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不是萬能的,路見不平之事他可以一聲吼,替天行道。


    可如果全世界暗中都有這般行徑,那便是天道如此。


    何其不公,何其可悲。


    不過最後,以劉浪目前的能力,也隻能一聲悲歎而已,他暫時還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他要做的還有很多。


    晚些時候,喬仁龍回來了。


    白天的時候,因為前一天劉浪要為珊珊擺接風洗塵宴,所以北城的家族圈子直接炸了。


    話說如今北城,在家族企業圈子裏麵,雖然四大家族最為盛,但其他家族卻也不是什麽好捏的柿子,當年的事,知道一些內情的,不在少數。


    更何況當時雲家先滅了喬家,隨後滅了喬仁龍結發妻子的家族,這是何等手段,怕是那些小家族都直接被嚇傻了,這事能忘?


    而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喬任龍的女兒,先不管這身份是真是假,首先把這個身份擺在明麵上就已經夠勁爆的了,說白了這就是去打雲家的臉。


    而關鍵這事兒還是幾十年來都是和事佬的喬仁龍做的。


    就算是劉浪牽頭,但北城各大家族也看得明白,劉浪也就是一個挑事兒的。


    所以這消息一放出去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北城是不是要變天了?


    但實際上,這北城要變天,都已經變好幾次了吧?


    到頭來,各方還是顧著自己的利益,不敢真的開戰。


    可這接風洗塵宴好好幾乎請了所有的家族,到時候幾個老家族的家主往那一坐,不說派幾個古法者去打打擂,一番唇槍舌劍總是要有的吧?


    然而讓劉浪沒有想到的是,喬任龍回來之後,給他帶來了一個更好的消息。


    說是雲家收到請柬之後表示雙子塔實在是不夠格,願意把天幕莊園讓出來,給喬珊珊辦接風洗塵宴。


    天幕莊園那是什麽地方?地下世界格鬥場的掩護。


    喬任龍在投靠劉浪以前,就是天幕莊園名義上的主人,並且還是地下世界格鬥賽的主持人,偶爾一些其他比較重大的場合,也會請喬任龍過去,可以說是麵子十足。


    但這個時候雲家提出來,要把宴會的舉辦地從雙子塔遷徙到天幕莊園,那用意自然是已經十分明了了。


    “那消息都通知出去了嗎?”劉浪問。


    喬任龍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問過先生,所以沒有通知。”


    劉浪笑了笑,這麽好的機會不能放過,於是對喬任龍說:“那還猶豫什麽,你現在就趕緊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通知,讓他們明天別去雙子塔了,我那地方不夠大氣,都到天幕莊園等著吧。”


    聽劉浪這麽一說,喬任龍也愣了一下,忙問:“先生,咱們當真要把宴會舉辦地遷徙到天幕莊園?”


    劉浪嗯了一聲:“那是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辦這個接風洗塵宴?又為什麽要把舉辦地放在雙子塔?雙子塔頂層的圓舞池宴會廳可沒那麽大,一整個北城家族圈子一兩百號人,圓舞池宴會廳可真擠不下。”


    聽劉浪這麽一說,喬任龍瞬間反應過來:“先生是故意先把宴會舉辦地放在雙子塔,就是為了看看雲家的反應?”


    “也不能這麽說吧。”劉浪接著笑了笑:“隻能算埋了一個伏筆,那地方不好動手,但如果雲家想動手的話,就會自己換地方,你想想,到那個時候還有什麽好說的?”


    劉浪的分析雖然不無道理,可喬任龍聽著還是有些擔憂:“先生,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


    劉浪搖了搖頭,揮揮手說:“有什麽好準備的?你認為在北城還有誰能夠比雲家準備的更充分嗎?”


    這麽一說倒也是,作為北城第一大古法家族,雲家的地位即使在商業上沒有那麽顯赫,但在古法界卻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不管喬任龍怎麽準備,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可是……”


    “沒什麽可是,有什麽意外我會一並攔下,你去通知各大家族吧,超管辦那邊我來通知。”


    劉浪既然已經說定,那就不會再改變主意,喬任龍點點頭,退了下去。


    等喬任龍走後,劉浪一個電話打到了謝淵的辦公室。


    電話那頭謝淵似乎早就知道劉浪會給他打電話:“我還在尋思你什麽時候會忍不住打這個電話呢,小子,明天你又想玩什麽花頭?接風洗塵宴?那喬任龍女兒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聽謝淵這麽問,劉浪笑出了聲:“我說謝老頭兒,你要是真那麽感興趣,那麽在收到我請柬的時候,就應該打電話問了吧?”


