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一臉的正經,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但蘇娜卻不這麽認為,她覺得劉浪就是在調戲她,甚至連她剛剛說的那些,都沒有聽進去。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蘇娜的聲音軟了下來,但緊接著眼眶裏就溢出了淚水:“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傾訴,像朋友一樣傾訴,你怎麽可以這樣…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聽到蘇娜大哭,劉浪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但他剛剛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對自身的感情心路,劉浪其實是有過自我剖析的。


    他一直覺得蘇筱雅就是一坨屎,這並不是在人身攻擊,而是蘇筱雅帶給了他很不好的體驗,讓他對感情這種事情不抱什麽希望。


    劉浪並非因為一棵樹而拒絕整座森林,隻是感情太容易左右人的思想了。


    他很期待一段完美的感情,有一個女孩子能夠從頭到尾陪著他。


    這個人可以是蘇娜,或許也可以是別人,他不知道如何選擇,如果上天能幫他選擇就好了。


    於是機會就來了,從來跟他說了那些話,他感觸很深,突然就想好好的保護蘇娜一輩子。


    那就結婚吧?


    劉浪並沒有兒戲,他的三觀是能夠接受閃婚的,隻是這說的也太過玩笑,所以蘇娜生氣了,還哭了。


    到這個時候,劉浪才意識到他忽略了最基本的東西。


    蘇娜和她在是自己人,也應該先安慰蘇娜的感受,然後再提供幫助,而非像現在這樣有說有笑的說讓她嫁給自己。


    劉浪後悔了,可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他也意識到不能,因為對蘇娜突然冒出來的保護欲,就決定一輩子的事情。


    對自己負責,同時也要對別人女孩子負責。


    “我走了,就當我提前兩天放假吧,年後再來上班。”


    說著,蘇娜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不知道哪裏肯放她走,一手抓住了蘇娜的胳膊。


    “你放開我…”


    蘇娜剛掙紮了兩下,劉浪便突然站起來抱住了她。


    “你……”


    “噓!!!”


    劉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故技重施道:“要是再說話,我就親你了。”


    蘇娜早就適應了劉浪這樣的操作,幹脆屈辱的閉上嘴巴,也不與他爭辯。


    反正說什麽都是沒用的,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我不是故意的。”


    劉浪繼續道:“雖然這樣說也很混蛋,但我想表達的是,你剛剛說的那些,我感觸頗多,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人也不可能在任何事上都順風順水,你剛剛說的不全,我想叔叔阿姨應該有些重男輕女吧?”


    這是炎夏傳統思想上的老糟粕了,至今有些家庭還會有這樣的現象出現,跟教育是息息相關的。


    劉浪也意識到很多他感到不公的現象都是教育引起的,所以才要搞希望小學計劃,不僅如此,他以後還會在教育這一領域,繼續深耕。


    另一邊,蘇娜也隻好點點頭,但她心裏想的卻是,哪有重男輕女那麽簡單。


    “那這麽說吧。”


    劉浪又拉著蘇娜順勢坐下,這一次蘇娜倒是沒有拒絕。


    “你可能以為我會開導你一番。”劉浪繼續說道:“然後告訴你沒有人生來容易,什麽要適應,但我不會這樣。”


    說到這,劉浪愈發正經起來。


    “我家就我一個,沒有兄弟姊妹,所以如果說我明白你的感受,你肯定覺得我虛偽,但其實受過苦的人都能明白那種苦苦的滋味。”


    “所以我想說的是,有時你沒必要順從,你心裏應該清楚叔叔阿姨的思想是糟粕,你有自己獨立自主的思想,隻是因為父輩的影響無力反抗而已。”


    “而我想教你的,就是反抗,你成年了,年薪五百萬的工作在鍵盤俠的世界裏一抓一大把,但現實世界裏,隻要你不往上嗅探,就足以你傲視大部分人。”


    “而叔叔阿姨的思想會影響到你,甚至在某些維度上使你痛苦,拖累你,在重男輕女這件事上,你是受害者,我不應該指責你,但如果你對他們的壓榨表現得順從,那就是在助紂為虐。”


    “我不是在教你反抗父輩,相反,父母的養育之恩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報的恩情,所以你要用正確的思想去引導他們,如果引導不成功,那你也不應該成為他們舊思想下的奴隸。”


    “這麽說,能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嗎?”


