一行人臉色巨變,紛紛從裏麵把車門拽得死死的,生怕外麵的人真砸他們的車,鐵手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看著周澤,寒聲道:“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會怕了,惹毛了我,你們也討不了好處!”


    “哎呀,臥槽,這傻逼還敢威脅我,兄弟,幹!”周澤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挺鐵手這麽一說,他當即憤怒了,向手下人揮手,開幹。


    “別衝動,別衝動!”這時候,楊大誌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他走到周澤麵前,示意他的人淡定,然後才陪著笑說道:“周老弟,別亂來,這都是誤會,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沒必要動刀動槍的是不!”


    楊大誌完全是站在一個商人的立場,他不希望把事情搞大,故而才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周澤冷笑道:“我不管,反正我們不能白來這麽一趟!”


    其實,周澤這麽做純粹是想撈點好處,他相信楊大誌能明白的。


    既然話都說得這麽明顯了,楊大誌要是再聽不懂,那可真就白活了,他咬了咬牙,肉痛的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周澤,笑著說:“這樣行不,大家的損失我來賠,這裏麵有五萬塊錢,就當做是大夥兒出來喝茶的錢!”


    “那多不好意思啊!”周澤露出一很是真誠的樣子,羞澀的道,但是手上卻沒停下來,大大方方的接過了那張銀行卡。


    “滾吧,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們,要不然,可沒這麽好運了!”好處到手,周澤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他惡狠狠的瞪了車上的鐵手一眼,繼而揮手,示意手下人放他們走。


    最後,周澤在楊大誌的恭維聲中也帶著人撤了。


    ……


    話說,這鐵手和手下灰頭土臉的回去了後,他這次出奇的沒有去趙小姐,亦或者是喝酒,而是找了家飯館,將手下人聚了起來。


    今天吃了這個虧,尤其是在手下人麵前落了麵子,鐵手有些不甘心,雇主的任務沒有完成,剩下的那一半酬勞自然也不是他的份兒了。


    像他這樣的的地頭蛇,吃喝拉撒全靠雇主,完全靠給人辦事兒拿錢,並且所辦之事,還經常與法律擦邊兒。


    每次有人出錢找他幹活兒的時候,套路一般都是這樣的:“兄弟,我手裏有個活兒你接不?事成之後給五個數!”


    又或者是像這樣的:“兄弟,我懷疑我老婆在外麵養了小白臉,我給你五千,你帶人去教訓一下那個小白臉。”


    當然,上麵那些套路都是針對雇主認識鐵手,要是別人不認識他的話,就會有中間人這麽說:“這位老板,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鐵手哥,之前那個潮州佬,就是被咱鐵手哥捅進醫院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因為法律的存在,很多人不方便自己出麵幹違法的事兒,就會找別人代勞,總而言之,鐵手就是一混子,整天不務正業,整天帶著人給別人辦事兒,事後收取一定的酬勞,生活過得倒還滋潤,這次之所以堵砂車隊,也是有人出錢讓他這麽幹的。


    坐在首座上,陰沉著張臉許久不說話的鐵手,將嘴裏的煙頭狠狠的掐滅在煙灰缸裏後,他衝旁邊的一個小弟說道:“回頭你給我查查剛才那小子是誰,媽的,我鐵手在東城混了這麽久,還很少像今天這樣灰頭土臉的。”


    “哥,不用打聽了,我知道那人是誰!”鐵手剛說完話,坐角落裏的一個瘦巴巴的小弟插嘴道。


    “嗯?”鐵手目光一凝,抬眼看著他問道:“快說!”


    那小弟舔著臉,殷勤的說:“剛才那領頭的男的我見過,叫周澤,是劉明的兄弟,以前在電子廠上班,後來劉明發跡後,他自然也沾了光,現在好像是在南城開發區那邊當監工呢。”


    “他是劉明的兄弟?”鐵手麵色一僵,有些驚訝的問道。


    自從上次他被我教訓了一頓後,現在他隻要一聽到劉明這兩個字,心裏就有點發毛。


    那小弟又說道:“是啊,那小子以前比我還不如,但誰讓他有劉明這個好兄弟罩呢,要不是借著裙帶關係,他哪裏會有現在這麽猖狂……”


    “砰!”


    那小弟正說得唾沫橫飛,突然就聽到一聲巨響,隻見鐵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打斷了他的話,鐵手表情猙獰的罵道:“這他媽又是劉明,我發現他老是和我過不去,媽了個巴子,草!”


    “這事兒沒完,劉明,我他麽記住你了!”飯館裏響起鐵手歇斯底裏的咆哮聲!


    ……


    曼陀羅酒吧,經理辦公室,氣氛很是壓抑,趙遠硬著頭皮,驚訝的看著麵前爭執的兩人。


    “虎哥,你居然跟我說要撤資?要知道,我之所以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啊!”黃德文雙眼通紅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虎爺,表情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辦公室裏靜得可怕,隻能聽到黃德文重重的呼吸聲,黃德文現在很是憤怒,要知道,以前開這個酒吧時候,他黃德文是得到了虎爺孫虎慫恿和資助的,誰想到,等酒吧開了之後,虎爺卻突然提出要撤資,而且還是在自己得罪了劉明的份兒上,這他媽不是坑人嗎?


    麵對黃德文近乎咆哮的質問,虎爺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他皺了皺眉眉,緩緩說道:“阿文,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錢投資在酒店上麵不靠譜!”


    其實在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照黃德文這性子,老實惹麻煩,說不定哪天酒吧被人拆了都有可能,與其這樣,他孫虎還不如早點撤資,避免那錢打水漂。


    眼見虎爺打定了主意要撤資,黃德文倍感無奈的同時,又無助的說道:“虎哥,問題是,小弟現在拿不出那麽多錢給你啊,要不以後還上如何?”


    “沒錢?”聞言,黃德文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他麵沉似水的看著黃德文問道:“那可是好幾百萬啊,再說,你這酒吧生意不是挺好的嗎?錢都去哪兒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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