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進來的人是一群黑衣便裝,帶隊的正是王錚。


    “劉浪,你被捕了。”


    “你的賬戶剛剛入賬一個億零500萬,這筆資金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王錚興奮的看著劉浪,就好像剛剛楊大同看劉浪的眼神一樣,不過兩者一個是想抓劉浪,一個是想源源不斷的在劉浪身上榨取中間差利益。


    劉浪一臉懵逼地看著王錚,其實他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先前自己的賬戶就已經被監視了,所以再派幾個人監視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


    很明顯,王錚沒有聽劉浪的話,去挖黑虎身上的猛料,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平常無奇的劉浪身上。


    但等王錚等人看到劉浪和楊大同的身後那一堆黃金時,都紛紛愣住了,明顯他們也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黃金。


    “捕快,是不是搞錯了?楊某可從來不做那種的生意,劉先生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楊大同明顯是道上的人,又說:“要不我給你們辦公室打個電話,問問怎麽回事?”


    王錚愣了一下,在來之前他也翻閱過楊大同的背景,就是個普通商人,隻是賺錢的手段很多而已。


    “這事兒,打什麽電話都沒用。”王錚堅決地說道:“黃金的來源可能有問題,劉浪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說完就要讓人把劉浪給帶走。


    但劉浪掙紮了一下,說道:“那不好意思了,王隊長,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至於你說的資金來源,你也看到了,正常的黃金交易,我想應該你有哪條法律規定禁止做這個吧?”


    “禁不禁止,我都有理由懷疑這批黃金的來源問題。”王錚說:“現在,帶走。”


    那些人話不由說,便讓劉浪跟他們走,劉浪也沒有反抗,此時不能硬碰硬,否則即使這個黃金沒問題,也要被搞得有問題了。


    臨走之前,楊大同喊了劉浪一聲。


    “劉先生,你找律師沒有?楊某有一些朋友……”


    “多謝楊老板費心了,法律是不會冤枉任何人的,我隻是去喝杯茶而已。”


    說完劉浪跟著王錚離開了亨通金店。


    上了車,王錚就坐在劉浪的對麵。


    “王隊長,你們這到底是人多啊?還是人少啊?黑虎身上那麽多事兒你們不調查,查我有意思嗎?”


    王錚沒有說話,直到劉浪問第二遍的時候,他才忍不住說:“劉浪,你不要給我裝無辜,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次盯上你的不是我,是上頭。”


    “上頭?”


    “上頭都盯上你了,你還跟我說你是無辜的,可能嗎?我工作這麽多年,就沒冤枉過一個好人。”


    劉浪一開始沒有搞明白,細問之下,王錚本著讓劉浪見棺材落淚的心態,便全都告訴了劉浪。


    原來不是王錚自己想過來的,而是他的頂頭上司梁壽全下的命令。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劉浪問。


    “這倒沒有。”


    此時兩人已經回到了王錚的辦公室,不過沒有其他人。


    “王隊,我這待遇還挺好的嘛,是不是還能喝杯茶?”劉浪開了個玩笑。


    王錚估計是懶得搭理劉浪,讓他隨意,而後又拿出一份文件甩到劉浪麵前,是銀行拉出來的詳單。


    “這些都是你的交易紀錄,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疇……”


    王錚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劉浪給打斷了。


    “王隊長,我很好奇,你們聯係到我父母了嗎?”


    “沒有,你問這個幹什麽?”


    “為什麽沒聯係上?”


    王錚沉默了,劉浪接著問:“沒有他們的聯係方式是吧?”


    王錚依舊不說話,算是默認了,他們調取了劉浪的手機通話紀錄,不過裏麵的號碼實在是太多了,大多都是跟貸款有關的,錯綜複雜,也就沒找到其父母的聯係方式。


    “我就奇了怪了,既然連我父母都沒聯係上,你們是怎麽調查我的,連我的家庭背景都不查嗎?還是說我的家庭背景不值得你們查?一周之前我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屁民,現在呢?”