    劉浪其實並不怎麽會開導人,說的也有些淩亂,但蘇娜還是點了點頭,她跟了劉浪這麽長時間,劉浪說話的習慣,前後不搭調的性子,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


    蘇娜的聲音軟糯下來,接著說道:“我想過反抗,可就是……開不了那個口。”


    劉浪搖了搖頭,言道:“那不是你的錯,百善孝為先,我們接受的思想教育大部分都與服從父母的信條吻合。”


    緊接著,劉浪話鋒一轉:“但你已經長大了,是個成年人了,小時候他們教育你,現在輪到你教育他們了,大人們老了都是小孩,很多老舊思想,因為教育的關係已經跟不上了,也跟不上這個時代的節奏。”


    “劉浪,我明白你的意思。”蘇娜強調道:“我會試著跟他們溝通的,不會再妥協了,你放心好了。”


    蘇娜能夠這麽想,劉浪心裏自然是樂意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總經理整天被家事纏身,無心工作。


    “那現在還提前告年假嗎?”劉浪笑問。


    “略,你就等著懟我呢,是不是?”蘇娜朝著劉浪吐了吐舌頭。


    劉浪無奈的搖了搖頭,攤手道:“什麽叫我就等著懟你,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哼。”


    哼唧完之後,蘇娜倒是也沒有閑著,直接說:“那我就不提前放年假了,你的老城區項目應該還需要人手吧?這兩天就我們倆盯一盯吧,對了,剛剛會議室說的,白總真的回去給你生孩子了?”


    這話拐彎抹角的,最後還是拐到了白嵐身上,劉浪都懷疑是不是這女人的套路了。


    “生孩子?你該不會真以為我要當父親了吧?”劉浪很是無奈,他隻是開玩笑說了一句而已,蘇娜怎麽反倒是當真了。


    “哼,誰知道。”蘇娜有些不悅,嘴上說:“萬一你已經結婚了呢,不過白總的確是一個很能幹的女人,浪花地產和浪花公寓從一開始的空殼公司,能發展到今天都是她一手帶起來的,你的確找了一個人才,集團裏麵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


    劉浪很是意外,蘇娜這是在等於承認白嵐比她強?


    看到劉浪臉上意外的神情,蘇娜也不回避,自然而然的說:“沒什麽說不出口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優秀的人,她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說實話,蘇娜這番話都要讓劉浪刮目相看了,他還以為蘇娜建立起來的自信會被白嵐給擊垮,但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大方。


    而蘇娜的話也沒說錯,當初請白嵐加入浪子集團的時候,浪花地產和浪花公寓的確隻是兩家空殼公司而已,一個人都沒有。


    說白了,劉浪隻是提供了資金,然後白嵐就一手將這兩個公司打造成了,目前集團裏凝聚力最強,業務量也是最牛逼的存在。


    他劉浪出手,大大方方,完全是靠福利待遇讓手底下的員工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幹,好報效這麽高的薪酬。


    但白嵐就完全不同,她是在給人畫餅,並讓人認可她的價值觀,她手下的員工全都是被這一張餅給迷住了,想跟著白嵐幹出一番大事。


    巧了,改造老城區就是一件大事。


    不過這件大事兒怎麽說也要推到年後了,現在劉浪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陪著蘇娜在公司裏,把該整理出來的項目資料都整合出來,然後移交給了浪花地產。


    明天也就是浪花地產和市政簽約的日子,劉浪雖然把浪花地上給獨立出來了,但如果白嵐不能到場的話,他還是需要去一趟。


    白啟山的麵子他還是要給一下的,畢竟能拿下老城區這個項目,也多虧了白啟山能在暗中周旋不少。


    劉浪和白啟山沒有什麽瓜葛,甚至當初辦掉梁壽全的時候,還有可能成為白啟山的假想敵,因為那個時候的劉浪實在是風頭正盛,用別人的話來說就是土鱉暴發戶,偏偏碰上了不該碰的東西。


    但現在苦盡甘來,沒人會懷疑劉浪有沒有實力。


    從公司回去以後,劉浪接到了沈萬傑打來的電話。


    “萬傑?”劉浪有些意外,這家夥不是說回京都過年去了嗎?


    電話那頭的沈萬傑更是意外,甚至聲音裏都充滿了驚喜。


    “浪哥,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沈萬傑迫不及待的說:“我剛從最後一名小股東手裏收購了李氏集團最後一份散股。”


    劉浪皺著皺眉頭來了興趣,這是他早先就交代沈萬傑的事情,沒想到會在過年之前解決。


    看來這個年雖然年味沒有那麽重了,但驚喜還是有的。


    “那現在你手裏有多少股份了?”劉浪問道。


    “不多不少,投票股剛好33%,分紅股在28%左右,後者並不重要。”沈萬傑強調道:“重要的是有了那33%的投票股,我們在李氏集團就有了說話的權力。”


    沈文傑越說越激動,甚至嚷嚷著說:“還有啊浪哥,隻要一點點商業上麵的操作,我們就能吞掉整個李氏,這種感覺太爽了。”


    劉浪感到好奇,想吞並你是集團的,不一直都是他嗎?怎麽沈萬傑那麽激動。


    當下笑著問道:“萬傑,你現在不去玩跑車也就算了,怎麽反倒還關心起生意場上的事情了。”


    “我就是覺得有趣,這比賽道上可刺激多了。”沈萬傑說:“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把對手置於死地,他們知道是我說過的,但卻不知道是你委托我的,這可比把油門踩到底爽多了。”


    劉浪笑了笑,說實話他還是感到很欣慰的,沈萬傑能夠收起玩心,專心經營商道,那也算是他這個朋友,起到了正確的引導作用。


    沒等劉浪說話,沈萬傑又道:“另外,浪哥,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消息,你可不要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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