    這一句話,把謝淵後麵要說的給堵得死死的。


    見謝淵沒有立馬應答,劉浪就好像有所預料一樣,接著說:“那要這麽講的話,我們的謝主任應該是早就知道喬任龍有這麽一個女兒,你可真沉得住氣啊。”


    誰知劉浪這麽一說,謝淵那邊的聲音立馬變得謹慎起來:“什麽意思?劉小子,難道喬任龍真有這麽一個女兒?”


    這話把劉浪給說蒙了,他還以為謝淵知道呢。


    “等等老頭,你不知道這件事情,那你剛才收到請柬的時候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老子以為你是要給各大家族擺一道,你小子玩真的?”電話那頭的謝淵,情緒也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他又接著說:“這喬任龍的女兒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二十年前不是……”


    劉浪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當真以為謝淵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是沒有提,所以他對謝淵的印象還不錯,這也算是在側麵保護喬任梁了,但是沒有想到謝淵根本就不知道喬任梁有這麽一個女兒,那要這麽說的話,謝淵在知道之後那態度肯定就不一樣了。


    說到這裏,劉浪的語氣也開始變得不好起來:“20年前怎麽樣?看來你還記得20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倒是最近才知道。”


    劉浪嗬嗬笑了起來,那笑聲有些發冷。


    “雲家先滅了喬家,又滅了喬任龍結發妻子的家族,我們的謝主任是一聲都沒有坑吧?”


    劉浪當然知道謝淵有謝淵自己的苦衷,畢竟喬家被滅的時候,謝淵才剛剛接任超管辦的辦公室主任一職,新官上任三把火都還沒有燒起來,地位並沒有被鞏固。


    而在北城這個水那麽深的地方,謝淵想要拿捏勢頭正盛的雲家,想必不是那麽容易的。


    大幾年之後,喬任龍結發妻子的家族也被雲家給滅掉了,那個時候謝淵在超管辦應該已經鞏固了一些地位,怎麽說都能夠稍微的拿捏一下雲家。


    不過從那之後,雲家的確在走下坡路,劉浪不知道是謝淵的功勞,還是喬仁龍結發妻子家族被滅所帶來的餘波。


    隻是話又說回來,相比劉浪的抱怨,謝淵就顯得更加睿智,也更加穩健,麵對劉浪的質疑,他隻一句:“你跑來跟我說這些,想做救苦救難的菩薩?”


    這話在劉浪的耳朵裏,聽的著實有些欠抽。


    “合著我多管閑事?”劉浪反問。


    誰知謝淵還真就一點麵子都不留,直接一句反問:“難道不是?”


    “好,小老頭,到最後是我多管閑事了,那我索性告訴你,雲家不僅接了請柬,還要大大方方的把天幕莊園讓出來讓我擺這出接風洗塵宴。”


    劉浪接著說:“這天幕莊園是幹什麽的,想必老頭你應該很清楚吧?”


    說完,劉浪就準備掛電話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和這老頭已經沒有什麽好聊的了,怎麽說呢,完全聊不到一個頻道上。


    但劉浪的話卻是讓謝淵瞬間緊張起來。


    “你說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劉浪有些氣不過。


    “天幕莊園?”謝淵這回是真的緊張起來了,因為這天幕莊園可不是別的地方,這是地下世界格鬥場的舉辦地啊,即使喬仁龍不再擔任格鬥場的主持人,可這地下世界格鬥場依舊是存在的。


    當下,謝淵趕緊說:“雲家胡鬧,你也跟著胡鬧是吧?”


    “誒別別別。”劉浪趕緊打斷了謝淵的話:“你這話說反了吧,怎麽都應該是您親自去找雲廣義那個老家夥,然後跟他說,我一個小屁孩胡鬧,他一個老頭,又是堂堂一家之主跟著胡鬧幹甚?我這樣說沒錯吧,謝主任?”


    反正謝淵已經夠不要臉的了,劉浪絕對自己沒有必要還給他麵子。


    大概是因為劉浪已經把謝淵所有的話都給堵死了,所以對於謝淵來說,沒有再繼續爭辯下去的必要。


    沉默了好一會之後,謝淵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低語。


    劉浪這才反應過來,跟他通話的人,是坐擁神州大地最優秀諜報網之一的主人,就在那沉默的兩分鍾時間裏,謝淵就可以讓屬下的人調查到所有的來龍去脈,並匯報給他聽。


    雖然不全,雖然調查不到喬珊珊,但至少在這瞬間,超管辦的諜報網絡可以從全國上百萬叫喬珊珊的人裏麵分析出幾百個,甚至是幾十個精確的目標。


    這就是超管辦諜報網的恐怖之處,劉浪深知即使他把移動終端的市場做起來,也很難追上這樣的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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