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居然被一個種地的強製愛了 作者:南極有魚/紅niii小火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聶恩西立刻笑的眼睛眉毛都彎起來。周雨帶他打水漂,親自給他做示範,兩個人並排站在湖邊,周雨教他怎麽擺姿勢,要側著身子蹲下去,然後找好一個角度,手腕發力讓石頭側飛出去。聶恩西照著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力氣沒用夠還是姿勢不對,石頭撲通一聲掉進水裏,聶恩西輕輕“啊”了一聲。旁邊的周雨也把石頭扔了出去,和他截然不同,石頭在水裏連擊了整整五下。“沒事,這是第一次。”周雨又遞給他一塊石頭,這次強一點,打了兩個水花。聶恩西的勝負欲被激起,他總算找到了點有意思的事情。周雨負責給他找石頭,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往湖裏扔石頭,最後成功的打了三個連擊,高興的歡呼起來,臉蛋紅撲撲的,周雨第一次見他笑的那麽開心,幾乎好看的灼目。周雨讓他休息一會,兩人找了塊石頭坐下來,聶恩西還興奮著,一點也不老實,彎著腰趴在自己膝蓋上用棍子戳地上的土玩。他戳著戳著就忍不住形成了完整的線條和圖案,周雨看到了,問他:“這是誰?”聶恩西畫的確實是人,聶恩西笑著添上最後一筆耳朵,回答:“是你呀,看不出來嗎?”其實寥寥幾筆真看不出來,聶恩西畫的很簡略,隻不過能看出一個人的輪廓,周雨盯著那畫看了很久,又說:“西西,你很喜歡畫畫嗎?”“嗯。我這次來這邊就是為了畫畫。”“那你喜歡玩遊戲嗎?”“遊戲?”“手機。”聶恩西反應過來,“我不喜歡玩手機,我平常就喜歡看電影和畫畫。”“村裏也放過電影,但是不好看。”聶恩西點點頭。兩人休息了一會又繞著譚水走了走,走到一個大柳樹旁,周雨隨手揪了片葉子,放在唇間吹了起來。他吹的很好聽,聶恩西模仿他也揪了片葉子,嘟著嘴費力地吹,結果吹出來是噗噗的聲音,周雨被他逗笑,頭一次露出那麽外放的表情,幾乎總是冷凝著的眉眼難得鬆開了,就好像他所有的歡喜都由聶恩西而起。聶恩西也笑起來,眼神卻不敢看過去,滴溜溜的亂轉,他正想起個話頭打破這個氣氛,周雨開口了。“西西,你不開心嗎?”聶恩西愣了一下,最終很緩慢很緩慢的說:“沒有吧……就是,有點想畫畫了。”第二天周雨就給聶恩西帶回來了鉛筆和紙,還有一小塊橡皮。紙是那種小學生用的田字格本,封麵上有很幼稚的狼和羊,鉛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寫字鉛筆。周雨把這些東西遞給他的時候聶恩西有點驚喜,雖然他並不是專業畫素描或者速寫的,但是基本功也沒落下,偶爾會畫著玩玩。他真心的笑著摸了摸本子,“謝謝雨哥,我很喜歡。”周雨很仔細的看他的反應,確定他是真的喜歡之後眉目也舒展了起來,“等你用完了我再去買,你說的顏料,我在縣城裏跑了一圈沒看到,下次叫人家帶。”聶恩西心裏一種怪怪的情緒再次泛濫起來,他知道周雨經濟拮據,兩人平時吃飯幾乎都是分灶——早上聶恩西起不來,中午周雨在地裏吃,所以兩人基本上隻是一起吃晚飯,有時候早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周雨在屋子裏收拾午飯,幾乎僅僅是兩三個窩窩頭和一大瓶白開水。但他極盡全力的給聶恩西提供最好的飲食,即使在聶恩西看來這不值得一提。這些無數細枝末節一點一點在聶恩西心裏一點點發酵,讓他本就五味雜陳的心又添了幾分酸甜苦辣混淆在一起的怪味,周雨的身影在他心裏越發的模糊,讓他一點也看不真切。