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邪修,就是那種偏重某種極端,以這種極端方式突破自身枷鎖,提升修為的修煉方式。


    正道修煉,講究天地自然,悟道萬法,兼修己身,此種方式,非常看重本身天賦,天賦不足者,將很難進步;魔道修煉,講究豪強予奪,奪取他人之力,以強自身,此種方式進步雖快,但根基不穩,極易走火入魔,自毀而亡。


    至於邪修,就是偏重一道修煉,修煉速度會比正統修煉要快,但也不至於太快,若是控製得當,倒是不會影響根基,可一旦越界,邪修也將入魔。


    七殺殿,就是聖界比較有實力的邪修,主要以血煞殺意為主,功法極具攻擊性。


    有這樣強大的門派做後盾,流魂街長老院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流魂街得到七殺殿的扶持,勢力迅速擴張,相繼滅了好幾個家族,暗中拿下許多小城,七殺殿得了好處,自然想繼續擴張,但很快就踢到了鐵板。”


    牧塵好奇了,問道:“哦,在這樣的偏遠之地,竟然還有勢力能抵擋七殺殿的入侵,究竟是什麽勢力。”


    “影組織!”


    又是一個熟悉的勢力。


    “影組織有分部在這兒。”


    “不是分部,而是總部,夫君有所不知,影組織背後的家族,其實是白氏一族,而白家的大本營,就在落霞城周邊的山林之內,具體在哪兒,妾身還沒查到,但妾身猜測,白家應該藏在某個異空間之內,而異空間的入口,就在落霞城附近。”


    “這個消息倒是不錯,我記得,魔音穀似乎已經和影組織聯手了,以魔音穀的能耐,倒是不怕七殺殿。”


    “沒錯,擋在七殺殿麵前的,就是影組織和魔音穀,僅僅數月之中,雙方就因為一些原因,爆發過幾次大戰,雙方都有損傷,所以,流魂街長老院才開始收攏勢力,鞏固領地,顏家也就成了流魂街長老院的奴才。”


    “可以啊,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那後來怎麽樣了……如玉你身上的傷,是誰弄得,七殺殿還是魔音穀。”


    “七殺殿,妾身剛回落霞城之時,對這些事都不太了解,還以為顏家與之前一樣,行事的確張狂了些,原本,妾身是想先禮後兵,想勸服顏家自願歸順王府,並送上了許多玉米和番薯。”


    顏如玉笑道:“原以為,顏家見到這些好處,會自願歸入王府,妾身也就不用手足相殘了,顏家雖然不義,但畢竟對妾身有養育之恩,妾身不願親手毀掉顏家,可是想不到,七殺殿竟然看上了夫君手上的靈糧,千方百計想要從我這裏得到靈糧的培育之法,數次相逼,妾身忍無可忍,也就開始暗殺顏家和七殺殿的人,因此與七殺殿結怨。”


    “戰果如何,七殺殿應該不會懼怕我們吧。”


    “夫君未免太小看自己**出來的戰士了,一開始,幾乎都是我們占據優勢,畢竟,妾身身上帶了一大堆劇毒和法陣,將士們也都實力強大,幾次交手,我們殺了七殺殿不少人,顏家有些人也表現出歸附之心。”


    “那如玉你怎麽……”


    “七殺殿見我們實力強大,也就不敢冒進了……耍了點小心思,給妾身下了毒,並夥同顏家暗算妾身,妾身大意之下,被人打傷,也折損了不少將士,請夫君息怒!之後,妾身就帶領將士們逃了出來。”


    牧塵恍然明悟,顏如玉看似冷血,其實對顏家還是心存仁慈的,畢竟,那裏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被人暗算,也在情理之中。


    牧塵給了顏如玉很多保命手段,想要殺死顏如玉很難,但打傷她還是有機會的。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來了,那便有七殺殿好果子吃,鎮山王府的人,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七殺殿的事,牧塵記下了,稍後就慢慢算賬。


    不過,牧塵還有一件事很在意,那就是天書。


    “如玉,你在信上說,有天書的消息?這可是真的。”


    說起這事兒,顏如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道:“我就知道夫君在意此事,妾身之所以會受傷,還和天書有關呢。”


    說著,顏如玉從腰間拿出一物,是一塊冒著寒氣的鐵塊碎片,這塊黑色鐵塊很奇怪,明明是靈礦,卻蘊藏極為渾厚的陰氣,這可不尋常。


    牧塵接過鐵塊,疑惑道:“這是什麽東西,看材質有點類似封魂靈鐵,但這東西不該蘊藏如此渾厚的陰氣!如玉,這東西,你從哪兒得到的,天書……和這東西有關?”


    “夫君,你聽我慢慢說……”


    原來,落霞城以西八百裏,有一處斷崖,名為恨天崖,相傳此崖曾經是一座山穀,並有仙人居住,仙人一生追求長生,好與天鬥,可惜自身實力不足,最終也隻能聽從天命,引發天劫,葬身天地神雷之下,神雷將山穀夷為平地,並劈開一道極深的峽穀,因為仙人死時滿含恨意,怨念經久不散,此崖就被稱為恨天崖。


    經過千百年積累,仙人怨念久久不散,就聚集起了龐大的陰氣,陰氣引來陰魂,恨天崖也就成了死亡絕地。


    “喲,還有這等傳說……如玉,你不會告訴我,我手裏這塊碎鐵,就是從恨天崖得來的吧。”


    “夫君猜的沒錯,這塊鐵塊的確是從恨天崖得來,雖然這些傳說不可信,但恨天崖的確凶險,不僅陰氣極重,而且常有陰魂出沒,普通武者靠近就死。”


    “那如玉你是如何得到這塊鐵塊的,這鐵塊又有什麽用?”