    “我告訴你我父母在哪裏,他們在隔壁市的服裝廠打工,打工給我還債,而這些債全都是黑虎逼著我們欠下的,我踏馬從頭到尾就借了他一萬塊錢。”


    說到這,劉浪的情緒有些激動,王錚坐在他對麵的桌子前,沒有說話,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劉浪這邊冷笑兩聲,接著說:“我就很好奇,你說我偷黃金了,可是哪的黃金被偷了,什麽時候被偷的,又丟了多少?難道我偷黃金了,是別人告訴你的嗎?”


    “劉浪,不要做的無端的猜測。”


    王錚敲了敲桌子,但他心裏也有些納悶,有些證據確實是補充足。


    還沒等劉浪說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中年謝頂,穿著製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王錚立馬站起來來,喊了一聲‘粱捕快’,劉浪的目光也緊緊跟上。


    梁壽全也看到了劉浪,說實話他還有些驚訝,這麽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其實昨晚還真是李正達給他打電話,說是有這麽一個人,手上突然出現大量黃金,並大量拋售,還都是低價,這些線索都表明劉浪是一個危險的黃金盜竊分子,再加上李正達給他提供了一些證據,他便讓王錚先把人給帶過來問問情況。


    “你就是劉浪吧?”


    梁壽全坐在了王錚旁邊,接著說:“挺年輕的嘛,不過年紀輕輕很容易走上歪路,交代吧,一般的案子可不會讓我親自出馬。”


    “交代什麽?”劉浪反問道。


    “交代你這批黃金是哪來的,價值1000萬的黃金,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梁壽全也敲了敲桌子:“兜圈子沒有意義,你盡早交代,還可以寬大處理。”


    這話入了劉浪的耳朵裏,不禁冷笑。


    “那可真是要謝謝粱捕快了,粱局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知道我的述求,還要為我爭取寬大處理,不過粱捕快你的信息有些不對啊,這批黃金不是價值1000萬。”


    梁壽全也是辦過不少案子的,當然聽的出來劉浪話裏麵有其他意思:“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對你一點幫助都沒有用,等等……你剛剛說什麽,不是價值1000萬?那是多少?“


    劉浪笑了笑,沒說話,這時王錚才附聲對梁壽全說:”粱捕快,他和亨通金店的老板還有過兩次交易,交易額在1.38億左右。”


    “什麽?”梁壽全聽了差些直接站了起來,他心中疑惑,李正達不是說總價值隻在1000萬左右嗎?怎麽會差這麽多,但這也讓他更加肯定,劉浪就是一些黃金盜竊份子。


    這邊,劉浪忍不住搖頭歎息,梁壽全見了,不由怒從中來。


    “你搖什麽頭?1.38億情節更嚴重你知不知道?現在老實交代,黃金哪來的?”


    “祖上留下來的。”


    “你說祖上留下來的就是祖上留下的?這事講證據你知道嗎?”


    “對啊這事講證據,誰提出誰舉證嘛,你先懷疑黃金不是我的,那就先證明你們懷疑黃金是打哪來的,我再證明這黃金是我祖上留下來的。”


    劉浪對答如流,絲毫沒給梁壽全麵子,就在梁壽全怒不可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又開了。


    “粱捕快,王隊,鄭律師來了,說是嫌疑人的代理律師。”


    話剛說完,外麵又走進來一人,西裝革履大背頭,金絲眼鏡公文包,這人正是中海市有名的全能律師鄭光。


    梁壽全的眉頭緊皺,這個鄭光他認識,手段十分狠辣,跟不少權貴爭鋒相對過,其中不乏一些組織部門,為其當事人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頗讓他們頭疼。


    “鄭律……”


    “梁si你好,我是劉浪先生的代理人,這是剛辦下來的手續,我要帶我的委托人離開。”


    鄭光一上來就掏出了手續,保證金也交了,在沒有進一步的證據出來之前,的確要放人。


    梁壽全似乎也意識到這案子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還需仔細捋一捋,看過那份手續之後,他點點頭。


    “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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