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摸了摸臉蛋,娘希匹,雖然不疼,但怎麽覺得有些火辣辣的呢,有一種上課遞小紙條被老師發現的那種恐慌感。


    這女人想幹什麽?表明立場?


    不過看著桌子上消失的資料,這女人最終還是把任務給帶走了。


    不對,不能白挨了一巴掌,就算是把任務帶走了,那也是她的工作。


    對,沒錯,男人不能這麽慫。


    劉浪幾乎想都沒想,就忿忿不平的朝蘇娜的辦公室走去。


    助理的辦公室就在他辦公室外麵,一牆之隔而已,蘇娜此時正站在辦公室前整理文檔,劉浪直接上去一巴掌拍在了蘇娜的大腿上。


    “啊…流氓……”


    劉浪是悄無聲息接近的,蘇娜哪裏聽到了,忽然之間大腿被拍了一下,直接嚇的她叫出了聲,這一聲,估計外麵的人都聽見了。


    “你……”


    回過頭,就是劉浪一臉賤兮兮的樣子。


    但劉浪卻一點都不慌張,攤攤手說:“哎呀,是蚊子,是蚊子,我怕蚊子弄破你的絲襪。”


    說完,劉浪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外麵的員工看到劉浪一臉愜意的從蘇娜的辦公室裏麵走出來,紛紛側目,有些甚至對劉浪擠出了男人才懂得眼神。


    不得不說,還挺爽的,雖然有點惡俗,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當然了,此地不能久留,雖然劉浪是這裏的老板,但蘇娜要是發起火來,就算是他也招架不住。


    不過等劉浪到車庫的時候,蘇娜倒是發了一條微信過來,沒有大概內容,就隻有四個字。


    “你死定了。”


    過了半分鍾,劉浪剛發動車子,一張圖片就傳了過來。


    是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上的電腦被雜了,上周出於好玩買了一支鋼筆,造價還挺貴,說是什麽名師手工打造的,現在也已經成了兩半。


    至於墨水嘛,被扔牆上了,綻放出了一朵非常絢爛的黑色大麗花。


    這女人……怕不是有家暴傾向?


    可想而知,如果當初沒有趕緊開溜,但這多黑色大麗花估計就要綻放在劉浪的額頭上了。


    “砸的好,我正好對這個裝修風格不是很滿意,明天叫施工隊過來換一個風格。”


    說完,劉浪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遍。


    這小日子過的,除了暗潮湧動之外,還挺爽的。


    不過感歎完,還是要去幹正事。


    劉浪可不是畏罪潛逃出公司的,而是今天在開會之前,他就已經約了一個人見麵。


    周廣生。


    確切的說是周廣生先約的劉浪,一開始劉浪還以為這頓飯要去b城吃,沒想到周廣生竟然說他來中海了。


    這就讓劉浪很意外了,周廣生作為江幹實業的董事長,在中海建立世界級別的遊樂園,還要建立亞洲第一大摩天輪,按理說兩邊應該是競爭關係,


    不過等見了麵之後,劉浪才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見麵的地點是周廣生挑的,是一家茶館,很有格調,也很安靜,遠離市中心,但交通又很便捷。


    初見周廣生,劉浪覺得這人很靠不住,四十多歲的年紀,還梳著大背頭,甚至還有一縷頭發是白色的,頗有些混子的感覺,氣場上甚至有點像道上的大佬。


    但等周廣生開口,氣質又完全變了,變成了溫文爾雅的書生,甚至有一種羽扇綸巾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縷白發要是繞到了兩鬢,那氣質就出來了。


    “周董事長,今天我們見麵,你們董事會知道吧?”


    這是劉浪坐下來的第一句話,現在兩邊畢竟是競爭關係,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比較好,劉浪甚至在進來這間房之前,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周廣生笑了笑,他以前隻在網上看到過劉浪,還是新聞發布會上的照片,今天一見,卻很是意外,他沒想到劉浪竟然真的像照片上那樣年輕。


    這樣年輕的對手,在生意場上是很可怕的。


    那種你已垂垂老矣,但你的對手卻生龍活虎,精力無限,盡管你目前占盡上風,但你知道等待你的命運終將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那是一種無形的壓迫,周廣生現在能夠感受到。


    “董事會不知道。”


    周廣生倒是也沒有玩虛的,直接告訴了劉浪,緊接著話鋒一轉,又道:“劉老板對我的稱呼恐怕要改一改了,我降職了。”


    “降職?”劉浪愣了一下,不知道周廣生說的是什麽意思。


    周廣生點點頭,接著說:“上周召開董事大會,我的董事長席位並頂替,現在我擔任江幹實業執行總裁一職。”


    “執行總裁?”