    “得到這塊鐵塊的,可不是妾身,而是影組織的人。”


    “我想起來了,白家修習的功法,似乎是專修陰氣的功法,難道……他們的功法,是從恨天崖得來。”


    “夫君,你未免太聰明了吧,這麽簡單就猜中了,妾身還想多說幾句呢!”


    “還真是!”


    白家功法,的確和恨天崖有關,但白家可沒本事進入崖底,他們隻是從山崖中間一處山洞中尋得功法,之後才開始修煉陰氣功法。


    不過,隨著白家與魔音穀的合作,讓白家高手的實力增長許多,他們就冒險進入崖底,想要一探究竟。


    還別說,崖底還真有大寶貝,原來,崖底之下有一處地下宮殿,宮殿入口就在崖底,從入口處釋放出了龐大陰氣,這才使得恨天崖成為聚陰之地。


    白家曾派遣一批高手進入宮殿探寶,進入幾十人,最後隻有兩人活著回來,但也得到些許秘密。


    原來,那座宮殿,曾是一處上古強者的府邸,不知為何,強者隕落,宮殿也就成了他的陵寢,被永久封印在地底。


    為了守護自己的陵寢,上古強者曾在宮殿周圍設下陣法,滄海桑田……隨著時間推移,陣法出現損毀,這才有了恨天崖。


    白家活著出來的兩人,在宮殿中得到不少好處,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並從宮殿中帶出幾塊碎裂的鐵塊。


    據說,這些鐵塊就是開啟宮殿內宮的鑰匙,隻是被破壞了,隻需將鑰匙重新修複,就能開啟內宮,獲得上古強者的傳承。


    至於天書,就刻在山洞的壁畫之上,似乎宮殿的主人,曾得到過天書中的《陽之卷》。


    “陽之卷?如玉,你怎麽知道壁畫上刻的是陽之卷,你又沒見過。”


    “妾身當然不知道,但是魔音穀的人認識,白家活著出來的兩人,已經把壁畫拓印下來,魔音穀之人,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副壁畫上,畫著一麵銅鏡……好像這銅鏡就是天書之一,妾身也不知道他們說得對不對,但是事關天書,妾身就隻能傳信讓夫君過來主持大局,這些消息,都是軍情七處安插在影組織的暗探,查探到的。”


    顏如玉繼續說道:“得到消息之後,妾身想著可以鼓動七殺殿和魔音穀自相殘殺,然後妾身就能趁機將那幾塊碎片奪過來。”


    “然後呢,七殺殿和魔音穀打起來了嗎?”


    “打是打起來了,七殺殿一聽說和天書有關,就立即派高手去白家搶奪碎片,魔音穀也參了一腳,妾身趁著大亂,也得到了一塊碎片,但因為這場爭奪,潛龍軍的真實戰力也暴露了,立即引起七殺殿和魔音穀的忌憚,很快,七殺殿就夥同顏家暗算妾身,還好妾身警覺,發現不對立馬撤退,這才脫身。”


    剛來落霞城,顏如玉當然不會傻傻的將全部實力展現出來,隻是命令潛龍軍將士四處收集情報而已。


    因為要搶奪碎片,顏如玉這才徹底暴露出實力,引來七殺殿的忌憚,七殺殿就用劇毒暗算,若非顏如玉身上帶著一大堆牧塵準備的解毒丹,估計早死好幾回了。


    “對了夫君,夫君給妾身看的《天書》,明明都是一堆稀奇古怪的上古印文,為什麽魔音穀看到一麵銅鏡就說是《陽之卷》。”


    牧塵抱住顏如玉解釋道:“小呆子,讓你平時好好看書……現在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


    “其實呢……《天書七卷》是被分別刻在七件聖物上的,相傳,這幾個物件,是第一代元尊所留寶物,分別是一個卷軸,一個畫卷,一塊符石,一支毛筆,一麵銅鏡,一條絲帶,以及一個人形木偶。其中天之卷,就記錄在虛空之卷上,此物本身就是極具威能的寶物,擁有穿梭虛空之能,至於天書的內容,則被刻在卷軸之中,為夫給你們看的,隻不過是天書拓印,那些可不是天書原文。”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人人都想得到《天書七卷》,原來記載《天書》的七個物件,是元尊留下的,那一定是世間少有的至寶。那……銅鏡上是天書是哪一卷。”


    “《陽之卷》!傳聞,陽之卷所記載的是元尊的法術,也就是尊級法術!天地間最強大的法術。”


    皇極身為大陸第一高手,窮盡半生不過創出一個尊級法術,但《陽之卷》中,可不止一個尊級法術,雖然不一定能參透,但這東西可是貨真價實的尊級法術,這種等級的法術,就連許多一流宗門都沒有,可見其罕見程度。


    顏如玉倒吸一口涼氣,驚呼:“怪不得,魔音穀一聽說此處有銅鏡,就和發瘋似的,他們一定知道這是《陽之卷》,也知道尊級法術的秘密。”


    “對正常的修士而言,知道天書的一切,是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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