聶恩西輕輕搖了搖頭,“沒事,用顏料畫很麻煩,東西一時備不齊,也不好畫。”他複抬頭看向周雨,對方也正在低著頭認真的看他,睫毛又長又密,低垂著在眼瞼處投下一片令人悸動的陰影,聶恩西心下一動,勾著他的脖頸往下一拉,含住了周雨的上唇。周雨愣了一下,隨即熟練的壓住對方單薄的身軀,伸出舌頭和對方交纏。他甚至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如何在聶恩西身上留下痕跡。聶恩西猜他應該連“吻痕”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某一天夜裏周雨剛釋放完,急切的來吻他,把聶恩西的嘴幾乎都要咬破,又飽含著強烈的欲/望順著他下巴一路又吸又舔,在他鎖骨上和脖子上留下不少煽情的痕跡。第二天周雨起床的時候尷尬的都沒有跟聶恩西說一聲就逃到地裏去了,中午回來給他送飯的時候眼睛不斷亂飄,一點也不敢看聶恩西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晚上他抱住聶恩西認真的道歉,說自己下次不會再這樣了,問聶恩西疼不疼,需不需要看大夫。聶恩西沒繃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二話沒說牙齒輕輕銜咬上周雨的脖側,給他也種了個小草莓。在漫長的黑夜裏,聶恩西竟然也會因為這一點點近乎幼稚的誤會開懷大笑。周雨明白這不疼之後,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他渴求聶恩西的一切,恨不得把對方揣進肚子裏,如今看來在對方身上留點痕跡雖不能治本,但總能暫時一解他心裏的渴。於是聶恩西頸間,胳膊上,甚至手腕上,總有一些曖昧的痕跡,有時候一些還沒消下去,又添了新的,鬆鬆垮垮的劣質衣服間無意流露,叫人看了臉紅。總在屋裏呆著確實很悶,周雨又不能過於頻繁的帶聶恩西出去逛——最近正是農活忙的時候,周雨擠出給聶恩西送飯的時間都實屬不易,更別提帶他出去溜達。但他看不見聶恩西,心裏就像有個石頭壓著,一點著落也沒有。早上天剛蒙蒙亮,周雨就得出去幹農活,聶恩西還睡得正酣,蜷在床裏麵抱著被子,周雨走過去親他一口,偏不讓他繼續睡,聶恩西便迷迷糊糊的睜眼,“雨哥,要走啦?”走之前一定要跟聶恩西說一聲,這簡直成為了周雨的執念。聶恩西伸出來胳膊,周雨就托著他把他抱起來,和他接一個甜蜜的告別吻,突然看著聶恩西即使閉著眼也好看的過分的臉就一點也不想放手。他蹭了蹭聶恩西的額頭,“西西,今天跟我去地裏好不好?”聶恩西聽到這句話身子一繃,瞬間清醒了過來,但他並未睜開眼睛,而是把頭埋在周雨肩窩裏,小聲咕噥道:“好呀。”周雨應該無比後悔自己的決定。短短五個小時之後,聶恩西不見了。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就像往常一樣,周雨強硬的給聶恩西戴上醜陋的小草帽,牽著他往山半腰處的地裏走。周雨並不害怕別人看見,他的地不跟村裏大多數人在一處,隻跟一個叫王伯的老頭挨著,那老頭早就花了眼,想來更看不出聶恩西是男是女。他給聶恩西拿了個小板凳,帶他跟王伯打過招呼之後就讓他坐在一棵柳樹地下乘涼。王伯是典型的寡言農村人,幹瘦黝黑,胡子拉碴,看見聶恩西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就一個勁兒的誇這女娃好看。聶恩西倒是坐不住,一會兒過來看他犁地,一會兒又四處轉轉。周雨看著他似乎歡快的背影心情也好了不少,沒有以往那種總是有什麽東西惦記著放不下的感覺,幹活更加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