    劉浪這下是真的懵逼了,執行總裁又稱作ceo,負責公司一切大小事務,上麵還有一個總裁,以及一個董事會。


    以前周廣生作為董事長的時候,都因為江幹實業特殊的股權結構,受限頗多,現在又成了ceo,那以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上頭兩座大山壓著,他的所有決策都要經過董事會做決定。


    雖然他作為江幹實業的股東,也有參加董事會會議的權利,但投票權必然占有部分很少,否則的話這董事長的位置也不會被頂替了。


    想到這,劉浪不禁替周廣生有些不值得。


    雖然和周廣生素未謀麵,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但以前跟何不易對上的時候,他調查過江幹實業,也知道周廣生的厲害。


    這也是一個狠人,跟白嵐一個級別的,能帶著江幹實業一路過關斬將,占據了如今壟斷的地位。


    且他的經驗要比白嵐高很多,畢竟在職時間長,薑嘛畢竟還是老的辣。


    隻是可惜,如今江幹實業要進駐中海,闖蕩更廣袤的天地之後,他卻被卸磨殺驢了。


    ceo,,執行總裁,這名字說出去多好聽,可是說白了,無論是ceo還是執行總裁,都是給董事會打工的苦力罷了。


    無論是公關形象,還是公司的運營,都幾乎要靠ceo一手維持,而且還必須聽從董事會的決議。


    “這是怎麽回事?”


    劉浪很好奇:“這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成了ceo了?”


    說到這,周廣生也是一言難盡,他歎了口氣說:“世事難料啊,我們的股權結構有點亂,甚至我在董事會當職這麽多年都沒有摸清楚大股東到底是誰。”


    “你在江南實業做董事長幾年了?”劉浪問。


    周廣生生出了一個巴掌:“5年了。”


    “5年你都沒有搞清楚,背後的大股東是誰?”劉浪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董事長雖然也要向董事會負責,畢竟股東的權益才是最重要的,但董事長的權力也是很大的。


    周廣生搖了搖頭,說:“沒有,投票的時候都是代理人過來,而網上能查到的信息都是假的。”


    周廣生這樣說等於在說自己公司的壞話,尤其還涉及到董事會,這在生意場上可是忌諱的。


    劉浪皺起眉頭,他可不想因此扯上周廣生人品不好的傳聞,而且還跟他有關。


    浪子集團的公關部能力就算再大,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但也會落人口舌。


    “那周董事找我是準備……”


    劉浪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死,他還是想先探一探周廣生的口風,這家夥就算是成了江幹實業的ceo,但他作為江幹實業的董事長多年,對於內部的秘密還是很了解的,此次找他肯定有事要商量,說不定能從這裏能撈到不少好處。


    劉浪也是一個生意人,貪一點無可厚非。


    周廣生見劉浪不磨嘰,他也沒有賣關子,於是便繼續說:“實不相瞞,我想與劉先生結為暗盟。”


    “暗盟?”


    劉浪愣了一下,果然是來結盟的,可是結盟他又有什麽好處呢?


    別忘了現在江幹實業還站在他的對立麵兩邊,所要爭取到的利益是共同的。


    說白了,中海在發展期間,就是一塊整的大蛋糕,任何一家企業進來都是要分一份蛋糕吃的,那隻要進來的就都是敵人。


    “我們隻能結為暗盟。”周廣生解釋說:“實不相瞞,我們董事會對劉先生您的集團是敵視的。”


    劉浪笑著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


    廢話,隻要是來中海分蛋糕吃的人都知道,浪子集團是敵人。


    “但是我們有更強勁的對手。”


    周廣生毫不避諱的說:“白氏集團拿走了浪子集團在老城區一部分的開發權,這件事兒,劉先生應該清楚吧?”


    劉浪皺了皺眉,這件事兒他臉上無光,和白啟山交涉無果之後,隻能選擇妥協,以不去爭取那兩個項目為代價,換來他通過收購,拿到貴金屬營業執照以及售賣資質的事,讓市政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現在周廣生就處於哪壺不開提哪壺。


    挑眉過後,劉浪皮笑肉不笑的問:“那周老板想怎麽個暗盟法?我們都是生意人,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了,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說動我。”


    說完,劉浪端起了一盞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談條件的時候,他必須占得先機。


    周廣生原先作為江幹實業的董事長,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但現在他作為一個ceo,手中的實權被削弱太多。


    就算劉浪現在反客為主,甚至提出一些過分的條約,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隻能接受。


    想到這,周廣生觀察了一下劉浪的臉色之後,說:


    “我們聯手,先做掉白氏集團,然後我們兩家在公平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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